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抽三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纹枰
刘辩嘴笨,看了一眼断裂的戒尺,带着哭腔申辩:“皇祖母不喜儿臣,只叫儿臣跪在一旁,连有了大红甜枣,也只赏赐给弟弟刘协吃……”
“胡说!”
皇后大怒,“本宫只当是你年幼顽劣,殊不知竟然撒起谎来,你与刘协俱是皇子,太后她怎会厚此薄彼,定是你恼了人……往后再敢胡搅蛮缠,本宫便罚你去南阳,给你外祖守陵去!”
那为何刘协从小便由皇祖母接过抚养,而自己,却关在了宽不过数丈,家徒四壁的道人家里。
刘辩跪着,委屈,不敢争,不敢哭,不敢问。
当年,王美人产下龙子后暴毙,其子被董太后抱入永乐宫代为抚养,取名刘协,自此,皇子协就依了董氏为外家。
何莲凉了他半响,见时辰不早,道:“起来吧,今夜回去,把手中的书抄写一遍才可入睡,明日一早,记得先去问皇祖母好,你可听清”
“诺!”
刘辩起身,施完礼,起初几步还走得踉踉跄跄。
何皇后退避旁人,独留常侍毕岚,悠悠说道:“毕公可知,太后她声称年迈有疾,近来将理政之事全都推脱与我,还一再叮嘱本宫多多辅佐陛下,可是为何”
“老奴愚钝,
0077 火
刘诚坐在屋里发呆,自己已经很低调了,奈何木秀于林……
“阿姐!”刘诚咬着牙,面露凶光,“我决定了,你叫人帮我买只猪头,明日就上董家提亲,后日,我便把那董毒妇娶回来,然后吃喝拉撒,天天都关柴房里,尽投些猪狗之食,不准洗头剪指甲……”
谈允贤白了一眼,“你想,别人还未必愿意,况且,以你现在这般声名远播,肯嫁的,估计都是瞎子!”
那些人歇了几息,墙外又传来奚落和叫骂。
刘诚支出去脑袋,恨恨道:“欺人太甚!这董白,还想大义灭亲、谋杀亲夫不成……史阿!门关紧了没”
史阿听见,又上了一道杠。门外那董家小姐雇佣的俩骂街泼妇气韵悠长,果是功力不凡!
“那个……德华,妾身此来,也是想问问……”对面坐着的蔡琰,局促不安捧着杯茶水,那等丑陋不堪之事,叫人怎问得出口,但心里,又总想有个答案。
刘诚直觉,后背上的那口黑锅,重过贴了封条的五指山,也总算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先是皇帝嘉奖,再是皇后懿旨,可即便如此,刘侍郎学究天人,不顾伦理纲常,一心专研人犬交合之乐事的喜讯,也不至于不胫而走,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
须知,这年月,没是手机,没有网络,没有鱼丸,连收废品用的扩音器都没有……
有阴谋。
刘诚敏锐地觉察到,这般陷害忠良的圈套,或许从自己初入洛阳被狗咬那一刻起,便已开始发酵。
“切!就我家阿弟那点出息蔡家妹子有所不知,每次你临行出门,他躲在后头偷看都会红脸……”谈允贤也说不上,反正无条件选择相信。
“呔!阿姐!你怎不清洗脸面便来会客,这里!这里,到处都有,全是脂红!”
“有吗”谈允贤捂着脸急忙回屋照镜。
对面的蔡琰脸露羞涩,低着头说:“德华切勿多心,蔡琰此来,可不是为了那些闲言闲语,而是……而是我家阿翁听信谬传,情急之下不分青红皂白,今日一早,便已入宫面圣,说是……说是要参你一个**宫廷,魅惑君上……”
**宫廷可以理解,这魅惑君上是几个意思明明说反了!
刘诚苦笑,估计今日上朝,检举揭发自己的奏折恐怕是标配,人手一本!
谈允贤再出来,摸着脸颊问:“没有啊阿弟你可看清”
刘诚悲戚道:“阿姐!劳烦帮我个忙,出去以后,就说刘侍郎家老爹新丧,侍郎他至纯至孝,痛定思痛之下甘愿于坟前结庐而居,守孝三年……这三年内,外人所见之刘诚,不过是与其长相相仿、异父异母的骨肉亲兄弟而已……”
话音未落,房门被一脚踢开,破出一片狼藉,众人探头出去,那史阿刚想拔剑,却见来人搂着只洗白了的猪头,笑呵呵说着:“呔!刘侍郎!你果然在家!让某好找!哈哈”
……
中平二年二月,初春。
朝廷升任朱儁为光禄大夫,赏食邑五千户,改封钱塘侯,加位特进。这个“特进”,可不得了,顷刻之间,朱儁的风头便盖过了皇甫嵩、卢植之流。
这朱儁想了一夜,除了祖坟上冒青烟以外,唯一有可能的便是麻友刘诚,何况陛下明里暗里让自己跟刘侍郎多亲近亲近,所以,他一大早便买来了猪头上门致谢,那猪头,比市面上卖的大一倍不止,态度极其诚恳!
谈允贤走的时候捂着脸。
蔡琰走的时候老回身去看。
朱儁走的时候,拍拍肩膀,欲言又止,那意思很明显,人无完人,谁他娘的没有一点小癖好!
刘诚拿了张办好鸿都门学的企划书,乔装改扮,骑了头驴,从后门溜出去进宫面圣。
……
崇德殿里。
文武百官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人乏了,队列开始散漫。也不见陛下临朝,张让站在金銮宝座之前,一脸不屑,手拿着拂尘闭目养神。
下方的群臣再压不住,耳语之声渐渐放开,吵到了好些打盹的老大人。
朝堂之上,本该文官居左,武官居右,但久不沿袭,早就乱了套。
比如,大将军何进本该右侧出列为首,不过恋上了中间那根立柱,他跟往常一样,脑袋往上一靠,再也不愁不眠之苦,只是这庭柱上浮雕的龙纹,膈应!
多半陛下又不会来,巨细政事如往常一般,草草商议几句,便会交予省中定夺。
何进睁开眼,却是张温看着自己发笑,“大将军!温有不解,还请大将军代为解惑”
“哦张司空请讲!”
略一沉吟,他道:“陛下半月以前便已命车骑将军皇甫嵩挂帅北伐羌叛,为何时去良久,也不见发一兵一卒”
张温很奇怪,本来凉州叛乱压了很久才上禀天子,陛下当时听了可说心急如焚,但为何到现在,该吃吃、该喝喝,竟然像没事的人一样,反而不急了!
何进一听,还好不是叫自己诛灭阉宦,想了想反问道:“司空之惑,为何不去问太尉邓盛”
张温不知说什么好,太尉一职,确实是掌国之军事最大的官,但中平元年,老太尉杨赐被免,新进太尉邓盛自从就任以来,便一直托病,从未上朝议过国事。
难道大将军不知
见张温这厮目光灼灼,何进不胜其烦说道:“张司空有所不知,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而今我朝历经天灾贼患,早已国库亏空,连供应陛下之少府都得节衣缩食,粮草辎重需要重新筹措不说,步卒射骑之中新丁过半,也都还要耗费时日操练……”
那张温走开的时候心事重重,在心中暗想,自己这回,会不会玩得太大,莫要让那反贼真的打到帝都兵临城下,那才叫人有苦难言!
何进环看一眼,又闭上眼睡觉,蔡邕那老头不在,今儿这整根庭柱就自己一人斜靠,再不打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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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8 龙岗书院
广陵,眉坞。
王阳明孤零零站在小坡之上,此处,地势起伏蜿蜒,如龙盘虎踞,被过往的耕农戏称为“龙岗”。
远处的少林寺已经破土动工,挖坑,下桩,看这架势,规模还不小。
不过此时,无论是敦促的僧侣还是劳作的匠人,都趁机躲在简易的棚屋里饮酒。
王阳明敞开衣裳,张开双臂,顶风吟唱到:“险夷原不滞胸中,何异浮云过太空!”继而引吭高歌,直抒胸臆,这一切,都显得无比的快意恩仇。
只是,雨下得有些大……
丫鬟斗儿撑着雨伞,抱怨道:“小姐!这阳明先生真有你说的那般有名怎我觉得这般失心疯一般豪言诳语,在哪里见过”
“贫嘴!”
寇白门的青丝被风雨吹打得有些乱,几根含在了嘴里,他理了理,“你就在这等着,我去跟先生话别,也好问问他有否东西需要捎带。”
踏着青草春芽从山脚往上行,寇白门才到半道,那风雨便歇了,拿开纸伞,她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了看,何止是风雨停了,地上的泥泞还在芬芳,头顶已是蓝天白云,一条彩带,从天的这头一直弯拱到那头,那七彩,分明,又相互交融。
王阳明在上头喊:“白门丫头,快来!我这里,便是神仙乐土!”
见寇白门良久方至,白裙上占满泥水,王阳明笑言:“白门丫头可知,此番际遇,世间只有两种人。”
“哦小女子尚未请教先生,该是哪两种”
“倾盆雨后,一种人抬头看天,看到的是雨后彩虹,云淡风轻;一种人低头看地,看到的是淤泥积水,艰难绝望。”
下场雨,也有这么大学问
寇白门掩嘴轻轻一笑,“那先生又是哪一种”
“你这丫头,怎也古灵精怪考校起我来!”王阳明甩了甩湿哒哒的衣袍,“老夫少时,自认的怀才不遇,自诩的所谓平常人,诡辩的‘死生有命,富贵在天’,都不过是小妇之怨而已,后来才明白,那自怜自艾,便是低头看地。”
“先生所言,白门深以为然。”寇白门甩着伞尖的雨水。
“前些日子,那假道士给我算过一卦,我觉得在理!”
“哦”阳明先生说的假道士,自然指的就是兼职卖菜的鬼谷子,不过最近他不再摆摊,守着人修僧庙,每日心事重重丢了魂儿一样,莫不是打算弃道修佛
索性时间不紧,寇白门也就静下心来听阳明先生说教,“先生也信道”
王阳明不答佛道,继续说那卦,“老夫得了个‘明夷’卦,那假道士告诉我,‘君子利坚贞,晦可明’,意思是说只要坚守贞操,便能度过艰难。黑夜终会过去,光亮总会来临,就如,水到了绝境是飞瀑,人到了绝境是转机。”
寇白门接口,“所以,先生而今大彻大悟,已经成了第二种人,抬头看天”
“呵呵!非也非也!刚才还是,现在不是,老夫岂是凡夫俗子,已然成仙!哈哈!送丫头你一句,‘圣人之道,本心自足’!”
“圣人之道,本心自足”
寇白门还在咀嚼回味,那王阳明又说起了它事,“我要在此处建一座书院,教愿学之人,授本心之道,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龙岗书院’!”
寇白门狡黠一笑,“先生要兴办学堂,可得花去不少钱财,那就难办了!”
王明阳一听大急,“那我不管!为何那不孝弟子有钱筑高庙,没钱办书院!我也不贪,这规模与那少林寺比齐便好……”
寇白门只是笑盈盈听着,明白过来,阳明先生要钱,只需跟和管事一提便可,这般胡搅蛮缠,无非是逗趣、开解自己。
“丫头可还不愿你可晓得,这眉坞若是没了我王阳明,损失何其巨大,没有我,哪有那刘诚小子的今天……”
是啊!刘郎可是阳明先生的弟子。
寇白门听此一语,心中无比舒畅,开口道:“愿的!先生开口,只管取用便是。不过白门来时可是听说,中山甄家要来,带了数百人的商队不说,还是甄夫人亲至……”
“哎呀!怎就忘了,我那新收的弟子还在温书,老夫得赶紧回去……”
地上青草湿滑,那王阳明脚下一滑,几乎是连滚带爬下去到山脚,全无先生的风范。笑嘻嘻看着的寇白门冲着背影深深一鞠。
居然刘郎是先生的弟子,又怎会真如那些风言风语般不堪,寇白门眼望西方,洛阳,那里,正是天上长虹归去的一头。
……
刘诚坐在马车里,刻意保持平静。
抽奖!
可明明已经准备好经受那心痒难耐的诱惑,脑中这四人,却来得好让人意外。
裴秀、李春、毕升、秦九韶。
没一个是女的!已经不是科学不科学的问题了,这叫泯灭人性!
而且,看来看去,刘诚发现自己就认识一个毕升,四大发明那个,北宋人,发明了活字版印刷术,不错!但转念一想,抽出来会不会太早了点,而今的东汉,连纸都还没大规模推广,更别说印刷。
所以,这次抽奖,可说是最心态平和、不报奢望的一次。
随手一点,那卡片随即翻开,裴秀!
“叮咚!恭喜宿主,抽取到魏晋时期名臣,著名地图学家裴秀。裴秀,
0079 却非
公元185年初,农历乙丑,京师洛阳突降火患,由先秦权臣吕不韦始建,而后经过不断修缮乃成的皇城南宫,终被一场无名大火,付之一炬。
那风景幽雅、规模宏大的皇家宫殿,在迎来送走无数历史名流、书写又抹去重重往事之后,轰然倒塌,都成了滚烫的瓦砾。
在时间里更迭的历史,总让人唏嘘。
比如那却非殿。
却非殿,乃南宫前殿,当年刘秀草创东汉,便是以此前朝旧殿为正殿,后来的正殿崇德,一直到汉明帝时才有。
却非却非,即远离是非,同时也寄望帝王能“却天下之非”,殿名中虽然饱含如此美好的愿景,但自古以来,皇宫之中的是与非,就如这来得莫名其妙的大火一样,从来没有间断过。
事后,大理寺联合廷尉查明,这场大火起于阿阁,烧毁了阿阁内汉室密卷无数不说,整个南宫殿宇倒塌了近九成之多,死宫女阉宦二百余人,伤者不计其数。
皇帝刘宏勃然大怒,下令将那日阿阁内外值守之宫人尽数收押掖庭狱,待择日血祭。
两日后,由久病未愈的太尉邓盛亲领属下户曹,会同太史令王立、老宗正刘宽,于南门外的明堂祭天祈福。
于是,起大坛,枭首血祭宫人九,余者填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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