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抽三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纹枰
太医令!那可是大汉掌管医疗卫生最大的官儿了,跟自己志气相投呵!肯定不是好鸟!呸呸呸!不能这样说自己……
又是还一阵寒暄过后,那张公才极为不舍地告辞而去。
爷孙二人站在门口,望着那马车嘀嗒走远,转身回屋。
刘诚关上门,问:“叔祖,那人是谁”
“宫中常侍,列侯张让!”
“张让”刘诚张大了嘴,亲热得跟自己二大爷一样的这人,便是十常侍之首的张让,不能啊!胡子长得这么茂密还有儿子隔壁老王的种吧
“你有听过”刘瑾好奇,按理刘诚年幼,也初到京师,并未接触过宫闱之事。
何止听过,三国演义里还有演,手拿拂尘走路踮着脚那个,皇帝刘宏常说,“张常侍是我父”,可见何其受宠。
刘诚答道:“坊间谣传阉人张让,听信方士之言,每日一早要挖食婴儿心肝下酒,以求长生,只是没想到,看起来并不那般凶狠吓人。”
刘诚说完就尴尬了,骂张让阉人,那刘瑾岂不是连着背了锅,须知古代的太监身体有残缺,最恨人说自己是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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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3 谁人不足谋
大将军府。
陈琳身为大将军何进府上主簿,本是掌管文书的佐吏,自然见过近日不少进出往来的文书,他能预感,洛阳城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风平浪静,果不其然,一早,便传来张钧惨死的消息。
此刻,书房议事,许多人新近得到消息,不管大将军有没有传信,都匆匆赶了来。
何进坐在最高处的软榻上,屁股下垫着一张完整的虎皮,那老虎头颅,正好抵着后颈,撑着何进耐心等候的脑袋。
淳于琼昨夜醉过酒,起来见别人行色匆匆,也衣衫不整跟着赶来,果然!有大事发生,看这阵仗,事态还很严重,上一次这般多人,那还是年岁时大将军宴请文武,自己被灌醉得吐了一天一夜……难道又要比酒他老冲着陈琳眨眼,可惜陈孔璋这厮,埋头整理着文书,始终不曾与自己对视。
淳于琼一介武夫,自然不如曹孟德之流处乱不惊,陈琳懒得理会,偷偷瞟了一眼上首的大将军,陈琳知道,每当大将军摆出这副表情,那就是瞌睡了!
何进正两眼直勾勾望着门外,“啪”一声巨响,腿脚一抖,他不小心踢在了面前的小桌上,倒了酒壶酒杯。
众人俱是一惊,这天,像是没亮开又要黑了,没由头的,便是一声前后不搭的惊雷!
何进本来是个宰羊的屠家子,却把官儿做到了大将军,他扶起酒壶,见人人都望着门外,遂安下心来,索性满了一杯酒,开始自省这一路走来的艰辛。
《后汉书?何进传》记载:何进字遂高,南阳宛人也。异母女弟选入掖庭为贵人,有宠于灵帝,拜进郎中,再迁虎贲中郎将,出为颍川太守。光和二年,贵人立为皇后,征进入,拜侍中、将作大匠、河南尹。
而中平元年黄巾之乱爆发时,自以为江山万万年的汉灵帝吓得不轻,对着何进把锅一甩:“组织上已经决定了,由你来当大将军。”何进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赶鸭子上架,一不留神当了大将军。
东汉末年的大将军,有多么权势滔天,战时统兵征战,闲时开府执政,位列三公之上,一句话,只在皇帝一人之下,甚至学长梁冀之流,隐约还成了太上皇。
当然,大将军这样的官,历来也由外戚担任,既是皇帝放心,也是各方势力博弈的结果。
只是这大将军一职,何进起初当得提心吊胆。
何进这条平步青云的升迁路,历职内外,权钱皆备,但有一点,自己与窦宪、邓骘、阎显、梁冀、窦武等诸位外戚前辈有所不同,自己武官任职不出将、尉范畴,而且每日忙着走后门搞关系,从未真正掌过兵!
去年黄贼起义平定,自己的确赚足了军功,不过那都是汉末仅存的三名将,皇甫嵩、朱儁、卢植三人的功劳,何进在干嘛史书记载,“以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五营士屯都亭,修理器械,以镇京师。”
何进当大将军的前前后后,出色的干了三件事,这才总算有了大将军的样,而且也充分展现了自己真正的技术。
第一,掌军,尤其是收编高级将领。从卢植、皇甫嵩、朱儁、董卓到“左右羽林五营”大小将领,都成了自己的人,尤其是陇西良家子董卓,许是同样言谈不拘,与自己关系最为亲密。
第二件事就是解除党锢,这让何进大获士人拥戴,进而也能以大将军的身份征召和举用了大批士人良才。潜力股的比如府内掾属袁绍、刘表等人,知名人士有任敦煌太守的北海赵岐,尚书侍郎郑泰,还有“建安七子”王粲的父亲王谦任大将军长史等等……
何进手下很快聚集了一大批军政人才,不夸张地说,如果何进现在就掀桌子,后面的曹操、刘备、孙权,基本歇菜,可以收拾东西回去安度晚年了。
尤其是第三件事,干得那才叫一个漂亮,何进有个貌美的妹妹,通过贿赂宦官送进了宫,他那妹妹当了皇后不说还诞下了嫡长子刘辩,一时间,大将军何进权倾朝野,连其弟何苗也因以显贵,官越骑校尉、河南尹。
所以,何进很烦。
对自己来说,只有一件紧要事儿,那就是大侄子刘辩的皇位,这是自己何家与扶植刘协的董太后之间外戚的内斗。但是手下一帮文武,非要闹着诛灭十常侍,宦官有什么不好天大的事,给钱都能搞定。
何况死了个口无遮拦的张钧,又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话何进不敢明着说。
当初何家发迹,靠的就是宦官。弟弟何苗就曾对人言:“从南阳来,俱以贫贱,依省内以致富贵。”省内即宦官之意。
董卓进屋前,先抖落身上的雨水,这才挺着大肚腩迈步进来。
“仲颖可算到了,快快过来就坐!”
何进招呼着正想施礼的董卓在自己身前坐下,还特意问了几句冷暖。
董卓一一作答,其间开怀笑了几声,当初杀贼时,自己力主北上攻打张宝据守的下曲阳县,可惜出师不利被免,如今正赋闲在家,不过董卓不担心,只要天下不太平,就有的是仗打,那自己早晚官复原职,何况还有个上首的何进何大将军。
见人到齐了,何进开口说道:“孔璋(主簿陈琳),你且先给在场的诸位说说始末!”
“诺!”
陈琳起身,言简意赅把张钧从入狱到身死讲了一遍,还着重讲解了绳索套脖子上的感受,之后他又
0064 各安归处
曹阿瞒到同济轩时,刻意在一楼的厅堂多停留了一会儿,那说书人,果然是许劭。
认真听了一小段,讲得还真不错,曹操从怀里摸出一袋赏钱,也不数,都扔进了功德箱里,那名士许劭点点头,说得更卖力,显然没认出自己来。
曹操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很荒唐,活得也不自在,不单单因为许劭说过的一句评语。
三楼,全是厢房,每间都可以青梅煮酒,每间可以坐在高高的露台听风看雨。
“孟德!这里!迟了一刻,自当罚酒三杯!”
管宁、邴原、华歆三人,各自落座一方,打趣笑着。华歆见曹操姗姗来迟,将温好多时的浊酒掺了满满一杯推到面前。
“劳三位久候,操确是被俗事所累,不过好歹总算脱身出来,根矩(邴原,字根矩)近日便欲游历辽东,此一去,不知再见何年!操且自罚先饮,这为首一杯,且祝根矩兄这一路风歇雨停,不日便是艳阳!”曹操心中感慨,不用人劝,已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邴原在京师盘亘了数月,乏了,加之官场污浊,早已心灰意冷,他欲前往辽东,别人劝不住。
只可惜了人才!
曹操有心请人去济南,奈何一来屈了才,二来自己也没什么久留济南国的想法,自身尚且居无定所漂着,如何予人安定……
“这第二杯酒!”
曹操拿来酒壶斟满,“操也要跟三位辞行,不日,操便将赴济南国上任,此一去,往后更是天南海北,难见诸君!”
吐出一口酒气,曹操一连两杯温酒下肚,身上寒气顿消,连湿漉漉的裤腿也觉得干爽了不少。
三人一阵对视,这曹阿瞒今日,有些怪!
“第三杯酒……”曹操端着杯子等了老半天,一时语塞,竟然没有了后话,闷头喝干笑道:“心中不快,偏偏难抒胸臆,倒是让几位见笑!哈哈”
邴原一愣,今日这酒喝得,怎就人人心事重重。既然是为了自己饯行,他端起杯子,“辽东太远,原且把不该说的话,今日都拿来说它一遍!”
“子鱼(华歆,字子鱼),幼安(管宁,字幼安),两位兄长,你我三人师出同门,那便是天大之缘,人言‘苟富贵勿相忘’,我等相识微末,同也沦落,何苦为了区区琐事反目,这人生一世,大不过生老病死,其余,一杯泯恩仇耳!”
华歆听邴原如此一说,主动端起杯子,冲着管宁一鞠,来了个先干而尽。
管宁这人脾气古怪,还有些拉不下脸,生硬还了一礼,也把杯中酒喝得一滴不剩。
史上,管宁、邴原、华歆三人早年同拜陈球为师,又共称“一龙”,虽都有大才,但志向气节各有差异。其中管宁和华歆两人还有个典故,叫“割席断交”!说的是二人同席读书,有乘轩冕过门者,管宁读书如故,而华歆废书跑出去观望。管宁道:“子非吾友也。“说完,便把地上的竹席用剑隔成了两半,自此不再与华歆为伍,华歆那又是委屈又是生气。
二人至此有了嫌隙,要不是近日为了好友邴原,管宁断然不会与华歆这等人为伍。
历史上郁郁不得志的三人,管宁选择了归隐一世,邴原则先是避祸辽东,后为曹操征召出仕,而华歆此人,最好功名,如今还滞留京师四处求人引荐,最终也如愿以偿,且此生成就也最高。而且他当官了以后,还反复举荐过管宁。
见二人各自饮下,邴原举杯又言:“孟德兄,原有一言,君不与常人同,切莫因一时之难消沉,堕了青云志!这杯酒,弟敬你!愿君高鹏万里扶摇上,自此蟾宫多一人!请!”
说实话,这三人中曹操觉得邴原最不会说话,才干也远不及其余二人,此刻才发现,邴原胸中有沟壑,不可小觑。
管宁、邴原、华歆三人俱是人杰,奈何造化弄人,一个隐匿,一个流落,一个蝇营狗苟四处碰壁,这天下士子,如此这般者比比皆是,何其不公!
曹操将那酒杯重重砸在桌上,碎了扎破手掌,拽紧的拳头流出一股鲜红……
三人不解望来。
“操!醉了!”曹操起身告辞,顶着风雨回家,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马不停蹄奔赴济南国。
……
一连几天下雨,到处湿漉漉,肯定是不用出门的,刘诚正在屋里陪着二叔公说话,难受的不还如出门淋雨!
刘瑾屁股底下的摇摇椅叽咕叽咕一下下摇着,久未说话,想着想着居然笑出了声来,刘诚紧了紧腰带,这老头,有点疯癫的前兆。
“你是不知道,这一场雨啊,浇灭了多少人的火气,比汤药都管用!”
什么火气?刘诚摸摸鼻孔,自己又没有多吃枸杞!
“诚儿你看看这些名帖!”
刘瑾扔来一本帖子,刘诚跪坐着翻开,第一页写着:董白,年十五,前董中郎将孙女,善骑射……”
0065 梦
外面滚滚的乌云,浓密得罩住了屋顶,檐角的那只狻猊依旧张嘴、仰着脑袋,长长的鬃毛却显得全无光彩,看不出威武,更可怖的是,暴风骤雨来之前,已经压得人喘不过气,偏偏静得听不到丁点声音。
然后,开始来了。
刘宏躺在龙榻上,想逃离这一切,但什么也做不了,无法醒来,无法动弹,一阵阵晕眩恶心,汗水顺着前额、胸口和双手往下淌,意识,如同螺旋着堕入了十八层地狱般的深渊。
身边的那嫔妃,吓傻了眼,顾不得套上外衣,跪在冰凉的床边,她手忙脚乱用丝巾去擦拭皇帝痉挛的身子,试着轻轻呼唤了几声,可刘宏四肢僵硬,脸面扭曲,时不时还磨着牙齿怪笑两声,唯独不醒转!
那深渊里,满眼都是成群的、嗡嗡飞舞的蝗虫,不得片刻安宁……
刘宏感到呼吸困难,掐住自己的脖子,他看到周围的墙壁扭曲变形,像是鬼怪邪魅要来,捂住双眼,但幻像仍然出现,明知道这是做梦,还比现实真切。
有人在耳朵边拍着巴掌,回头看不到人……
四下寻找,窗户上一片漆黑,然后,成百上千个纸屑大小的光斑开始闪耀,每枚光斑里,都关着东西,倒映着的是过往的一幕一幕,即使不去触碰,它还飞进自己脑子里。
两岁时,听母亲抚一首悠悠的曲子……
五岁那年,穿上大人模样黑色的吉服,扯着下摆上蹿下跳……
父亲刘苌下葬那日,他突然从棺樽里坐起身来,用变了调的声音叫自己,“宏儿……”
刘宏吓得死命一喊,光着身子从龙榻上滚落下来,所有堕入黑暗的魔鬼,慢慢开始消散……
他用不再泛散的两眼看着面前发抖的女子,问:“你是谁”
那女子脸比纸白,轻纱下裹着的娇躯微微晃动,陛下一早才临幸过自己,这便做起了噩梦,万一有个好歹,诛九族……
刘宏耷着脑袋想了好久,还是想不起此人是谁,“你不用害怕,朕并非薄情寡义之人……”
那嫔妃心中一喜,正要叩谢,却听刘宏认真说道:“吾干不出那动辄诛人九族之事,不过今日有讳,须得冲喜,来人!将美人活葬在那口百花井里,帮着朕永镇邪魍!”
看着那晕死过去的女人被侍卫拖出去,刘宏这才起身穿了件衣服,披头散发要出门,今日,别院里有一株木槿正要开花。
张让先去了一趟南宫商议政事,再又去了趟北宫请示何皇后,最后,他马不停蹄赶来西园,捧着表奏,沿着廊桥走了很久,这才看见被人拖出去将要处死的嫔妃。张让一惊,这该死的贱婢!花钱求自己安排,要是一个不好冲撞的陛下,那该如何是好!
他顾不上人求情,赶紧小步跑了起来,心中埋怨这西园修得太大,百转千回的,单房屋就有一千余间!
哪个狗奴才的馊主意!张让边跑边想,好像是自己……
“让父”刘宏双脚吊在床沿儿,正要唤人穿鞋,见张让慌慌张张跑出了满头汗,不解问道:“这是为何难不成黄贼又闹起了事来”
要是往日,刘宏定然已经光脚跑出了五里地……
可今非昔比,年前大胜,黄贼已平,刘宏觉得自己手底下可谓文治武功,自然淡定了不少,实在打不过,大不了分发些粮食,破些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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