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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座小饭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德哈

    许叔不再坚持,唉声叹气地起身,心中愧疚依旧存在,得些日子才能缓过来。刘约就势附在许叔耳边嘀咕道:“我爹昨夜惊着了,最好歇息几天。许叔你多陪陪他,老哥俩下下棋吹吹牛,怎么就过不去了”

    “也罢!”许叔叹道,“我许茂以性命担保,以后绝不会让刘家受到任何伤害!”

    刘约把大牛拉到身侧,笑道:“知道了。早了才能回文登,您二位玩去吧!爹,许叔陪你解解闷,我和大牛出去一趟!”

    “去哪儿”

    刘约嘿嘿笑道:“给十美第一道喜去!”

    刘昭连忙道:“如今登州局势叵测,你可……”话未说完,他就瞧见朱骄入了别院。万幸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他赶紧转了话风,微笑见礼道:“下官见过朱大人!”

    刘约回身冲朱骄行礼,朱骄却没理会他,而是先回着刘昭:“刘大人客气!瞧你这气色尚可,下午和我一同回文登可好”

    刘昭无法拒绝,二人又客气几声,朱骄便冲着刘约去了。

    “跟我来。”

    刘约领着大牛跟上,三人轻车熟路地来到言知府的书房。没让他研究透彻这般熟悉的原因,朱骄直接谈起正事:“案子基本上完了,现在只要找到他们的作坊。我得到的消息是,作坊很有可能在文登县辖区内,你有没有眉目”

    刘约直接摇头:“作坊可不能产出如此多的盐,他们制盐的地方小不了。不可能在城里,而文登又山林众多,海边也有很多无人之地,是个好地方。要找,只能去那些地方找。大人要是自己去寻,难。”

    朱骄在炉子坐上一壶水,挑热炭火,回道:“下午我的人就来了。一百个够不够你是给我几个位置,还是领着我们去找”

    来一百锦衣卫刘约被如此阵仗吓住了,干笑道:“我不去了,不如……”

    朱骄打断道:“不去也行,这案子的案宗由你来写。现在就动笔吧,下午给你单独来驾马车,路上不停,晚上也别耽搁,明早儿给我写出来。”

    刘约苦笑道:“那我还是去吧!”

    朱骄笑道:“早这么痛快不就好了案宗就不用你了,你先把这两封信好好看看。一封是殷阁老的,一封是刘婳的。中午我领你见一个人。”

    “赵大哥他来不来”

     




第七十七章 意外之功
    百余兵卒行军极快,天黑前便到了文登城门。既然是借来的兵,肯定不归文登管。队伍没有进城,也不准备去卫所,而是在城外搭起了营地。

    营地搭建的简单,毕竟按朱骄的意思,必须在三天内找到制盐场地,今夜的起营不过是临时歇脚,朱骄可没有待上个把月的打算。

    刘约陪在城外,全程看着营地的搭建运转,时不时和赤山那群山贼般的兵卒做上对比,越看越觉尴尬。待城外一切妥当,几人入城时,他迫不及待地问向朱骄:“大人,您这是从哪里带来的兵,莫非是京城的禁军”

    朱骄哼笑道:“你可别糟蹋禁军了。这不过是最普通的大明兵卒。”见刘约失落的神情,他转而笑道,“我明白你的想法,不就是觉得文登卫所的兵卒不像话么。但你看见的并不是最真实的一面。目前登州府大小将领都是出自戚将军之手,平时瞧不出厉害模样,真说打起仗来,城外这些兵不会是他们对手的。”

    刘约脱口道:“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从卫所调兵实不相瞒呀大人,文登地小,没见过这种阵仗,猛然间百余兵卒靠在城门外,百姓们会惦记的。”

    朱骄正了神色,颇为严肃地说道:“刘约,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说是我的排场也好,锦衣卫办事的规矩也罢,我不能在地方调动兵源的。再说了,你以为我这一百人就是张张嘴借来的宫里的圣旨、兵部的批文、都督府的允许我都带着,要不事情就乱了。”

    一旁的刘守有接话道:“刘小弟,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明白的呀!”

    刘约干笑着,朱骄替他解围道:“守有,让你稳重些又忘了”

    刘守有嘿嘿一笑,不再出声。几人跟着刘家队伍回到府上,候着二人的住处安排妥当,朱骄简单地布置了明天的行动,便将刘约二人打发离去。

    花大厨独自坐镇的小饭店怕是不能很快做出饭食来,闲来无事的刘约干脆领着刘守有在自家府上闲逛,顺便领着他和刘家人认识一番,毕竟以后家里就要多副碗筷了。

    刘约没明白也不想再去研究朱骄的意图,就当京城来客在自家游玩几年,对刘守有客客气气的。刘守有似是个心宽的人,大大咧咧跟着他走着,没有任何当护卫的觉悟。

    当然,刘府也不会出现什么危险,而没有危险的时候如何去让人体现自己的职业素养刘约并不在意,感觉他是个好玩的主,干脆领着他去了下人的院子,让他先和田五熟络起来,以后至少有个人能哄着他玩儿。

    刚走到院门处,就听到院里的田五在大吹特吹:

    “可不是么!也就是五爷我反应快,当时那柴刀,嗳嗳,瞧瞧,就在我脖子上半寸的地方悬着!换你们遇见这个还不得吓尿了,我可是临危不动,没等他动一丝,我扭头就跑!一路没停,直接下了山!”

    “不是临危不动么,怎么跑了”

    田五嘬了口酒,骂道:“我是说心不动!咱不动摇!再说跑怎么了,你不跑”

    刘约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在他身后说道:“你不是说别人就吓尿了么”

    田五没听出来人是谁,还以为刘家人都没回来,不屑道:“哼,对呀!除了我都得吓出尿来!”

    其他下人瞧见了刘约,赶紧起身见礼道:“少爷!”

    “少爷不是我背后嘀咕人呀,少爷那胆子,连进山打猎都不敢,真遇见刀架脖口的事情,估计能直接晕了吧!”

    刘约无力一叹,说道:“你还是进山了”

    田五终于反应过来,噌地一声站起,回过身就躬着腰,谄笑道:“少爷回来啦您说回来也不知会一声,小的们好去城门口迎接……”

    刘约怕他在刘守有面前丢人,摆摆手止住了他,顺着他的牛皮说道:“进山的事儿我就不追究了,你带回来多少皮货”

     



第七十八章 一觉醒来
    不足一个时辰,百余人便到了山脚下。行军速度之快,刘守有都颇感吃力,更别提其他人了。好在朱骄给刘约主仆配上一驾马车,否则这俩人能不能到达还两说。进山之后就只能步行,田五又需要带路,刘约自然要走在前头,连偷懒的机会都没有。

    猎户踏出的小路崎岖不平,他艰难地跟上脚步;又没走过几遭夜间山路,时不时磕绊一下,俨然成为了累赘。

    朱骄出于某种目的,需要他跟着入山,见他这般狼狈,只能略带埋怨地说道:“年纪轻轻的四肢不勤,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多活动活动吧,别没士子的命却落个士子病。”

    刘约无暇和他争辩,走了盏茶功夫后,只得依靠着刘守有的搀扶勉强前行。时间长了也觉得害臊,他心底一横,莫名下了个锻炼身体的决心。可下了决心又如何,现在双腿发沉,着实走不动了。

    朱骄吩咐着刘守有在原地陪着刘约,丢掉累赘的队伍瞬间消失在夜色中。刘守有无奈地坐在他身边,愣头愣脑地说道:“你这个身体不行呀!是不是纵欲过度了,我可劝你一句,现在没了节制,以后也就叹气的本事了,哈哈!”

    刘约也没想到自己如此的不堪,不过是走了三里山路,双脚就肿胀起来,莫非真的患病了不成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今年目前为止就十五晚上喝了六杯酒,怎么就残废了呢!

    刘守有就着夜色打量着他的懊恼,以为刚才的话说重了,遂嬉笑道:“当然也说不准,兴许现在这身体瘘了,以后就好了呢!我见过不少年轻的时候身体极好却活不过二十的人,你这不是还有两三年么!”

    刘约懒得应茬,挣扎起身,却感觉锥心的疼痛从双脚袭来,一个趔趄又摔在地上。刘守有反应不及,只能将他扶坐起来,察觉到问题不对,皱着眉问道:“你是不是受过伤”

    刘约吸了口凉气,叹道:“没有啊!就是去年冬天开始,天一凉就感觉腿脚酸胀。时不时地犯病,过几天又好了,我也没寻思今天会犯在这里……刚才在车上还没事呢!”

    刘守有陪着他长吁短叹一阵,不时地打量着山里,总想进去凑凑热闹。可朱骄让他留在这里,他又不敢进去,只好四下踱着步子,和刘约有的没的聊上几句。

    刘约看出他的郁闷,歇息片刻后站了起来,缓缓活动着脚踝,感觉能勉强行走,他说道:“进去看看吧!”

    刘守有摇头道:“可别,既然你能走那咱就出山,山脚下有人看着马车,我把你送下去交给他们,过会我再上来,如何”

    刘约无奈同意了,刚迈出一步就被刘守有拦住,瞬间就和个麻袋一样,被人扔在后背上。

    “算了,等你走下去里面就完了。我背你下去!”

    下山不易,何况是背着一个人,但刘守有用了很短的时间就让刘约看见了马车。虽说颠的他头眼昏花,至少是下来了,见刘守有迫不及待地钻进山里,他只能蹭到马车上,一个人郁闷去。

    山下等候的兵卒以为他受伤了,出于关切地上前询问,弄得刘约十分尴尬。他随口打发了兵卒,钻进车厢中褪去靴子,就着外面的光亮打量着双脚,却又看不出什么不妥来。无奈穿回靴子,感觉自己也做不了什么,干脆放空了脑袋,安心候着山上结束。

    什么都不想地靠在车里十分容易困倦,不知过了多久,刘约直接睡着了。

    ……

    ……

    待他再次恢复意识便感觉到马车的颠簸,他来不及细想,噌地一声坐起,把身边出神的田五吓了一跳。

    “少爷你别一惊一乍的,大半夜的吓人!”

    “这是去哪儿”

    田五递上白眼说道:“回家!”见刘约还稀里糊涂的,田五摇着头,故作无奈道:“少爷你以后绝对能当大官!别人给你拼命去,你睡觉就行,功劳



第七十九章 上有政策
    次日清晨,朱骄一众直接离开文登,留给文登的不过是城外的狼藉和一个刘守有。文登百姓们还没升起好奇的念头,城外已经空了,昨夜的事情又没闹出太大动静,文登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不单百姓们不知情,刘昭也是一头雾水。吃早饭的时候他询问着刘约,刘约却谨记朱骄的话,嘻嘻哈哈遮掩了过去。他笃定了不开口,昨夜又许了田五百两银子封口,这件案子再无其他文登人知道了。至于登州府那边,估摸着得十几天才能缓过来,回归正常之前,还是不要去登州了,以免再被波及。

    刘昭状态恢复的不错,吃完早饭便去了衙门。早早过去看看,万一哪位官员昨夜被朱骄偷偷处决了,也好心里有底。刘夫人却在刘昭出府后又抹起了眼泪,紧紧拉着刘约的手,说不出话来。

    刘约明白娘亲的担忧,只好出声安慰道:“娘,事情都过去了,以后不会发生的。您就放心吧,我爹只是当值去了,中午头回来吃饭就瞧见了。”

    刘母勉强止住眼泪,看了眼身边的幼子,又湿了眼眶。“约儿,你爹他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这两天晚上都没睡的安稳,娘这心里也难受呀!你又患了病……要不咱就不做买卖了吧,咱家也不缺钱,何苦那么拼命呢!”

    刘约连声安慰,费了很大功夫才让老太太止住泪。好不容易把娘亲请进屋内休息,他在家里转上一圈,最终放心不下,还是想着去县衙看看。

    刚入县衙,就瞧着赵班头愁眉苦脸地站在皂房外。他唤来赵班头询问,赵班头唉声叹气地走了过来,说道:“登州府传来话,说是从今天开始在辖内加强巡视,不管多大案子都要上报登州府。”

    “好事呀,有什么难的”

    赵班头苦笑道:“咱文登一共十个衙役,哪能忙得过来前年大人就扩招无果,如今这弄的人心惶惶的,更没人来了。兄弟们累死也做不到每日城里巡视十次呀!少爷,你们从登州回来的,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约不知道怎么和他说明,干脆就连道辛苦,又允了几坛酒,先将班头这满身的牢骚给压住。万幸赵班头比较通情达理,也没为难他,领着三五人就上了街。

    县衙里被大清早来的公文闹得鸡飞狗跳,郁闷的不单是赵班头,其他人也都一身的憋屈,见到刘约只是点头而过,没有以前那闲心还能絮叨几句。

    刘约找到望着公文发呆的父亲,候了一阵才出声唤到。刘昭见他来了,把手中信件递了过去,叹道:“知府大人是真的动怒了,今天就开始查了。还好他最后才来咱这里,还有几天时间准备。”

    刘约打量着信中内容,疑惑道:“公文中要求诸位大人自省自查,反省的什么,又要查什么”

    刘昭苦笑道:“言兄的一贯风格,他不会和你说要查什么,需要你自己琢磨去。自己解决了一切都好说,等他查出来……呵呵,早作准备吧,毕竟他信中也没提及文登该去改变什么。”

    刘约趁着父亲喝茶的时候问道:“爹,您认不认识临陌林大人”

    刘昭微怔,颔首道:“略有耳闻。此人任职都察院,秉公无私,去年刚到山东巡按,估计……”他停顿片刻,皱眉道,“他不会现在就在登州吧”

    刘约将阁老及朱骄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父亲,二人掂量一阵,林陌莅临登州应十有**。刘昭苦笑连连,“你赶紧叫上老许回家,把我书房墙上的字画全撤了;府里只留下三位下人,其他四位你找地方安排一下……还有,库房赶紧收拾,名贵物件你拿到酒楼里!”

    不偷不抢不贪,都是清白东西,怎么还得避着巡按御史刘约不解道:“爹,不至于吧”

    “至于。林陌出了名的六亲不认,你见过查自家老子结果给送进大牢的林侍郎都躲不开,咱凭的什



第八十章 政绩斐然
    刘守有领着四位半吊子在文登城内巡视了四五天,别说惩奸除恶,连个拌嘴的都没遇见,正儿八经的逛街,还因披了一身差役服,吃喝都不花钱。惩奸无果,自己却成了恶势力,他心里不是滋味。如此下去有损威名,结果找上刘约还未开口,却被安排了一件正经差事。

    说正经也算不上,不过是在城里找人。登州府传话,今天巡按大人要偷偷进入文登进行私访。县衙肯定不能让他偷摸暗访,找到并“保护”他十分重要。

    奈何文登都没见过林陌的长相,言知府能传来消息就算及时,也不好指望人家配上一副画像。一天内进出文登的没千八百人也差不多,在这么多人中找到一个疑似巡按御史的,得个好眼力。

    这差事难度不低,又很考验识人能力,刘守有琢磨片刻便接了,领着手底这哥四个继续逛起闲街。有目的的逛街总算充实些,可他那抓贼的视线打量着,找不找到人另说,倒是把一个偷鸡贼吓得直接去衙门投案了。

    寻觅一上午,除了吓出两个毛贼,并没有太大的收获。眼瞅着正午头了,他干脆把人领进了小饭店,先吃饱饭再说其他。

    登州府要彻查各地政务,刘约无功名在身,不好整天对衙门口指手划脚,因此他这几天都在小饭店里靠着,时不时瞧瞧正月这并不火热的生意。

    白忙活一上午的刘守有恨不得将“失落”二字贴在脑门上,刘约一眼就瞧出他的烦闷,吩咐得财给他们送了一份招牌菜。都不是外人,刘守有也不和他客气,领着手下们胡吃海塞,没多久便饱嗝阵阵,舒坦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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