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抽三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纹枰
“黄忠竖子,这是做甚”刘诚怒道。
那黄忠也觉得奇怪,这才刚刚闭眼,怎就到了下课赶紧说道:“先生勿恼,我在隔壁卢师那里也挂了名,已经开课许久,我忘了去点名……”
刘诚不耐烦地挥挥手,将黄忠这般粗人硬留下来学习数学,牛嚼牡丹反而不美。
等人走了,刘诚才道:“今日,为师给大
0082 北宫北宫
皇帝刘宏在西园的正门立了块牌子,挂得高高的,绳头迎风招展,上面写着“私宅勿入”!
刘诚改走后门,提着两个木匣子,见左丰闷闷不乐,从里头掏出两小罐酒,说:“左公辛苦,都是自家人,乡里捎了点土特产,不成敬意!”
左丰嘴上说着客气,赶忙掖进怀里,抱怨道:“岂让破费,侍郎有所不知,这西园里本就翻修,大兴土木不说,打那南宫烧了以后,有事没事的官人们连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跑西园里来喊冤哭丧,闹得鸡犬不宁,这不,陛下烦了,索性堵了们,往后你若是要来,记得后门左边的豁口上轻敲三声,仆家给你留门!”
刘诚听完,送个礼,怎就突然觉得自己成了潜伏的地下党……
西园倒没大修,但到处是湿漉漉的,明明天放晴,却跟下雨过一般。
刘宏正在桃园里,没顾上赏花,湿着手脚玩水,见刘诚走来正欲见礼,他大喊大叫:“免了免了,爱卿快来!朕演示给你看看这翻车渴乌,可谓神奇至极!”
脑袋绕成弧线看了一圈,只见,一只大竹筒疏通成弯管,麻漆封裹得密不透气,翻过假山峦石,从那头的水池一直连接到面前的这株桃树下。
刘宏踢开小黄门,认真放了些松桦枝叶和干草等易燃之物,亲自接过火折点燃,那松枝眼瞅着化成一缕青烟烧完,空气里只留下阵阵脂香……
“陛下,这竹管里的荚豆可是熟了”
刘宏狐疑一阵,又拿眼睛捂在竹孔里看了又看,出了丑,回头怒道:“好你个毕岚,怎就不出水来莫非要朕治你个欺君之罪!可知诛九族!”
那毕岚哪敢争辩,讨赏不成一不小心还会掉脑袋,急道:“陛下稍安勿躁,许是被陛下散发的龙气所慑,那地气受阻,可能……可能还需再等等……”
敢情不是煮的竹筒饭!
“既然如此,陛下何不稍作歇息,微臣来把着这竹管,微臣可没有龙气,有的最多是王八之气!”
接过竹管,刘诚只觉得双手一沉,管子里咆哮几声,便是一股清水激射而出,管里的水,如同撒尿一样,先是冲了几冲,而后畅快地,源源不绝喷射出来。
还有这种高科技
皇帝刘宏拍着巴掌呵呵笑着,“来了来了!毕老儿果真人才!那啥,刘卿再抬搞点,让那水口抵着腰间,喷得远些!再远些!”
身子微微后仰,臀部前顶,这竹子水管做得死沉死沉,提不住,刘诚手脚并用夹在胯下。
想起来了,这太监毕岚跟造纸的蔡伦一样,果真都是人才,不禁让人感叹,都说劳动人民的智慧无穷,原来这白天没有鸟事、晚上鸟没有事的太监,脑子也忒好使。
史上十常侍之一的毕岚,捣鼓出翻车水车不说,还弄出了这所谓的渴乌。刘诚明白过来,哪来来的什么地气龙气,这渴乌,其实是依靠气压,利用了虹吸管原理的吸水装置。
这可是好东西啊!毕岚发明的这些玩意儿,用得好,能灌溉出千里沃土,不知道能养活多少人,可惜,但在他手上,都用来讨主子欢心来了。
好歹自己正在见证历史不是
手滑,刘诚掂量了两下,“陛下,可否让池子那头的人取出竹管,再浇,这桃树便要涝死了!还有你看,微臣这出恭似的姿态,也不雅不是……”
刘宏脑子一转,“爱卿再挺挺,你说若是朕将来在所铸的金人身上都接上这么一枝渴乌,岂不是壮观无比”
刘诚吓得手上的竹管一松,重重拍在地上,管口还在还凸凸吐着白沫一样的水花。
你妹!
那不成了比利时首都的布鲁塞尔小于廉加之刘宏喜欢四处竖铜人,往后,洛阳城里岂不是到处都是
这**宫廷,不对!**整个洛阳城的馊主意,是自己出的
刘宏累了,坐下来好奇看着那两木匣子,“朕没叫你,刘卿怎想起这时辰来西园了难不成你也要劝朕撤了门口那牌子”
哪能啊这大汉天下没有皇帝刘宏瞎搅和,指不定还太平得多!
“微臣只是觉得那牌子写得不够大,那帮老大人们眼神不好,未必看得清楚!今日的正事,微臣是给陛下送礼来了。这不,前些日子,微臣偶得了几壶佳酿,包装精美不说,还口感纯正,香味浓郁,微臣是舍不得喝上一口,想了一天,这不,马不停蹄给陛下送来了!”
“哦爱卿没喝,怎知口感如何”
“直觉!”
刘宏笑笑,取了一瓶,拿着白瓷瓶在手里把玩,“正好!朕这里也有个差事,方才北宫来人说,那什么美人受了惊吓,可能小产,太医正在诊治,你拿着这壶‘杏花村’酒替朕去看看,要是母子平安就赏下,就说朕改日会册封于她,如若不然,这酒,你就说朕让她全饮下,喝醉了蒙头睡上一觉便好……毕岚!”
“
0083 局
人常言,乱世出英雄。
混乱的三国时期自不必多说,实则东汉末年,灵帝刘宏手上,本就至始至终拿着的一副当地主的好牌,朝野内外,多的是忠心耿耿的能人异士,只不过他出得太臭,加上牌品不好,输得倾家荡产不说,还把大汉的江山几乎给葬送得只剩下个壳。
至于后来的少帝刘辩,纯属龙套,而汉献帝刘协,不过是个懵懂的背锅侠而已。
公认的汉末名将有三,皇甫嵩、朱儁、卢植。
唯一百战百胜,称得上军神之人,只有骠骑将军皇甫嵩。
后世对他毁誉参半,究其原因,无非是前半生灿烂如星,然其后半生,却泯然苟活,最终任人摆布,苟延残喘病死在榻上。
两次北伐凉州,便是他最后的璀璨。
皇甫嵩领兵,令行禁止,一路兵贵神速,不日,大军便已背靠故都长安安营扎寨。
军纪严明、爱民如子的皇甫嵩亲镇中军帐,官吏延请,也并未入城扰民,在任冀州时,他便曾奏请免除冀州赋税一年,以赡养饥民,由此可见一斑。
挥退左右,皇甫嵩眺望西北之地,瞩目良久,而后落下帐帘回身盘坐。
说来也怪,皇甫嵩思前想后仍是疑惑,为何明明说是平北寇,自己所受的皇命却是镇守长安,连凉州地界都不曾到……
摸出随身贴好的书信,司空张温一再言明,此信,到了长安由将军亲启,且不传二人,阅后即焚,否则,恐社稷动荡,皇城内血流成河。
信曰:按兵不动,里外合,择机清君侧!
饶是皇甫嵩身经百战,也不免心惊胆战。如果张温所说尚且有假存私,但这后面附上的名录又何其壮观,杨赐、卢植、马日磾、刘虞、刘焉、孔融、袁绍……还有前司徒袁隗,字迹为真,浩浩荡荡,不下百人。
信中所言不过十数来字,皇甫嵩却反反复复看了不下几十遍。
当年剿黄贼、筑京观,手起刀落,杀了不下几十万人尚且不动如山,可这小小一张黄纸,却让人如履薄冰。
福兮祸兮怎敢开先河
皇甫嵩拿不定,收好信笺沉声叫道:“来人!”
门外的小校得令入帐,喜道:“将军可是要传令拔营”在他看了,皇甫将军所到之处,任贼人如何猖獗,都不过插标卖首送军功耳。
皇甫嵩不喜不怒,“传令斥候加倍,入夜不歇,明五十里敌情,时时报。长安乃帝陵要冲,吩咐下去,严守不容有失!”
“诺!”
那小校从不违令,带甲而出,中军大帐的门帘揭开,放下,一直摇摆不定。
皇甫嵩半闭眼眸,目光穿过透光缝隙,那边,便是生灵涂炭的凉州。
年前,北地郡、安定郡、金城郡、陇西郡枹罕、河关等地相继叛乱,而后,羌人和小月氏人组成的湟中义从胡,于令居兵变,反汉官,杀护羌校尉冷征,北宫伯玉和李文侯趁势控制了金城(今兰州)周边。
再往后,叛军攻克金城郡治允吾,以金城郡为作乱据点渐成贼势。
金城太守陈懿被杀,新安县令边章、凉州从事韩遂被裹挟反叛,围左昌于冀县总部。
盖勋、宋臬、杨雍,先后驰援,新任护羌校尉夏育遭句就种羌首领滇吾攻打,回援,惨败,夏育、盖勋皆逃。
至此,凉州糜烂,一发不可收拾。
朝中大人们难道看不见那无辜的百姓和浴血的将士,尚且在九泉之下哭泣喊冤!皇甫嵩徒叹自己一介武夫,血水蒙眼,怒火中烧,明白不了朝堂的勾心斗角,他们,又怎明白匹夫报国拳拳。
……
人逢喜事精神爽。
这日一早,抽中了黑衣宰相姚广孝,如今,人正在白马寺里安心地吃斋念佛,可谓好事多磨,不过人帅自有天怜……
上回姚广孝差点投胎成功,可惜因为系统中了黄毒胎死腹中,爆表那十人,系统可没说会依附于谁,如今除了李香君和陈圆圆,其余潜伏的人至今一个没露面,敌我难分呀。
刘诚直觉,吴三桂来了,洗漱好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正随时等着冲冠。
在外喝了二两小酒,刘诚经过小院的时候,觉得声音耳熟,推门而入。
二叔公仿佛回光返照,蔑了一眼破口骂道:“跪下!”
刘诚吓得两腿一软,膝盖顿时磕在了门槛石上,疼!他瞠目结舌看见里面有三人围坐。
寇白门示威一般眨眨眼,放下一张薄薄的木头块,不再看刘诚,问道:“叔公!这便是你那刘家有情有义的儿郎吧我可听说,如今当了侍郎得宠得很,没成想,在叔公面前还是这般不骄不纵、彬彬有礼,家教严、门风好,叔公真是管教有方!”
“哼!顽劣不堪,家门不幸!丫头你是没看见,西园门口新立的那尊有伤风化的金人,一柱擎天,就是这竖子进的谗言!咦!谁的地主”
谈允贤白了一眼,“叔公你的!”
“我的吗怎的这牌也抓对3!”
刘诚跪了好久没人理,这哪儿跟哪儿,怎么出门听个小曲回来,便成了里外不是人
谈允贤赢了钱,过意不去,“叔公!还是让阿弟起来吧,毕竟老刘家的人都这样,阿弟他开化得还算晚,你的腰骨坐得久了也不成,何不罚他给你捶捶”
0084 法事
北宫很大,能住下不少人,可还是打挤。
陈美人的灵柩被安置于一处偏室,虽说离迎春殿不远,可除了几个贴身丫头,却少有人前来祭拜,听说,她宫外的族亲还得了赏赐,皇城外遥遥磕了几个响头,哭泣几声便走了。
陈美人先前的寝宫已经收拾干净,换了日用,熏着百草,暂且锁着没人住。
此处,春日里长了些杂草,沿着青砖疯长,快要攀到墙外的那些被人拔去堆在角落,留下尚未枯萎的根茎。
明明春正浓,却已寸寸枯。
她的棺椁摆在院子中央,未合棺盖,只是区区美人,按祖制礼法也不能太过铺张。背后布置了灵台,燃香,地上洒满纸钱,两个宫女,一个红着眼给长眠灯里添油,一个跪在地上不起,哭泣着守灵,见了人来便会还礼。
这宫里不比外头,祭不了七天七夜,这些丧晦之物,过了明日便会拆除。
刘诚来的时候,门里出来一个禁卫,那人点点头,只说陈美人平日待人不错,想不到就这样走了,后面的事,还请大人多担待。
踏进园门,一身麻布僧衣的姚广孝已经等在里头,他身后还有个小沙弥,抱着好多法器。皇帝刘宏让自己善后,可能也跟白马寺是自己花钱重修的有关,至少,这做法事的钱算是省了。
那小沙弥记仇,不肯张口,扯了扯正清点器具的姚广孝,他抬头,并不惊讶道:“小师叔来了”
刘诚嗯了一声,点点头,先在旁边放烛台的小桌上取了三炷香,点燃拜了拜,插在炉子里,青铜小炉旁边供着一张画像,像里的陈美人巧笑嫣然,踩着小几去折墙头的花枝,人很美,画得也很美。
回身过来,刘诚问道:“可是悟智师兄差道衍前来”
三十来岁的姚广孝早年拜在悟智老和尚门下,取法号道衍,人长得清瘦,眼眶生成三角凶相,配上95的智力,被后世人形容成病虎,倒很贴切。
“宫人来请,师尊听说由小师叔理事,便让我领着师弟来了,道阻!还不来见过师叔!”
原来那小沙弥叫道阻,慢慢修行路,道阻且长,心通达,则莲台开。
取得好!
道阻不情不愿,闷头唤了声师叔,那两个跪着的丫头抬头问道:“大师!还多久才到吉时,会否还要人哭”
道衍小声嘀咕着:“哪里来的吉时,人已往生,褪下的凡胎不过孽障,尘土久不落,不过活人作怪耳……”转身,却又道貌岸然说道:“施主若是有心,守好长灯就好,切莫伤心过度,贫僧这就开始!”
两人开始做法,道阻盘坐在灵台前,任务简单,依旧有气无力敲他的木鱼。
道衍一边围着棺樽洒下福水,一边在嘴里念着:“我今尽未来际不可计劫,为是罪苦六道众生,广设方便,尽令解脱,而我自身,方成佛道……”
那是主六道轮回的《地藏经》,道衍每念一段便停下,手指蘸上少许福水弹入棺中,而后继续,一共要绕行七七四十九圈。
这样的法事已经很简单,也不知道,是不是悟智老和尚聪明,晓得收不到钱的缘故。
侧旁的侍女忍不住,想到昨日还好端端,转眼就已经冰冰冷冷陈美人,又小声哭了起来。
刘诚朝棺材里窥了两眼,便不敢再看。
听说吊死的人尤其狰狞恐怖,吐出长舌,眼珠子鼓得几乎要掉下来,窒息到绝望时,人抓不到着力的东西,会用指甲扣破自己的喉咙……很多人在那时,都后悔踢去脚下的高凳。
陈美人还好,脸上有几道爪痕,但收拾得很干净,可惜没有血色,苍白得吓人不说,身旁仅有的几件陪葬用的暗红钗饰更没能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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