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苦涩的等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悉尼米娜
“我可以见一见你们老板吗”我对这位能做出这么奇怪的翻糖蛋糕的老板充满好奇。
“我去问一下。”女孩子说完走到后面去。
不一会儿,从后厨走出一个人,身材纤细窈窕。原来真的是熟人!
“小关!”
“美琪!你怎么会在这里开蛋糕店”
“已经开了好几个月了。”美琪笑着说。
我记得送婉贞的时候见到的美琪,她说她妈妈已经找到了肾源,估计现在是已经好了。
“你妈妈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我问。
美琪神色黯然,红着眼圈说:“走了。”
“不是找到肾源了吗”我吃惊地问。
“找到了,但是手术后各种并发症,没扛过去。”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拍拍她的手表示安慰。
默默地坐了一会儿,我想了想又问:“那你现在还和何总在一起吗”
美琪摇摇头,“我妈妈去世以后,我就和他分开了。他一定要放我走,要我回老家去,他说我不应该过那样的生活。”
“我不想回去,他知道我喜欢做甜品,就在这里给我开了一家小店。偶尔也会过来坐坐,吃一块蛋糕。”
“我以前从来不知道言之他有糖尿病,他也不说。每次他到我那儿去都会吃我做的甜品,我却从不知道其实他是不能吃的。直到我妈妈去世以后,我才从邵秘书哪里知道他并不能吃甜食。”
“现在我每天都会准备一块无糖的豆腐蛋糕,虽然我不知道言之哪一天会来,但只要他来了便总有他能吃的甜品。”
美琪的脸上是那样的温柔和宁静。言之,是何总的名字,她叫得那样温柔缱绻。
我恍然明白原来这店的名字“慕芝”并不是“慕斯和芝士”,而是爱慕的“慕”,何言之的“之”。
美琪竟然是爱慕何总的,一个比他父亲年纪还要大的男人!然而她的爱却是那么的谨小慎微,她甚至不敢用“慕之”两个字,只能用一个同音字代替。
“情人的心”,如果没有亲身经历怎会明白这样层层叠叠的酸!
“你爱他”我问。
“爱我怎么有资格爱。我除了年纪轻一点,还有那一点配得上他我只能静静地仰慕他。”她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地笑。
“他爱你吗”我又问。
美琪的脸上泛着柔柔的光芒,她垂下眼慢慢地诉说:“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在一个饭局上,吕宝莲带我去的,我明白她要我做什么。她想要拿下何总手里的项目,我想给我妈妈治病。”
“饭后,宝莲如愿以偿地让何总带走了我,我也知道我需要付出些什么。记得那天言之对我说,他知道我家里的情况,他可以安排最好的医院和医生给我妈妈看病,但他是个商人,不是慈善家,付出是需要回报的。”
“我知道他要的回报就是我,而我甚至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他。我妈妈的病需要他的资助,还有就是我并不排斥他。”
“第二天我就住进了他的房子,做了他的情人。随后,我的妈妈也住进了条件优越的私立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
“虽然我做了他的情人,但他却从来没有勉强过我。开始的时候他总是去我那里,试着和我亲近,只要他发现我有一丝抗拒,便会停下来。他说他会等我准备好,但不希望等太久。”
“做他的情人两个多月后,我才真正做了他的女人。是我主动的,我觉得我应该报答他,而且我也希望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言
192. 杀人偿命
电话号码我不认识,我疑惑的接起,竟然是吴岚!
“关观,你快点来学校一趟劝劝顾云飞,他要跳楼自杀了!”电话那一端传来吴岚紧张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连忙问:“为什么呀”
“听说是借了高利贷了,被逼债。”
原来他又去借了高利贷!
吴岚告诉我顾云飞现在正在院办大楼天台,很危险。
我不能看着顾云飞死,即便我和他已经两清了,但那好歹是条人命。我急忙打了辆车赶往学校。
到达院办大楼下,就看见好多人围在那里,警察和消防队也来了。顾云飞正站在天台上。
我奔向人群,想挤上前去跟他说句话,他似乎也看见了我,情绪有些激动,突然便一个失足从天台坠落下来!
院办的大楼十四层,他跌落在便道的水泥路面上,鲜血迸射,接着大量的血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来。
我看着血泊中的顾云飞,便觉一阵由里及外的冷意,从胸口到小腹,有东西从我的身体里流逝。我低头看见米色大衣的下摆鲜红一片,眼前一黑便晕倒在地上。
隐隐地我感到一片嘈杂,很快又安静了下来。迷离中,我仿佛看见了顾云飞,他的脸上还是挂着“江枫一笑”,然后就鲜血迸射地消失了,我惊恐地喊着他的名字,却眼睁睁看着他消失。
紧接着我便陷入更深的迷离中,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感觉不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身上一片冰凉疼痛。我挣扎着睁开眼,便看见子获坐在我的身边。他见我醒了,连忙凑近我。
天色还大亮,我的身上很痛,我虚弱地对他说:“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我身上有些疼,今天可能不行,你去别处过夜吧。”
他的脸上满是痛惜,一把把我抱起,紧紧地贴在怀里,“观儿,我哪儿都不去,就陪着你,陪着你。”
我这才看清原来我不是在家里,我在医院里。我记起了刚刚发生的一切,血泊里的顾云飞,我沾满鲜血的大衣……
“观儿,孩子没了,别难过。好好调养身体,以后我们还会有好多孩子的。”子获的声音温柔地在我耳边响起。
孩子没了我和他竟然有了孩子,又没了!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的心像有一只大手在狠狠地揉捏,抽搐地痛。
顾云飞死了,是子获设计逼死的他,我们的孩子也死了。杀人偿命,这是不是报应
我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痛楚蔓延全身,但是更多是恐惧,他竟然真的会杀人!
“是你杀了他”我喃喃地问。
“嗯”他似乎没有听清。
“是你杀了顾云飞!”我颤声说。
子获的脸色沉了下来,冷冷地说:“他是自杀,多少双眼睛都看着呢。”
“是你逼死了他!”
他哼了一声,声音更加冰冷:“自作孽不可活。没有人逼他挪用公款,也没有人逼他去借高利贷,更没有人逼他跳楼。”
他什么都知道,一切都是他谋划好的,他有节奏一步一步地把顾云飞推向死亡!
可是始作俑者却是我!是我要顾云飞还钱的,如果不是为了还我的债,他也不会上了子获的套,然后一步步走向深渊。
我的手上也沾着他的鲜血,难说我的孩子不是因为我的报应才没的。
我是要遭报应,像我这样的女人一个个都遭到了报应。宝莲、婉贞、曼玲都死了,潘雪晴坐了牢,陆莎不知去向,就连美琪都失去了母亲,一个都逃不了!报应!
我也一样。我的孩子没了,因为有我这样不堪的母亲连累了他。
“你休息吧,我出去抽根烟。”子获看了我一眼便离开了病房。
一直站在门外的陈姐连忙走进来,她满脸心疼地看着我,说:“都怪我太粗心了。我也算过来人了,天天收拾家,伺候你吃喝,咋就没发现你怀孩子了呢都两个多月了,就这么没了,真让人心疼啊。”
 
193. 定义三观 (答谢@烟沙半城忧愁几许 )
回到家里,子获把陈姐给我炖的汤端到我的床前,一口又一口地喂我喝。刚喝了半碗,他的电话便响了。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脸色一变,把汤碗放在床头柜上,一边接电话一边向外走,我听到他叫了一声“大哥”。
子获的大哥是谁我只听过他叫他的发小儿章超大哥,他还有哪个大哥。
后来过了很久,我才知道,他口中的大哥就是他在部委的大舅子,孟凡的大哥,孟显。
不一会儿,他就又回到我的床边。“观儿,我有点急事,得出去一下。你在家里乖乖地,哪都别去,陈姐会照顾你。”
我茫然地点点头,躺回被窝里。他似乎有些放不下,又回到床边附身吻了吻我的额头,说了句:“等我。”
他走了,我躺在床上,想着他临走时说的那句“等我”。其实他无需说我也会等,等待已经成了我的习惯了。
我躺着却不敢睡去,这几天一闭上眼睛就会梦见顾云飞,梦见他浑身是血。
第一次亲眼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我面前,我曾经如此熟悉的一个人,而且他是因我而死的。虽然我不想,但终究是害死了他!
我只觉得心里堵的难受,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稍一活动就一身虚汗。身心俱疲就是这种感觉吧。
迷迷糊糊终于睡着了,又是噩梦连连,在子获的呼唤中醒来。
天已经黑透了,也不知道是几点了。床头的台灯发出柔和的光,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便出去了。
我猜一定是我在梦里喊了顾云飞的名字惹他生气了。我没有办法,我控制不了我的梦,也无法关闭我的梦话。
不一会儿,他就端着一个碗进来了。
“趁热喝了吧。”他把碗递到我嘴边。
我看着碗里黑色的汤汁,还透着隐隐地腥味,心里有些恐惧,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
“喝吧,喝了对身体好。”他又凑近了一下。
见我还不肯喝,又补充了一句:“齐尚武派人送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齐爷的名字眼圈就红了,伸手端过碗一饮而尽。那药汁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喝,估计是齐爷怕我嫌苦让人加了调味的东西。
子获接过我喝完的空碗,苦笑了一下说:“想不到你现在相信他都超过相信我。”
我无话可说,在床头的水杯里喝了一口水漱了漱口,便躺下睡了。
过了一会儿,他也洗了澡上床躺下。他在我身后伸手环抱住我,让我贴近他。
我的背靠着他,突然一阵紧张。这几个月他每次回来只做一件事,而现在我的身体显然没法完成他要做的事。想着身体便一阵僵硬。
“怎么了”或许是感到怀里触感的变化,他一边问一边用手轻轻地揉捏着我的身体。
我心里更加紧张,斟酌着说:“要不你去别人那儿过夜吧。”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你就这么讨厌我,把我往别人那儿推”
我怎么会舍得他的怀抱,怎么会愿意他去别的女人那里我只能对他说:“我,现在身体不方便,也实在没有力气了。”
他松开了环抱我的手,转过身去叹息着说:“观儿,我在你心里就是个禽兽吗”
我无言以对,泪水默默顺着眼角淌下渗进枕头里。
“睡吧。”他轻轻地说,随手熄了灯。
第二天吃过早饭,子获对我说:“这两天我有些事要忙,不能天天陪你了。天气冷,你现在还要养身体,就不要出门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我点点头,继续喝粥。他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流产第五天,我终于洗了个澡,洗去身上所有的污秽,人也觉得精神了一些。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门铃声响了,来人竟然是小唐!我看到她心头一暖,她也算我在这个城市的亲人了。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她给我掖了掖被角嗔怪地说。
“顾云飞死了,是我逼死的他。
194. 软禁
“什么葬礼谁的葬礼”我问。
“邢总他老丈人昨天过世了,您不知道吗虽然他不是治丧委员会成员,但作为女婿怎么着也得忙活一阵子。”
原来他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难怪他昨天匆匆离开。他终究还是属于那边的家。
我和他这样半死不活的状态,到底还有没有意义维持下去,我是不是应该离开
心里痛楚郁结,就连churros上厚厚的糖霜吃在嘴里也觉得苦涩了。
“小姐,要降温了,出去的时候注意保暖。”王哥说着便告辞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洗澡着凉了,傍晚时分便开始有些发烧,肚子也隐隐做痛。
我怕麻烦,也没告诉陈姐,找了两片退烧药吃了,躺下睡觉发汗。
晚上八点多,子获回来了。他看上去很疲惫,还没有吃晚饭,吩咐陈姐给他煮面。
“身上还疼吗”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尽是湿粘的冷汗,“怎么那么多汗”
他又连忙把手伸到我的衣服里,我的胸窝里也都是汗,“你这是盗汗,怎么这么严重”他紧张地看着我。
“我就是吃了点退烧药,可能吃多了。”我只好告诉他。
“你发烧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他语气里带着微微地斥责。
我沉默不语,只静静地闭上眼。
他也不再说话,拿干毛巾给我擦干了身上的汗,又给我换上干净的睡衣裤。
夜晚,他上了床,把我拉进怀里抱着。我微微抗拒了一下,便听他说:“如果你夜里烧起来,抱着你我能及早发现。”
我不再动了,任由他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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