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骠骑大将军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四关

    乌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朝着长安城涌了过来,黑压压的一大片,忽然之间已经笼罩了半个长安城,很不幸廷尉府就在其中。深秋的北风还是有些冷的,苏任出来的时候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刘高非常合时宜的给苏任拿来一件披风披在苏任身上,又回到牛车旁。

    等到廷尉府大门开的时候,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还是那个卒子,脸上的表情却不是很好,这一次倒是客气了很多,冲着苏任拱手行礼:“苏先生见谅,廷尉大人不在,还请改日再来。”

    苏任微微一笑,点点头:“既然如此,有劳了!廷尉大人回来,烦劳转告一句,就说我在盯着他!”

    卒子的身体猛然间抖了一下,再次施礼。苏任也没有多话,转身回到自己的牛车上,吩咐刘高离开了街道。卒子擦了一把脑袋上冷汗,左右看了看,心中犹自惊讶。

    刘彻听完刘如意的话,摇头笑道:“山雨欲来呀!他的性子朕清楚,不过王温舒没有办完朕的事情之前,谁也不能动他!告诉公孙贺,从即日起派一队禁军吧!”

    “轰隆隆……”一声炸雷就在建章宫的顶上炸响,顷刻间大雨倾斜而下。刚刚还热闹的长安街市瞬间安静下来,商户们连忙将摆在外面的货物搬回去,还没有回家的过客急忙躲到街边的屋檐下避雨。只有一辆孤零零的牛车慢慢悠悠穿过长安西门,走上了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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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8章 我家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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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来,苏任那里也没去,什么也没做。自从苏任回了家,家里的气氛就变得恬适安逸起来,除了睡房中的那点事情让仆役吓人偷笑不止外,其他的就好似平静的湖水,没有丝毫涟漪。整日里就躺在自家院里的葡萄架下,时而和下学归来的孩子们嬉闹一阵,时而回头看看那两位坐在屋檐下做着绣活的妻子。没有人上门拜访,也无人邀请赴宴,与自己的真兄弟冷峻喝喝茶聊聊天,饿了吃饭,渴了喝酒,要不然再去屋后的菜园里侍弄一下刚刚种下的萝卜,就这么一天很幸福的过去了。

    扶着自己的老腰,哎呀哎呀的在躺椅上躺好,看着刘高使劲憋住的笑容,苏任嘿嘿一笑:“老了!想当年,咱可是长安城有名的……”

    话还没有说完,董仲舒的咳嗽声就传进了苏任的耳朵。连忙在刘高的搀扶下,苏任艰难的站起身,对董仲舒行礼。董仲舒去年的时候生过一场病,据淳于意说非常严重,虽然在医圣的妙手回春之下有所好转,但是气短的毛病始终不见大好。淳于意和苏任研讨过董仲舒的病情,知道是心脏上的问题,最有可能的就是动脉硬化一类,可在当下没有任何好办法,也只能将养着。

    “不可旦旦而伐!”董仲舒压制住自己的咳嗽,瞪着苏任:“老夫知道你的心思,却也不可如此!”

    苏任连忙低头:“知道了!”

    文党哈哈大笑,拉着董仲舒:“咱们眼看就要黄土埋头了,儿女的事情让他们自己梳理去,如今子恒无官无爵,这么多年来总算能好好歇歇,倩儿和月儿两个孩子也是聪慧的孩子,不会有什么事情,走走走,听说老怪物研究出了什么药茶,昨日就派人来请,今日无事就去品尝一下。”

    连说带笑,文党拉着董仲舒在几个仆人的搀扶下出门而去。苏任长出一口气,又一次缓缓躺下来。冷月红着脸将茶壶和茶碗放到苏任身旁的石桌上,连忙离开。却不想被苏任拉住了衣袖,一个站不稳整个人倒在苏任怀里,吓的冷月险些将桌上的茶壶踢翻。

    几个孩子以为什么事情,一个个从门里面露出头来,被董倩在每人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给打了回去。冷月挣扎很久,终于逃脱苏任的魔爪,却也是狼狈不堪,在苏任的大笑中急急忙忙回去换衣服。

    董倩瞪了苏任一眼:“你就只会欺负月儿妹妹,昨天晚上我可听见绿倚房中惊天动地的声音,也快要做祖父的人了,还这般放肆,梅丫头和当利可都在屋里。”

    苏任一愣:“什么叫快要做祖父了?难不成苏健、苏康那两个小子胡来了?”

    董倩连忙道:“没有没有,健儿是个什么性子你应该知道,康儿年纪还小,不过也不小了,你看看曹襄比健儿还小,早已经娶妻,年前就要当父亲了!”

    苏任这才放心:“人家是人家,咱们家的人男子十九,女子十八之前不许婚配,这是我这个家主定下的规矩,以后无论那一代必须遵从!健儿和梅丫头的事,我和冷峻说过,他没有意见,只要两个孩子中意,到了年纪成亲就好,康儿虽说当年我和陛下提起过,却也没有进一步动作,也只是说说,如果当利日后看不上康儿,也无所谓,两人年纪还都小,再等等不迟。”

    董倩虽然知书达理,也是一言九鼎的女丈夫,但苏任必定是丈夫,也是家主。家主做出的决定不能有任何违抗,也就没再说什么:“健儿明年也就十九了,不如今年就将事情定下来如何?”

    苏任想了想,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和冷峻商议。”

    苏任知道他在家里坐了三天,已经让人觉得烦了,所以都在给他找事做。董倩这是第一波,和冷峻商议孩子们的婚事自然没有出入,接下来一定是几个女人谁都不会管,将这件事全权交给自己。在他们看来苏任从一个叱咤风云的永安候骠骑大将军一夜之间变成平民百姓一个,心里上肯定难以接受。就和后世那些退休的官员一样,需要寻找些个人爱好填补空虚。却不知苏任现在也不过四十出头,离退休还远,更何况苏任一直是个懒人,巴不得轻松自在,非但没有不适应,反倒格外舒服。

    天黑透之后,苏任醉醺醺的从冷峻家回来,一边走一边说着胡话,看样子喝的非常高兴。董倩是有身手的,一只手便从刘高肩膀上将苏任拉下来,将其弄进房里,灌了几口水,替苏任脱衣洗脚安排躺好。看着苏任呼呼大睡的样子,董倩不自觉的流下眼泪。

    第二天苏任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用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床上爬起来,在董倩的帮助下一边穿衣服,一边一个劲的咒骂冷峻把自己灌醉,准备今天就去把场子找回来。直到苏健进来给父亲请安,这才止住。因为苏任起来的晚,所以吃饭的时候就剩他一个。

    苏健规规矩矩的站在父亲面前。苏任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将碗里的东西一股脑灌进嘴里,吩咐仆役收拾了桌子。看着已经和自己一般高的儿子,苏任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严肃道:“明年就十九了,也到了成婚的年纪,虽然我和你冷伯伯说过,希望你和梅丫头能成亲,但是父亲今天还是想和你谈一谈。”

    苏健有些茫然,看着父亲。苏任又道:“不要这样看着我,如果你真不愿意,我再去和你冷伯伯说。”

    “可……!”苏健没有把话说完便住了嘴。

    “可什么?这里没有外人,就你我父子,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便是!”

    “外公曾经教导过孩儿,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是父亲的安排,孩儿……”

    “哦?看来真的有自己喜欢的人了?说,是谁家的姑娘,就算是宫里的公主,你老子也有办法给你弄出来!”

    苏健连忙摇头:“不是,孩儿不是那个意思。”

    “哦,你外公的教导在学问一途绝对不会错,但是有些道理还是需要修改一下!”苏任喝了口水:“比如你的婚事,如果你不喜欢梅丫头就算是奉父母之命成婚,日子也不会过的和美,日子不和美家里就不会安宁,家宅不宁你的学问也做不好,当然为父说的可能有些片面,但是事情未必不会那般发生。”

    “那如果……”苏健见父亲说的诚恳,胆子也大了一点:“如果将来妹妹不尊父母之命,喜欢上一个平民百姓,难道……”

    “哈哈哈……”苏任大笑:“难道为父现在就不是平民百姓?你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的妹妹们,就说为父说了,日后他们的婚姻为父绝不掺和,哪怕是王宫贵胄也罢,贩夫走卒也好,只要他们愿意,但是他们得记住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如果选错就要承担后果!”

    苏健连忙点头。

    苏任再一次郑重的问苏健:“为父再问你一次,你和梅丫头的婚事,你可满意?”

    苏健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久才挺胸抬头,重重点点头:“孩儿满意!请父亲做主!”

    “哈哈哈……”苏任悬着的心总算放下。虽然自己说的豪气干云,但是必定这件事是当初和冷峻说好的,如果苏健这小子不愿意,自己还真不好意和冷峻张这个嘴,弄不好被冷峻揍一顿都说不定。

    等苏健高高兴兴的出门而去,里屋的几个女人轰的一下全都蹦了出来。绿倚眼泪汪汪的趴在苏任面前就磕头,虽说苏健是苏任的第一个孩子,却不是正经而来。论起身份比苏康差远了,这么多年他一直担心苏健不能在苏家立足,在后宅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因为自己让自己的儿子受池鱼之灾。但是,幸好无论是苏康还是其他几个孩子都拿苏健当大哥,这也让绿倚稍稍放心。

    今日这番话她在后面听的清楚,特别是苏任那句如果苏健喜欢就算是公主,也能给苏健找回来,让绿倚多年的情绪立刻宣泄。苏任连忙拉起绿倚,看着自己的三个女人:“既然健儿没有意见,那就操办起来,苏家长子成婚,一定要轰动长安城!”

    得了家主的吩咐,仆役们立刻行动起来。从那天开始苏家虽然住在深山,来自四面八方的人和礼物便络绎不绝起来。东海的珠子,玉门的玉石,南边的珊瑚,北边的毛皮,凡是你能想到的物品都会出现在苏家,当然在规制上要比宫里的差好大一截。

    文党当仁不让依然做起了媒人,整日里坐在堂上和董仲舒、翟青狄、淳于意、韩安国几个老家伙喝的醉醺醺的,自称在商议婚礼大事,但刘高认为这几人就是来蹭酒喝的。新娘子冷梅早已经算是苏家的人,从小就在苏家,反倒这个时候被母亲关在房中,实在受不了。幸好苏康领着几个小子时长爬窗户进进出出,倒也不算太寂寞。

    董仲舒的文望和苏任的人脉双重作用之下,一时间似乎整个大汉都在为苏健和冷梅的婚礼忙碌。当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中的时候,只有一人看着手里的奏章呆呆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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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9章 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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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贺和公孙敖联袂而来,带的礼物极其的丰厚,苏任知道这其中还有刘彻以私人名义送的一部分。苏健并非苏任嫡子,再说苏任现在属于一个无官无爵的闲散平民,刘彻不可能以宫里的规矩赏赐,只能用这种方法,算是缅怀当年几人之间的兄弟情义。

    公孙敖从大门里一进来就哈哈大笑:“我说子恒呀!你这场面也太大了吧?即便是这几日下聘,要成亲至少还需小半年时间,怎么着也就到了明年,怎么现在就开始忙起来了,你准备搞多大的场面?难不成要超过陛下大婚!”

    苏任哈哈大笑:“那怎么能?现在我不过一节平民,有十个脑袋也不敢溢制,只不过就是朋友多了些,这些年天南海北的走下来,别的没捞到,认识了些人,正因为人多且远,就只能从现在开始了。”

    公孙敖也哈哈大笑:“还真是,十几年来你可是岭南、西域、塞外走了不少地方,也干了让我等佩服的大事,结交的人自然不俗,苏健是你的长子,虽说身份稍逊,但也不能过不去面子。”

    几人说说笑笑进了堂屋,早已经有人摆上了酒席,冷峻作为女方主宾,只能过来陪客,但是他那冷冰冰的样子,反倒让席上有些尴尬。好在冷峻也只是做做样子,不多时便以有事为由先行告辞,这才让气氛缓和一些。苏任派人将苏健和冷梅全都叫过来,给两位父亲的兄弟见礼,公孙贺和公孙敖将随身携带的几样物品算是添头送给两个孩子,又说了些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吉祥话,孩子们这才退出门,

    都知道公孙贺和公孙敖是带着皇帝陛下的任务来的,所以仆役们早早就被刘高赶了出去,还顺手关了门,只留下黄十三和蛮牛两人坐在台阶上猜拳行令好不热闹。

    公孙贺左右看了看,放下酒杯颇有些痛心疾首:“你这是要干什么?可知朝中已经有人蠢蠢欲动,准备再一次上本弹劾,这一次可不是大不敬了!”

    苏任微微一笑,给公孙贺的酒杯添满酒:“有这么夸张吗?我都是一介平民了,他们还不想放过我?可有真凭实据?”

    “真凭实据倒是没有,但你我都知道,万一……”

    公孙敖突然一掌拍在桌上:“万一什么?当初子恒手握重兵,且深得军心都没做的事情,我就不信现在他会干出来!都是陛下身边那些小人作祟,逼急了爷爷,提着我的大刀全他娘的砍了!”一仰脖,喝光杯中酒呼呼生气。

    苏任拍拍公孙敖的肩膀,拿起酒壶斟酒:“都是何人呀?还是王温舒、李蔡一伙吗?”

    公孙贺叹了口气:“不止他们,还有郎中令赵周、裨将军李息好几个人。”

    “王温舒、李蔡之流我们算是死敌,李息在黄河边得罪过,这几人我能理解,赵周是什么人?怎么没有听说过此人,是陛下新进提上来的?”

    公孙敖咬牙切齿:“这个赵周最讨厌,你还记得你的那个学生吗?”

    苏任笑道:“我的学生多了,你说的是哪一个?”

    “就是被楼观书院除名的哪一个!”

    “靖候爷?”

    “就是他,赵周其父赵夷吾在先帝朝时,原是楚国太傅,楚王刘戊反叛,赵夷吾不从,被杀,先帝念其父之功给了赵周一个散大夫的职位,不知怎的前段时间和你的那个叛徒郦世宗走到了一起,陛下将郦世宗弄进内廷之后,旬月便任命赵周为郎中令。”公孙敖十分生气:“就算是你那个学生郦世宗没有授意,也是这个赵周为报恩,或者是也想学学你那学生的本事,这才那你作伐。”

    公孙贺叹了口气:“他们还鼓动了不少人,虽然官职都不高,人数却不少。”

    “陛下如何决断?”

    公孙敖也长叹一声:“原本此事陛下只要留中不发,过段时间自然就风平浪静了,谁知陛下又一次让廷议,你是不知道这几日朝堂上因为此事已经炒成一锅粥了,公孙弘虽位列丞相,终究人望尚浅压不住阵脚,听说已经准备辞相了。”

    苏任摇摇头:“怕不容易!”

    “谁说不是呢!这时候陛下才不会让公孙弘轻易脱身,他不拿出个合乎陛下心意的办法来别想走!”公孙敖忽然露出笑意:“丞相就是这么好当的?何况是在陛下那里当丞相!”

    苏任扭头看向公孙贺:“听说你最近已经晋太傅,如今卫青是大司马,你的本家也是卫尉,我看公孙弘的下一任可就是你了,有没有什么想法?”

    公孙敖一愣:“你是说陛下准备让他接替公孙弘出任丞相?”

    “有何不可吗?葛绎侯是关内侯,有曾率兵击溃匈奴,如今已经是太傅,你看看这是多完美的丞相人选?”苏任继续道:“卫青说白了在陛下眼里就是一介武夫,你公孙敖更不堪,就是陛下看门的老狗,他不一样能文能武,现在既有军功又是文官高官,最主要的我们曾经和陛下最为亲厚,这是多好的丞相人选?”

    公孙敖愣愣的看着公孙贺,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公孙贺瞥了苏任一眼:“我这还不是替你挡灾?若不是你不想做丞相,弄出这么多事情来,那里我什么事,更不要说公孙弘了!”

    “陛下想让你做丞相,你才撕毁什么圣旨殴打黄门,搞出这些事来的?”

    公孙贺冷哼道:“你才知道?”

    “这,就算不愿意也不用这么搞吧,现在把自己搞的什么都没了!何苦来着,官职必要也就罢了,爵位可是一刀一枪争的,为什么不要?你就真不怕把陛下惹恼了,直接……”公孙敖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苏任收拢住自己的笑容,仰头灌了一杯酒:“何尝不怕?回来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撕毁圣旨殴打黄门说大了就是谋反,即便最小也是大不敬,砍头绰绰有余!我是在赌,拿自己的脑袋赌我和陛下之间的情义,我这辈子都没想过做什么大将军,什么丞相。”

    又喝一杯:“从山里出来的时候,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活命,谁知道等你干出些起色之后,发现后面站了一堆人张大嘴巴等着吃饭,然后就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别问我的志向是什么,我说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你们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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