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中有术:腹黑皇后傲娇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吐露
离开何府前,何学瑜给了两卷《后商概要》。前两卷主要讲名家贵族,有功之臣。目录上注明,六七册的《后商概要》讲地理水土,那上面,总该有些后商的舆图吧。
这么一想,何青衣就打起了四明草堂的主意。那么大一座藏书楼,总该有这书吧。何学瑜说过,这书谁家里都有,是套风靡京城官宦人家的从政指导。
到了晚上,等陈嬷嬷和两个丫头睡下了,何青衣偷偷地下了楼。
陈嬷嬷睡了东厢房,两个丫头睡了西厢房。何青衣蹑手蹑脚,开了院门,回头把门给虚掩了。沿着上次秋辞带她走过的甬道,到了四明草堂。
甬道上一路有灯,可到了草堂,却没有一丝灯火。
时下,正是月底,天上虽有
第23章 四明春睡足
何青衣随手翻着《后商概要》,一边比对着舆图,一边谋划着出逃的路线。
突然,看见京城运河的码头,就在南城福禄坊附近。心里一个激灵,何青衣知道自己该走哪条道了。
何青衣去过几次南城福禄坊,她乳母张妈就住那一带。
定下主意,何青衣就开始选目的地了,扬州,苏州,杭州,还是明州想到自己就要飞出笼子,何青衣不禁心驰神往,要不,先去扬州住几天,吃吃早茶。再去苏州,听听寒山寺的钟声,游游古迹。之后,再南下杭州,在西湖边吃条醋鱼又或者,沿着长江西进,去趟诸葛丞相的锦官城
看完了舆图,何青衣正打算回去。
可这时,外面却开始下雨了,风急雨骤,这一下子,是回不去了。
何青衣只好抱着《后商概要》,胡乱翻着。
看着看着,渐渐有了睡意。
何青衣也不知道,这雨,会下到什么时候。只得吹灭了蜡烛,先小憩一会儿。
京城的春雨,和别处的春雨,很不一样。
江南的春雨,一下起来,就能下个半个月一个月的。
可京城的春雨,顶多就那么两三天。一般的春雨,下一阵子,很快就会打住。
这场雨,也不例外。来的急,去的也急。
雨一停,四明草堂的楼下,出现了两个男子。
一个人推开了大门,另一个人也跟着进了草堂。两人带上门,摸黑,就往二楼走。
虽然室内黑暗,俩人却像走惯了似的,熟练自然地上了楼梯。
跟在后面的男子低声轻问:“你这次回来,要住几天好久没见,我真的好想你。”
前面的那个男子,似乎年龄大上一些,人也稳重许多,听了年轻男子的深情倾诉,只是很冷淡地“嗯”了一声。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的通间。
年轻男子又轻声问:“还是去老地方吧。”
年纪略大的男子,又是一个“嗯”字。似乎,他就只会这么一个字。
俩人都蹑手蹑脚地走路,就听见靴子在地上轻轻扫过去的声音。
快到后商书架的时候,年长的男子,突然拦住年轻男子,“嘘”了一下。
原来,他还会另外一个字,“嘘”!
年轻男子,听年长的这么一说,赶紧收住脚步,压低了声音,慢慢地问:“怎么了”。
声音极其微弱,年长的男子,估计得看他的口型,才知道他说了什么。
年长的男子指了指书架,说:“这里有人动过。”
他指的,就是何青衣拿了《后商概要》的地方。
俩人对视了一眼,左右分开。一个从左边往前走,一个从右侧往前走。
很快,俩人就到角落汇合了。
一路上都没有异样,只是,角落里却赫然躺了一个女人。穿了身素色的衣裙,半束着头发,鞋袜放在身边,光着脚踝,显得耀眼的白净。
本来,何青衣靠着书架坐着。可被风雨留住,回不了院子,人又困又乏,就半倒在地上睡着了。带来的蜡烛,灭了火,就在她的头边放着,抽出来的两本书,一本掉在她的身上,一本压在她的头下。
年长的男子刚要出手,年轻的男子却一把拉住了他,没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跟他走。
年轻的男子,反正方向,一口气走到楼梯口,说:“我们换个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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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邓家二公子
回了自己住的院子,何青衣长舒了一口气,这下子,舆图也看了,出行的目的也有个大概的打算了。
何青衣仰面躺在自己的床上,在心里,回忆了一下刚才死记硬背的几张舆图,把要去的地方,反复计算了几次,然后昏昏睡去。
可是,没多久,天就蒙蒙亮了。
一会儿,楼下金翘和左月,就起来洗漱了。接着陈嬷嬷也起来了,三个人在楼下,打扫的打扫,洗衣服的洗衣服,接着,就有人端了洗漱的水,进了何青衣的房间。
何青衣知道,一定是左月。左月年纪不大,做事倒是十分妥帖,为人也温柔可亲,再加上识字,何青衣觉得,逃到江南,要是身边有个左月这样的丫头,日子会舒心很多。只是,却不能带她出逃,毕竟,两个人的目标太大了。
心里就琢磨着,怎么跟陈嬷嬷开口,让她去何府,帮她说和。给钱,还是利诱呢。
她正想着,却听左月在院子里喊了一声:“二公子好!”
这么说,邓二公子来了,来的可够快的。
楼梯上踢踢踏踏,金翘飞奔上楼,趴到何青衣的床前,说:“小姐,楼下来了个人,自称邓二公子。”
跟左月学了几天字,金翘的说话,也文雅起来了。
侍候了何青衣洗漱换衣服,金翘却突然说:“我也好想快快长大,要跟小姐一样高。”
她这么一说,何青衣觉得,自己最近,似乎又有点长高。
不过,邓二公子就在楼下等着,她也不好意思让人等着。梳洗罢,挽了个偏髻,穿了昨晚的衣服,就下了楼。
而邓二公子,一早就在大堂的主椅上坐了,桌子上摆了一盏茶。
左月和陈嬷嬷就站了大堂右侧,看见金翘陪了何青衣下来,左月赶紧去沏茶,而陈嬷嬷也过来扶何青衣。似乎,何青衣突然之间,就变的弱不禁风,走路要两个人扶着走。
何青衣也没拒绝,任由陈嬷嬷扶着,到了右侧的主座,坐下了。
虽然邓二公子替了他大哥,跟何青衣拜了天地。可两人,并未正式谋面。
拜天地的时候,何青衣披着盖头。两人,彼此看不见。
后来,邓二公子扶了他哥进洞房,何青衣醉酒不起,盖头最后一刻,扯是扯下来了,邓二也没仔细看,就扫了一眼。
再就是,昨天晚上,黑灯瞎火的,邓二公子虽然见了何青衣,也认出她是新大嫂了,可真说何青衣长什么样,他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至于何青衣,她只听过邓二公子的声音,却没见过面容。昨晚在藏书楼,她在装睡,可没敢睁眼看人。
两人见了面,小叔子问好,嫂子作答,彼此客气了一番。
邓二公子果真好相貌,脸如冠玉,鼻若悬胆,虽然还有点稚气,却显得更是生动可亲。何青衣心里暗想,确实是富贵俊美的模样,难怪何璇玑看走眼,给了定情信物。
没寒暄几句,邓二公子就问:“嫂子这是睡不好嘛黑眼圈挺明显的。”
何青衣拿手掩了嘴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说:“可不是嘛,昨晚上几乎没睡。”
听她这么一说,邓二公子就追问了:“哦,为何呢”
何青衣看了他一眼,说:“我去四明草堂看书了,一个没留神,看到快天亮才回来。”
邓二公子没料到何青衣会说真话,一时间只得讷讷地说:“嫂子好雅兴啊。”
何青衣正色说:“我们家的藏书楼,是谁在管啊,夜里竟然都开着门。”顿了一下,又说:“也幸好没锁门,我进去胡乱翻了一圈。”
邓二公子听她说的这么仔细,就说:“嫂子都读了什么书。”
第25章 竟是故人来
正吃着早饭,谁知,人堆里竟然有人认出邓二公子了。
看见他坐在一堆丫鬟婆子之间,边上就有人打趣:“邓二公子,您也来这店啊!”
邓二公子还没回答,又有人接了话茬,说:“可不是嘛,这里的口味,可是京城第一啊。”
也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店家的托,一个卖一个夸,恨不得把邓二公子给活活钉在招牌上,给店家招徕客人。
何青衣也吃好了,看看吃饭的人越来越多,就跟了邓二公子,回了邓府。
快进门的时候,何青衣轻轻叹了一口气,说:“让邓二公子陪着我们出去一趟,可真不容易。”
邓二公子以为她想出去吃早饭,或者买东西,就说:“嫂子放心,我去吩咐他们,以后您出门,或者您的人出门,让他们别挡着就是。”
果然上钩了,何青衣心想,这邓二公子,回去可别跟那个年长的男子说啊。他要是回去一说,自己的出路,又要被砍去一条。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道了谢,带了丫头婆子,回了自己的院子。
毕竟,昨晚上没睡好,何青衣回了自己的房,睡了一会儿。
刚睡着,却听见左月,很焦急地在床头喊:“小姐,醒醒,赶紧醒醒。”
左月是个知轻知重的丫头,不像金翘,一点小事就会叽叽喳喳,怎么这会儿,也这么焦急。难不成,叽叽喳喳也会传染!
突然,何青衣想到,莫非,是自己早上和邓二公子说的话,被那个年长男子抓住了什么把柄。
何青衣赶紧睁了眼,腾的一声坐了起来。
果然,左月说的是:“小姐,小姐,大公子来了。”
哎,何青衣揉了揉太阳穴,刚送走邓家二公子,没一会儿,邓家大公子又来,这叫什么事啊。这么车轱辘流水阵地轮番上门,铁人也要被活活累死,难怪前面的两任夫人都不长寿,一个三个月就死了,一个两个月就死了。
何青衣一边发牢骚,一边又抓了早上的衣服要套身上。
左月却一把抢下她手里的半旧衣服,拿了套又是纱又是绣花的茜色裙子,让她穿好。一边匆匆忙忙,很是激动地给何青衣梳头打扮。
何青衣觉得莫名其妙,来个病鬼丈夫,自己的丫头不害怕传染,反倒激动地跟要见小情人似的,这叫什么事。
等她梳洗罢,跟着左月下了楼梯,却看见一个很熟悉的人,坐在大堂的客椅上。
那人听见走路声,就抬了头,看向何青衣。
竟然是何家的大哥,何学瑜。
何青衣出嫁的那天,何学瑜没有请假回家。后来的旬假,他回了趟家,看了眼书房里的《后商概要》。
他们谈话那天,何青衣拿了两册,剩下的,就一直没动。何学瑜突然觉得,是不是何青衣,也在避开他。
一个人郁郁不乐地回了国子监,也没打听何璇玑入宫的事情,心里都是何青衣。也跟人打听了下何青衣的病鬼老公,旁人也知道他妹妹嫁了邓大公子,就把谣言的,看见的,亲戚间的传说,统统告诉了他。
何学瑜毕竟聪明,听了两任夫人的事情,以及邓大公子的模样,心里也明白了几分。邓大公子这病,估计还会拖死何青衣。
一想到何青衣很快就要死了,何学瑜的心,突然漏了一拍。
不可以,他想着,不可以这样。着急了七八天,一到旬假,他就策马飞奔过来了。他想见见何青衣,想确认一下,她还好好的。别的,他什么都没想。
到了邓府,亮出夫人哥哥的身份,一路畅通。仆人引了他,一路到了最偏僻的院子。
原来,何青衣和邓大
第26章 孟夫人病重
何学瑜来的时候,担心何青衣会被邓大公子传染,一病不起。
他一个人在国子监里,跟谁也不能说,越想越害怕,担心迟来一刻,就见不着何青衣了。
所以,一放旬假,他就飞一样骑着马来了。
一见何青衣,除了脸色差点,其他没什么问题。听说,还半夜里摸去书房看书了,看样子,好的不能再好了。
何学瑜很欣慰,可一听何青衣轻轻巧巧地抛出了一句,“以前的两位夫人也住这么远”。何学瑜就不淡定了,这么说,邓大病鬼的毒性这么厉害,住这么远了,那两位夫人还是死了,而且,一个三个月,一个两个月。
突然,何学瑜又不安起来了,这可如何是好,眼看着,就要轮到何青衣了。
他正不知道如何是好,何青衣却问:“母亲的身体,一到春天就容易咳嗽,一咳嗽就会生病。不知道,最近如何”
何学瑜连家都没回,直接赶来邓府了,哪里知道孟夫人的情况。
孟夫人确实春天会犯咳嗽,可生病,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只是,何青衣这么一板正经,还一脸关切母亲的样子,又是为什么呢
毕竟,他们两看一本书看了一个冬天,彼此心思,都能猜个七八分。
突然,何学瑜明白了,难怪母亲说何青衣不是个好东西,还贪财。
看样子,何青衣从母亲那里,应该拿了不少钱。她一个女孩子,在家有娘家,出嫁有夫家,哪边都是富贵人家,要钱干嘛,还不是用来出逃。
想到这里,何学瑜很震惊地看了一眼何青衣。
看见何学瑜眼睛里的吃惊,何青衣心里明白,何学瑜懂了。只是,他会怎么做,何青衣并无把握。他会帮她吗
何青衣端起茶杯,慢慢地啜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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