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相公别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本宫
哪想到衾嫆却找上门来了。
对于衾嫆这个孙女,
061登门
容氏……
听到衾老夫人冷漠刻薄的声音和称呼,容小莲不禁心里一沉,面露苦笑,她刚进门时,老夫人对她百般不喜和刁难,她好不容易博了她欢心,一朝却又被打回原形。
“你跪下!”
……
容小莲同衾老夫人说了什么,衾嫆便不得而知了,但她心情很好,一路上都笑眯眯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接下来,却经历着令她无比头疼的关于如何打理铺子主持中馈的学习生涯。
这日,她送走了孜孜不倦的教导嬷嬷,便带上小点心去枫院看望衾枫。
小家伙看到她就开心得蹦蹦跳跳,活力的很。
伸手抱了抱他敦实的小身子,捏了捏他脸上被养起来的肉肉,衾嫆满眼都是笑意和满意。
“枫儿好像又胖了呢。”
听着衾嫆调侃之语,小小的衾枫却颇为苦恼地伸出肉呼呼的小手,试探性地捏了捏衾嫆的脸蛋,两道小眉毛十分喜庆地拧着。
“魏赢哥哥说了,枫哥儿是男孩子要长胖点好。不过姐姐,你怎么也这么,胖嘟嘟的呀。”
童言无忌。
但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了!
衾嫆一下垮了俏脸,恶狠狠地抬起手,却又轻轻地拍了下衾枫的小屁股,“好呀你,年纪小小就开始嫌弃起姐姐来了!”
她哪里胖了!
她正在抽条好么!
一旁的春花、夏蝉还有秋月闻言不禁抿嘴笑了起来。
她们小姐最是爱美,臭美得不行了,小少爷这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
“啊哈哈,姐姐饶命,我错了,错了——”衾嫆伸出爪子挠起衾枫的痒痒,后者咯咯笑得十分清脆可爱,讨饶声不止。
不远处,魏赢望着这一幕,眼底有笑意闪过。
小姑娘鼓着脸,故作凶悍地警告着幼弟不准再说她胖的模样,当真是有几分可爱。
陪衾枫玩了会,将小家伙哄着睡了午觉,衾嫆才揉了揉腮帮子离去。
一回到海棠苑,她就换了身装束,拿了软剑,便在院子里练起剑来。
她曾跟着衾潇学过一招半式,花架子倒是难不倒她,只是空有美感却缺乏实战技术。若是碰到稍厉害的,她便无法应对了。
婢女在一旁看得满眼惊艳赞叹,只觉自家小姐舞剑时身段优美,翩若惊鸿,美不胜收。哪里想得到衾嫆心中懊恼无比,后悔当初只追求怎么好看,而不讲究实际了。
将剑扔地上,衾嫆也不顾形象,席地便坐在树下。
树叶散落,有的落在她发丝上,肩上,裙角上,她潇洒又疲倦地靠着树干,叹气。
看来,还得找个厉害的师父教导下她武艺。
说起师父……
她那位教她下棋的“师父”可有好几日不曾上门来了。
衾嫆忽然怔忪,也不知沈寄年现在有没有开始给楚漓医治双腿,他最近过得如何了……
不想还好,一想,有些牵挂担忧便排山倒海地朝衾嫆袭来。
她按捺不住想要见楚漓的心情,想要亲眼确认他安然无恙。
“春花秋月,准备下,一会出门。”拾起被她扔地上的软剑,衾嫆拍了拍身上沾到的树叶灰尘,往屋里走,打算沐浴更衣梳妆一番,找楚漓去。
婢女二人不禁面面相觑,小姐哪里来的这么多精力,斗完二夫人找完老夫人哄完小少爷舞
完剑后,居然还有力气出门
哪家闺秀有这个体力,放眼望去,整个上京怕是都难出其二。
“不行不行,太艳了。”
“……”
“不行,太寡淡了。”
“……”
“哎这样不可爱了!”
“……”
062用膳
衾嫆驻足凝望的视线太难以令人忽视,只见楚漓似有所觉般地转过轮椅,温玉琉璃般的眸子清明一片地望过来。
如果她深看会发现,在看到她那一瞬时,他眼底蔟亮的光芒。
“殿下。”
“你怎么来了”
两人同时开口,又一并沉默。
还是楚漓清了下嗓子,主动打破了尴尬的沉默氛围,“用过膳了么”
这个时辰临近晚膳时分,而从镇国公府到端王府至少得小半个时辰,他寻思着多半是还没用过晚膳便出门了的。
果然,衾嫆愣了愣,诚实地摇了摇头。
看起来傻傻的,好像还没从自己已经到了端王府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那,不介意的话,一道用吧。”楚漓扶着轮椅的手微微拱起,手指轻按着轮椅手,明知这样不好却还是开口提道。
如果说楚漓是明知不可为而无奈为之,那么衾嫆就是屈从本能而为了——
活了两世,她都是大大咧咧的本性,本就不是恪守礼仪之人,只是说重生以后收敛了些。但在亲近信任之人的面前,还是那般。
比如衾潇,比如容央,再就是楚漓。
“不介意,殿下不觉得叨扰,臣女自是不介意的。”衾嫆雪白的小脸在晕黄的灯下显得晶莹剔透又俏丽温暖。
一双漂亮带着钩子似的清媚眸子,天真又带了点点她不自知的媚,任谁都无法拒绝。
楚漓移开自己的视线,声音不禁轻柔,“那好,我命厨子多做几个菜,可有忌口的”
衾嫆摇头,“不曾的。”其实她有些怀念端王府里厨子的手艺了,前世嫁进来后,楚漓虽不受皇宠,却也不曾短缺过她的吃穿用度,府里的大厨更是会做得一手好菜,现在想想,倒有些馋了。
待她在原木桌前坐下,看着小厮端上来的一碟碟菜肴,才有些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来的目的好像不是蹭饭啊……
目光小心翼翼地朝楚漓的双腿看了一眼,飞快一眼便似生怕被他察觉一般收回。
“沈神医呢”
衾嫆沉吟了声,问。
楚漓眉梢微晃,“沈大夫喜静,用膳都是独自在他房中。”
闻言,衾嫆点点头,依照沈寄年那古怪的性子,确实会这样。再者,她也没办法想象沈寄年同楚漓坐一起用膳的景象……
这二人,一个寡言少语一个清冷孤傲,都不是喜欢同旁人坐一块用膳的主。
这么一想,她有些尴尬地讪笑,“殿下也喜欢一个人用膳吧”
说出来惭愧,她对楚漓是真不怎么了解,前世成婚后,两人连照面都不怎么打,更莫说要同桌用膳了。就是有,也是极少数不得已才同桌,比如回门。
看出衾嫆的窘迫来,楚漓善解人意地摇头,“哪有人喜欢一个人用膳的,怪冷清,幸好今日衾小姐过来,叫这顿晚膳也有了点人气。”
楚漓就是楚漓,永远不会让别人窘迫和无措。他总是这般温柔体贴,即使对象是她。
“那我可以常来吗”
鼻尖微酸,衾嫆想,楚漓不止是温柔,他还很孤独很寂寞。在她记忆中,他总是孤零零的,身边除了木槿和书语,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也没有什么朋友,更没有所谓的亲人。
皇帝,楚唯,这样的亲人不如没有。
前世,就连过年守岁,他都是自己待在院子里,有一年,她恰好无聊在府里走动,便远远地瞧见他孤身一人坐在冷冰冰的湖边,手里拿着一杯酒,落寞地望着天上的孤星和冷月。
她脱口而出的话,却叫楚漓唇角微微一滞,面上的错愕显而易见。
这不是衾嫆的风格。
她顽劣娇纵,聪明却不
063朋友
用过晚膳,楚漓命木槿搬了张藤椅,邀衾嫆一道坐在院中赏月。
衾嫆抬头望了眼并不大圆的月亮,本来是有些坐不住的,她想询问楚漓的腿如何了,却始终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但是她侧过头看着楚漓静好若皎月的侧脸,又静下心来。
“殿下,马上便要到月圆之夜了,你的毒……”衾嫆忽然想到先前沈寄年说的,关于楚漓所中的“醉美人”是每到月圆之夜便会发作的,不免担心地问道。
因为这份担忧,连带着天上的月亮都叫她看得生厌,甚至坏心思地想,若是这月亮一直这么缺下去也不错。
晚膳时分,楚漓便觉得衾嫆有话要问,没想到她忍着现在还是忍不住问了,问的却是这一事。
他不喜谈及自己的腿疾,但对象是衾嫆,他却又短暂的停顿后,宽抚地开口道,“无妨,习惯了也还好。况且沈大夫替我以金针暂时压制毒性,一年只复发两回尚在我承受范围内。”
衾嫆很是不喜欢他谈及自己的苦痛如此轻描淡写的样子,仿佛受苦的不是他,仿佛生死早就无所谓般。
“我陪你,这次毒发,我要陪着你。”
有些话心之所想,脱口而出便也不经思考。
气氛一度凝滞。
楚漓是惊愕,衾嫆是后知后觉的懊恼。
她本意是亏欠他良多,想要陪伴和帮助来弥补,可到底是姑娘家,这话说出来,又显得暧昧不矜持。
“我……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照应,理应如此。臣女……”
见她小脸绯红,紧张得言辞无措的模样惹人心怜,楚漓体贴地替她接下话茬,“我明白,谢谢你。不过既是朋友,便不必以‘臣女’生分自称了。”
楚漓总是能三言两语化解衾嫆的尴尬不适,她抿着粉唇笑着点头,明眸善睐,端的是娇艳明丽,叫百花失色。
过了许久,还是楚漓觉得时候不早,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晚上还在外头,到底不妥,出声提醒,“时辰不早,我命书语护送你回府吧。”
不知为何,衾嫆有些不舍。曾经她拼命想要逃离端王府,可现在,她再看端王府的一花一草,都觉得那般怀念。
但再如何,她这一世都不该耽误楚漓。
他的腿疾若好了,便能寻一门好亲事,有如花美眷陪他用膳下棋、赏月散步,知他冷热,伴他不再孤冷凄清。
心中如是设想着,衾嫆起身,微微福身,笑着转身,待转身后,面上的笑容却不免有些落寞凄苦。
为何明明是喜事,她却有些高兴不起来
她给自己的解释是这大概是类似喜极而泣的心情。
目送衾嫆娉婷的身影离开,楚漓久久坐在院中,不知为何,觉得那背影少了些活泼明快,多了几分沉重。
“主子。”见衾嫆走了,木槿才从不远处走出来,目光复杂地扫了眼已经远去的衾嫆。
“你说,她为何突然待我好”
楚漓视线收回,却是看向天上残缺的月明,问。
木槿抿了下唇角,方才衾小姐看向殿下的目光那般澄澈干净又温柔关切,若是作假,他只能说这般年纪便好生心机,但衾小姐往日里虽跋扈不驯,却是个貌美无脑的,他不信她短短时日内变得如此会伪装。
可若叫他说她的好,他却总是记着从前她的种种所作所为,一时间,如鲠在喉,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所幸,楚漓似并不在意他的答案,幽幽叹了声,神情愈发寂寥。
他不想牵连她的,可她却偏偏要主动招惹他。
衾嫆走的时候重新戴上了斗笠,在书语的护送下从后门出了端王府。
直至走到清冷安静的街道上,被微冷的夜风吹得打了个哆嗦,她才有些恢复神智来。
不禁暗骂自己重生一次却依旧没什么长进,行事说话还是不够稳重谨慎。一次次在楚漓面前
064软剑
出府被抓包的结果就是,衾嫆第二天一大早就被衾潇请来的教养嬷嬷唤醒,起来学规矩了。
她打着秀气的呵欠,一双漂亮的眼睛氤氲着水雾,懒洋洋地在嬷嬷催眠般的声音中走着小碎步。
步子是没错,但她上半身懒洋洋地颓着,活像是散了架般。
教养嬷嬷拧着眉,不满意地黑了脸,但她来之前也听说过这衾大小姐的“名声”,不敢太冒进,只语气不大好地扬声道,“挺胸抬头,大小姐,您若是走不好,一会就再走一回。什么时候走得合规矩了,什么时候可以休息。”
不好直接训斥,便只能利诱了。
果然,衾嫆听了立马抬头挺胸,腰背挺得直直的,强忍着困意,在教养嬷嬷勉勉强强的目光中,走了一圈。
“嬷嬷啊,你看你说的走、坐、笑,我都会了,这天儿虽不热了,日头却也不小,您一把年纪了还是别晒着了,不如过去凉亭那休息下,我自己在这好好练习几回”
总算可以休息一口气的衾嫆,眼珠转了一圈后,便笑得跟朵花似的走到教养嬷嬷跟前,打着商量道。
嬷嬷摇头,并不领情,一板一眼地望着衾嫆明艳毕现的脸道,“大小姐还是莫要花心思偷懒了,国公爷吩咐了,待大小姐学得像样了,老奴才可以离去。”
言下之意,学不好,她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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