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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洛尔年代记之日轮低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奥洛尔史官

    迪堪思考了两秒马上就给出了答案“铁矿进来多少钱,我抽您给我百分之五的关系费,轨道网的股份我要百分之五。”

    整个包厢中的人都面面相觑,那个长得像总督的年轻人干脆就喊了出来“你这是在抢劫!”

    “我一没动刀子,二没拿枪指着各位,怎么就抢劫了,”迪堪笑起来,他虽然从来不碰商业这些事,但是因为阔得罗家的家族人脉,他随时就能找到些旁人搞不到的门路“我这么说吧各位,铁矿石,走陆路,价格加三成,出紫山,翻一番,各级盘剥敲竹杠,再少个一两成,您各位觉得到瑞奇尔德能剩多少”

    看众人刚刚听到价格时的愤怒已经消散,他们开始思考,迪堪马上乘胜追击“各位,你们想一下,金河的铁矿,质量未必好多少,但是价格必然是原价,走水路就算逆流,也顶多是原价加个一成半,我要是再拿阔得罗的名义把这批石头运过来,那这件事就是我的亲戚把一批矿石转赠给我,关税和交易税一样都不用交,一批原价的铁矿石,没损失地送到瑞奇尔德,我就不该抽这个辛苦费”

    周围一众人还是那副似乎在算这个账怎么合适的苦瓜脸,而总督已经笑了起来“迪堪啊迪堪,你要是从商,你家产业两年就能翻三番,怎么就去做历史学者了呢”

    “不敢不敢,哪敢和各位商界宿老谈这个,”迪堪也应付着笑了笑,急忙恭维“各位人脉想必也是遍布整个奥洛尔,但是人脉人脉,这东西啊,就像叶子的脉络,各位老爷的人脉总是有伸不到的地方,这样,我这个小字辈就给各位帮个忙,然后拾人牙慧。”

    这件事总督总是不亏的,毕竟他修轨道网是用邦联的国库修,而铁矿石价格这种事情实际上影响的,无非是那些矿业和钢铁公会的老板的利润,原本这些人以矿石价格过高,利润几乎没有为由拒绝总督。迪堪这么一脚踩进来,反而把这个理由给踩没了。

    大概简单地商量了一下,这些矿业和煤铁产业的老板就离开了,理由嘛,自然是回去和其他的老板商量一下。整个包厢里也就只剩下了迪堪,总督、维安嘉特还有那个长的很像总督的年轻人。

    “迪堪老弟,我猜你不是过来给我解围的吧,”总督倚在沙发椅边,另一只手绕过维安嘉特的腰,搭在她的腰臀处“哪来的风把你吹过来了”

    “您听说过,日轮遗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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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那一番操作,把遗族问题的始末跟总督讲清楚,然后给他看一段遗族的记忆,不过,总督的反应倒是有些出乎迪堪的想象。

    “这个遗族,是不是就是那群练术式不会疯的那群人”

    “哈”

    迪堪根本不知道总督在讲些什么,皱起眉头看着总督,而总督搂着维安嘉特坐下之后,拿过旁边小桌上的红酒“我十几年前学过术式,无奈天分不高,就放弃了,当时还在研究怎么能学会,后来就知道有遗族这种东西,学术式不仅没门槛,而且还不会像多数术士一样进入中年就开始得疯病。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真的”

    “是的。”

    总督比起伦培尔还有奥托八世好沟通太多了,奥托八世是始终不信,伦培尔则是一直质疑迪堪给自己施了什么巫术,所以自己才会看到遗族的记忆,直到在场的每一个佩兰家族的人都看了一段那个遗族的回忆。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第八章 宴会(二)
    在灯光下,萨依蓝嘴角微微扬起,澄澈的双眼却带着些许得意的味道,她踮起脚尖,不知为何她并没有像多数在场的女陪客一样穿着高跟鞋,可能是因为她本来在瑞奇尔德的女孩中就属于比较高的的缘故吧。她迈着轻盈的步子,高高地扬起下巴,仿佛一只林地中的猞猁。几步就又迈到蓝黛尔面前,她望着远处月色下的原野,脸上仍挂着那抹笑。她低头,看着面前有些手足无措的蓝黛尔。

    “夜景很美,我们边跳边说吧,”说着,还没等蓝黛尔答应,她就拉起了蓝黛尔的手,被她一提,蓝黛尔也直接站了起来,而萨依蓝的另一只手则直接环到了蓝黛尔腰上“莫辜负舞曲和月色,您说是么”

    蓝黛尔并不会什么舞蹈,她唯一会的跟脚有关的功夫,一个是当年跟她很熟的酒馆驻唱诗人教她的一手撩阴腿,还有就是那套用短兵时的脚下功夫。她对跳舞的了解不比门口的卫兵多多少。

    不过萨依蓝身上带着一股莫名的魔力,她的野心似乎远超过那些挽着舞伴在舞池里晃来晃去的中年男子,她的步子很轻盈,也没有那么快。蓝黛尔虽然动作多少还是有点笨拙,但是却还是能够跟上萨依蓝的节拍。

    过了一小会儿,似乎萨依蓝也尽兴了,她便一把把蓝黛尔拉到自己怀里,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握着蓝黛尔的手,两人就在阳台上简单地按着音乐走起步子来。

    灯光下的萨依蓝不像之前那样有侵略性,总让人觉得好像下一秒就要咬谁一口一般。蓝黛尔贴近了观察萨依蓝,这个女孩的脸说实话,并不像一个女孩,但就神态和五官来说,倒像是哪家的贵公子。

    “从前啊,有这样一个孩子,”萨依蓝开口了,双眼望着夜空,仿佛有群星在其中流转“她憎恨命运,憎恨命运所予她的身份,让她终其一生都只是自己父亲、丈夫或是儿子的附庸,她若想有任何作为,都只能潜藏于阴影之下。”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了自己与他人的不同,就像是天空中的星和夜色下的萤火,若是在夜中不留神注意的话,的确难以分辨,”萨依蓝低头盯着蓝黛尔困惑的眼睛,笑了起来,双眼就像是突然亮起的灯火一般,赤红的光芒如同突然绽开的玫瑰。而眼睑和眼角则泛起了金色的光辉,仔细看来,能看出那似乎是覆盖在她双眼周围的金色鳞片,如果不注意的话,真的会把那细密的金鳞当成是金色的眼影。

    萨依蓝一扬右手,下一秒,两人身边便不是那月色下的阳台,而是大小如同一片原野一般的大厅。金银白三色,就像传说中的神殿一般。

    蓝黛尔很慌,虽然萨依蓝无论是神态还是动作都仿佛是一个跟自己说着情话的贵公子,但是蓝黛尔却丝毫不在意这些,她在意的是萨依蓝到底是有什么样的能力能够在一瞬间将两人转移到一个这样的巨大空间不可能是她已知的任何一种遗族的血脉。

    萨依蓝看着蓝黛尔的双眼“常人的一生中,有多少时候能主宰哪怕一件事情可是我不同,这片空间完全由我主宰,”说着,两个人慢慢地漂浮起来,萨依蓝像是一条在空气中游泳的鱼一般,舒展着自己的身体,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不知为何回荡在整个大小堪比一片原野的大厅中“这时,我就会有一个疑问,既然我能够成为这个空间的神,为何我就要在尘世间甘做人的附庸无论是莱平伍德还是血色日轮,为什么我要依附于他们寻求保护还是达成我自己的目的”

    “也就是说,你是一个独立存在于瑞奇尔德的遗族”

    萨依蓝漂浮在半空中,盯着蓝黛尔的眼睛“是的,为了所谓财富和权力抱团取暖毫无意



第九章 奎达莫达拉(一)
    天空仍旧是那样的湛蓝。

    人们常常说,这片天空是亘古未变的,而天空下的王朝却常有兴衰起伏。然而,有多少真的知道,这天空是否真的是亘古未变的呢

    大抵是没有的。

    可能在十万年前,天空被神明驾临的光染成红色。

    或许在百万年前,天空被浓厚的云笼罩成灰色百万年。

    大概在千万年前,天空是漆黑的,是一片只有永久的虚无的沉寂。

    而人类,在这片天空下生活了三千或是四千年的人类,便敢断言这片天空亘古未变,似乎,不是那么的让人信服便是。

    说到底,为什么人类会觉得这片天空的蔚蓝,持续了百千万年呢

    或许,因为它太过伟大了吧。它笼罩着一切,或者说一切都生活在天空之下,那试图挑战天空权威的大地伸出手,化作山峰,想要触及天空的边缘。那懵懂的巨树们,也向着光,不断地生长着,想要有一天,突破云层的阻碍,看到那片永远湛蓝的天空。

    而人类,虽然整日赞美着天空的蔚蓝,但是似乎,他们并不在意自己是否能够企及那远比世上最高的山峰仍要高远的云上,他们真正在意的,只有与同类的搏杀。

    昨晚,又是一次夜袭。

    帕琪梅因.阿桑错是那木妥帝国的宫相之一,那木妥帝国虽然一直被人称之为那木妥帝国,但是实际上他们自己对国家的称呼更像是达木塔欧兰喏萨堂内,达木塔是他们的自称,欧兰喏的意思则是圣贞,萨堂内就是他们对国家的称呼。

    说简单点,他们国家的全称,实际上是达木塔圣贞帝国。

    然而,这个国家,距离遥远世代中,唯一神荡平世上所有罪恶那般的圣贞,差的太远了。

    帕琪梅因身穿对襟长袍,头上戴着一顶象征着他权力与地位的白底金线圆帽,两边的两个侍女手中拿着大遮阳扇帮他遮着夏季灼热的日光。每到这样的时节,帕琪梅因总是想把自己络腮的大胡须剃个干净,每当他有这样的想法时,身边伺候他的宦官的样子总会提醒他,你是一名宫相,你的胡须象征着你的资历。所以便只好作罢。

    差不多刚好是正午的时候,他刚刚用过午饭,这样的天气总是让他吃不下东西,还好东方传来的加了薄荷和柑橘皮的梅子汤让他多少还是啃了半条羊腿。而刚刚还在干活的随军奴仆们,似乎才刚刚开始吃饭。这群随军奴仆们比起战奴和自由人士兵,就是军队的最底层,他们刚刚才把那些在夜袭中战死的人的尸体丢到木头架子上,点燃,现在就拿两块大炊饼就着被太阳晒得滚烫的水啃着,丝毫不在意在舔舐他们汗滴的绿头苍蝇。似乎烧掉战死者尸体所发出的油脂味儿,反而帮他们下饭。

    帕琪梅因皱着眉,单手在面前挥了挥,似乎想要挥去那如云雾般弥漫着的恶臭,又看了一圈整个阵地,基本上已经加固完成,只要让这些衣不蔽体的随军奴仆们回到他们的营寨里,这个阵地就是一条坚不可摧的防线。

    “昨晚,死了多少人”

    站在旁边,全身甲胄的男人一低头“回相爷,大概三百。”

    “算上战奴呢”

    那个男人露出了多少有些为难的神色“相爷,您知道的,通常。。。”

    “别跟我说通常,告诉我,战奴死了多少”帕琪梅因双眼斜视着那个男人,他本来看起来就是个多少有些凶神恶煞感觉的人,一旦露出这种骇人的眼神,更加令人恐惧。

    那身着全身甲胄的男人急忙回头向身后的侍卫问道“战奴死了多少!”

    侍卫对这男人耳语了一番,这男人才算低着头转向帕琪梅因“回相爷的话,约莫着,大概有一千二百上下。”

    “敌人呢”

    “相爷,敌人夜袭,事出突然,我们也。。。”

    “这个人带到岩地挖煤去,这个阵地,从禁卫军里抽人指挥,”帕琪梅因对背后的自己的亲随说道,然后便自顾自地继续往前走着。

    他的两个亲随当即就把那个全身甲胄的男人缴械,拿下,然后卸了全身的甲胄,嘴里塞上一块破布,拖着走向营地里面。

    帕琪梅因叹了口气,三十年前西进时,奎达被一个不知来历的侍妾暗杀,随后在争夺奎达位置的生死战中,现任奎达靠着阴谋诡计,杀死了本应成为奎达的一位勇武的巴沙德。

    从那时起,这个国家就始终在已经完了也要完之间摇摆的状态。如果不是包括他在内的几大宫相迅速地接手了朝政,恐怕西抵老墙,东达万里山,北至林海,南统岩地的这样一个偌大的帝国就要分崩离析。

    不过就算是这样,这个国家还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处于要完的边缘。

    五年前,北方突然出现了一股自称太阳子孙的势力,他们迅速的攻克了帝国北方的几个重要隘口和冶金基地,控制了数量巨大的奴村,并将这些控制的人口转化为战斗力,不断向南,现在整个帝国的西北角,将近五分之一的领土被这群人控制。恐怕再过几个月,他们就可以杀进首都奎达莫达拉,把奎达吊死在城墙上了。

    现在,高岩地区叛乱未平,财政状况江河日下,再加上现任奎达也是个铺张浪费的主儿,他们几个宫相是真的没有精力继续去处理这群太阳什么的了。帕琪梅因甚至有个疯狂的想法,只要那群太阳什么的愿意保他一生荣华富贵,那就算是让奎达被吊死在城楼上也无所谓。现任奎达既不是他的亲戚,也没有什么能留住他的手段,他和奎达唯一的关系,就是奎达的父亲和他的父亲当年算是拜过把子的交情。

    他长叹一口气“算了,回大帐吧。”

    说完,那两个拿着遮阳扇的侍女调整了一下站位,保证帕琪梅因不会被晒到,帕琪梅因看她们调整好之后,便迈着方步,朝这片阵地的最大的主帐走去。

    到了帐篷门口,他还没进去,就看到门外有一群中高级的军官在门口等着,帕琪梅因感到多少有些奇怪,扫视了一圈“谁能告诉我怎么了”

    “相爷,有奎达莫达拉来的信。”

    “那群事儿逼又要叫我回去了,”帕琪梅因顿时满面愁容,他作为五位宫相中负责军事的一环,实际上还是很喜欢带兵这件事的,在这自己可以真正意义上的掌控一切,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回到奎达莫达拉之后,什么都要和另外四位宫相商量,处处擎肘。

    想着这些,帕琪梅因拿过那两封信,如他所料,一封是另外几位宫相想要从他手底下抽兵去岩地平叛,而另一封,则是奎达叫他回去,原因也没明说,估计也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儿。

    他闭上眼,捏了捏鼻梁,长叹口气“给我备马,我回一趟奎达莫达拉。”说完,他走进帐篷,想要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自己走之前安排的,突然看到支撑帐篷的柱子上,一把小刀钉着不知何处来的一张纸。

    他的心中顿时一怔,看了眼纸条上的字迹,不像是成年人写的,倒像是哪个小孩歪歪扭扭的字迹,他回头看了眼正要走进来的几个将领,骂了一声“出去!”然后便研究起了这张纸条。

    按理来说,会拿匕首把信钉到柱子上,上面肯定是没法明说的内容,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有一看的必要。

    打开之后,他读了起来。

    语法乱七八糟,字迹歪歪扭扭,但是连起来,还是能看出来是什么意思的。

    “我们希望你能归顺于我们日轮遗族,杀了另外四位宫相还有奎达,你将会在我们这里,获得同样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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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琪梅因心里很乱。

    对方突然发出来的这一手招降让他顿时不是很想继续侍奉奎达了,奎达怎么样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最重要的毫无疑问是保全自己的家人和家族,这个国家已经走在毁灭的边缘了,财政近二十年都在走下坡路,去年的赤字甚至比东方商队交的关税还要多。帝国的基本盘还算稳固,但是岩地、西北和东方行省都摇摇欲坠。他进入宫廷本来也就是为家族谋个前程,相信很多巴沙德的想法和他都是一样的。现在自己得到了这个机会,究竟应该怎么办

    想着这些,奎达莫达拉高大的城墙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内,这座巨大的都市有着四层十米以上的城墙,宽度都能让五匹马并驾齐驱,最为精锐的禁卫军驻守在这里,城中单是自由人人口就有超过十万人,加上战奴、侍奴等各类奴仆,常住人口将近八十万,商旅来来往往,倒是没有什么败相,看上去繁荣得很。

    他骑着马穿过奎达莫达拉满溢着恶臭的街道,苍蝇和其他不知何处滋生的飞虫在他身旁飞舞,而那些担着不知什么东西的侍奴则急忙让开道路。作为一名巴沙德,帕琪梅因是这座城市中最尊贵的人之一,就算他的马撞死了一个怀孕的自由人,他也仅仅是赔上些钱而已,没人想在巴沙德的面前讨没趣,那些飞虫和苍蝇,是唯一敢于凌驾于他尊贵之上的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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