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苦涩的等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悉尼米娜
和他慢慢地并辔走着,子获突然叹了口气,我心一慌,连忙问:“怎么了”
他幽怨地睨了我一眼,不满地抱怨着:“早知道在车里就不亲你了,刚消下去一会儿,又起来了。都是让你弄的。”
我噗嗤一笑,说:“邢总,你管不好你的兵,不能令行禁止,关我什么事!”
子获被我取笑,恨不得马上扑上来收拾我,但两匹马性子不熟,他不敢让它们靠得太近,怕惊着。只能咬牙切齿地说:“小坏蛋,你等着,今晚我就纵兵屠城!”说完一纵马,“我得去跑两圈,散一散!”
看着他跑远了,我又继续我的思绪。在心里模拟见子获父亲的各种场景,各种可能被问到的问题,各种可能出现的状况,就像我当年为参加面签的学生模拟签证面试一样。只是应对这个“签证官”我一点儿经验都没有,真怕一句话说错就被“拒签”了。
那时我想过很多应对“面签”的对策,却没想过或许我连“面签”的机会都没有。
“低着头,嘴里嘀咕什么呢”正在模拟“面签”的我被吓了一跳,子获已经跑够了,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连忙掩饰说:“没什么,我想点儿给学生办签证的事儿。”
“来,我带你骑一会儿”他说着从马上下来,又把我抱下马。
我和子获上了他的马,早有不远处的马童跑过来带走了我的优尼寇恩,薛总这儿的人果然都很有眼色。
骑在马背上,被他护在怀里,我躁动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
子获是没有耐心骑着马慢慢溜达的,又带着我策马狂奔,我现在已经不像第一次那么怕了,而是很享受和他一起驰骋地感觉。其实,我爱和他在一起的一切感觉,我爱邢子获!
心里不慌乱了,但肚子却饿了。早上两套煎饼果子,大部分都被子获吃掉了,我就没吃多少。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又跑了这么长时间马,便有些饥肠辘辘了。
“子获,我饿了。”
“走,回去让薛子弄点吃的。”
薛总这儿的饭绝对是无可挑剔的,就连清水煮白菜也能好吃的让人连清水都喝得一滴不剩。
薛总正在招呼几位客人,看见我们回来了,连忙笑着迎上来
172. 没那么容易
我摘了一把小野花,偷眼看见他们两个人已经不说话了,便转身回到齐爷的棚子里。
气氛似乎不太融洽,虽然他们两个人脸上都挂着笑,但眼底都没有笑意,甚至透着一丝冷意。
我心里惴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念一动,壮着胆子拿着那一束小野花插进子获休闲衬衫胸前的口袋里,故意卖萌地问齐爷:“好看吗”
果然,齐爷的眸色温软了不少,笑了笑说:“好看。”
我又转头笑着问子获:“喜欢吗”
子获也一笑,捏起我的手亲了亲,宠溺地说:“喜欢。”
两个男人眼里的戾气都消去,我也松了一口气,真怕他们为我正面冲突。
“饿了吧薛总那儿应该安排好了,让子获带你去吃饭吧。”齐爷温和地说。
子获也站起来,对齐爷一拱手说:“那就谢齐爷美意了。”转身牵起我的手说,“走吧,吃饭去。”
我跟着子获去吃饭。他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手心还是那样温暖,但我知道他心里有事了。
“齐爷跟你说什么了”我问。
“谈了点儿生意上的事,跟你无关。”
我并没有问跟我有没有关系,他这么说就是肯定跟我有关。
“小花花好看吗”我指着他的衬衫口袋问。
“好看。”
“那我好看还是它好看”我继续问。
“你好看。”
面对我的挑逗他也是敷衍的,我更加断定他心里有事,而且和我有关。
好在薛总给我们准备的几个菜都是我们爱吃的,我一点都不意外,早就听说每个客人在他这里都有档案。上过的菜哪道吃得多,哪道吃的少,喜荤喜素,口味轻重,甚至用餐的时候用了红醋还是白醋,用了多少都有记录。在任何一行想拔头筹都不容易。
吃饱了饭,我和子获便回家了。一路上,他也没怎么说话,一改来时的意气风发。我猜齐爷一定是又在生意上给他出难题下绊子了,而且这次的问题还不小,他必须用心应付。
回到家,我本以为他会把自己关在书房想对策,再运筹部署,然而他却没有。而是懒懒地坐在沙发上陪我看电视。原来不是生意上的事!
夜晚,躺在床上。子获完全没有了白天那样勃勃的**,或者说他不太有心情。他是后悔了吗后悔承诺要娶我了。
我实在忍不住,便说:“子获,要是你还没考虑好要不要娶我,就先等等吧。”
他一把揽过我说:“别瞎想!我就是想娶你。你就踏踏实实地等着就行。”
说完他便笑着把我拉到身下,说:“我这都炸营一天了,也得犒赏犒赏它了。”
他的吻落下来,与我热情厮磨,但我却知道他的身体根本就没准备好。他只是想用这刻意的激情来安抚我的不安。我也只能投入地配合让他安心。
这场欢爱虽然也算完满,但终究有些造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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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去琢磨子获和齐爷之间到底谈了些什么,只要他说会娶我,我就相信他,无条件地相信。
周日约了小唐喝下午茶,讨论一下学生的留学申请材料。从过年回来我还没有见过她,也挺想念的,尤其是最近发生那么多事,我也很想跟她说说。其实在我心里还是很敬重这个师父的。
闲聊了一会儿,我吞吞吐吐地告诉她子获说要娶我。
小唐一脸的不可置信,问:“不会是你俩玩儿high的时候,他一时激情信口哄你的吧”
“不是,他是认真的,还说要带我去见他父亲。”
小唐听了我的话沉默了片刻,说:“我觉得没那么容易
173. 扫墓
周一,我便收拾心情和子获一起去公司上班了。
我不是法律专业,在法务部也接触不到附加值高的工作。我便缠着子获把我调到总裁办,由他亲自教我。结果毫无意外地被他驳回了,理由是我去了会影响他工作。
我当然不能放弃,经过了几天日日夜夜地缠磨,他终于同意了。却没有把我放在身边,而是让我去给何秘书做助理。
何秘书也似乎很嫌弃我,我在他身边还不到三天就被他派到其他部门轮岗。
之前因为volvo的项目,我和销售部、财务部都打过交道,也算比较熟。可何秘书却偏偏派我先去行政部轮岗。
行政部的肖总似乎也不待见我,一去就把我派去给公司几个新门市的筹建组帮忙。每天都在外面跑,各种看场地,各种跑手续,各种采买,各种看脸色,各种讨价还价……
下面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只当我是行政部派来的普通小妹,拼命使唤我,每天不但累得要死,还晒的漆黑!两个多星期,我竟然只在公司餐厅吃过一顿饭!
我猜一定是他授意下面的人整我,不想让我去总裁办就明说嘛!这邢子获也太腹黑了!
不过,他好像是明说了,是我死磨硬缠地非要去,想想也只能咬牙坚持着。
白天被他指使人折磨,晚上我就要在他身上找补回来。但是每天回家都已经累得半死了,他倒是比我有精神得多。
那个时候并不觉得,直到后来离开他以后,我才发现那似乎是我在子获公司里受益最多的工作经历了。
终于到了劳动节了,婷婷又放假了,子获带着她去爷爷家了。
我的心情是忐忑的。尽管我一次次地告诉自己要相信他,可小唐的话却还是让我心里隐隐的不安。
嫂子来电话告诉我爸妈都好,只是还没有原谅我。
我告诉她,子获要娶我了,很快就会带我去见他爸爸了。
嫂子为我高兴,说我终于盼出头了,我也暗暗给自己鼓气。
那个劳动节的假期,我是煎熬的,又盼着子获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他父亲要见我,又怕他父亲见了我会不喜欢我。终于,假期结束他也没有给我打电话。
他回来的第一个晚上,我故意一直在他面前晃啊晃,等着他对我说带我回去见家长的事。
可是直到晚上上床睡觉他也没说。我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便说:“我嫂子给我来电话了。”
“家里都好吧”他随口问。
“嗯。”其实我家里好不好他应该比我清楚,他肯定是安排了人一直关照我家,“我跟我嫂子说了我们的事,说你要带我见家长。”
子获没接我的话,而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好几天没回来了,特别想你,想要你。”
他也不等我的反应,便一个翻身压上来做他想做的事。或许,他也不一定想做,只是想用身体的纠缠堵住我接下去可能会问出来的话。
我们两个人身体都没准备好,又都各怀心事,没一会儿就草草收兵了。
事后,我看着躺在床上沉默的他问:“你不抽支烟”
他像突然想起来一样,坐起来,点了一支烟。
或许是这一场运动的缓冲让他想明白了,必须要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便说:“我们的事儿,我回去跟我爸说了。老爷子最近比较忙,过段日子再说吧。”
国家领导人是日理万机,可是儿子娶媳妇也是大事,难道都抽不出半个小时见一见吗古代的皇帝给儿子选妃还要择吉日亲自过目呢。
我大概明白了,他父亲是不同意我们的事。也是,哪有父母能轻易同意儿子离婚再娶的。
我不想让子获为难,便靠过去安慰他说:“没关系,我不着急,再等等吧。”
子获微微一笑,伸手把我揽进怀里,揉揉我的头发说:“我尽快想办法。”
“嗯。”我答应着,却知道他心里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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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长假结束后,回到公司接着
174. 家翁(答谢@晨曦wen)
如果齐爷心里的女人真的是子获的母亲,那他可真够长情的了!伊人已逝,二十年后见到一个和她有几分相似的我,竟也能念念不忘,如此用心。
齐爷表面上和子获争夺我,但实际上却没有做一点损害他的事,反而处处帮他。难道,子获是……天啊!
我转头看向他,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点和齐爷相似的地方。看来看去,觉得哪里都相似,又哪里都不像。
“盯着我干什么,天天看还没看够”子获笑着说。
“你爸爸和你长得像吗”我试探着问。
“你没见过我爸像,特别像。我爸年轻时候的照片基本上就我这个样子。”
我想了一下在新闻里看到的子获爸爸,似乎他们真的很像。于是心中释然。
我正在胡思乱想,又听子获说:“今天我爸也会去扫墓,等一会儿你在车里等我,如果有机会我再叫你。”
我一怔,他的父亲是有多么不想见我,竟逼得他带我到墓地堵截。
又一想,今天是子获母亲的忌日,齐爷会不会也来祭拜那么这黑白两道的两位大佬会不会遭遇上,那将是怎样的一场血雨腥风
还好,那天我并没有在墓地见到齐爷。后来,当我有机会在齐爷身边时,我才知道事实离我的猜想有多大的偏差。我的想象力已经完全可以去编八点档的电视剧了。
到了墓园,子获下了车,让我在车里等他。我看着他慢慢走远,在距离我一百多米的一个路口停住,然后笔直地站在太阳底下,那姿势就像我们军训时站军姿。这让我瞬间对他父亲产生了一股强烈的敬畏。
不一会儿,两辆轿车驶过,停在子获站立的路口处。前面一辆车下来两个人,走到后面车门口,打开车门,侍立在两旁,子获也连忙迎上去,站在车旁。
子获的父亲从车上下来了,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他身材和子获一样高大,而且步履矫健一点都不像六十多岁的人。子获似乎跟他父亲说了句什么,两人便顺着墓园的台阶向上走去。随行的工作人员跟在后面。
子获没有叫我,甚至都没有向我这个方向看一眼。我不敢妄动,只能老老实实待在车里。
然而,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我就熬不住了。子获下车时熄了火,车钥匙他也带走了。六月的天,虽然停在树荫下,可车里还是又闷又热。
我忍了一会,一些喘不过气来了,再待下去我肯定会中暑。逼不得已,我便下了车站在树荫凉下透透气。
过了一会儿,我看见子获和他父亲从石阶上走下来,父亲走在前面,子获跟在后面。
他们停下来说话,我发现子获向我这里看了一眼。我紧张极了,我知道丑媳妇就要拜见家翁了!
他父亲突然就看向了我,离那么远,我都看不清他的五官,但我却能感觉到那目光如炬,我感到我的汗都冒出来了。
要是换了其他的人,我估计我会笑着向他挥挥手,然后厚着脸皮跑过去自我介绍。可是子获的父亲却可以让我手脚僵硬,不敢造次。
我提着一口气等着那个大人物的召见,他却只是扫了我一眼便上了车。
我看见子获趋前一步,车门却关上了。车子开走了,留下他站在原地。
好一会儿,他才慢慢走向我,脸上看不出情绪。他打开车门上了车,我也上了车。车子驶离了墓园,他到底也没有带我去他母亲的墓地。
看着自己一身黑裙,心里难过,我终究还是没有资格去祭奠子获的母亲。
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难受,我开口问:“爸爸不高兴了”
他淡淡一笑说:“我惹他生气了,跟你没关系。”
我心里叹息,怎么会跟我没关系想到子获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他父亲乘车离去,便很心疼。人人敬畏的邢子获在他父亲面前竟然如此无能为力,我怎么舍得让他更为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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