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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错落烬白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烟雨燕归
归云一说话,着实吓到了司徒踏月。
捂住自己激烈跳动的心,司徒踏月眼睛一瞪,“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吓为娘?”
嗔怒的白了一眼归云,司徒踏月转过身子,垂下自己的眸子。
某些东西还是需要我去慢慢的摸索,若是真的是那样,我的影儿该何去何从?
看着沈传,忽的有些生气。若不是这个人,我们可以安安静静的回到那个小山村,可以过着我们之前那种普普通通的日子,而不是现在这样有些难受的日子。
归云并没有接收到司徒踏月的脑波,慢慢的坐下,递给自己的母亲一碗饭,再递给沈传,然后再给自己舔了一碗饭,心里忽的飘过一个念头。
此刻的我们倒是有些像是一家三口。不过,这沈传究竟是什么身份却是有待考究。
垂下自己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自己端起的瓷碗,归云的心忽的有些不是那么的平静。
慢慢的朝着摆放在自己眼前的青菜夹去,放进自己的碗里,慢慢的再送到自己的口中。可是变故突生,归云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吃不下这清淡的饭菜。
早间与谢飞花一同出去,归云还可以当做是自己之前躺得太久,而一时醒来没有注意吃食,故而吃得有些油腻,这胃里肯定是有些不舒服的,可是,这样的感觉自己已经有着很长的一段时间了,而且,现在的这些饭菜都是自己亲手所做,并没有什么太过油腻的东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想让母亲担心,归云强压着自己吐下自己夹的东西,可是,那一股恶心想吐的感觉却越发的强烈。
归云忍不住蹙紧眉头。
一直关注着归云的司徒踏月心里的猜想越发的强烈。
忽的站起身,不等沈传吃完,随手一挥,桌上的饭菜尽数被扫落到了地上。
归云与沈传两人端着碗筷,一脸呆滞的看着她。
此刻,的的确确是有些滑稽。两人都是一样的表情,瞪圆了眼睛,手里还拿着碗筷,真的是着实的喜人。但是在场的三人都没有心情去发笑。
归云快速的反应过来,放下自己的碗筷。心里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这饭菜自己真的是一口都吃不下去,这样倒好了,自己不用强制性的压着自己咽下这难咽下去的饭菜,不会让母亲担心自己,而自己可以有理由的不去管太多。
沈传看到归云放下碗筷,也跟着放下。但是他却不是送了一口气,反而是提起了一口气。
之前的指桑骂槐,沈传听的很清楚,但就是因为清楚,沈传的心才会那么的痛。
我是真的做错了但是此刻我真的想要弥补,难道就连这么一个小小的机会都不可以给我吗?归云已经可以接受我的出现了,而我只需要再接着努力,那么终有一天,我可以抱着归云离开,让她成为我沈府的女主人,让她成为我沈传的女人。
可是,这才刚刚看到的希望却因为司徒踏月刚才的一席话打碎得连渣都没有了。现在,更是化作了虚无的泡沫,也许是随着云彩而飘散在了空中。
司徒踏月没有一丝愧疚的站起身,勾着嘴唇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年纪大了,这手脚委实不太利索,竟然将这饭菜给弄得到处都是,真是罪过罪过啊。”
口中虽然说着歉疚的话,但是沈传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归云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怎么了。但是这样的母亲却是她第一次见到。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母亲,您怎么了?
张了张嘴,归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司徒踏月却是站起身,朝着沈传走来。
“沈老爷,今日之事是小妇人我做的不对,但是接下来是我们娘俩的时间,您一个大户人家的老爷就没有必要参与到我们这之间的讨论之中了吧。”
这番表现竟然是为了让自己离开?沈传有些意外,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听着邻里街坊的一些话,自己的心里都有些不是那么的好受,更何况是一个贫苦的母亲带着一个貌美的女儿呢?
沈传难得设身处地的为司徒踏月着想。
也罢,今日也算是来过这里了,没有好好的吃上一段饭菜并没有什么,只是可惜了这归云亲手做的东西。
若是有机会,自己必然是想要好好的品尝一番归云做的饭菜的滋味。
可惜了,这些都需要自己去慢慢的摸索了。
想通了以后,沈传便没有多做犹豫很快的权衡利弊以后,站起身,拱了拱手行礼道:“今日多有打扰。我这就离开,还望归云姑娘与司徒嫂子可以静下心来,哪怕这心里委实不好受也请不要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说完,沈传转过身子,看着归云,有些牵强的扯动着自己的嘴脸。
满脸的苦涩,不用过分说明都看得一清二楚。
归云看看母亲,再看看沈传。终究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对着沈传微微点头。
刚才我母亲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她可能是心情不好。
然而再牵强的解释都有些苍白。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可以胡乱的迁怒到旁的人身上吗?这无论如何也说不通啊。
难得沈传没有计较什么,只朝着归云笑了笑。
没事,我能理解。
最近许是事太多了,司徒嫂子没有得到最好的休息,没事的。
看到沈传如何明事理,归云真的委实过意不去,站起身,不顾自己母亲的眼神示意,送走了沈传。
直到关上门,走回到了司徒踏月的身前,归云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究竟是怎么了。
“母亲,您怎么了?是不是听到背后的人说什么不好的话了?您之前不是都不在意的吗?何况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回到我们的那个小山村,过着我们之前过过的那种日子。”
听着归云如何开解自己,司徒踏月却低下了自己的头,低声喃喃道:“可能我们走不了了。”
由于声音太低,归云又心思不在这里,故而没有听清楚司徒踏月说的是什么,最后只得重复一次。“母亲,您刚才说什么?”
司徒踏月这才抬起了自己的头,想要拉着归云坐下,慢慢的聊一聊。可是,这话已经到了自己的嘴边却是怎么也问不出来。
罢了,这终究是命啊,躲不过的命啊。
摇了摇头,司徒踏月慢慢的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得不到任何的回复,归云也不气馁。但是心里总是觉得有些许的不安。母亲究竟是怎么了?
此刻的归云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母亲的一切反常都是因为自己,她还以为是母亲听到了什么难堪的话语,故而在心里与自己较着劲。毕竟,自己的母亲是一个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人啊。
虽然是一个女流之辈,但是带着一个小小的女儿却在那个小小的山村里站稳了脚跟,要知道那些山村里的人更加的难缠,那些话语更是不经过自己的大脑思考便会直接的当着本人的面前说出口的啊。可是,母亲却从未被那些人说三道四,每一个提起母亲的人都只会觉得那真的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
是的,了不起的女人。
一个孱弱的女人带着一个瘦小的孩子,把自己的女儿教养的如同城镇里的大家闺秀,出落得落落大方,知书达理,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哪怕是有城镇里的人过来了,也毫不会怯场,只会表现的落落大方,给村里的人挣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为村里带来了更多的好处。
可是,这样的一个孩子的母亲却身子越发的孱弱,整日都需要静静的躺在自己的床上,靠着自己的女儿来伺候自己。这不也是孩子有孝心的体现吗?
村里的人最看重的便是一个人的品行,她可以不是那么的容貌惊艳,也可以不是那么的知书达理,学富五车,但是这个人一定要能够孝敬长辈,在家里可以做到孝敬公婆,在外面可以做到孝敬长辈。
这样的人才能够称的上是一个好的孩子。而归云无论如何都满足了村里的人的所有的要求。
没见到村里的孩子都愿意与其一同玩耍吗?
看着母亲进了自己的屋子,归云摇了摇头。暂且放下自己心里的疑惑,收拾起来院子。
收拾好一切之后,归云真的有些口渴了。
忍不住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双唇,找来一个干净的碗,打了一碗清冽的井水。归云没有多加思考便举起碗将井水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但才将这井水饮下,这突如其来的恶心感觉却随着而来。
再也忍不住了,归云俯在一旁吐得个天昏地暗。
听到声响,司徒踏月终于走出了屋子。
拿出自己藏在怀里的酸梅,递给归云。
归云只闻到这股刺鼻的酸味便觉得这东西好吃,忍不住接过酸梅,捻起一颗放进自己的口中。顿时,一股扑面而来的清冽之气在自己的口中流转。这东西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油腻,相反的,归云只觉得自己近日来的恶心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的自己必然可以吃下满满的两碗的饭菜。
司徒踏月没有动作,也许是自己的猜测可能得到了证实,心里的震惊已经藏不住了。
而归云慢慢的将自己口中的酸梅吞进肚子里,后知后觉的开口询问道:“母亲,这是什么?怎么这么的好吃?”
司徒踏月闭了闭眼,在归云又吃下了一颗酸梅以后,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这是酸梅。是以前的我怀上了你最喜欢吃的东西,也是很多的孕妇最为喜欢的东西。”
“哦,这样啊。”归云没有多想,只觉得好吃。
忽然,归云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刚才母亲说的什么?这是我以前的我怀上了你最喜欢吃的东西,也是很多的孕妇最为喜欢的东西。这是母亲怀我之时最喜欢的东西,也是很多的孕妇喜欢吃的东西?什么意思?
归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是她不敢朝着那一方面去想。
抬起自己的眸子,盯着司徒踏月。
“母亲,您刚才说什么?”脸色忽的更加的苍白,本来被这恶心的感觉折磨得够呛的人更加的惹人怜惜。
司徒踏月看着归云一番已经猜测出来的样子怔住,但是,这个猜测可能真的就是事实,是一个无论如何也不能磨灭的事实。
看着归云,“你刚才没有听错。这是酸梅,是以前我怀上你的时候最喜欢吃的东西,也是......”
“母亲,求求您,您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归云猛地将自己拿在怀里的酸梅扔出去,可是,这自欺欺人的做法终究还是欺骗。
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胳膊,归云默默的流着眼泪。
司徒踏月心里一动,抱住归云。“没事的,影儿。现在我们还没有明确,万一是我们猜错了呢?影儿,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虽然司徒踏月这般说着,但是她们两人都知道,不可能猜错的。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定局。似乎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的命。





烟云错落烬白衣 第一百六十五章 我们的孩子
两人抱着在院子里互相留着泪,可是猜测得不到证实的最后一刻,两人都有些逃避,说是自欺欺人也不足过分。
待哭够了,司徒踏月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看着自己的女儿。“我们去找来大夫看看吧。”
虽然归云的心里有几多的不愿意,但是这不是一件小事,若自己的猜测是真的,那么到时候自己又该何去何从,这些都是自己应该考虑清楚的。
于是,看着司徒踏月,归云垂下眸子略一思索,最后还是不轻不重的点了点头。
但是要让这大夫直接到家里来诊脉,那么万一被邻里街坊看到,一时不察被邻里发现了怎么办?于是,两人一经商定,由着司徒踏月先出去找好大夫,晚间待夜深人静之时,再由着司徒踏月和着归云一同去看大夫。
一经商定,司徒踏月便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仔细的收拾了一番。
只见司徒踏月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衫,将自己的身子紧紧的裹住,外面再披上一件同色系的袍子,兜帽一拉,顿时整个人都藏在了笼罩之下。撑起一把油纸伞,司徒踏月走到归云的身前,静静的看着她。
归云抬起自己的头与之对视着,看着她,久久的不愿意说话。
在司徒踏月盯着看了一会儿以后,归云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母亲。”但是接下来的话,归云却是真的说不出来的。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去办。
最后,只好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站起身,紧紧的将自己的母亲拥抱进自己的怀里。
呼吸声渐渐的染上了热意,司徒踏月手指动了动,回抱住了自己的女儿,紧紧的不愿意撒手。
“乖,一切等着最后结果出来。若我们的猜测都是错误的,我们便好好的修养一番,之后我们就回到我们的那个小山村,到时候为娘的不会限制着你。我们家的影儿最可爱了,到时候啊,萧家的那个丫头肯定会缠着你到处去游玩,但是那时候为娘的不会阻拦着你,若是我们家的影儿不嫌弃还可以带着为娘的一同去。”
“想想也是,这些年真的苦了你了。”
“这都是为娘的错,若不是为娘的当初心思狭隘,也不至于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说着说着,司徒踏月也不由得眼角湿润,快速的眨动着自己的眼睛,将眼里的泪花驱散,不让归云更加的难受。
“没有,我过得很好。若不是母亲,我不会学到这么多,懂得这么多。我真的很感激母亲。”
两人紧紧相拥,却都明显的逃避着若猜测是真的,最后又该何去何从。
很快,两人都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携手一起慢慢的走到了门口。
朝着归云看了一眼,司徒踏月转过身子便踏出了深色的雨丝中。
是的,雨丝中。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了细雨绵绵,但是沉浸在自己情绪之中的两人都没有注意。直到要出去才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绵绵不绝的雨。
归云搂住自己的胳膊,今年的晚秋真的很冷啊。
抬起头朝着天空看去,似乎那些雨丝链接到了自己的心间,无论如何也难以割断。
离去的司徒踏月没有注意,抬头看天的归云也没有注意,远处有一人看着司徒踏月离去,虽是停留了一会儿,但是也跟着司徒踏月的身影慢慢的离去了。
直到来到了一处医炉处,看着司徒踏月左右看了看,偷偷摸摸的进去了,接着很久才看到人走出来。又是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人看到自己才慢慢的朝着原路返回。
沈传心里很是疑惑,是的,沈传。
被司徒踏月赶走,沈传的心里很是疑惑,原因无他,只是他真的很意外,明明之前已经差不多和司徒踏月打好了关系,没有理由忽的就变了脸,除非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于是,虽然被赶走,但是沈传却没有离开,只是偷偷的找了一个地方躲着。
很快,便看到被一身黑色包裹住的司徒踏月带着归云走到了院子门口,而远远看去,两人似乎都哭过,因为她们的烟眼尾都有些微微的发红,脸上还挂着丝丝的莹色水珠。
没有说什么,就见司徒踏月将兜帽戴上,慢慢的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沈传来不及多做反应便好好的藏起自己露在外面的身子。可是,司徒踏月只是朝着这个方向离开,她去哪里?
转头看了看归云的方向,她只是抬起自己的头静静的看着天空。
所以,她们一定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于是,脚步一转,朝着司徒踏月离去的方向跟去,悄悄地藏匿起自己足迹的同时也在慢慢的思考着。
最后,却是来到了一处医炉,为什么要来这里?难道她们其中的一个人生病了?
静静的等待着,很久之后,司徒踏月终于出来了,看着她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以后。沈传想了想,还是进了医炉。
里面缓缓的燃着煎药的雾气,一个老大夫静静的坐在桌前,手中握住一本医书,似乎还在仔细的研读。
沈传慢慢的走着,忽的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是那一种沙漠之中骆驼佩戴在颈间的驼铃。震耳清脆,沈传不由得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朝着自己的脚下看去。
只见自己脚前有一根细小的丝线,而丝线链接的一端便是几只驼铃,这声音想必是老大夫自己系上然后来提醒自己有人来了的吧。
朝着老大夫看去,果然。由于驼铃阵阵,老大夫也放下了手中的医书,抬起了自己的头。
只静静的看了沈传一眼,老大夫便开口道:“你没病。”
沈传心里感叹于这老大夫的能力,但是自己并不是来看病的。于是,朝着又拿起医书打算观看的老大夫走去。最后,坐在了老大夫的跟前。
“大夫,您不诊脉便能看出我是否有病,这是否太过决断?”盯着老大夫手里的医书,沈传慢慢的说道。
许是不能忍受一个人对着自己最是拿手的领域说三道四,老大夫慢慢的将自己拿在手中的医书放下。伸出手捻着自己长长的胡须,老大夫睁开有些凹陷的双眼,细细的打量着这个来找茬的好事者。
沈传这才得以看到这老大夫的全貌,虽然是满头的白发,但是老大夫的精神头似乎很好,眼睛虽是凹陷进去,但是那眼里的瞳仁却发散着惊人的光芒,只需一眼自己所藏起来的所有东西都无所遁形。
老大夫慢慢的开口,“这所谓的行医,望闻问切是基础,望,指观气色;闻,指听声息;问,指询问症状;切,指摸脉象。而从你走进这屋子的那一刻开始,我便开始了这一切。”
听到老大夫如此说着话,沈传终于不再嬉闹。站起身,对着老大夫行了一个足足的礼,心里满是尊敬。
沈传虽然很是自大,但是对于有贤能的人却又是极其的尊重,他可以做到真正的礼贤下士,所以说,这沈府可以在韵令城做到这数一数二的大家不是没有根据的。
“先生说的对,是小生莽撞了。”
听到沈传的这番话,又看到了沈传的这般姿态,老大夫心里的那一丝丝的怒气也顿时消散。刚刚摆着的冷漠的表情也渐渐的消失,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待确定了老大夫的怒气已经完全的消失以后,沈传终于说出了自己过来的最终目的。
“先生,小生过来是有事相询。”说着,忽的停下,似乎在等待着老大夫的回复。直到看到老大夫朝着自己看过来,沈传才接着道:“刚才进来的那一位妇人乃是小生熟悉之人,但是近来却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情瞒着小生,今日竟是偷偷的出了门,小生心里着实担心,但一番追问下来却是无疾而终。小生今日斗胆,想问问先生,她是生了什么病吗?”
老大夫睁大自己的眼睛,似乎在审量沈传说的话的分量。
“你该知道,行医的是没有道理说出这病患的一切信息的。”老大夫看着沈传,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但这不是沈传想要的结果,于是姿态放得更加的低,深深的鞠躬,“还请老先生能够告知。”
老大夫似乎从未遇到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定主意。这人看起来倒是和善的,而且这言谈举止之间透露出的也不是那些宵小之辈所带着的那种流氓气息;做事有理有据,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话,但是却无形之中透露了几件事情:一来,刚才那夫人必然是与之相熟悉的;二来,她们的的确确是有事瞒着他;三来,他的心里委实担心着那夫人。
老大夫忽的想破例一次,不为其他,只为了这懂得明珠的人。但是,自己不能够直言不讳的说出她们的目的,那么自己该怎么说呢?
有了!
只见老大夫拿起自己养做药引的毒虫,轻轻的额放在了沈传的面前。
“这是老朽养做药引的毒虫,其中母虫真的很是弱小,但是为了自己的儿虫,这母虫却是可以冲锋陷阵,所向披靡。”
抬起手,随意的拨了拨儿虫,母虫便会蠕动自己肥胖的身躯,慢慢的挡在儿虫的身前。
放下手,老大夫看着沈传道:“请回吧。”
沈传脑海里不停的回想着老大夫说的话,慢慢的朝着医炉外走去。
直到站在了风雨中,沈传才似乎想起来老大夫说的话的意思。
归云出了什么事情吗?
可是,自己却不敢去询问。
最后,沈传做下决定,自己要一探究竟。打定主意,沈传慢慢的朝着身后的医炉走去。
司徒踏月回到了家中,与归云随意的做了一些吃食吃下,便慢慢的坐在屋子里等待着天黑。
当天际那一抹艳色完完全全的被黑色笼罩,再挂上了星星点点的亮色,归云与司徒踏月终于动了身。
找来一件黑色的披风戴上,司徒踏月领着归云慢慢的朝着自己白日里说好的医炉走去。
待进了医炉,两人一同将自己兜住的脸显露出来。老大夫已然等候多时,看着归云朝着自己走来,心里便有了一个猜想。
归云也不多做解释,慢慢的将自己的右手举起,放在老大夫身前的诊脉带上。
老大夫搭手诊脉,仔仔细细的号了很久,终于在两双焦虑的眼神之中收回了自己的手。
看着两人,老大夫开了口,“这位小姐的的确确已然有了身孕,刚才诊脉,已经有三周的脉象。不过这脉象还是很薄弱,许是因为这位小姐之前的身子并不是很好,忧丝过重,而你们的重心也在其他的地方,所以才没有发觉。”
听到老大夫开头说的几个字,司徒踏月和归云都有些怔住,归云似乎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忽的软下自己的身子,而司徒踏月明显要坚强很多,只不过脸色也如同归云一般的苍白。
两人还没有从震惊之中回过神,忽的屋子一处屏风之后传来了东西摔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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