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抽三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纹枰
这两日,刘诚去过同济轩,才到门口,就劈头盖脸骂了许劭一顿,原因无它,过了那几日欢乐大酬宾,这店里,居然开始赚钱了!哪怕仍旧打着五折!
呸!
刘诚走的时候,叉腰站在街面儿狠狠啐了两口,嘴里一直骂骂咧咧,说这真他娘的是家黑店……看得人摸不着头脑,哪有东家这么说自己家的
悟能来过,领着那两个圆不溜秋的和尚,对!就是顶门那俩,二师兄他打了两句禅语,大大方方拉走了一车钱财,悟能他还说,近日便要遣人去徐州广陵,准备修建师弟你说的那“少林寺”!现如今念经的能手倒是不少,至于师弟说的,那苦练十八铜人的武僧,还得好好选选苗子,而且那铜粉洒人身上出了奇的痒……
这老和尚,越发红润得像弥勒佛,哪还是原来的形容枯槁,胸前挂了串骷髅佛珠,颗颗都是上好的宝玉雕的。
谈允贤正在刘瑾府上,眼睁睁看着那么多钱被一声不响拉走,简直难以置信,这刘家阿弟,莫非伤在两腚,累及头脑!说是不信阴阳鬼怪,可当日庙里那些妄语全都当了真,给出去的,怕是只多不少……
还早,那棺材里,黄金白银倒是好办,最烦人便是有市无价的珍宝,随便一枚珠子换出去,不晓得能装几车真金,刘诚怅然吟道:“正所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叔公也不管管!
谈允贤看着来气,敷好药,一巴掌把裤子拍贴在屁股上,疼得人掉眼泪,这丫头,昂着脑袋气鼓鼓上班去了……
刘诚正要起身,二叔公走进房来,他把龙头拐杖依着床头放下,心疼地掀开黏在皮肉上的裤子。
刘诚:“嘶”
“啧啧这王越!下手如此之重……好!”
几个意思
刘诚趴着往后看,那刘瑾吧唧两下,又把犯罪现场恢复原貌,还不忘拍了两下,那麻布裤衩,再一次黏得血肉模糊。
刘诚敢怒不敢言,这伤,看来不被几位官人玩十年八年成了残花败柳,估摸是好不了了!
见二叔公拿起床头的文书随手翻看,刘诚问:“叔祖!这鸿都门学是个什么玩意儿听说堪比蓝翔”
“玩意儿”
刘瑾没见过挖掘机,再活五百年估计也见不到,他敲着手指头,不说这个,先表扬起人来,“诚儿这伴玩侍郎做得不错,刘宏这皇帝,做得也不错!你俩一个真傻,一个装傻,指不定呀,还真可能成事!”
成什么事
不是!真傻的那个,不会说的是自己吧!刘诚开始迷糊,没听系统说起过刘瑾有类似于孟姜女的技能啊
“诚儿你要当心了,须知这宫里,谁一旦得了宠,离死也就不远了!”刘瑾笑得格外会心,“你可知,龙椅上的那位处心积虑,这一辈子就指着干一件事情”
“何事”刘诚咽了咽口水,后宫佳丽三千,全力以赴起来确实得废寝忘食才行!
刘瑾慢慢说道:“当年,先帝刘志崩而无后,外戚窦氏便挑选了年幼的解渎亭侯刘宏为天家正统。自打刘宏即位以后,历经党锢,窦武、陈蕃等位高权重之人皆被灭族。熹平元年,先帝刘志亲弟勃海王刘悝下狱自杀。熹平六年,常侍王甫等人联合构陷宋皇后巫蛊诅咒刘宏,随即,宋皇后被废,死于暴室,光和二年四月,王甫及太尉段颎下狱而死。十月,司徒刘郃、永乐少府陈球、卫尉阳球、步兵校尉刘纳密谋诛杀宦官,事情泄露,都被下狱处死。光和三年,刘宏排众议,立何氏为皇,其大兄何进年前升任大将军一职,二兄何苗入朝掌越骑重军,至此,何氏家门荣极一时……”
件件杀人砍头的血腥之事,由刘瑾如数家珍出来,就跟讲个评书荤段子一样,个中曲折,好深奥!听得刘诚眼珠子一通乱转。
“诚儿是不是没听懂?”
刘诚晕乎乎点头。
“哎!以你的心智,叔祖也确实难为你了……你叔祖我,也是想了一辈子,不久前才想明白!”
二叔公都难以想明白的事,那就不能怪自己笨了!
刘诚正想揭过,刘瑾却又谆谆教诲道:“这样,旁的且不说,叔祖给你说说往事。”
屁股一撅,刘诚感觉这对白似曾相识,心中猛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叔祖!这回孙儿不是疯狗了吧”
刘瑾不答话,陷入了深深的回忆里,不无缅怀道:“叔祖年纪尚幼时,流落到一处偏僻的村子里乞食,那村子……”
这故事,连开头的套路都没换,把刘诚听得面如死灰!
0069 黄忠入学
前日。
汉代婚配有六礼,一纳采、二问名、三纳吉、四纳征、五请期、六迎亲。才只是有了婚约,河东卫家来人,便要提前接蔡琰过去。
这不合礼数,蔡邕自然不同意,可卫家人不仅恳请说自家公子体虚反复,请道人重新算过吉时,过几日,刚刚好冲喜,卫仲道没来,接亲的是卫家一位长辈,那人还从长袖中拿出一卷古籍。
嗜书如命的蔡邕甫一接过,便把什么狗屁倒灶的规矩礼数忘了个一干二净,乐呵呵把自家闺女给卖了!
书名《连山》。
读书、藏书、写书,对蔡邕来说是天大的三件事。
他早年曾于南宫东观主持校书,览书林、阅篇籍、修国史,数月不曾归家,自己的藏书多时也曾过万,更著有《述行赋》、《青衣赋》等诗、赋、碑、诔、铭,数百卷之多,誉为书痴,便是如此。
《连山》早已失传,也不知卫家从何而来,放别人眼中的破绳烂简,可在蔡邕眼里,却是无价之宝。
世人皆把《周易》称为“万经之首”,岂知它承继衍化了两本更早、更玄奥的易经鼻祖,一为夏代之《连山易》,一为商代的《归藏易》。
失传千年而复得的瑰宝,别说要娶了自己女儿,那卫仲道只要看得上,就算要收自己这一把老骨头为妾为婢,蔡邕也一万个愿意,何况本就有婚约,早晚而已。
婢女下人开始收拾日用喜物,门口拉着挂红车驾的那匹枣红马甩着鬃毛、喷着响鼻……
蔡琰抱着相依为命的焦尾环顾而视,书房里,阿爹几近疯狂,高歌着“连山爻卦大象歌”:八象成,艮卦首,云气皆出于山……
蔡琰觉得心中空落落,家中陌生,前路茫然,河东郡不远,自己却希望它万里迢迢。
可这婚车,才敲锣打鼓、欢欢喜喜走出洛阳城西北五里,便有人来报丧,卫仲道死了!
……
此刻,坐在闺房里抚琴的蔡琰恍如一梦,自己,莫名其妙被许了人,又莫名其妙梳起妇人髻,守了寡。
那日,下人们指指点点,说蔡家娘子克夫,让人觉得羞愤,但明明没了郎君的自己,为何又没羞没躁地感觉解脱,像被关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正绝望有人关上了唯一的一扇窗时,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董白也觉得荒唐,她推开蔡家姐姐的房门,放下鼓鼓的麻袋,手脚比划着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明明铁了心要去宰了那妄想高攀自己的刘诚,为何却稀里糊涂救出了他的面首……
“那个……琰姐姐,小白还有急事,这人便交由姐姐安排,都是苦难人,莫要委屈了才是……”说完,不待回应,董白便蒙着头夺门而出。这事自己办得,好像不是很完美!祖父说过,要想上战场,就得杀伐果决,哪能女儿家惺惺作态……
蔡琰一脸茫然,阳光下门口那黑布麻袋,时不时蠕动几下,看得人心头发麻。董白这丫头也是,尽爱弄些稀奇古怪,难不成这次还捕了只山猴子回来……
刘诚感觉外面没了动静,开始顶着嘴里的破布咒骂,自己活生生的美男子一个,怎就能在家里被人给虏了
高长恭不在,听说一大早便开始睡美容觉,秦叔宝、尉迟敬德两门神倒是无比敬业,自家少爷被人从大门口扛走也目不斜视,还有那史阿,最可气!腾出手来帮着扎紧口袋的就是他……算是想明白了,都他娘的吃里扒外,肯定是二叔公授了意,刘诚想起来就火大,要不是自己屁股上有伤……
那口袋又动了几下,倒了下来,蔡琰吓得脖子一缩,手里赶紧攥了只茶壶,她目不转睛看着,袋口的麻绳怦然一松,挤出个五颜六色的脑袋来。
这人嘴里吐出张碎布,睁眼就开始破口大骂,扯着嗓子唱山歌一样,“董家娘子一回头,吓死田边一头牛,董家娘子二回头,大庆油田不产油……”
呃
蔡琰定睛一看,忍不住笑出了声来,瘪嘴说道:“德华公子这是吟的哪种辞赋为何妾身从未听过,还有,公子这身装束,为何如此喜人……”
刘诚挣扎起坐在口袋里,也不好意思出来,脑袋上被人梳了个总角,抹了粉,涂了腮红,身上还穿了件骚红的留仙裙,出门之前,董白不仅有工夫给自己化了个装,百忙之中还特意选了件大胆前卫的颜色……
见对面那美妇直勾勾望着自己,刘诚一捂红唇,嫣然一笑说道:“嘘小娘子莫要说话,阿弥陀佛,贫僧观来,你天庭发黑,命里克夫,今日小僧大慈大悲,且免费送你一卦!娘子,先把右手予我……真嫩……”
……
荆州南阳郡,舞阴县。
南阳郡治所于宛,始设于秦昭王三十五年,为旧楚之地。
东汉时,南阳封南都,被尊为帝乡,为天下富庶之首,钟灵毓秀的南阳人才济济,光是光武大帝刘秀册封的开国功勋——云
0070 凉州乱
“阿姐!我这也是没办法啊!你稍侯片刻……”刘诚说话,手上没停,那半稀的黄泥在掌中跳跃旋转,甩出些水,很快便有了个雏形。
抽身回来,刘诚用脏兮兮的手拨开背后的枪尖,很不耐烦说道:“这位小姐!小生已经说过很多次,那婚配一说乃是无稽之谈,本就是个误会,姑娘你这般美若天仙,只怕只有那天庭里住的天蓬元帅才配得上!”
董白迷蒙着眼睛……
“是!我承认!小子我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但总的来说,属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天天熬夜开黑的标准宅男一枚,咱们不合适!还有,我们老家人常讲,屁股大才能生儿子,你……”
不自觉摸了摸,董白咬着牙,这小贼,可恨!
好比卯足了劲,一拳打在空地上,蹲在一旁的董白把手里的红缨长枪扬了扬,在家里,上上下下都得宠着自己,哪受过这种委屈,这小贼激将,想撵自己走,偏不!
董在大小姐就那样气鼓鼓蹲在小凳上,两眼珠鼓得二筒一样!
刘诚很识趣地闭嘴,心想,大家都是有枪的人,何必有事没事非要拿出来显摆,“那个蔡家小姐姐,你请高度注意,用笔记一下!”
陶馆里今日清净,蔡琰摆了张案桌,备好笔墨严正以待。
刘诚几乎张口就来,“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
蔡琰赶紧抄录,生怕漏错一处。
刘诚看了一眼大名鼎鼎的蔡文姬蔡大才女,这女子,不倾国、不倾城,却特别气质明媚,只是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经,喜欢上了现代诗……
“歪了歪了!”谈允贤嚷道。
手上的自由女神掐断得就剩下个脑袋,刘诚揉捏了重来,应付完两人,这才继续上刚才的话题,“阿姐你也知道,弟弟我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走路连玄驹都不舍得踩死……哪里认识什么寒门学子、青年才俊”
谈允贤也意外,没有心情打趣,刘家阿弟是有些小聪明,可不管怎样,选核鸿都门学学子的差事也不该落在他身上。
以往,诸生都是由省中下诏,州郡三公推举征召,今年怎像落在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泼皮身上……
谈允贤觉得,这不是好事,反而可能要坏。
鸿都门学择才,不像太学般只招收世家子弟,别人挤着行贿赂之事,而这鸿都门学的选核,阿弟还亏了大把大把的钱,倒也不是钱的问题,至于本质差在哪里,自己也说不上来。
蔡琰心思玲珑,隐隐猜到症结,“德华弟弟可知,你招入那程立,可算得罪了不少人”
出来混,还怕得罪人这洛阳城里想吐自己唾沫的人,恐怕排起队来能绕着皇城三圈不止……何况,自己根本不知道那程什么立是谁,程昱倒是听说过!
众人等着她说下去,连装着漫不经心的董白也竖直了耳朵,可蔡琰眼帘扑哧扑哧望着刘诚,偏又闭上了嘴。
刘诚一拍脑袋,这丫头,是在等着讨要诗词,“浮世三千,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夜为暮,卿为朝朝暮暮。”说完,刘诚还冲她耸耸眉毛。
蔡琰脸色一红,低着脑袋边写边说,竟然写错了字,“说起这东阿人程立,还有一段趣事,据说他少时,常梦见自己登泰山而以两手捧日……”
“啊!托起明天的太阳!”刘诚急忙捂着嘴,申辩道:“后面有凶器抵住我七寸,蔡家小姐姐继续!”
“哪有”董白回呛,这小贼,自己的枪明明放在地上没动。
刘诚想起来了,这个程立,就是后来魏朝开国元勋那程昱,曹阿瞒曾对他言,“卿当终为吾腹心”,可见何其受器重。而他之所以改名程昱,也正是因为曹操听说了他做的那个托起太阳的梦,为顺应梦兆,于其“立”字上加一个“日”,“程立”自此成了“程昱”。
也正是这个程立,在曹操最饥寒交迫的时候,“杂以人脯为食”,替曹操背下了千古骂名,甘愿自污,一生不能登高位。
蔡琰继续说道:“程立为人刚直,年过四旬还未能出仕,只因多年前得罪了权贵,他那当着满堂权贵责骂郡守说的‘法不阿贵,绳不挠曲。法之所加,智者弗能辞,勇者弗敢争。’讲得倒是掷地有声,可惜,兖州再无一人敢保举……”
得罪人是一方面,恐怕法家不受重用是另一方面。
听完,谈允贤问道:“阿弟!程立也就算了,那黄忠黄汉升又是何人”
这能怪自己吗
诸葛亮、周瑜、郭嘉……不是在吃奶就是在玩泥巴,还必须得是寒门,武将出身低微的倒是不少,总不能找一群武夫,个个都来焚琴煮鹤,学点烹饪、园艺、织绣之类的细活吧
自己才疏学浅,掰着指头也没想出几个人才来,得亏机灵,末尾还想起添了一个“无双上将潘凤”,就是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时,不及一合,便被华雄斩了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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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1 朝议
崇德正殿。
殿内齐聚的文武,尽皆低首俯身,恭侯着皇帝刘宏上朝。
由张让扶着手肘,刘宏一路哈欠连天从后殿而来,他强撑着丹瘾,摇摆着朝自己的金銮宝座缓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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