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相公别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本宫
“是!”
……
衾嫆跟着林琪,见林琪射一箭,她才慢悠悠随后拉弓射一箭,甚至还和她抢起了猎物。
一次还好,接二连三之后,林琪就是傻子也知道衾嫆挑衅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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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兄弟
变相陡生,侍卫们一时都慌了神,跑在最前面的侍卫手伸出去却只抓住衾嫆裙子一角的布帛,眼睁睁看着她坠落断崖。
林琪也没料到好巧不巧,衾嫆就被马甩那么远,恰好坠落断崖之下。
她吓得从马上掉下来,慌不择路地拽着一个丫鬟,“不,不是我,我,我只是想教训下她的……”
丫鬟眼里流露出几分惊慌恐惧来,小姐平日里再怎么肆意妄为就算了,就算是打死个奴仆也没什么,可这,这人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这可是闯下了弥天大祸了!
一群人都乱了套了,楚唯派去监视衾嫆的几人交换了下眼神,最后决定回头去复命。
此时,断崖下,衾嫆鞭子勾着树枝,身子慢慢往下落,最后一跃,跳到了石板上。
断崖下并非是万丈深渊,就在几十丈之下,便有块凸出来的石板。
这点,衾嫆一早便派殷老二几人查探过。
故意激怒林琪,引她来这边小林子狩猎,然后引着她到了断崖前,便开始引诱她对她进行攻击。
这一箭射的刚刚好,她竭力往后一跃,便能坠落山崖。
“大小姐。”殷老二和殷老四已经在石板旁的山洞等候多时了,见衾嫆下来,上前。
衾嫆将鞭子别在腰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二人笑道,“走吧。”
他们等人一走,便可以顺着山洞另一侧,去寻苍雪山上的无色花了。
“大小姐,沈神医和端王似是兵分两路,从另一头上山,估摸着这会已经领先我们了。”殷老二接过殷老四手里的铁钩子,对衾嫆说着。
衾嫆闻言,微微点头,“希望他们不要打草惊蛇,惠王和成王,不是好糊弄之辈。”
就连她,都需要这般费尽心思才能逃离众人视线去寻找无色花,更莫说被楚唯和楚旸盯着的楚漓了。
“什么”楚唯闻言,手中茶盏放下,面色微凝了拧。“你确定亲眼所见,她坠落山崖了”
暗卫点头,“属下亲眼所见,是林小姐射中了衾大小姐的马,使她被马甩出去,坠落断崖之下。如今,侍卫奴仆们都应该已经汇报给皇上和镇国公了……”
楚唯听罢,沉吟一声,“知道了,先下去吧。”
抬了抬手,示意暗卫下去。
衾嫆坠崖的消息,没一会便传遍了猎场。
衾潇当场急火攻心险些晕过去,提剑便要杀了哭哭啼啼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林琪。
林琪吓得往她爹后面躲,衾潇怒目而视,恨不得将两父女都给活剥了。
还是皇帝下令,衾潇才罢手。
“还不快去找!务必将人救回来!”
皇帝见这边一团糟,扫了他的兴致,一脸怒容,随即下令派人去救人。
走在路上,衾嫆有些沉默,殷老二便走到她面前,试探地问她,“娇小姐,是不是担心你爹啊”
衾嫆点点头,轻嗯了声,“没办法,无色花一事不能告诉他,否则一定会走漏风声的。”
只希望早点寻到无色花,可以早点回去,免得叫爹他们几个担心。
衾嫆沉了沉眉头,脚步加快了些。
与此同时,楚漓的营帐内。
“坠下断崖”楚漓手一颤,茶水溅出,袖子湿了一截。
面色凝了下来。
“没想到她所说的法子竟这般冒险!胡来,简直就是胡来!”楚漓一拍轮椅,难得面上有了几分薄怒,说出斥责的话来。
木槿听得却忍不住替衾嫆说话了,“主子也莫要怪衾小姐了,她也是为了替主子寻那药引子……等无色花寻到,主子你就可以彻底痊愈了!”
这样想来,这衾小姐待主子还真是一片情深了,能够为了主子冒险到这个地步,从前还真是错怪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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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风雪
自家兄弟,喝茶,下棋……
呵。
楚旸率先笑了一声,只是他一向是这么个阴阳怪气的调调,楚唯心下虽不喜,面上却只是淡淡一笑置之。
眼角余光始终没有错过楚漓面上表情一丝一毫。
只可惜,楚漓面不改色,扶着轮椅到了二人身边,温良恭谦地说着,“多谢三皇兄美意,正巧臣弟待在营帐无趣,同二位兄长叙叙旧也是好的。”
“咦,说起来,今年三哥没参加狩猎,倒是稀奇呵。”楚旸手捻起一缕发,眼角眉梢皆透露着一股算计嘲讽的意味,似不经意似的提起。
楚唯面色如常,淡淡地启唇,“四弟不也是往年你与我可是不相上下地角逐,今年倒是不见四弟如往年那般积极了。”
只字不提自己,反问了一把楚旸。
“呵呵呵,年年都是如此,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和三哥喝喝茶。对了,五弟,听说镇国公府那位衾大小姐被林尚书之女打落断崖,你可有听说”
“什么”楚漓面色一白,手扶着轮椅,“竟有此事父皇知晓了吗可有派人去救她”
他这番表现叫人出乎意料却又情理之中,本来,楚唯和楚旸都怀疑楚漓对衾嫆有心思,现在这么看来,果然不离十了。
楚唯是眯着眼,细想这里头会不会还有什么阴谋。
楚旸却是吊着眼,笑得有几分深意,“衾小姐国色天姿,这样美的美人儿,也难怪了,五弟一向淡泊出尘,居然也会为一个姑娘如此心焦慌神,失了仪态。”
他说这话时,眼睛却看向了楚唯,“只是先前这位衾小姐似是中意的三哥,不想一个小姑娘,竟是惹得咱们皇室几位子弟都为之倾倒不过要我说,三哥才是那个厉害的,手指头都不必动,就有两位貌美的贵女为你打得头破血流,这不,林小姐一气之下,就将衾小姐给打落断崖,现在生死不明……啧啧,真是可怜,又可怕啊。”
“四弟,如今衾小姐下落不明,你还有心思在这说风凉话”楚唯面色微凉的,斜睨一眼楚旸,语气微沉地道。
楚漓完全表现出来一副一心扑在衾嫆坠崖下落不明的消息上,压根没有听进去二人的对话的模样,这叫楚唯微微疑惑。
衾嫆坠崖一事,看来果然是巧合。
看楚漓这担心焦急的样子,不似作伪。
“三皇兄,四皇兄,莫要取笑当弟弟的,我,我教过衾小姐一阵子棋艺,算是她半个师父,如今她有难下落不明,我无法坐视不理……今日这茶和棋,只能等到改日再约了,我先过去找父皇和镇国公……”
楚漓扶着轮椅便要出去。
他的话却点醒了楚唯和楚旸,是啊,这时候衾嫆出事了,两国公府定是手忙脚乱,衾嫆的父亲和舅舅都是朝廷重臣,这会若是他们在营帐内作乐享受被知,届时二人定会心存芥蒂。
如今楚唯和楚旸斗法,都在竭尽心思地拉拢朝中大臣,想着,便同时都将主意打定,楚唯也就懒得管楚漓了,衾嫆出事,楚漓又孤立无援的,无色花应是耽搁下来了。
“五弟说得对,我这就去见国公,帮他一起寻衾小姐的下落。”楚唯立即起身,面带忧容地说着,便出了营帐。
楚旸不甘落后,立马跟上,“我也去!”
剩下本该最积极的楚漓,慢悠悠地扶着轮椅,在二人后头出了营帐。
他眼底飞快划过一丝流光。
……
衾嫆一行人徒步上了雪山,到了半山腰,便
148成药
“天色就要黑了,小道窄,衾小姐,你随我上去,让他们在这留守。”
沈寄年淡淡地说着,单手至于身后,另一只手拿出一枚药丸递给衾嫆。
“这是什么”衾嫆接过,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问。
“保存体力,御寒。”
沈寄年话不多,说完,便率先上了小道往顶峰陡壁行去。
衾嫆闻言,看了眼殷老二几人,“你们在这等候,若有风吹草动,就吹响哨子提醒我们。”
然后,紧随沈寄年后头上小道。
小道陡峭,衾嫆一边走一边时时刻刻盯着脚下的石头,手扶着岩壁尽量快步上前。
“小心些。”
天色黑了,衾嫆看不大清,一脚踩着石头,就滑了一跤,险些摔下去,幸亏沈寄年虽顾着往上行,却还脑后长了眼睛,及时伸出手扶了衾嫆一把。
“多谢。”
衾嫆看了眼沈寄年扶着她手臂上的手,轻轻不动声色地抽出手,道了声谢。
随后走路愈发小心。
沈寄年微低眸瞧了眼自己的手,随即收回,负在身后,背上背着药篓,别看他不会武,走这陡峭山路,却比衾嫆看着还轻巧。
“沈大夫是经常上山采药么我瞧你对山路很是熟悉。”衾嫆觉着这小道上又黑又静,寒风又刮得脸上微疼,便找了个话题聊。
沈寄年目不斜视,偶尔用手里采药用的小铲子抵着峭壁做依撑,闻言淡淡地回了声,“恩。”
他寡淡不语,衾嫆就是有心找话聊也聊不下去,只悻悻地闭了嘴。
哪知,在她以为对方是不想和她说话时,便听沈寄年淡漠的声音平稳地响起,“越是陡峭崎岖,越是藏着珍贵的草药。尤其是解毒的花草。”
他一打开话匣子,衾嫆便也不尴尬了,顺着这话接着问,“那你总是一人上山”
沈寄年没有回答,便是默认的意思。
“这太危险了,我会武尚且觉着凶险,沈大夫……定是很辛苦的。”
这话倒不是衾嫆没话找话聊,医者父母心,尽管沈寄年性情古怪冷漠,但他所救之人也不少,年少闻名江湖,所医之人都是绝症或奇毒患者,采药定然都是这样陡峭崎岖之地。
听起来便觉着凶险万分了。
这份医心着实叫她钦佩,就算只是为了钻研医术,也值得敬佩。
沈寄年沉默片刻,脚步微微顿住。
似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
清淡的语调,却有温度的语句。
这么多年,所见之人无不是称赞他医术独步天下,说他年轻有为的。巴结奉承,挖苦恼怒,不枚胜举。
却是第一次,有人问他,采药辛不辛苦,上山的苦如何凶险。
虽听得出她并非出自关心,却也叫沈寄年冷冰冰的心微微触动了下。
“你放心。”
“恩”
衾嫆正扶着峭壁往上慢慢挪,忽然听到沈寄年这没头没尾的三个字,愣了下,疑惑地发出一个音节。
“我会治好他。”
沈寄年淡漠的声音响起,随后,也到了目的地。
转过身,还伸出自己的袖子,主动想拉一把衾嫆。
衾嫆看了眼,抓住他袖子一角,借了点力,脚尖一点,便轻巧地落到了平地上。
“有劳。”
她心里虽觉着对方似是误解了她关心一问是为了巴结讨好让他治疗楚漓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却并没有解释。
原本便是因为要给楚漓驱毒才会有交集的,他这么回,也没什么不对的。
沈寄年微挑了下眉梢,至于衾嫆这句“有劳”是回的他前面那三个字还是道谢他伸手之劳,他只抿了下唇角,便抛之脑后。
他们在一块大石头上,顶峰很小,稍有不慎便会踩空掉下万丈深渊。
衾嫆微微提着心,有些晕眩。
反观一旁的沈寄年,面色如
149追兵
“放心,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得了沈寄年胸有成竹的这一句保证,衾嫆看了眼山腰上的火光,眸子明明灭灭,随即咬咬牙,狠心转过头,“多加小心,保重!”
然后转身便飞快寻着另一条路下山。
这药必须尽快给楚漓服下!
抱着这个决心,她丝毫不顾路黑又滑,抱紧竹筒飞快往下冲。
期间脚扭了下,她拧了拧眉头,到底是一声不吭地继续往前。
“啊——”
山路崎岖坎坷,她一不下心慌不择路,直直摔在了草丛里,双手却下意识抓紧了竹筒,半边身子都挂在悬崖外。
她惊叫了一声,眼角微红泛着湿润,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上。
偏生这时,峰顶传来悉索的人脚步声,她露在外的手腕被石头磕破,她顾不得这些,忙抓紧了一根树藤,将凌空的半边腿往回挪。
随后一蹬腿,一咬牙,手腕磨破了皮,眼泪都飙了出来,她一手死死地护着竹筒,另一只手拽紧了树藤,爬了回去。
刚坐定,她便赶忙站起来,拖着微微泛痛的腿,抱着竹筒脚下生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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