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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洛尔年代记之日轮低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奥洛尔史官

    骑马跑上一条上坡路,拐来拐去,最终到了奎达的宫殿前,这座宫殿是往任的奎达用砂砖所造,整座宫殿并不算是多么富丽堂皇,但是四处通风的阴凉和雅致,倒是多少能彰显些奎达们的品味。

    他从低矮的正门走了进去,一进去,是一个狭小低矮的门厅,然后就是一条长走廊。

    帕琪梅因走进走廊中,找到一个门上挂着写了他的名字的房间,掏出钥匙打开了门,直接坐在了里面的长椅上。他拉了一下呼唤侍者的小铃,然后闭上眼等待着。

    大概半分钟之后,三四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孩身着薄纱走了进来,她们手中拿着的小木盆里装着七八样颜色不同的液体,而其中看上去像是领头的那个女孩双膝直接跪在地上,额头也紧贴地面“恭迎老爷,请问老爷今天要见哪位贵客”

    帕琪梅因微微睁开眼,看着面前伏在地上的女孩,像是嚼烤鸡满是油脂的脆皮一样一寸一寸地品鉴这那紫色薄纱下光滑的后背和肩胛骨,微笑着点点头“今天,要参加宫相会议,然后面见奎达陛下。”

    女孩用额头在青石砖的地面上轻轻一磕“是,老爷,请您稍候。”说着,站了起来,对着后面三个女孩说道“你们几个,伺候老爷更衣沐浴。”

    帕琪梅因很喜欢那个为首的女孩,她的母亲都是帕琪梅因父亲的侍奴,那个侍奴为帕琪梅因的




第九章 奎达莫达拉(二)
    奎达的寝宫,是五光十色的。

    水晶做的巨大的穹顶下面,是一个满是清冽泉水的池子,池子周围是人工造出的假山和景观,假山上除了大块宝石雕刻出然后镶嵌在上面的雕像以外,就是缠绕在上面的各式绫罗绸缎。整个池子大小和一个天然的池塘差不多大,旁边甚至还有人力的水泵把池子中的水抽到假山的高处然后顺着石山上雕刻出的小沟渠流到池中,发出令人心神清明的响声。

    奎达是一个头发茂密的男人,他的胡须只有半指长,但是身上不知为何似乎已经长出了厚过他胡须的肥肉,虽然他并不算多么肥胖,但是比起他身边纤细苗条的侍妾和不知是男是女,也横卧在奎达身边的人,他的确胖得多,就像一只胖熊待在野猫群中一般。

    这时,一个面白无须,一身绸缎褂子的男人猫着身子走到那正一手搂着侍妾,另一只手摸着那不男不女的少年的大腿的奎达旁边,压下声音道“陛下,宫相大人到了。”

    “哪位”

    “阿桑错大人。”

    “哦哦哦,是我叫他来的,请进来吧,”奎达微微坐起身,盘起了腿让自己显得看起来正式些。

    大门打开,帕琪梅因也没做什么繁文缛节,直接走了进来,走到了奎达面前。

    “陛下,您召我何事”

    奎达挥挥手“坐吧贤弟,什么事坐下说。”

    帕琪梅因一点头,但是嘴角已经已经愈发向下垂了,他也盘腿坐在毛绒地毯上“陛下,您叫我来不会是叙旧的吧。”

    “倒不止是叙旧,还有些有关我弟弟的事情,”奎达拍了拍那不男不女的少年的腿“去,拿酒来。”

    “我冰水就行。”

    “是。”那少年急忙起身,声音倒是像个女孩,他拖着及肘的长发迈着小步走向角落里的一排酒桶。

    帕琪梅因回头看着身姿摇晃婀娜的少年,皱起眉“您的新爱好到底是男是女”

    奎达笑着回头看了看身后另外三四个仪态外形各异,但是却都是那样不男不女样子的少年“前段时间切西送给我的几个玩物,小男孩四五岁的时候就阉了,然后按女奴的方法训练,再加上专人为他们护肤和做形体,等到十五六岁,就是不错的玩物了。”

    帕琪梅因冷哼一声“不就是一群死太监么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这种玩意儿。”

    奎达笑着摆摆手,从旁边又拉过一个少年,捏着他的腰,然后又一寸一寸地抚弄着他白皙的胳膊,笑道“谁不喜欢满溢着活力的青春**呢”

    “呵,我可不觉得骟猪和骡子有多有活力,”帕琪梅因接过旁边少年递过来的冰水“你弟弟的事情,怎么了”

    “我不是安排他去高岩平叛么,但是吧,他做的不是很好,”奎达喝了口酒,眉间似乎带着某种忧虑。

    帕琪梅因直了直身子,心想这终于要开始谈点正事了,他微微前倾身子“怎么做的不好了您讲讲”

    “你当年镇压高岩的时候,不是动不动就能给我捎回来点金石奇木之类的东西么,你看,那个假山上的雕像就是用你当年给我送的半人高的红玉做的,”奎达指了指假山上的一个少女倒水的雕像“但是吧,他去了之后,什么也没送回来,管我要粮要兵倒是不下五次了,你说是不是他做的不太顺利啊”

    “嗯顺不顺利不能这么看啊,这样,他有送回来的文书么一般文书里都会讲战果的。”

    奎达一边摇头一边摆手“你别唬我,那文书能有多少是真的你是领兵打仗的,你不会不知道,杀一千说一万,死一千说没死。这种规矩我还是懂的,送回来战利品比那些玩意儿实在多了,他没送回来,就是打的不好。”

    “那您心里既然有数了,又何必问我呢”

    “不是,你说这些我都懂,但是如果我叫他回来,他拥兵自重怎么办”

    帕琪梅因强忍着自己一巴掌拍到奎达脸上的冲动,憋出了一个多少有些扭曲的微笑“您给他发一封信,他也不敢不来对不对来了之后,当面对质不就完了要是他有反对您的意思,让禁卫军拿了他便是。”

    “你说的对哦,但是要是他真的准备反我,然后干脆不回来呢”

    “您就说有要务,他也不知道你到底准不准备把他怎么样对不对”

    “也是哈。。。但是你觉得。。。”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的尖叫和吼声将帕琪梅因从这无穷无尽的愚蠢问题中拯救了出来。两个身着重甲的禁卫军士兵冲进奎达的寝宫,大步流星地走到帕琪梅因身边“相爷,敌军攻城。”

    帕琪梅因的眉头顿时比刚才皱的还厉害“哪的敌军”

    “北边的。”

    “北方防线是水做的么我才离开十天就被人捅穿了”

    禁卫军士兵急忙单膝跪地“相爷,还请您先行出门主持大局,事发细节卑职在路上跟您详述。”

    帕琪梅因朝着后边搂着少年的奎达一躬身算是行了礼“陛下,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去吧去吧。”

    算是得到奎达的许可之后,帕琪梅因跟着那两个禁卫军士兵疾步走出了寝宫。

    “说说怎么回事”

    “相爷,您离开之后半个日子,敌人就对整个北方防线发起了全面进攻,”禁卫军的声音低沉但是却格外洪亮“卡彭山防线被敌军主力进攻,八天前被攻破,敌主力昨日就已经在城北五里处扎营,您进城后开始对全城展开合围。”

    “之前怎么不跟我说”

    “您进城之后直接就面见奎达了,卑职。。。”

    “行吧,也就是说敌人是在我进城之后开始了对全城的合围,”帕琪梅因嘴角微微扬起“有意思,这群人是想逼我做乱臣啊。”

    “相爷,敌人已经开始炮击东北方的城墙,您看。。。”

    “放弃最外层的城墙防守,先撤到第二道城墙内,”帕琪梅因和两个禁卫军很快就走出了宫殿“全城戒严,禁卫军骑兵给我维护全程秩序,不是作战人员的格杀勿论,战奴和自由人士兵到第二道城墙边就位。”

    “是。”一个禁卫军士兵答应了一声之后就跑开了。

    帕琪梅因骑上马,很快就到了第二道城墙上。

    这座城市最外面的一道城墙和第二道城墙之间,是没有任何人居住的。任何一个对于守城稍有研究的人,都能看出,第一道城墙和第二道城墙之间,是一个缓冲区。第一道城墙上没有任何炮楼,而第二道上面则满是各种各样的守城器械,除了热油罐、滚木、落石这种很传统的东西以外,就是一座座的炮楼。一切冲进第一道墙和第二道墙中间缓冲区的敌人,结果都只有一个,就是被在这个区域像猪狗一样被宰杀。

    长达半个小时的炮击,终于在城墙上轰出了第一个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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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瑞齐克-铂勒斯(一)
    一个孩子望着天空,但是望着天空的,却不是一双孩子的眼睛。

    这个穿着白色睡裙的孩子站在金顶宫的大门前,科宁菲尔.佩兰,虽然她跟她十六岁的四姐只差一岁,但是因为一些只有她的仆从才知道的特殊原因,她看上去总是比其他孩子小上很多,今年已经十五岁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她站在金顶宫门前,这座她父亲将近四十年前征服的巨栋,依旧矗立在这里,那黄金所造的尖顶,依旧指着天空。科宁菲尔看着这个尖顶,和它所指的天空,叹了口气。

    “不太平啊。”

    不太平,实际上这就是她来到阿罗尼亚的主因,几个月前,她彻底毁灭了弗伦索西亚和伊斯卡尼亚的遗族抵抗势力,而她来到阿罗尼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扎根在南境的遗族地下活动的火苗彻底熄灭。

    这团火,在骑警、皇室和阿罗尼亚邦国议会所降下的倾盆大雨中,仍在无畏地烧着,这光荣的火苗在大雨中摇曳着,舞动着,控诉着帝国与佩兰的不仁,唾骂着金鸢尾花三色旗。似乎过了不知多少天,终于,科宁菲尔把这团火关进了牢笼。

    一辆大车,能装下至少十筐苹果的巨大囚车,顺着大道慢慢地开向金顶宫正门。四匹马拉着那辆大车,而车边,是十多个衣着各异的男男女女。他们无一例外地神情严肃,看着车中的那个男子。

    那男子的小臂被整个锯掉,伤口的断面上敷着一层草药,而他的大臂上则套着一个铁环,铁环用一条链子连接到关着他的精钢笼子上。而双腿也是一样,膝盖下面空荡无物,大腿则用锁链连到一个铁环上。他浑身都是血印,年龄多少有些看不出来,但是至少应该也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他的眼睛被用黑布蒙上,嘴上则是很经典的铁制口球。

    这座大车到了金顶宫前,而科宁菲尔,这个看上去十三四岁的年幼女孩低下头,看着这个囚车中的男人,微微皱起眉。

    “把他的口球和眼罩卸了。”

    旁边的一个身穿长袍的男人跳下马,爬到大车上,小心翼翼地绕到这个男人背后,然后将手伸过笼子,轻轻一拉,拉开了固定口球的皮带,然后再一拉,把蒙眼的黑布扯了下来。

    重见天日的男人似乎并不觉得喜悦,因为他的一只眼已经变成了一个黑乎乎的血洞,而另一只眼则似乎有些凸出。

    “你好,请问怎么称呼”科宁菲尔的声音很冷,冷得像是瑞奇尔德霜月的一场雨,浇在那个男人身上。

    那个男人听到科宁菲尔的声音后,浑身一激灵,仿佛被一场冷雨真真切切地淋到了一般,他微微抬起头,看着这个身穿白色蕾丝花边睡裙的小姑娘“呵,没想到,别烈巴奈尔的信使在失联之前告诉我们小心小姑娘,原来,真的是一个小姑娘把我们在南境经营了五年的网络捣毁了。”

    “不止我一个,不过您觉得是我做的那是看得起我,”科宁菲尔走下台阶,绕着这个大车踱起步来“怎么称呼”

    “有必要么你把我脑袋剁了,就结束了,又何必问我这些没什么用的事情呢”

    “不知道名字很难办啊,我虽然无所谓的,但是这帮人都要拿人名去邀功的,”她微笑着指了指大车周围的那些服装各异的人。

    “呵呵,有你们的,出卖同胞来攀附皇族”男人冷笑了两声,低声道“小姑娘,你们就要完了,我和那些牺牲或是即将牺牲的同胞们将是因你们的欺压而死的最后的遗族,乌云,马上就散了。”

    科宁菲尔上下扫视了一下这个男人,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您这是放狠话吓唬人还是怎么着”

    “东方已经亮了,太阳升起的时候,你们这些夜里杀人的恶鬼终将无所遁形!尤其是你这样手上沾着无数血债的魔鬼,在日光下定受到最猛烈的灼烧!”

    科宁菲尔翻了个白眼,似乎不是很想和他继续沟通。她走到一个比她高上不少的女孩马前“十一世,这人怎么回事儿”

    那女孩跳下马,嘴角微微扬起“他们大沙漠那边的同党有了进展,他便觉得人类的末日就要到了,日轮遗族就要称霸奥洛尔了。”

    “呵,这样啊,不管怎样,你估计是看不到太阳升起了,”科宁菲尔爬上大车,袖子中滑出一把短刀,她打开笼子,随着几声凄厉的惨叫和铁链碰撞的声音,一颗眼球落在地上,科宁菲尔将那把满是鲜血的刀子甩在地上,接在旁边的侍从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太阳就在天中,你看不到那燃烧着的火球,反而去臆想那根本不知存在于何处的日轮,你这只眼,恐怕也没有用了。”

    科宁菲尔拖着一只染血的袖子走进了金顶宫的大厅。她虽然洗过了手,但是却因为懒得回去换睡裙,只能穿着这件袖口的血已经开始慢慢变黑的睡裙,走进了金顶宫的大厅。

    自己的父亲曾经在这座大厅中杀死了阿罗尼亚接近九成的王公,那一仗向世界宣告了阿罗尼亚这个在南境称霸了千年之久的王国的毁灭。而在那之后,这座穷极奢华的宫殿的大厅就被改造成了一个灰白色调的阶梯式大议事堂。

    她走进大厅,扫视了一圈坐在席位上的大概一百来位阿罗尼亚的,原本在大厅正中间正在发言的中年委员看到她的一瞬间,也愣了一下,不知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说下去。

    “呵,不等我就开始了”科宁菲尔冷哼了一声,径直走向空空如也的议长席位,直接坐了上去,朝着那个男人摆摆手“你继续。”

    科宁菲尔闭上眼,完全不在意那些人在说着些什么。她太累了,以至于闭上眼之后,没有丝毫睁开眼的**,而周围的声音也都充耳不闻。

    “那些动不动告诉人们挤压睡眠时间来换学习或是工作时间的人一定是有有病。”这是她几个月前,在图书馆的包间里保持想睡就睡,想起就起的状态时,常说的一句话。结果现在,她变成了那个不得不挤压睡眠时间来工作的人。

    永远审不完的遗族分子,永远查不完的档案文献,永远跑不完的逮捕现场,让她夜里只能睡上四五个小时。愈发粗糙的皮肤就连她从爱洛荷家族挖来的皮肤护理师都没什么办法,黑眼圈和完全紊乱的生理期自不必说。此刻她就像一个单身多年的寡妇,随时可能把一个没事找事的流氓撕成几片。

    不过这样的寡妇,在睡梦中也是没什么威胁的。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依稀听见一个轻柔的女声呼唤她名字的声音,睁开眼,果然看见了那张还算熟悉的脸。

    白嫩,微圆的脸,褐色的柔滑短发刚好盖住脖颈,额前的刘海遮住眉毛,金丝边眼睛两边挂着银色的金属镜链,而镜片后那双亮黄色泛着些红的眼中似乎有着几分关切。

    依米瑟尔十一世,这个比科宁菲尔也就大两岁的女人却有着某种不像是十七岁女孩应有的魔力。科宁菲尔睁开眼的时候,总能看见她醒着,而她却有着多数女孩都羡慕的不怎么需要打理的皮肤和头发。这是她身为遗族的魔力不太可能,毕竟遗族本质上也是人,生活无规律这种事,多数生物都是受不了的。

    科宁菲尔耷拉着眼皮,伸出手,捏住了依米瑟尔的脸,轻轻拉了拉,然后坐起来“我睡了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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