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抽三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纹枰
张让见皇帝刘宏并无大碍,也不说其它,上前跪下,用手帮刘宏穿上厚厚的黑色锦鞋,“陛下!老奴就怕陛下不爱惜龙体,这才着急!虽说到了午时,可毕竟时节还没到开春,外面,依旧冷……”
合脚!刘宏穿上鞋在地上试着走了几步,严肃说道:“昨晚,我做了一个梦,让父一并帮着参详一二!”
张让又听皇帝说:“我梦到先帝飞升到一半,突然停下来,他就坐在满朝文武的崇德殿房梁上,高高的向下俯看,手里捏着朵云彩跟我说,‘朕乃是万世之天子,你等黄口小儿,可识得朕手上这团真龙之气’”
“真龙之气”张让问。
“对!我努力去看那忽而纯白忽而五彩的真龙龙气,可先帝却摇摇头,他自己把那龙气捧在面前,丝丝吸入了口腹之中……”
这梦如何解
张让自己不会,倒是曾经私下交好过一位会解梦的道士张角,不过没想他成了反贼……不过这么多年倒也有了些胡诌的经验,秘诀就是:梦见好的,那叫美梦成真;梦到不好的,就说梦都是反的!最后总能哄得皇帝开开心心。
张让起身正待要说,刘宏已经又斜躺在榻上,他服下一枚五石散,笑眯眯看着自己,“让父可有要事”
张让上前,递出奏折,“陛下!这是年前各地表举的孝廉和茂才,省中合议,用人不可不察,所以今年想要立个规矩,先统一考核一番,择优而仕,不管是入宫为郎也好,外放为官也罢,都必须遴选出那些德才兼备……”
那床上的刘宏,陶醉地用手抚摸着自己白嫩的胸口,“让父知我喜欢新绿,让人采来青苔覆在这西园满园的石阶之上,果真让人赏心悦目……”
张让回头看了一眼,外面门关着,陛下看不见,怎就突然说起这事!
“老奴寻思,这西园里的水死沉,听匠人说,久了便会发臭,老奴打算找人再引来渠水,绕着各自门栏一圈,处处环流……只是这少府中的钱粮……”
刘宏听得两眼放光,喜道:“让父有心!放心去办就是!”
少府,本来就是给皇帝管家的,实在没钱,法子多的是!刘宏随手拿起那奏折翻看起来,“这些都是我汉家新才”
张让笑着答到:“回陛下,是!这名帖,老奴与朝中要员商议后,已经禀请了皇后娘娘,也说‘可’,现在
0066 伴玩侍郎
(如果亲爱的书友你看到的上一章不是“0065梦”,为了剧情衔接紧密,敬请刷新重阅,上章纹枰已经覆盖发布)
“叮咚!恭喜宿主,抽取到明朝太监三宝……”
高长恭从外面推开门,看着一脸哭丧相的少爷正坐在铜镜前发呆,也不便开口,静静等着。
好歹系统的声音回归了正常,至于抽到的三宝太监是谁刘诚已经顾不上了,再说,宫里的太监少说有好几千人,自己就算想看看那三宝长什么模样,一时半会儿又上哪里去找
宫里,隔三差五死几个人,水渠发臭,怪吓人的!
立了春,外面应该已经开始东风解冻,蛰虫始振,鱼陟负冰……可为何看起来还是愁云密布!跟即将入宫的自己一样,刘诚想想,其实当太监也不错,总好过被皇帝当成禁脔……
何为侍郎
东汉郎官的一种,也就本属宫廷内的近侍,整日跟在皇帝身边跑腿打杂,感受几日皇恩眷顾,而后再外放,伴读侍郎刘诚听过,那多半是有几分才学之人担当,可这“伴玩侍郎”,光听名头,可玩性就很高……
“少爷!该启程了!”听到刘诚的鼾声,高长恭忍不住提醒。
刘诚幽怨地穿上那件特意选的全黑的袍子,上下全无修饰,穿身上黑得像坨碳一般,再苦着脸,不用刻意去哭,已经跟灵堂里跪着的孝子一样肃穆悲伤……都这样了,刘宏那厮不至于不顾礼义廉耻吧!
大汉尚黑,皇帝陛下的龙袍便是黑衣大冠,大小文官要员身穿的,往往也是厚重的墨黑之色,不过人家都有官有爵,会在衣服上绘点花式点缀,还要佩戴些饰品,比如皇帝刘宏的衣服绣龙,冕冠为玉制十二旒……
自己这是纯黑!梁上君子穿的夜行衣那种。
“长恭,我让史阿按方子抓的药买了没”
高长恭还没答话,门口有人瓮声瓮气,“买了!”
史阿可不管这药何人服用,虽说那抓药的伙计说:这药呀,药效猛,止血快,兼具有润肠通便的功效,说完还冲自己挤眉弄眼……
念了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刘诚甩袖出门,慷慨就义般坐上了马车,果然,后面小跑的史阿把剑挑在肩上,上翘的那头,还挂着个晃荡的草药包……
刘诚一阵心酸,看到马车离皇宫越来越远,不禁问:“长恭!这不是要进宫面圣吗为何不往南宫走”
“少爷!那黄门说了,陛下近日小住西园,御前服侍,不必前去南宫!”
西园
刘诚打眼望去,不远处好多宅院连成了片,不比皇宫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却也绿树红花,妆点得春意盎然……
……
刘宏站在高拱之下,回身望去,此地,一条青石板筑成的小道直通皇宫,再远些,那深褐色的宫墙所围困的,便是南北二宫,阳光照射在还不算残破的墙垛之上,居然能看到几株风中摇摆的劲草,扎根在缝隙里。
再远处,刘宏看不到,却闭着眼睛也能想到,自己虽然年不及三旬,但从永康元年先帝归天算起,自己已经在这里被人愚弄了大约十八年。
跟十岁时自己第一次进去一样,越过殿前校场,那铺陈的青石大道随着一行历经风雨的白石雕栏,贯穿座座陡立高阶的亭台楼阁,座座红砖绿瓦的宫室殿宇,一眼望不尽的,都是廊腰缦回的琼楼玉宇。
皇城是牢,那执戟不动的禁卫,低头穿梭的婢女奴才,后宫谄媚的嫔妃美人,通通都是鞭人出血的衙役……
刘宏是大汉皇帝,却没人知道,自己害怕夜宿皇宫,睡梦中,总觉得有两只无形的手扒拉自己。所以,刘宏才在宫外另建西园,只因那外人高不可攀的南北二宫,一个要人钱,一个夺人命!大汉存了这么多年,可说一砖一瓦覆盖之下,都已是累累白骨。
他迈步入门,里面春色满园,拱门的牌匾写着,“裸游宫——天下第一宫”。
……
刘诚走到门口,又跑回来叮嘱第二遍,“史阿!你记得去赶紧把汤药熬好,捂着热,一定在这门口等我出来……”
史阿开始从车上搬下水缸、炭炉、陶罐、纱布、小棍……
那门口等候的小黄门态度不错,耐心看着刘诚张罗完,笑着打招呼:“刘侍郎赶早,陛下这会儿,正在园子里议事,不急的,侍郎跟着仆家慢慢来即可。”
刘诚笑脸说道:“公公辛苦!”随便从袍子里摸出一袋赏钱递了上去,这汉服好就好在袖里乾坤,再多东西都装得下。
“侍郎这是做甚!万万使不得!”
刘诚跟在后头奇怪,这世道,有当官的不受贿吗却听那小黄门解释道:“刘侍郎莫要多心,张公交代过,你家祖上也是宫人,那咱们就是自己人,哪还有相互为难的道理。”
那小黄门停下来,见周围无人,悄悄说:“不过呀,这宫人里,也并非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旁的,侍郎若是有心,该赏赐的可千万不要少!”
刘诚点点头,这皇宫里的水,深!不过自己居然跟他们是自己人,这反派演得,在千古罪人的道路上发足狂奔、渐行渐远……
“侍郎就在这里候着,时辰到了,里面自有人来唤,我这劳苦命,还得赶紧回去守差。”
“公公慢行,敢问高姓”刘诚对这推心置腹的太监格外有好感。
“高姓不敢当,小的左丰,侍郎看得上,来日把酒言欢便是!”那太监踮着小步而去,剩下刘诚傻站着,左丰索贿不成,害得中郎将卢植被免的小黄门左丰
果然是自己人!
刘诚仿佛已经看见,卢植那饥渴难耐的四十米大刀,冲自己挥刀砍来……
裸游宫的门紧闭着,刘诚偷偷透过门缝看过几次,里面丝毫没有戏水的动静,看来春寒料峭,水太凉,敢裸游的嫔妃宫女估计都还没过完头七。
等到快午时,那圆门才吱一声打开,又是一个小黄门露头,板着脸开口说道:“刘侍郎还不快快进来,恼了陛下,洒家可担待不起!”
刘诚赶紧选了袋重的荷包奉上,那太监收起,打圆场说道:“侍郎记住了,伴君如伴虎!咱们呀,万事得审慎啰!”
“公公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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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7 鸿都门学
王越绝对是个人才,他那专门护在皇帝身边的虎贲将军没当几日,打人板子的本事就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刘诚的屁股,看起来红烧肉一样惨不忍睹,实则只伤了点皮毛,真正做到了外焦内嫩、入口即化……
跟在收了钱的小黄门后头,刘诚时不时扯几下屁股上黏住的吊裆裤,东汉这装扮好,还可以免穿了内裤,不过,这才歇了三天,又召自己入宫,难道说皇帝刘宏真是个虐待狂,就爱看文质彬彬的读书人被打板子
蛮不讲理,难不成大汉是他家开的
时至今日,委屈的刘诚也没闹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该放的炮都放了,该输的钱也都输了……不管怎样,看来中山靖王的名头多半是不能再用了,但是话说谈家阿姐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妇科医术,为何放自己身上,感觉,特别对症……
南宫真大!
记不得穿过了多少大殿花园,拐了几十上百道弯儿,屁颠屁颠走着,刘诚一不留神撞在了前面暂且止步的太监身上,他讨好笑了笑,抬头看了眼问道:“宣室殿!敢问公公,这殿里为何落坐如此多人,看起个个满腹经纶、气宇轩昂……”
“嘘!侍郎且轻声!”
那小黄门避让开权贵,边走边说,“这些啊,都是今年待选的新才,举了孝廉一类,今日又才赴了考核,安静本分呆着,这是在候省中的评定结果!”
刘诚不无艳羡,抛开那些辞而不受、征辟立用以及各种原因没来的两说,宣室殿内云集了近百人,这些人大都是有真才实学的青年才俊,至少敢来参加考试,若是都能得到重用,东汉灭不灭先不说,怎也算是黎民百姓之福……
“莫要见些学子风光,他们呀,能不能过得了考核还不一定,侍郎本人可不考而用,传出去,定是羡煞旁人。”
刘诚埋下脑袋,羞得不行,又提了提裤头,自己不用考试,那是花了钱走的后门……
“侍郎莫再张望,前面便是玉堂殿,陛下正在那里等着!”
……
皇宫中的大殿,不知凡几,各尽其用。比如刘诚才路过的宣室殿,曰:“宣室,布政教之室也”,即为处理行政、教育的地方。
西汉时,宣帝刘询堂而皇之在宣室殿内的搞起了“不问苍生问鬼神”的荒谬把戏,让“宣室”反倒成了怪力乱神的代名词。此殿,灵帝少有涉足,除非做了不能解的噩梦,既而宣室殿的铜环大门,一年也就开个两三回,除了这次,以往都是为了搞些谶纬之类的学术研究。
而玉堂、宣德二殿,前者为召见学子,后者为了款待武将,比如那宣德殿,当年光武帝就在殿内召见嘉奖了伏波将军马援。
那马援,为刘秀统一天下立下了赫赫战功,老迈之年仍请缨东征西讨,西破羌人,南征交趾,不负当年“马革裹尸”的豪言壮语,最后,马伏波于讨伐五溪蛮时身染重病,死于征途之上。
西凉锦马超,便是承其勇猛遗风的后人。
此刻,玉堂殿内。
皇帝刘宏没有端坐椅塌,童心未泯爬上高梯,那房梁之上,居然飞来一窝早燕,还筑好了巢,刘宏伸长脑袋是要去看有没有下蛋。
常侍郭胜在下面扶着长梯,胆战心惊!“陛下!这玄鸟产卵,得等到夏至,哪能如此之早,还望陛下保重龙体!”郭胜说着,跪下来磕起了响头。
服侍皇帝,是个苦差事,一不小心就得人头落地!
刘宏手差一点摸到黄泥杂草的玄鸟巢,他喃喃说了句,“朕是天子,为何就不能早一点……”
这声音郭胜忙着劝诫没听到,刘宏看着地上的郭胜,嘴角冷笑一瞬,这才伸手虚扶,“郭常侍快起!是朕孟浪了!”
同为宫中常侍,郭胜不是吕强。
吕强少为小黄门,后迁中常侍,灵帝时加封他为都乡侯,可他辞而不就。后来吕强上书请求斥奸佞,任忠良,薄赋敛,厚农桑,开言路,灵帝不用。
黄贼爆发,吕强又建言赦党人,诛贪官,考核地方官吏。宫中其余宦官大惧,纷纷征还子弟在州郡为官者。
中常侍赵忠等人联合诬奏强兄弟为官贪浊,灵帝派人拘捕询问,吕强忿而自杀。
这郭胜与吕爱卿有几分挂相,刘宏见到时,脑子里总会浮现吕卿的音容笑貌,可笑的是,当年上门逼死吕强的,正是面前的郭胜……刘宏当年不敢大用吕强,派人拘捕,也只打算将其庇护宫中,没想到,吕强刚烈如斯!
吕卿之逝,如同今年不再的那只年年都归来的玄鸟。
“刘卿来了!”见刘诚走到大殿门口,刘宏坐在一截横梯上,居然主动开口说话。
“罪臣刘诚!叩请皇帝陛下万安,愿吾皇龙体康康健,江山万万年,陛下文韬武略,所杖责之人,必如微臣一般,宛如醍醐灌顶,事后痛改前非,一心一意为我大汉耳鼻流血、口角生疮……”
这小子有气!
刘宏扯着笑脸,“哦!刘卿起来吧!你帮朕看看,殿门口那金像可还入得了眼”
刘诚起身,摸着那铜塑雕像啧啧称奇!
都说皇帝刘宏贪财,其实不然……他还喜欢享受挣钱的过程和向人炫耀自己有钱。
汉灵帝刘宏经常在皇宫里举办贩卖会,皇宫上下,人人都得开家小店,一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成千上万人争相吸引皇帝光临。于是,从寻常的蔬菜、衣饰,到各种古玩珠宝,乃至于特色小吃,豪华海鲜,各种店铺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大家都很认真的做生意,刘宏则装扮成普通客商,混迹在众多太监宫女之中,他看着此起彼落的叫卖声,心里甭提多开心,刘宏每到了店中,势必亲自上前还价,看到店主人一脸的无奈,却最后只能卖给自己,那成功的快感,直冲脑门……
有钱的刘宏还爱显摆,他最喜欢塑铜像。
朱雀门外的阙楼上立着一只丈高的铜雀(传闻曹操建“铜雀台”,便是因为发现地下冒金光,顺着冒光的地方往下挖
0068 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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