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苦涩的等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悉尼米娜
他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他的好看和顾云飞不同,他是那种儒雅中带着痞气,或者更应该说痞气中透着儒雅。
他的眼眸中常常会有一闪而过的戾气,子获眼中偶尔也会有,但却和他不同。子获的任何情绪都是有温度的,而霍宪却始终是冰冷的。
他身上的冷不像寒冰一样,因为无论多冷的冰遇到太阳总能慢慢融化。他的冷或许更应该称作阴冷,如毒蛇的皮肤,如暗处的苔藓。
他良好的外形应该是很吸引女人的,但是他周身透出的阴冷却让我无法想象什么样的女人有勇气和他长相厮守。
他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透着刻意的轻佻,那轻佻下面是掩盖不住的愤世嫉俗。这个年幼失怙的男人到底经历过什么
霍宪这样的人,即便是家里败落了,内心也会有高人一等的骄傲吧。
霍宪、子获、孟凡还有齐爷那一代的人,他们这个阶层之间的恩怨纠葛也是我这样的升斗小民无法知晓的。
可是,命运弄人,我却被无法逃脱地卷了进来,随着经历颠沛流离。
王哥信守他的诺言,每天晚上都陪我去图书馆。他从来不打扰我,只是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拿一本书随手翻看,或者在纸上不停地画“丁老头”。我又不懂的东西,招呼一声,他便会来教我,真是良师益友!
这些天我基本上不用陈姐给我做饭,王哥会带我去吃各种好吃的。据他说是上海这边的兄弟推荐的,有上过时尚杂志的米其林餐厅,也有外地人都不知道的苍蝇馆儿。无论他带我去哪里,我都吃得津津有味,以至于我都担心一个月之后我会变成个胖子。
王哥还是一直称呼我“小姐”,我让他叫我的名字,他不肯。说是怕叫顺了嘴,万一在齐爷面前没改过来,惹他生气。我也都随他了。
令我庆幸的是,这几天我都没有碰到顾云飞,大概他也很忙。
转眼就到周末了,本来想睡个懒觉,但王哥告诉我那家著名的汤包店十点就要结束营业了,汤包一定要坐在店里趁热吃,最好来上一碗加紫菜虾皮的咸豆浆。
瞌睡虫还是没有打得过我肚子里的馋虫,结果九点不到我就起床了。简单梳洗,扎个马尾,涂上防晒霜,素着脸,吊带背心,牛仔短裤,人字拖,背上我的书包,便嗨嗨皮皮地出门了。
王哥已经在楼下等我了,伸手接过我的书包背在肩上。
汤包店在学校的另一面,我和王哥打车过去起步价。
店里人很多,王哥提前安排好了小弟给我们点好汤包占好了位子。我们一去就有位子坐,坐下一会儿,热腾腾的汤包就上桌了。皮子薄得透明,汤汁鲜甜,除了有点烫,没毛病!只是那咸豆浆有点怪怪的,我不太喝得惯。王哥给我换了一碗原味的淡浆。
从早餐店出来,我只觉得吊带背心下面的肚子都大了一圈。照这个吃法,课程结束后我估计要变成一个小胖妞。管他呢,先污染,后治理!
我和王哥溜达着去了学校的图书馆。吃得饱饱的,坐在有空调的图书馆里,手边还有陈姐一早给我准备的八宝茶,舒服得我上午就犯困。转头一看,王哥已经趴在不远处的桌子上打盹儿了。
正强打精神看书,对面突然出现一道阴影。我抬起头一看,竟然又是顾云飞。
“观儿,那天晚上喝了点酒,吓着你了。”他坐在我对面有些抱歉地说。
“没关系,更大的惊吓你都给过我。”我头也不抬地回答。
他叹了一口气说:“我们能好好谈谈吗”
“好啊你打算
179. 用强
我追上了他,拉住他的胳膊,被他一下甩开。
地上的小石粒硌了一下我的脚,我忍不住尖叫一声。子获的脚步停了一下,我快步到他前面,伸手一把搂着他的脖子,还没等他反应以来,便一纵身窜到他身上,双腿紧紧攀住他的腰上。
他生气地把我用力往下扯,我就干脆像考拉熊一样紧紧地箍着他,一边吻上他的唇。
也不知道他是怕在光天化日之下跟我接吻,还是生我的气,他使劲扭头躲避着我的唇。
吻不到他,我只能在他脸上胡乱地啃咬,他一边躲避我,一边用手拉我的腿,想把我从他身上拉下来。
眼看我就要被他拉下来了,我一口咬住他的耳垂,恶狠狠地说:“邢子获,你要是再挣扎,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按倒,扒了你!”
他一愣,松开了拉我腿的手,我立刻把腿抬起来箍紧他的腰,嘴唇也趁机吻住他的唇,舌间飞快的挤进他的齿间。
他用牙咬了我的舌尖一下,但没舍得用力。他口中有淡淡地烟草味和薄荷的清甜,让我喉咙一紧,得寸进尺地寻找他的舌尖。
我感到他的脖颈微微放松了,舌尖也和我的碰撞纠缠,但是只一个回合,他就用手把我的头推开,恼怒地看着我,但另一只手却托住了我的腰。
我红着眼圈看着他,轻轻叫了声:“子获……”
这时,王哥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一手拿着我的书包,另一手拎着我掉了的人字拖。
“邢总,都是我不好,打了个盹儿,那小子就趁空儿来骚扰关小姐。”王哥不停地给子获鞠躬作揖,“我这是第一次犯错,真是第一次没看住!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就这一次!念在我是初犯,求您别告诉齐爷,绕我一命!”
王哥是齐爷的人,原本跟子获交代不着。他这样告饶,又反复强调就一次,无非就是为了我。我心中感动地眼泪都流出来了。
子获看着他也不说话,王哥便看向我说:“关小姐,看在我这些天尽心伺候的份儿上,您帮我跟邢总说句话啊!”
我只能轻轻地叫了声:“子获……”
子获的脸色缓和了,看了一眼王哥说:“齐爷费心了,帮我跟他道个谢。”说完他向他伸手。
王哥马上很有眼力见儿地把我的鞋和包都递给他。
他把我的包背在肩上,用手拍拍我的背,说:“下来。”
我怕他再跑了,连忙把他箍得更紧。
“下来穿鞋。”他打了我的屁股一下,微嗔着,“大庭广众的,像什么样子!”
我连忙松开他,下来穿上鞋。双手还是紧紧抱着他的一条胳膊。
等我穿好了鞋,子获便又大步向前走了,我挽着他的胳膊,一溜小跑地跟着。
回头看王哥,他又恢复了那副笑模样,一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一手低低地给我竖了个大拇指。
我偷眼看子获,虽然还冷着脸,但眼神已经温和了,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带着我走出学校,没有回住出,而是去了一家酒店。
进了房间,他就坐在床边,对着我抬了抬下巴说:“站好了。”
我老老实实地站在他面前等着他训话。
“你还挺会勾人的什么字不认识,我教教你”他冷着脸说。
我小心地抬眼瞧着他,咬了咬嘴唇说:“g-un,滚。”
他一笑,马上又板起脸来说:“跟他都聊什么了”
“讨债,他欠我钱不还。”我如实回答。
“哼,”子获哼了一声,又问:“就见过他一次”
“两次。星期一就见过他了,他缠着我,我没理他。”我不敢撒谎,还有个人证霍宪呢。
“为什么不告诉我”
“怕你弄死他。”
“你还舍不得”
我不敢说我不忍心让顾云飞死,便说:“他死不死跟我没关系,但是我不想你因为我惹上人命。”
这个回答应该是让他满意的,他的脸色好看了很多,“齐尚武派人跟着你为什么也不告诉我”
“怕你生气。”
“不告诉我,我更生气!我的女人还用他派人守着以后离他们远点儿!”他声
180. 思凡
重重倦意袭来,我和他相拥而眠,醒来已经近黄昏了。
子获已经醒了,正靠着床头含笑看着我。他用手指揩了一下我的嘴角,问:“梦见什么了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我睡眼惺忪地向他靠了靠说:“还用做梦闻到你身上的味儿,口水就忍不住流出来了。”
他轻笑一声,点了一只烟吸上,用手拢了拢我的头让我枕在他身上。
我闻着自上而下飘来的烟草味,脸埋在他的腰腹间,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无比惬意。
“今天晚上还要回去吗”我问。
“不用,在这儿陪你,明天下午回去。”
“那婷婷怎么办”
“送我爸哪儿了,老爷子这周末没事,想她了。”
“你爸爸很喜欢婷婷吧”
“嗯,老人都是隔辈儿亲,别看他对我和子瑜挺严格的,对婷婷却是宠得不得了。这一辈就婷婷一个,我爸还是希望子孙满堂的,可惜子瑜这丫头就是不结婚。”
老爷子这么宠婷婷,一定舍不得她不高兴,她会不会进我的谗言呢那我想进他家的门就更难了。
“咱们以后得多生几个孩子。”子获抚了抚我的头发说。
唉,生孩子,好遥远啊。我还没有得到他父亲的首肯,万里长征第一步都没跨过呢,什么时候才能开花结果啊
我正在为眼前要跨越的万水千山嗟叹,就听到他轻笑一声说:“别对着它吹气。你要是再吹,我就真让你吹了。”
“嗯”我睁眼一看,原来他那里已经在我鼻息的吹拂下揭竿而起了。
“讨厌!”我羞恼地转过身躺着。
他也笑着钻进被窝,从身后抱住我,说:“怎么,不愿意啊”
他宽大的手掌把我的手拉过去,让我握上,在我耳畔轻声说:“想你一个星期了,谁都没让碰,连我自己都没碰。都留着给你的。”
这样的情话从邢子获的嘴里说出来,令人格外的酥麻,还管什么未来的千山万水啊,先解决眼下的水深火热再说。所以,昏头昏脑地我便随了他的愿。然后是,我筋疲力尽,他心满意足。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想起来:“你说你自己都没碰,那这一个星期你是怎么撒尿的”
他一愣,然后噗嗤一笑说:“你猜。”
我故意损他说:“那还用猜,肯定是像女人一样呗!”
“你这个小东西,竟敢说我像女人!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看,我像不像女人!”
半推半就之下,他终于证明了他一点儿都不像女人。
就这样在床上厮磨到饥肠辘辘,我们才去酒店餐厅随便吃了点东西。
吃过饭,又一起去大学里溜达。夜风微拂,送来一阵阵栀子花的幽香,我和他手牵手信步闲庭。
折腾了一天,我的两条大腿都有些酸疼。校园里人不多,我便缠着子获背我。他开始不同意,后来缠不过我,终于把我背到了背上。
他背着我,我给他讲我这几天学习的收获,他认真地听着,偶尔也点评几句。他用的最多的词就是“扯淡”,“没用”,“纸上谈兵”,弄得我好没兴致。
“我见到霍宪了。”当我说到霍宪,子获一下子停下了脚步。
“在哪儿”
“也在我们班上。”
“离他远一点儿。”子获的声音冷硬,语气不容置疑。
“你放心,他这人阴森森的,我躲都来不及呢!”我连忙保证。
子获把我往上颠了一下,继续前行。
“你和霍宪是不是有什么过节”我忍不住问。
“不该问的别问。”他一句话把我顶回,又说,“你怎么这么沉,下来吧。”说完便把我放下了。
我从前以为他的禁区只是孟凡,原来还不止。
回到酒店,洗了澡我们并肩躺在床上,十指相扣,这是我最喜欢姿态,那时我还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和他并肩躺着,后来才明白,并肩才是伴侣间最该有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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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不回了
一个月的课程终于结束了,我又可以回家见子获了。他没有再来上海看我,我已经二十几天都没有见到他了。
下了飞机,便收到子获的信息,说他有些事走不开,会让杨敏去接我直接回家。
能有什么事突然走不开,无非是被他女儿缠住了。而子获却对他这个女儿没脾气。
真可笑,别人的老婆恐怕都没有这样二十四小时贴身盯着的!想着心里就一阵烦躁,这孩子就不用做功课,不去找同学玩吗
杨敏把我接回别墅,告诉我这几天不用去上班了,天气太热,在家好好休息。
这样的安排我一点都不意外,还好只有十几天婷婷就回学校了。
晚上十点多,子获回来了。一见到我便把我拥入怀中,搂紧又搂紧。
金风玉露,缠绵辗转,满腹的相思便在这唇齿的厮磨和身体的纠缠中慢慢释放……
我软软趴在他身上,感受着他的喘息和心跳,彼此皮肤间汗水的黏腻,还有他放在我腰间的手时有时无的抚弄。
我仰头看他,他眉宇间没有以往满足后的疏朗,而是有一种隐隐地沉重。他有心事。
我想哄他开心便说:“子获,我们去洗个澡吧,然后我给你讲讲我在我们班散伙饭上听到的笑话。”说完便准备起身。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抱住我说:“别动,让我再抱一会儿。今晚,我还得回去。”
他看了看我的脸,估计当时我的失望都写在了脸上了,苦笑一下说:“现在婷婷半夜醒了也会去找我,看不见我,她不会睡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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