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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错落烬白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烟雨燕归
“母亲,您有事吗?”
司徒踏月终于得到了回复,不由得送了一口气。听着归云的声音,似乎没有哭泣。
“为娘的想要与你谈一谈。”
“好。您进来吧。”
得到了归云的同意,司徒踏月这才推开门,慢慢的走进了屋里。
看着归云坐在床上,身上是一件薄薄的衣衫,便走过去柜子前,找出来了一件厚实的衣衫,朝着归云走来。
看到自己的母亲拿在手中的衣衫,归云有些哭笑不得。
但是,这都是一番心意,自己也不好灭了母亲的心意,便由着司徒踏月将那件厚厚的衣衫盖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又拉着被子吗,给自己裹住。
想要伸出自己的手拉住母亲,但是才动了动手臂,司徒踏月便按住了她。
“不要动。天冷,你不要伸出手来,容易冻着。”
这一刻,归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按照母亲的说法,将自己整个人都藏在了被子里。
看着听话的归云,司徒踏月长叹一声,终于还是打算说话了。
“影儿,对于沈传,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归云眼里的光忽的灭了。该来的一切都会来的。
真的,对于沈传,归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可是,他也是自己不喜欢的人,而且还是一个伤害了自己的人。
要说原谅,归云真的很难做到,但是,孩子怎么办?
司徒踏月见到归云不说话,便接着开口道:“那么孩子呢?你打算怎么办?”
“沈传说到底还是孩子的父亲,你也不想直接将这孩子打掉,因为这孩子的的确确是无辜的。我们没有权利决定孩子的命运,也没有办法直接将孩子扼杀在了摇篮之中。可是,那么你呢?你怎么办?”
“对,你可以带着孩子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偷偷将孩子生下来,然后陪着孩子一起慢慢的长大。可是,影儿,你不为孩子考虑考虑吗?”
看到归云似乎想要反驳什么,司徒踏月抬起自己的手,止住了归云。
“你不为自己考虑,你也要为孩子还有孩子的亲生父亲想想吧。”
“影儿,你与我不一样。当年你的父亲是出事了才抛下我们娘两的,但是,你不一样。孩子的父亲还在,你不能一个人便抹杀了他的存在。”
“以后,沈传可能会找到你,然后,你的孩子会问你,我的父亲呢?若是真的如同我一般,你可以直言不讳的告诉他,你的父亲啊,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可是,沈传还在啊,你怎么能告诉你的孩子,他的父亲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呢?”
“影儿,这样对他真的公平吗?对沈传又公平吗?对你,又公平吗?”
司徒踏月说完,眼睛直直的盯着归云。
是啊,我可以不告诉任何人自己偷偷的走掉,可是我无法抹去的是孩子的父亲真的好存活于世的事实;我可以告诉孩子,你的父亲一直在一个遥远的地方,可是我不能保证我藏着的地方不会被沈传找到,而我可以一直撒谎欺骗一个满怀着憧憬的孩子。
我真的做不到。
可是,要我原谅沈传,我又如何能做到?
这件事,从一开始便是一个不能解开的四局。
归云有些不知所措。
眨着眼睛,归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司徒踏月也知道不能逼迫她,但是不破不立,自己不狠心一次,那么这件事情真的才是不能解决的。沈传满怀愧疚之情,虽然想要弥补,可是自己却什么也不敢做,只好每天都过来陪着影儿;而影儿迈不过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于是这件事真的只能是陷入一个死循环中。
只有自己能够狠心了,自己狠心便可以逼迫影儿一次,也许是伤害,但是这是必须要走的一次不是吗?
狠狠心,司徒踏月看着归云。
“影儿,这是你必须面对的问题。”





烟云错落烬白衣 第一百六十八章 心痛之路
是啊,这都是我不得面对的问题。
司徒踏月离去以后,归云在窗前坐了一夜,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也许是自己应该原谅沈传,然后好好的成为沈府的三姨娘,一辈子便这样安然无事的下去。可是,每每想到这里,心里总是很难受。
那夜喝醉,与沈传有了有失礼仪的事情,这本来就是一件不可能原谅自己的事情,这不是什么小的错误,这是完完全全的对不起敬之,这是对敬之的不忠。亏得敬之到死都没有放弃我,可是,我竟然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如何对得起死去的敬之?
其实,说归云不能原谅沈传,倒不如说是不能原谅自己,不能原谅自己这番背叛赵鸣梭的行为。
也不是没想过一死了之,可是,这世上自己还是有一份牵挂的。
那就是自己的母亲,这个将自己拉扯大的母亲,这个为了自己吃了很多苦楚的母亲。自己在呢可能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自己已经这般的不忠不洁,难道自己还要不孝不义?
敬之,我到底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已然干枯的眼泪这时候却又涌上来了,归云的心痛得苦了。
伸出自己的左手,紧紧的捏住自己的心,这里,真的好痛,真的好痛啊。敬之,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司徒踏月走到归云屋前,看着一夜没有熄灭的灯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归云一夜未眠,自己何曾不是呢?
影儿,这不是母亲逼你,这是你必须要走的路。而这条路,没有人能够陪你,只有你,只有你自己。
看着自己端在手中的粥,司徒踏月慢慢的返回了。
这粥不就像是我们吗?在一锅热汤中漂浮,最后却只能融进这热汤之中,而没有一丝一毫的气力去挣脱这些束缚。这便是命运,这就是命啊。
司徒踏月忽的也不想喝什么了,将做好的粥随意的倒进了水中。
眼睛紧紧的盯着碗里的粥慢慢的流下,最后完完全全的消失,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般。
如果这就是我们的命,那么,影儿,你会走出怎样的一条路来呢?是安于现实还是打破枷锁亦或是逃避不前?
不过,无论你做出了怎样的决定,母亲都会站在你身旁。
影儿,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你可知道?
转过身子,盯着归云的屋子,司徒踏月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个方向。
手很麻木了,脚也不能动弹了。
似乎心已经麻木了,这就叫做死心吗?
敬之,我是否不应该这样便妥协?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归云抬起自己的头,朝着窗外看去,微微扬起的脸上,两簇痕迹真的很明显,真的很滚烫。
若当初没有进城,没有遇到你就好了。若是没有与你相知,相恋就好了,那么你是否还是你韵令三杰之一?那么李横云应该还会好好的活着,哪怕他的身子日渐消瘦,可是,他依然好好的活着;那么沈催雪是不是就会好好的等待着她的最爱来迎娶她?她还会是那个单纯的抱着希望的女子,虽然还是那样的嚣张,但是那毕竟是活生生的没有疯狂的一个可爱的女子。
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到来,因为我的到来啊。
若是,这世上从来没有我就好了。
若是,没有就好了。
伸出手,似乎有什么人在对着归云伸出手。
似乎从来没有进城,似乎从来没有与这许多的人相遇,似乎自己还是那个小山村里的那个采药的姑娘。
似乎还有着村里的姑娘来邀请自己,“影儿,要不要一起去捉泥鳅啊?我听说,今年的雨水足,那田里的泥鳅可肥美了。”
伸出的是一双有些厚茧加层的手,但是却很温暖。
“好啊。”
这是归云从未说出口的话。
吟姐姐,你等等我啊。不要走那么快,我可以与母亲说一声吗?
不行,不行。你若是与月姨说了,月姨必然不会让你与我一道去的。
不会的,母亲不是那样的人。
哎呀,咱就偷偷的去嘛,然后回来给月姨一个大大的惊喜好不好嘛?
可是.......
安啦安啦,到时候若是月姨说起什么,有我呢。你怕什么?到时候你往我身上一推不就好了吗?我父亲可不会为了这个惩罚我。
怎么?还是怕?没事的,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若真的要被罚,我们也一起。
“我们一起。”归云低喃出声。
吟姐姐,现在我们还可以一起吗?我真的好痛,真的好痛。
弯下自己的腰,归云全身似乎都痛得厉害。让她不得不弯下身子,去减轻这些痛楚。
指尖泛白。吟姐姐,你说这是不是就是我当初抛弃你,固执已见的进城的惩罚?可是,这一次我可是一个人受罚呢。就像那一次一样......
我终究还是要住进一个牢不可破的笼子里,做一只有着翅膀却不能飞走的鸟儿,只供人观看的鸟儿吗?
归云忽的哭泣出声,从刚开始的默默无声到之后的呜咽出声,到的最后便是毫无压制的哭泣。
司徒踏月听着屋子里传来的哭泣声,身子一软。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靠近的桌子上的东西都被掀翻在地,可是这院子里的两个人却都没有一个人会在意这些。
屋子里,归云不压制自己的哭泣声;屋子外,司徒踏月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将喉间溢出的哭泣声掩藏。
今日,沈传照例过来,可是自己敲了敲门却没有人搭理自己。
细细听去。屋里似乎有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一时冲动想要不顾一切的闯进屋子,可是,在自己动作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委实不该。
她们为何而哭,自己想想其实也可以明白。若这时候自己闯进去,那么这院子里的气氛便会十足的尴尬。
于是,沈传静静的靠在门口,没有动作。
似乎在侧耳聆听着院子里的哭泣声。
两扇门,三个人。默默的在自己的一方世界中流着泪。
这一片天地是一个独立而出来的世界,不是这个季节该有的寂寞。
雨,忽的细细的飘着,就像是归云的泪。伸出手,接过几滴水珠,慢慢的放进自己的口中,咸咸的。也不知这究竟是天上的雨还是老天爷也感怀于这片天地而默默的流下了眼泪亦或是这便是院子里两人的泪水?还是这只是自己的泪水?
沈传分不清楚了,但是真的很咸,咸到了心里。
归云,我知道这一次是我的不对,但是,我请求你原谅我,我会好好的待你和我们的孩子的,还有你的母亲我也会去求来最好的大夫为其诊治,让她早日康复。所以,归云,不要哭。你知不知道,你一哭,我觉得我的心神都乱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求得你的原谅,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求得你的原谅,可是,我是真的想要弥补我之前犯下的过错,求求你,不要这样抗拒我。
求求你,归云。
沈传抬起自己的头,静静的看着天空,任由着雨珠慢慢的浸透自己的衣衫。
似乎又到了失去她的那一夜。
屋外忽的狂风暴雨,而刚刚满足的沈传却根本不在意这些,只觉的屋外的凌乱都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迷人。转过身子,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她,看着她长长的睑羽之下那双紧紧闭着的眼睛都是那么的迷人,那双眼若是睁开必然会让自己心城失守,溃不成兵;而那淡色的唇却在无声的发出邀请,邀请自己去一览芳泽。
沈传似乎受到蛊惑一般的朝着她走近,慢慢的,慢慢的接近。最后,站定在她的床前。
但是,此刻的沈传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
你真的很美,只是微微一瞪,我便可以为了你奋不顾身,哪怕舍弃了我的性命也无妨。现在,你终于是我的了。
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真好,兜兜转转,最后你还是被我拥进怀里。
想着她待会醒来一定会饿,于是沈传第一次为了她下了厨房。
可是,当自己回到这个屋子里的时候,床上本该静静躺着的人却不见了。沈传只以为是她害羞了,便偷偷的藏了起来。
于是,慢慢的当做情趣的在这院子里四处搜寻着。可是,最后沈传找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她。
她走了?
不,不会的。这肯定是梦,只要我醒来就可以看到床上还在静静的睡着的她。
一狠心,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很痛,可是,自己没有醒来。依旧是这个狂风暴雨的院子里。
她走了。
沈传似乎丢了一个最重要的东西,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院子里,任由着风雨无情的砸在自己的脸上,自己的身上。
她走了!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烟儿,不要躲了,我已经看到你了。”
“烟儿,我错了,你不要不要我。”
“烟儿,你在哪里?你出来,你出来!”
可是,这院子里似乎没有了名字叫做烟儿的那个人,而只有一个叫做沈传的无心人。
“哈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到头来究竟是一场空!”
“噗——”喉间腥甜再也压制不住,忽的喷涌而出,染红了淋漓的地面,也染红了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那一夜如同这日一般的冷啊。
忍不住抱紧自己的胳膊,沈传见到归云那一刻才愈合的心似乎又破碎成了渣滓,掉进了泥淖里,永永远远的的不可能再修复了。
难道这就是对我的惩罚吗?
如果这就是错,那么什么是对?
一时之间,这一片天地的三人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了这样的一番询问。
究竟,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最后,沈传终究没有进入在自己眼前的院子,只静静的站到自己的衣衫被雨珠打湿,雨水沿着衣衫慢慢的滑落,滴进了脚下的土里,慢慢的,洇染出一幅盛世图画。
也许真的是我做错了。紧紧捂住的心那里空空的,但是现在真的很痛。当初,我做错了一次,这一次我不想再做错。
归云,这一次,我不逼你。选择的决定权在你手中,若是你选择我,那么我会用我的一生一世来痛惜你,爱你;若是你选择了离去,那么我会永永远远的的祝福你,但是,我不会让你完完全全的在我眼底消失,我有自己的责任,我需要去弥补。
再细细的看了看院子,沈传转过身子。
闭了闭眼,慢慢的朝着雨幕之中走去。
雨,渐渐的大了些。
打在身上,真的很痛。
烟儿,当初你是否也是这么的痛?
归云,这一次,我会为你遮挡住这些风风雨雨,不要怕。
沈传真的想好了一切,是牵手还是放手都在归云手中,这一次,沈传的眼里已经没有那些自私的占有欲。
似乎这么多年的固守己见都在归云的眼泪之中一次一次的消磨掉,这便是我放逐自己的最后一次旅行,这也是我做到的最后一次放手。
归云,若是你选择了将你的手交到我的手中,那么我便不会放手,我只会紧紧的牵着。我会用尽所有的力气去爱你,无论如何。
这一刻,沈传在心里默默的许下了一个遥遥无期的承诺。只待归云选择,便是最后答案。
走在雨幕之中的沈传脚步沉重,但是此刻的心里却有一些淡然。
屋子里。
归云泪眼朦胧,感受着被风吹进来的雨珠,静静的打在自己的身上。
伸出手,接下那些雨珠。
看着那些在滚动的雨珠,慢慢的放手,雨珠便没有了支撑直直的朝着地上涌去,这就是最后的归宿吗?
心,随着这些雨珠便一瓣一瓣的落进了站着土中,最后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哈哈哈.......”
归云笑了,笑着笑着便哭了。
这一次,归云没有哭泣出声,脸上的泪痕已经消失不见,只是心里的泪和着血在默默的哀呼着。
司徒踏月听到屋里传来的笑声,心里更加的痛苦了。
没事的,慢慢的便会习惯的,没事的。
没事的,会习惯的。




烟云错落烬白衣 第一百六十九章 无心
自从那日的大雨之后,最近的几天都是连绵不绝的大雨,路上行人匆匆,没有多余的功夫去关心其他的人。沈传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趁着雨下的很大,竟是撑着一把油纸伞慢慢的走在泥泞的路上。
雨,慢慢的沿着伞边滑落,最后落在泥土中,消失不见。
沈传慢慢的在街上走着,也许这样走走便可以让自己的心更加的平静吧。
长长的叹息一声,沈传不由得望向归云的方向。那里,我心爱的女人正在犹豫,正在承受身体上的折磨,更是在承受着心灵上的折磨。可是,我没有任何的办法。
归云,也许我应该狠心一点,不给你其他的选择,可是,看着你流着眼泪,我的心真的很痛。我不应该逼你,我应该给你时间。
但是,你不要让我等待太久啊。
收回自己的眼光,沈传慢慢的步入人群。似乎自己也是这来去匆匆的行人中的一员。
归云披着厚厚的披风,撑着油纸伞走着。
身后,司徒踏月没有跟着,只有归云一人。
慢慢的走着,慢慢的。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梨园。
这里,曾经我们一起看过戏台上的咿咿呀呀;这里,我曾经与他们相遇;这里,是我们心灵交融的一个地方。看着戏台上,已然没有了人在唱,但是,归云的耳朵里却如同有人在唱着。
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夜,真的只是单纯的看戏,可是,最后入了这戏的到底是谁?
伸出手,慢慢的抚摸着戏台,这里的一笔一画都是回忆,只是回忆依旧还在,回忆里的人却早已不在了。
指尖有些冰冷。敬之,你在的那个地方是否也是这么的冷?你会不会感到寂寞?
我真的想要去追寻你的脚步,随你一并去了。可是,我到底还是一个俗人,我到底还是一个自私的人,我到底还是一个胆小的人。
你可会怪我?
温柔的你大抵是不会的吧。可是,我的心却不放过我。她一直在我的耳边呢喃,你看,才过去了多久啊,你竟然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你这样对得起敬之吗?
你这样对得起你们当初的海誓山盟吗?
犹记得离别那日,你的眼泪是真的,可是,现在你的眼泪呢?
你为了敬之而死死守着的心呢?
归云害怕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我的心呢?
去哪里了?
忽的将手中撑着的油纸伞丢开,任由着雨珠打在自己的脸上,身上。
睁着双眼,看着雨丝从天空中落下,最后快速的朝着自己袭来。重重的打在身上,不仅仅是心痛得厉害了,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消失。
归云伸出手,想要抓住。可是,却什么也抓不住。
等等,不要走。
你不要走,不要!
可是,那看不见的东西却不管不顾的朝着远方离去。归云手指泛白,死死的扣住。真的没有了,没有了。
“哈哈哈哈。”归云笑了,大声的笑了。
喉间忽的一股腥甜,但是归云死死的压住了。抬起自己的手,放在心脏的地方,这里,空了。已经空了。可是,为什么此刻却还是那么的痛呢?
疑惑的看着自己抓住的地方。
你告诉我,为什么心都没有了,还是会这么的痛呢?偏过头,归云的手指泛白,脸色也开始泛白。
是不是将这里剔除就不会再痛了?
无神的眼睛里忽的明亮闪过。归云似乎想到了不让自己再痛的办法,嘴角忽的翘起,这就是办法啊。对的,对的。只要将这个地方剔除就不会再痛了,永远都不会痛了。
伸出手,归云想要朝着自己的心脏下手。慢慢的,慢慢的,手指已经触碰到了那一片柔软。快了,很快就不会再痛了。
此刻的归云眼里闪着明亮的光芒,脸颊也有些微微的红润。似乎自己正受到某种蛊惑,只要这样轻轻的一下,就不会再痛。
是啊,不会再痛了。
来吧,来吧。快来吧。
耳边一直有声音在说着话,来吧,只要这样轻轻的一下,便不会再痛了,你就永永远远的的解脱了。来吧,来吧。
慢慢的,慢慢的,归云的手指朝着里推进了半寸,很痛。
嘴角流出丝丝的鲜血,沿着嘴角,慢慢的渗透,最后淹没在了衣襟里,其余的便被还未来得及落下的雨珠带走,就好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再进一点,再进一点。
归云还要接着动作的时候,忽的眼前的雨珠停止了。
抬起头看去,是一个看不清容貌的老妇人。
仔仔细细的观摩了一番,归于确定这位老妇人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疑惑的看着老妇人,归云并没有开口说话。
但是老妇人却率先开了口,“姑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或许你可以说与老妇人听听,老妇人虽然没有经历过什么大富大贵,但是老妇人活得时间已经很长了,也许你解不开的结老妇人这里会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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