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中有术:腹黑皇后傲娇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吐露
双方纠缠了半月,打了几场硬仗,达延的人马又损失大半。勉强逃到东胜,又被周和的人马拦住,前有虎后有狼,最后落到索铎手里,一刀毙命。
索铎接收了达延剩下的两三万人马,整合自己的四万多人,也拉扯起六七万的军队。再加上他凭自己的实力打败了达延,其余部落的人也纷纷归顺,一时间,倒是颇有些威望。
瓦剌折了十万大军,又死了达延,只得暂时臣服索铎。鞑靼一带,倒是因为中宗跟达延的密谋,突然团结了起来。索铎因祸得福,反而成了鞑靼名正言顺的可汗。外人也不再说他是个傀儡,而索铎跟后商的关系,自然也就微妙起来了。
南边方王作乱,现在西边索铎反目,中宗一时间,也有些窝火。早知道,何必扶了索铎上位。早知道,何必跟达延做戏,结果达延全军覆没,自己也差点亡国。现在还得担心勾结达延的事情曝光,真没一件顺心的事情。
而这事,郭守义当然会替中宗保密,条件嘛,自然是让他在三边做大做强,日后也封个什么侯封个什么公的。中宗自然默认,这时候,他也不会吝惜这些纸上富贵。
稳住了三边的郭守义,又用扶月公主套牢了周和,中宗西边暂时无忧。毕竟,索铎刚坐稳汗位,就算有所动作,也还需要一些时日。
眼下最烦恼,自然是方王的那支叛军。中宗跟各地卫所发了檄文,可响应者寥寥无几。长沙荆州是方王的地盘,往北是汉中,一半归三边和大同,一边归荆州。
长沙往东北,就是冀鲁总督夏子腾的地盘。夏子腾接了父亲夏延的位子,总共才坐了三四个月,根本没什么实战经验。敲诈勒索倒是一把好手,趁着达延进攻京城,张允带着邓家上下出逃的机会,进京要了个武定侯。
中宗想起这点,每每都恨的咬牙切齿。他这皇帝做的窝囊,可从来没这么窝囊过,被一个新上任的总督逼着给了个爵位。所以,他对夏子腾的感情,相当复杂。恨不得夏子腾惨死,却又希望他能挡住方王,日后再跟他算账。
因此,夏子腾进京的时候,中宗也是笑脸相迎,还吩咐淑妃出来相陪,可他心里对这对兄妹,已经没有一点好感了。淑妃害死了贞妃,又搅和到扶月公主的事上,处处跟个搅屎棍一样。而夏子腾更可恶,竟然趁火打劫。
中宗招待好夏子腾,在乾清宫里气的脸色发青,可方王这档子事,夏子腾要是不挡着,只怕京师南边就危险了。
魏明知道中宗烦心战事,也不敢烦扰于他。可魏明最近听说,高阶跟方王的人有了联络。方王出逃,高阶自然是恨他的。可说到底,高阶也明白,中宗收拾了方王,接着就是自己了。所以,他们毕竟是翁婿,利益一致的时候,自然是一家亲了。
方王也知道,他在长沙招
第45章 城北的马车
高阶入阁的几年,一直被严世玉各种打压。
后来扳倒严世玉,高阶出了大力气。所以,严世玉究竟是为什么才死的那么惨,全家一个活口都没留下,高阶也是知道一二的。
按理说,对于中宗来说,严世玉这样一个亦师亦友的首辅,帮忙极大。中宗只是个没什么背景的二皇子,严世玉给他结了邓家的亲事,又用自己的女儿拉拢方王和琳太妃的势力,一下子就帮他夺得了太子之位。
有这样的关系,又有这样的恩情,严世玉除非造反,否则不至于那样惨死。父子四人死于狱中,老弱妇孺全部饿死。只怕,严世玉手里,掌握着中宗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中宗才下了死手,一个活口都不留。
高阶就去了翰林院,重新翻寻当年弹劾严世玉的奏折。
这一翻,还真让他翻出些东西了。
一个孔姓言官弹劾严世玉,说他在永安二十一年,也就是肃宗驾崩的当年,竟然动用了御林军,去城北接送他的家人。
而那个时候,城北外面的山子口,也出了件大事,邓如晦带了子侄手下去打猎,全部死在了山子口。御林军没有出城,只在北城接送了几辆马车。事后,严世玉只说是他的家人。
当时的中宗还是个太子,严世玉根本就没资格去指挥御林军。指挥也就罢了,还派人去接送他的家人,这事怎么看,都有些滥用职权了。
可当年邓如晦的事,高阶也去现场看过了。山子口并非险隘的所在,地势平坦,有山有河,逃跑并非难事。可邓如晦这二十几人,死状各异,全是一口气毙命。
高阶就算没有上过战场,也觉得他们像是突然进了敌人的包围圈,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屠杀了。现在看了这个折子,高阶隐约有些明白,只怕,邓如晦是被引进陷阱,屠杀之后才搬去山子口的。御林军护送的严家马车,只怕就是邓如晦等人的尸体。
能让邓如晦这样的武将没有防范,自然得让他最信任的人去劝说。而邓敬贤和严世玉是世交,两人又因为中宗和邓皇后的婚事绑在一起。如果严世玉去叫邓如晦,只怕谁也不会起疑。
如果说严世玉为了中宗,屠杀了邓如晦一家,这事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污点。毕竟,邓家折了邓如晦,对中宗来说是件好事。否则,邓如晦北上守了北疆,邓敬贤在京城指指点点,中宗这新登基的皇帝,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只是,为什么时间点会那么巧,邓如晦一出事,肃宗马上就驾崩了,好像是计划好了似的。肃宗当时才四十出头,身体一向强健,除去服用丹药,并没什么病症。驾崩当时,据说是吃了什么炼丹,可谁也不会知道,他会那几天去吃啊。
总之,高阶觉得,严世玉的死,恐怕跟肃宗的死,也有些关系。至于肃宗是不是被严世玉他们毒死的,高阶觉得,应该有几分可能。否则,严世玉去杀邓如晦,而肃宗又还在位,他们岂不是自折翅膀。
再加上近日甚嚣尘上的谣言,说中宗没有传国的金钗,只怕,肃宗的死,真有些不明不白呢。如果高阶推测的没错,那严世玉的死,一早就注定了。他削减了邓家的力量,又毒杀了肃宗,那中宗自然留他不得。
想明白这些,高阶觉得,应该从中宗弑君的角
第46章 山子口旧事
山子口的事情过去了十四年,邓云鸿才因为高阶追查中宗弱点的机会,知道了真相。邓家的朋友严世玉,才是杀害邓如晦的凶手。
这消息,邓云鸿只跟少数几个人说了,邓夫人处,他也暂且瞒下了。
至于那个送了痴梦给他的人,邓云鸿觉得,不会是严世玉,却有可能是严世玉的同谋。两人分头去杀邓如晦和邓如光两兄弟,一方得手,一方罢手不及,就把痴梦给孩子吃了。当然,也可能是杨崇检的人,找了邓如光下手,误伤了邓云鸿。
可邓云鸿觉得,送痴梦的,更像是严世玉的同谋。而痴梦又是宫中禁药,只怕那个同谋,就是宫里的人。若用利益反推,太后的嫌疑最大。而肃宗的死,也是太后最为可疑。
中宗封了太子,就在青琐门外崇仁街的王府居住,除去上朝,并不怎么往后宫去。如果是他去了肃宗的炼丹房,再动些手脚,很容易被人发现。这么看来,送痴梦的,和毒杀肃宗的,很可能就是太后。
深宫妇人有多狠心,邓云鸿也略知一二,只怕,当年的庄妃受了什么威胁,所以才这般当机立断吧。再加上,玄鸟主钗到了梅妃手里,估计,太后是看出什么苗头了,所以才先下手为强,除了肃宗,扶了自己儿子上位。
至于中宗是否知情,看他对严世玉的扑杀,只怕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吧。或许,中宗只是猜到了一点,不敢继续查下去,赶紧灭了严世玉全族,也未可知。
严世玉当了多年首辅,颐指气使,中宗自然不舒服,再加上这么个秘密,自然是坐卧不安,除之而后快了。
想来,严世玉也有些发觉中宗的杀意了,所以才把外孙女嫁了邓云鸿。只可惜,又有人给张夫人送了痴梦。
邓云鸿叹了一口气,这样就全解释通了。
杀邓如晦的是严世玉,杀肃宗的是太后。至于邓云鸿的痴梦,应该是太后担心走了邓如晦,拿去给邓如光吃的。可严世玉那边顺风顺水,这边来不及收手,最后给了七岁的邓云鸿吃。毕竟,邓如光去了北疆,京城留一个人质也够了。
等中宗登基了,他一察觉这个阴谋,就开始谋划灭了严世玉。而严世玉担心自己被害,又开始绑定邓家。只可惜,他的外孙女嫁到邓家,三个月就没了。之后不久,严家满门被杀,这个秘密,自然跟着沉入水底了。
而邓云鸿那会儿,也才十五六岁,既没有救严世玉的能力,也没有救他的必要。所以查了这些年,邓如晦的死,一直找不到真凶。毕竟,严家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怎么寻找。
而高阶翻折子的事,中宗自然也知道了。
何学瑜把孔言官的折子内容一说,中宗立马就回过神了,高阶这是想找他的漏洞了。万幸他听了何青衣的话,宽恕了何学瑜兄弟,否则,这次就麻烦了。
何学瑜说完这事就出去了,中宗一个人坐了书房,什么折子也看不下去了。黑沉着一张脸,直坐到天黑,御膳房送来了晚膳。
魏明见他没什么胃口,就让御膳房再送些汤水过来。御膳房的汤水还没过来,敬事房的绿头牌又送来了。中宗幽幽地看了一眼牌子,说:“就如妃吧。”
自从方王出逃,如妃被禁足了一段日子,中宗也好久没有翻她的牌子了。敬事房的人得了令,就去永和宫服侍如妃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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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高安远出京
高阶一死,后商首辅不得善终的诅咒,总算是板上钉钉,又兑现了一个。
好在,中宗并没有追究高家人的责任。高阶死后,徐士吉上位当了内阁首辅。可他临危受命,一面要对抗方王的叛军,一面要处理高阶留下的烂摊子,一时间也忙得够呛。
高阶没透露一个字,中宗自然也要成全他的家人。让徐士吉放了高安远出狱,只说他年少无知,现在高首辅去世,功过相抵,放他家人一条生路。
中宗还称呼高阶为首辅,一时间,大家也有些抓不住方向了。本想痛打落水狗的众人,也纷纷停了笔,并不弹劾高安远。
高安远揩油成性,在户部做了一年主事,确实搜刮了不少东西。再加上济南贡院的事,他也经手了不少银子金子。
可高安远挥霍成性,跟着方王知道了舞女歌姬的好处,趁着高如语给方王搜罗美女,他也给自己搜罗了几个。又是置宅子,又是买佣仆,所以,手里一早就穷的响叮当了。
高阶一出事,高安远连带入狱,这些美人一早就各奔前程去了。所以,等高安远一出来,以前挥霍惬意的生活就算永别了。
中宗虽然没有查抄高家,可高阶入狱的时候,也查封了一些房产地契。等高安远回家的时候,只剩了西城的一处院子,再加郊外的一些薄产。
虽然不再富贵,这些屋舍地产,倒是能够维生。而宫里的如妃,虽然没有被废,却也跟废了没什么区别,再也出不了永和宫了。
徐士吉一忙,就把高家的事给放下了。毕竟,高阶用自己的性命,换了妻儿安康。事情也算过去了,中宗也没有追究。人死如灯灭,中宗一早就给高阶定性了,功过相抵,自然也没人再咬着不放了。
谁知,到了六月十一,徐士吉下了早朝刚回翰林院,徐坤文就跑进来说:“父亲,高安远跑了。”
“跑了”徐士吉大惊,这混账可别跑南边去了。
“听说出了京城,往襄阳方向去了。”
就算徐士吉物伤其类,想留高家一条出路,也没法饶了高安远啊。这一去,就是投敌卖国,高阶的死,就算白费了。
“派人快追!”徐士吉心想,这要是能抓的回来,或许还能留条性命。
“追不上了,”徐坤文摇头,“前日就已经出京,高夫人一直帮他隐瞒,现在说不定都到长沙了。”
“哎!”徐士吉仰天长叹。
他跟高阶虽然政见不合,可他对高阶的做法,甚是同情。换做他,徐士吉也会如此。可现在,眼见着高阶的苦心白费,他当然扼腕叹息了。
高安远这一去,自然是投靠方王。可他手里,并没什么筹码,方王见了,只笑着问他,“高首辅死前,可曾跟你说过什么”
高安远虽然纨绔,可脑子不笨,官场上明一套暗一套,他都知道一些。方王这么一问,他就知道了,方王是想借他的口,说些高阶没说过的话呢。
他就佯做不知,非要方王许了他富贵美人,才配合方王,把高阶带到坟墓里的话,一股脑儿,添油加醋全给说了。
方王起事造反,许高安远一个纸上富贵,又有何难。他的帐中又多美人,不过是给高安远几个罢了。他一给,高安远什么都点头肯定,“对,我父亲就这么说
第48章 莫名的嫉恨
高安远出京,中宗自然震怒。他刚想对高家妇孺动手,却被徐士吉给劝住了。
徐坤文一早就分析过,高安远此去,方王必定利用达延的事做文章。如果中宗自乱阵脚,派人处理了高夫人和如妃等人,那就是不打自招了。倒不如,以不变应万变,无论方王编出什么谣言,京城都一笑了之,只说是谣言。
谣言止于智者,更何况,这谣言还编的那么没谱,按在一个畏罪自杀的首辅头上。中宗在乾清宫暴怒了几日,就发现风向变了,开始对自己有利起来了。北方卫所的将士,非但不相信这谣言,还怀疑起方王的实力来了。
现在,只要一场硬仗,打败一次方王,就能扒了他二十万大军的画皮。中宗赶紧给夏子腾下旨,让他务必给方王迎头痛击,第一次交锋,只许胜,不许败。
夏子腾接了圣旨,赶紧找了父亲的幕僚卢升商量,一时间紧锣密鼓地布置开了。
眼见着局势好转,中宗自然心情大好,闲来又去徐若兰的翠云轩坐坐,逗逗六皇子汤钧。
张留梦的身子越发沉重,何青衣有时,也去她的八宝楼上坐坐。从楼上望下去,绿柳成荫,绿意盎然地笼在翠云轩上。
徐若兰虽然没找陈芙蓉麻烦,可日后,只要陈芙蓉上门,徐若兰一概让人拦了,只说身子不适,不便见客。陈芙蓉碰了几次冷钉子,也知道,徐若兰不会原谅自己。也不再去翠云轩了,反而时不时,来下八宝楼。
张留梦不知道她们两人的过节,只以为徐若兰升了嫔,就不把往日的姐妹放在眼里的。听了陈芙蓉的挑拨,心里也甚是不平。
何青衣去了八宝楼,张留梦就跟她说了,“姐姐,徐姐姐封了嫔,就不见陈姐姐了。”
她虽然知道,何青衣只是个假张留仙,却仍然改不了口。按年岁算,何青衣还小她一岁,可两人在宫里处了一年,张留梦仍是叫她姐姐。只有当了外人的面,才唤她公主。
“她们的事,你就别操心了,”何青衣笑,“你这身子,日子也快到了吧,有空就琢磨琢磨,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吧。”
“取名字的事又不在我,”张留梦倒是明白,“姐姐,你说徐姐姐这样,是不是有些势利眼啊。”
何青衣知道,张留梦心思单纯,如果跟她说了,难免会说出去。可不告诉她,眼见着陈芙蓉又拿了话骗她。日后要是有个好歹,也是不便。
“那徐姐姐对你如何呢”何青衣问。
“老样子,挺好的。”张留梦想了想。
“徐姐姐也不是个糊涂的人,”何青衣说:“她对你好,对陈姐姐不好,其中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既然不说出口,自然也有她的道理,你若追问,岂不是非得逼得她们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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