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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错落烬白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烟雨燕归
看着归云,老妇忽的一笑。
归云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不痛了。眼前的人身上透露着一种慈祥的气息,站在她的身侧很是温暖,就如同在春季,独自站在山巅,耳畔是飞高飞低的鸟语,远处是溪水潺潺的声音,闭上的双眼很是舒服,指尖是默默出来的风;在指尖流淌,在衣袂间嬉戏。
归云的心从来这么的放松。
放在心间的手指慢慢的垂下,闭着的双眼慢慢的睁开,身旁是暖暖的阳光,雨,忽的不见了。
“大娘,你会什么是爱?”
“你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
如同水里的游鱼,归云在挣扎,在浮沉,在飘荡。由着这淋漓的大雨打在眼前,任着这温暖的阳光倾洒在身上。
“我知道了吗?”
“是啊,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我不清楚啊。”
“孩子,当你觉得自己陷入了迷惘,不要悲伤,不要难过。遵从着你的本心,她会告诉你答案。”
“可是,她在怪我呢。她在怪我丢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你听,她一直在责骂我,她说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在敬之离去以后却不跟随着敬之一起下去,独独留下敬之一人在风雨中漂浮;她说我是一个经不起考验的人,看到这荣华富贵便忘记了当初的海誓山盟;她说,我是一个坏女人,敬之好是因为我而死,李横云是因为我而死,沈催雪是因为我而疯,沈浣溪是因为我而离家出走,沈醉吟是因为我而受到惩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只是我。”
“她还在骂。你听,她说我的一个下贱的人,明明是自己喝醉才出了事,却一直不肯原谅那个受害者;她说我是一个随波逐流的女人,明明已经怀上了别人的孩子却还要在这里演绎生死,卖弄给谁看呢;她说,我是一个应该天打五雷轰的人,明明已经答应母亲会好好的,却还在这里要死不活,要哭不哭的。真的是难看极了。”
“我真的很痛苦,真的很痛苦。孩子在我的梦里责怪我为何想要打掉她,她说,他是一个很乖的宝宝,不会随意的折腾自己的母亲。可是,为什么在自己对着这个世界充满着遐想的时候却有人在想着如何让自己悄悄的消失在这个世界,离开这个她还没有来得及观看一眼的世界?”
“你看,我的母亲在我的耳边轻声的哭泣着。影儿,你不是答应母亲,这辈子不会抛弃母亲的吗?为什么你要言而无信?影儿,你真的很让为娘的失望。”
捂住自己耳朵,归云痛苦的坐在了地上。
你听,所有的人都在责怪我。她们都在责怪我,责怪我的无心自私。责怪我的错误。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我看到了他们的脸,她们有的失望,有的生气,有的难过。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们的眼里都是我,都是我!
归云慢慢的呢喃着:“她们在责怪我,责怪我。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可是,我都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我只是想要进城来治好母亲的病然后我们一起再回到我们那个破乱的地方。我每天从美梦中醒来,背着我的背篓便慢慢的朝着山里进发,而后,在傍晚之际踩着山间的嬉闹声慢慢的回家。”
“然后,在母亲惊讶的眼里慢慢的拿出自己在山间采摘到的稀有的治病的药材,看着母亲发内心的笑容,在摇曳的烛光中慢慢的绽放光彩。”
“可是,这些都是虚假的,都只能泡沫。”
老妇人低下身子,紧紧的搂住归云,“孩子,当你的生活抛弃了你,请不要哭泣。因为,你的哭泣并不会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你只有站起来,努力的去打败她。”
“孩子,你的心是那么的坚硬,你的身体是那么的强壮,你的大脑是那么的聪明。你便是那天边的明月,在闪闪发光。”
“虽然有时候会被飘来的云朵遮住光芒,但是等着这片云朵离开之后,你的光芒依旧还是存在。你不要因为这一时的遮挡而失去了自我发光的信心。”
“孩子,站起来,站起来。相信你自己。如果老天爷真的要终止你的生命,那么何不让自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活出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听着老妇人的话,归云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头。
“活出一个不一样的自我?”
“是的。活出一个不一样的你。”
看着老妇人含笑的眼睛里倒映着的自己的身影,此刻的自己真的很是狼狈。还没有滑下的雨珠正在自己的脸颊之上挂着,微微的晃动便沿着自己的脸颊慢慢的滑下,被雨水打湿的头发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脸上,衣衫是沾染了泥泞的泥土,上上下下都是狼狈,没有一丝可以能看的地方。
可是,老妇人的眼睛在发光,那是一道温暖的光芒。
归云伸出手,似有所感的朝着自己的眼前抓去。抓住了?抓住了。
将手放到自己跟前,慢慢的展开。里面是一层金色的光晕,发着暖暖的热意,似乎便是春季的阳光,那么的温暖人心。
慢慢的,自己手心的光芒朝着自己的心间飞去,最后没入自己的身体里。
顿时,一股从心底发出的热意席卷全身,归云动动手指。这就是温暖吗?这便是相信自己吗?
嘴角的血迹慢慢的消失了,脸上的苍白渐渐的消失不见,手指间有力了,根根修长白皙,透着淡淡的莹白的光,很是好看。
不痛了,耳边的声音慢慢的消失了。
归云难得偷得一丝清闲,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真的很好。
就像是在一个午后,摘到了自己想要的草药,偷偷的将自己抱来的干草铺满了整个地面,最后,闭上双眼静静的躺在干草之上。耳畔是轻声低喃的煦风,远处一只只欢快的鸟儿在振翅起飞,一只只在花间飞舞的蝴蝶在嬉闹。
鬓边的秀发被拉起,有人正在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很温柔,很舒服。
归云忍不住从喉间溢出一丝的谓叹,“嗯——”
慢慢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眼前哪里有什么老妇人,哪里有什么山间,哪里有什么惠风和煦,哪里有什么蝴蝶翩飞,哪里有什么鸟儿成群?眼前只有一个斑驳的戏台,还有一个失去了心的曾经的候归人。
地上放着的油纸伞正静静的躺在那里,承受着雨珠无情的洗刷。
归云伸出手,接下雨珠。看着在自己手心里慢慢的凝聚成型的东西,最后稍微的一偏,手心里的东西便毫不保留的朝着地面蜂拥而去,似乎他们正急不可耐的想要与地面的亲人们在一起。
待手心里的雨珠完完全全的消失不见,归云忽的笑了。
似乎自己真的走出来了,之前的迷途只不过是自己迷失自己,不经意间便跌落进的深渊,可是,此刻的自己已经从那个深渊里走出来了。只不过,自己的那颗心却彻底的遗留在了那个地方,那个赵鸣梭消失的悬崖深处。
慢慢的站起身,擦干净自己嘴角挂着的血丝,归云捡起跌落字啊地上的油纸伞,轻轻的倾斜在自己的头顶,遮挡住了朝着自己兜头而来的大雨。
转过身,归云忽的停下了。
沈传也停下了自己的脚步,静静的看着远处戏台之下的归云。
一场烟雨,两个心,一个有心,一个无心。





烟云错落烬白衣 第一百七十章 十里红妆
从梨园回来,归云一身的衣衫已然湿透了,但是她的心忽的很平静,似乎之前的不安、矛盾都一一化解开来。
其实,当睁开眼看到自己的眼前并没有什么老人的时候,归云就明白那一切不过都是自己无端幻想出来的东西罢了,但是,这无端幻想的东西却是自己最好的额写照,这又怎么能够说是自己无端幻想的呢?
也许,这是冥冥之中的定数,而自己必然会走上这么一条路。
在转过身子看到沈传的那一刻,归云也知道,也许这就是她与沈传指尖斩不断的孽缘,一切都从这里出发,那么便安然于世,不再漂浮俗世了罢。
披着沈传的衣衫,归云撑着油纸伞,慢慢的朝着自己的家里走去。身后,沈传默默的跟着。
两人都没有说话,似乎归云明白自己的心,而沈传明白归云的意。
待进了家门,归云进自己的屋子去换下身上湿透的衣衫。司徒踏月看到归云一身的狼狈却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连着归云身后跟着的沈传也没有出声询问。
似乎,从归云回来的那一刻开始,三人便都明了一切。
换下衣衫,归云静静的坐着,听着耳畔的风声,似乎这一刻便是永恒。
屋外,司徒踏月迎着沈传进了偏院,找来一件干净的衣衫给沈传披上。
“这是?”看到这屋子里竟然有男子的衣衫,沈传很是惊讶,忍不住便开了口。
司徒踏月看了看衣衫,眼睛眨了眨,笑着说道:“也许是无心吧,也许真的只是错觉。”
虽然司徒踏月并没有说得很清楚,但是沈传明白。这是自己之前的那次荒唐之后,她们不小心准备下的衣物吧,毕竟自己那样狼狈的出门必然会引来邻里的别样眼神。而自己当时已经失了神,必然不会注意太多。
想着,沈传忽的抬起了自己的头,紧紧的盯着司徒踏月,这位妇人真的很像是某一个人,某一个已经消失了很多年的人。
可是,在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几番司徒踏月,沈传知道,她不是她。不是那位已经消失了许久的人,因为那一双最是迷人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熟悉的痕迹,而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她,一颦一笑都是画,都是抹不去的定格,是自己终生难以企及的高度。
而且,这番细心的体验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身前,只会出现在那个人的身前,而自己只能在暗地里偷偷的观望着,做一个tou kui者,渐渐的烧灭自己的心,断绝自己的情,慢慢的推出他们的世界,从此不再是相识、相知的人。
勾起唇角,沈传自嘲的一笑之后便收敛了自己的心神。现在好了,自己也有了自己的她了。
拿着衣衫看向归云的方向,沈传此刻所透露出的温暖好似真心实意的,想要好好的对待归云一辈子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宠着这个女人也是真心实意的。
司徒踏月看到沈传这般模样,默默的转过身子,静悄悄的离开了。
在院子里,看着院子里的那颗大树上光秃秃的枝桠,司徒踏月伸出双手。有些事,一旦开始了便没有了回头的路,就像这秋日树叶会完完全全的凋零,而明年春天新长出的叶子必然不会是从前的叶子。
一颗心早已经备受伤害的心,也不会完完全全的回复如初,就像是破碎的镜子,一旦破碎便没有重新回复的可能。
这一夜,归云没有出自己的屋子,司徒踏月没有去打扰归云,沈传也只是默默的看了看归云的屋子便起了身,朝着司徒踏月行了行礼。
临走之际,司徒踏月叫住正要将自己的右脚迈出院子的沈传,“等等。”
沈传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看着司徒踏月。
“十里红妆可否?”
这一刻,沈传看到了烟火盛开,看到了百花齐放,看到了明灯如昼。
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踏月,“您说什么?”
“我说,十里红妆如何?”司徒踏月难得好脾气的重复了一次。
这一次,沈传听清楚了,像是一个锤子,重重的击打在了鼓面,又像是晴天降下的惊雷,重重的打在了自己的心湖之中。
沈传只觉得手指指尖发麻,舌头也捋不直了,动了动,依旧不能说出什么话。
最后,还是司徒踏月看不下去了,直接将院子的门关上,而沈传这才终于回过神来。
走上前,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拍一拍这个门,可是,想着她们能够t同意,那刺客必然是不好意西得紧,于是便如同一个傻小子一般,站在院门口静静的等待了一会儿。
转身,慢慢的离去。
时间不多了,自己应该赶紧回去准备才是。
沈府。
吴氏静静的坐在大堂等待着,今天的沈宣清又去了那烟花之地,而自己求来的那一处商铺根本没有看到沈宣清的身影。想来清儿必然是嫌弃那一处商铺,可是,这已经是老爷能够给的最好的铺子了。
坐着等待着,吴氏的心里无端的发慌,似乎有什么自己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发生了。
可是,细细数来,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事情能够瞒着自己偷偷的进行。这沈府有很多的人都是我这边的,不可能会发生什么我没有发现的事情。
心里虽是一番笃定,但是吴氏清楚的知道,这些让自己心神烦忧的变数便是自己的老爷,已经很久没有在家陪着自己的老爷,每天都是一脸疲倦的回到府中的老爷。
可是,自己多番打听却什么消息也没有得到,只是得到了老爷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沈府的铺子里劳作了,相反的是,老爷每天都是很早便出了门,又是在很晚才回来,而回到了府中以后便是直接回去自己的院子。
一想到沈传的含烟阁,吴氏便更觉得气愤。
那含烟阁是这沈府的禁地,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入,除了沈传,还有沈传亲自挑选的丫鬟、家丁,连着曲千秋曲管家都不可以踏进那个院子,还有那一位深居浅出的大夫人,在自己嫁进来以后没有多久便一心只管佛家事的大夫人。
吴氏知道这个家里有很多的秘密,明白这些秘密不是自己一个人可以随意打听的事情,但是心里总觉得想要知道那些,这样可以安自己的心。但是,吴氏没有那个胆量。虽然沈传不会去在意自己到底在这府中做了什么,但是,若是自己随意的去打听,然后触犯了沈传的逆鳞,那么自己便是逃到天涯海角都是不可能活着的。
于是,吴氏只好收敛了自己的那些想要打听的小心思。这还是自己某次一不小心得到的“教训。”
因为一个没有经过允许的丫鬟忽的闯进了沈传所在的含烟阁,于是,那一晚那个丫鬟便被活活的折磨而死了,听说她死的时候眼睛已经被戳瞎了的,而耳朵也是被卸下了的,那一张嘴里浓浓的鲜血汩汩的冒出,那位丫鬟张开了自己的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一个如花的女子便因为自己的一次失误便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而且是火火的受尽了折磨才死去,这样的酷刑未免太过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于是,府中的人安静下来,不再去想有的没的。
但是吴氏怎么甘心呢?自己从嫁进这沈府开始便着手打理着沈府,而从自己之后,这沈传便再也没有去迎娶其他的小妾,可见着自己的手段还是有的。
可是,自己忙死忙活到最后却都只是为了别人做了嫁妆,这让自己怎么能够甘心?
在心里默默的细数着一点一滴,吴氏竟是发现自己的儿子的的确确是比不了沈浣溪,但是沈宣清再如何不济,那都是从自己身上掉下去的一块肉,都是自己的心头之爱,自己怎么可以容忍着自己百年以后自己的儿子被沈浣溪那个表里一套,背里一套的家伙。
这是五十绝对不能允许的。
摸着自己的心,似乎里面正在告诉自己,今日即将要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吴氏凝神细细想来,这沈府偌大的一个家业,而沈浣溪已经离了府,这家业最后该交给谁不是一目了然吗?而大夫人那个不安于命的丫头,自己有的是法子对付她。
可是,这最怕的便是沈传回忍不住接着纳妾,而这样一来,自己的地位绝对的会受到威胁。
吴氏还在偷偷的担心着,沈传便眼含笑意的走了进来。
看到沈传进屋,吴氏赶紧站起身,朝着沈传走去。想要接过沈传身上的披风,可是,眼尖的吴氏却发现了沈传身上的这一件衣衫不是今早出门换上的那一件,心,无由得紧了。
手指紧紧的捏着,吴氏却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动作没停。
但是,沈传微微的侧过身子便避开了吴氏的手,慢慢的解下自己的披风,自己抱着。
走到主位上一落座,沈传抬起手,朝着正在走进来的管家看去。
曲千秋脚步不由得加快,从沈传回来,这是第一次这样唤来家丁跑着过去呼唤自己。难道自己做的事情被发现了?
进到大堂,看着站在一旁有些尴尬脸色的吴氏,曲千秋一紧张,差一点便要因为脚步停顿而被绊倒。而自己的嘴已经开始有些准备着开始准备说辞了。
幸得沈传心情颇好,没有看到吴氏见到曲千秋那一瞬间的僵硬以及曲千秋看到吴氏一脸尴尬的不知所措。
一见到人,沈传便开始了下达命令。
“你去准备一些聘礼,还有,你去让下人们开始购买一些婚嫁需要用的东西。哦,对了,嫁衣准备织羽楼的,风冠和簪子选择玉楼春的,胭脂必须是琉璃阁的,鞋子是锻玉轩的。”
“哦,聘礼多准备一些,最好是十里红妆。轿夫十六人抬的,最好的媒婆,最好的司仪。”
“总之,一切都按照最好的来操办,明白吗?”
“还有,这府中也赶紧的装扮起来。府中的人也都打扮得喜庆一点。”
“哦,对了,直接给府中的每一个人都准备一套新的衣衫,最好是红色的,但是不能是正红色。”
吩咐完这些,沈传似乎还意犹未尽,心里在不停的琢磨着,还缺什么自己没有想到的。
但是,吴氏与曲千秋却有些不知所措。
老爷这是什么意思?
两人都疑惑的看着沈传,吴氏接收到了曲千秋的眼神提醒,赶紧上前一步,看着沈传。
“老爷,您让准备这些是为了溪儿还是清儿?”吴氏心里想着,这聘礼嘛,必然是为了府中的两个孩子,但是沈浣溪已经离开,那么便只剩下了自己的儿子——沈宣清一人了。但是,吴氏敢直接的对着沈传询问这是为了我们的清儿准备的吗?
显然是不敢的,于是,吴氏便只能拐着弯儿的询问。
沈传看着吴氏便知道吴氏心里在打着什么小九九,但是这一次自己不会给任何人可以伤害归云的机会。于是,沈传轻轻的斜过去一眼,“怎么?我做了什么决定还需要向你汇报不成?我既然已经吩咐了,那么你们便照着去做就是,你们已经在沈府待了这么长的时间,还需要我教你们怎么做吗?”
“若你们没有这个能力,那么你们趁早离开这个位置,让那些真正有能力的人去做这个位置。”
此话一出,吴氏与曲千秋忽的跪地,“老爷饶命啊。”
吴氏狠狠的一掐自己的大腿,泪眼婆娑的看着沈传,“老爷,我们怎敢随意的质疑您的决定呢?只是这一番收拾,必然会动用府中很大的一笔收支,而我们身为沈府一员,必然要心生疑惑。还望老爷莫要生气,我们不问便是了。”
似乎吴氏的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沈传虽然还是板着脸,但是心里却是没有那么的气愤了。
但是,想要从自己这里套出消息,也必然是不可能的。自己要在某一天控制住了一切的祸端之后才将这个真实的消息宣布出去,这样可以最好的保护者归云还有她独自里的,我们的孩子。
收敛着眼神,沈传挥了挥手,“行了,你们下去准备去吧。”
吴氏与去千秋这才慢慢的朝着屋外走去。




烟云错落烬白衣 第一百七十一章 雨珠
一起慢慢的在回廊上走着,吴氏忍了忍,终于忍不住朝着曲千秋偷偷的询问着:“你说,老爷这是什么意思?”
曲千秋看了看周围,发现并没有什么人之后便凑近吴氏,低下自己的头在吴氏耳侧轻轻的说道:“不知道。”说完,细细的看了看吴氏莹白的耳垂,很漂亮。
吴氏本来是一心的好奇,可是最后却得到了这么一个答案,心中十分的气愤。生气的离开了曲千秋的身侧,“哼。”冷冷的看了曲千秋一眼,似乎他的回答惹怒了自己,实际上,曲千秋的回答的确是真的惹怒了吴氏。
这个回答只会让吴氏更加的好奇,可是,连着沈传最为信任的管家也无从得知的事情,那真的就是其他人也不能够知道的了。
心里如同有一只小猫在不停的挠着,但越是想要弄清楚就越是不能够弄明白。
其实,吴氏的心里是十分的乐意这件事情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因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大手笔而仅仅是为了自己儿子的迎娶,那么这就证明了沈传开始了珍视沈宣清的想法,那么这沈府最终是落进了谁的怀里就不是沈浣溪的一句话就可以取得的了,更加不会是沈浣溪慢慢的回来以后才开始努力能够得到的了。
想着想着,吴氏竟有些飘飘然了,脑海里已经勾勒出了一副自己的儿子沈宣清成为了这沈府的当家做主的人,然后好好的伺候自己的画面,只是想想便觉得心情愉悦,更不要提有那么一个可能。
于是,曲千秋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吴氏眼睛紧紧的眯着,手臂慢慢的抬高,神情开始变得有些肃穆,更是有些止不住的得意,之后手指忽的朝着身侧一搭,似乎是什么人轻轻的托起了她的手掌。颐指气使的模样,呵,真的是......
虽然吴氏的心已经被这沈府的骄奢腐蚀了,但是曲千秋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厌恶,相反只是淡然,似乎自己已经看破了这俗世之人,每一个人似乎都是这样,不会被这沈府的花色迷了眼睛,遵从自己本来的初心。
唉,这世上恐怕真的不会有那种脱离俗世的人了吧。
心里,的确是有着悲痛,但是曲千秋真的是一个很会隐匿自己情绪的人。只是看着吴氏在这里幻想,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淡然得如同自己不是这俗世的人一般。但是,曲千秋自己明白,自己并不是那般脱离俗世的人,自己不过是善于掩藏起自己的情绪罢了,自己的心里还是住着一只名为野心的狂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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