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红尘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雨梦雪
当最后的一抹笑淡淡退却,她便消失在了卞城王的面前,永远消失在了卞城王的面前……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卞城王大喊着,痛哭着,跪倒在了地。
那原本被他一劈为二了的毒蜂,又突然合了起来,在他眼前飞旋,传来了子婴的声音:“可惜了她香消玉殒,却不知那禁术根本无解。”
“什么你究竟在说什么!”
卞城王一把抓住了眼前的毒蜂,用力地将它握在了手里,满脸仇恨。只听从毒蜂的嘴里传来了咯咯的笑声,它斜头望着卞城王,冷漠地说道:“我不过只是对她撒了个谎,让她误以为只要能让女娥回来,你所施的禁术便会被破解,真是个傻女人,为了爱还真心什么都做的出来,能够牺牲好不容易得来的性命。”
卞城王气得双手颤抖,一把捏爆了毒蜂。然而毒蜂转眼之间又恢复如初,在他头顶回旋“卞城王,你最后的三日时光已是过去了两日,如今你只剩下这最后一日。
这最后一日过后你便会灰飞烟灭,与其找我复仇,不如再望望这片山水,也不算枉费此生。”毒蜂说完便消失在了卞城王的面前。
卞城王颤微着站了起来,一吹口哨唤来了黑风,跨上了黑风之背。然而他才刚刚骑着它飞驰了数里,它的眼睛便成了一片白芒,一头撞到了一颗树上,直接将卞城王摔了下来……
女娥慢慢地睁开了双眼,望着四周为白雪所覆盖的一切,她不知为何自己会来到这个地方,也不知为何自己会身穿着喜服,头顶佩戴着凤冠。
她只知这是个机会,一个让她出逃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唤出了彼岸蝶托着她向前方飞去,在一片雪白之间,她似乎隐约看到了个人。
她,慢慢地停了下来,朝那人走去。
当她将他的正面转过来时,却发现他竟是卞城王。
卞城王依稀睁开了双眼,在看到女娥后,紧紧抱住了她的身子“涟漪,涟漪,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离开我的。”
“卞城王,我不是涟漪,我是女娥……”
女娥小心地推开了卞城王的手,将它放在了他的腿上。
“是啊,你不是涟漪。”卞城王的眼中满是失落,接而又抓住了女娥的手“可是你却能替我和涟漪复仇。”
“复仇”女娥疑惑地望着卞城王之眼,从他眼中她感到了那阵撕心裂肺的伤痛。
她不知为何,她的心也仿佛随之绞痛了一下,她的眼前一
十八劫难(四十六)
树叶缓缓而落,一叶飘下遮在了黑风的脸上,挡去了它眼前的光泽。一只毒蜂忽儿从黑风的眼中爬了出去,它在空中盘旋了数番,发出了“嗡嗡”的响声,唤来了数万只毒蜂。
那数万只毒蜂一同钻到了黑风的下面,将黑风的身躯轻轻拖起浮在了虚空,继而一飞而去,消失了踪迹。
东顶桥,下王山后湖之上
话说女娥一行自离开下王山后一路上便也寡言少语,鲜有欢愉。血龙鸟虽未问及有关于那下王山上所发生的一切,却也看得出女娥心中确有心事。
此生定不负君所托。这是女娥对卞城王的誓言,因此他们才得以逃离。
想到这里,女娥不禁抬头望着四周的一切,然而却再也不见那毒蜂的身影。
秦广王亦静默寡语,一心研究着周围之貌,心中盘算着今后的对策。对于他而言,这被化为石像之事乃失策中的失策,大意中的大意,他败给的不是对手,却是那一颗被他所忽视的夜明珠,想到这里他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专心地观望着四周之景。
然而蛟蛾子却不一样,这片沉闷让他甚感无趣。只见他随意捡起了路边的一根树枝拿着树枝的尾端,突然戳向了绿颜之脸。
“啊。”绿颜一惊,满脸嫌弃地一手将那树枝拍到了地上,“我说你闹够了没有啊,这树枝很好玩吗”
“诶,树枝是不好玩,可是你好玩啊。”蛟蛾子贼眉地笑了一下,继而又跑到了绿颜的左侧,疑惑地向她问道:“你说了我都跟了你们一路了,却还是不知道你为何要跟着他们,还这么拼命。他们究竟是曾经救过你呢还是你欠了他们钱呢”
“都不是。”
“都不是,那你说那是为何”
绿颜望着蛟蛾子的眼睛,道“因为我在找一个人,而阎魔知道他的下落。”
“你在找一个人那个人是谁”蛟蛾子问道。
绿颜回头看了一眼血龙鸟,又望了一眼在他身边的秦广王,小声地说道:“地敷子。”
“地敷子!你要找的是那个乾坤唯我手中颠,六界生灵不上眼的地敷子!”蛟蛾子震惊着道。
“你小声一点。”
秦广王探头望向了绿颜的方向,绿颜做了一个“嘘”的姿势,蛟蛾子微闭上了嘴,仅留出了一条缝,用着蚂蚁般的声音向她问道:“诶,那个地敷子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啊,你为什么要找他”
“他是我的生父。”绿颜低头答道。
“他是你的生父那你母亲呢”
“我的母亲是红芷,地敷子抛弃了母亲与我,一心只想着那个女人。我绿颜发誓只要我活着一日,我就要亲手将他杀死。”绿颜满目恨意,不禁咬牙切齿。
蛟蛾子长叹了一口气,一手搭在了绿颜的肩上:“没想到你的母亲竟然是那到处寻仇的红芷,更没想到你的父亲竟然是能与深渊之主、阎魔君主堪称并其的地敷子。
不过我们却也算的上是同病相怜,只是我早已放弃了寻仇,而你还深陷其中罢了。”
“同病相怜难不成你也被你的父亲抛弃”绿颜问道。
“父亲”蛟蛾子笑了一下,“我压根就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只是记忆里依稀记得我的母亲叫蛟鳞儿,她的胸口刺有一朵紫色曼陀罗,某天她出门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她……”绿颜停顿了片刻,又继而问道:“你确定她不是遇害了”
蛟蛾子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家门后那些用她幽火灌溉的曼陀罗还好好地生
十八劫难(四十七)
(前言)
本为母相弃,怨得心生哀。
奈何竟凄惨,一生念家还。
(正文)
绿颜喊叫着掉了下去,蛟蛾子见此情景快速朝她飞了过去将她抱在了怀里,悬在了半空之中。
水面惊涛起,浪如楼层高,一波一波,一浪一浪,朝他们的方向袭来。
蛟蛾子虽立即掉转了头,焦急地往回飞去,却不料一个巨浪瞬间打了过来,将他们一同打入了水中。
他与绿颜奋力地在水中挣扎,拼命地在水中求生,想要游浮上来。却在此时,一个庞大的身披红鳞的身躯却悄然朝他们接近。
绿颜猛地一回头,只见一双紫红的大眼睛正凶恶的盯着自己,它朝她喷了两口气,随之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朝她咬去……
蛟蛾子直接挡在了绿颜的面前大声一吼将手插入了鬼兽的鼻孔,它晃起了脑袋欲摆脱蛟蛾子的手,可蛟蛾子却紧紧地握住它的鼻孔搞的它一阵难受。
“受死吧,畜生!”
只见他以身做为导引让绿颜将火焰引入其身又将其导入了鬼兽的鼻孔之中。
鬼兽呛了几口,一个喷嚏将他打了出去,随之又张开了大口,口中闪起了电流……
在它与蛟蛾子双目对视的那一刻,它忽儿停了下来,细细地打量起了他。
而蛟蛾子亦放下了手,眉宇一皱,望着它的脸,他清晰的看清了它的样貌——只见它的头呈倒三角形状,身披一身血红色的鱼鳞,头上有三角,两角自左右两侧向天延伸,还有一角位于头的正当中央,隐约散发着光芒。然而它的胸口却明显的刺有一朵紫色的曼陀罗,那个刺青分明与他记忆中的母亲,胸口的刺青一样。
“你是……”蛟蛾子刚想询问,却见那鬼兽瞬间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蛟蛾子,绿颜!”
虚空之上传来了女娥等人的声音,他四周环望了番,随之一手将绿颜抱在了怀里,直接冲出了湖面。
“你们没事吧”女娥担忧着向他们询问,将他们接到了血界之中。
绿颜摇了摇头,然而蛟蛾子却是忧心忡忡,紧皱着眉宇,并不言语。
四周的湖水忽儿波涛直上立成了一面墙,直伸天际,继而湖面冰封顷刻之间延伸到了“墙面”将那堵墙变作了冰墙,堵了他们的去路。
“不就是这参天冰墙吗这还难不倒我秦广王!”秦广王说着冲出了血界,一提“斩魂刀”在手朝着那面冰墙左右两刀砍去,然则它却纹丝不动,也没有一点裂痕。
“这不可能!”
秦广王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忽然从那冰墙之间隐约看到了一抹血。
他借助着微微吹来的风,嗅了嗅,闻到了一丝泰山王的气息。
那抹血……难道是他的
正当他暗自思索,探头细望那墙中之血之时,却只见远处有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草席,脚踏草履的和尚模样的人,一手拿着小木槌,一手拿着引罄在冰上行走慢慢向他们走来。
“瑟瑟萧萧萧萧瑟,凄凄苦苦苦苦凄。
槌击引罄罄击槌,我自无佛佛无我。”
和尚取下了戴在头上的斗笠,微笑着朝着他们鞠了一躬,随后说道:“这冰墙既已成,何苦非要过不如原地返回,或有另一番极乐。”
“此处无极乐,返回亦无极乐,极乐不过为彼乐土,心之所在自然为彼土。”女娥回之一礼,继而又问:“我听师傅言语,又看师傅样貌,近似佛门中人,然又非佛门中人。不知师傅何以竟会出现在此地,此地如此凶险,看来师傅也不是一般人。”
十八劫难(四十八)
(前言)
故人相见,本是泪眼婆娑,两心生怜,然而生前夙愿未圆,只得剑拔弩张,相泪相杀。
(正文)
“这第一局你们派谁前来”
“我来!”秦广王刚想做这出头鸟,只见泰山王身后一身披黑色斗篷的女子直接站到了擂台上,扔去了身上的斗篷,露出了原本的容貌。
“姬……姬桑”
在看到女子容貌的那一刻,女娥不禁睁大了眼睛,直视着她的样貌。
她忽儿快速跑到了姬桑跟前,两手握住了姬桑之手,关切地问道:“妹妹何以会在此处此处不该是妹妹应待的地儿。”
“是啊,此处本不该是我应待的地儿。”姬桑的笑带着一丝苍凉,可这苍凉背后却又隐藏了一丝柔情,“我与姐姐你本该有这样一场宿命,我们谁也逃不了,谁也躲不去。好了,姐姐,你回去吧,我们亦分隔了两营,水火不会相容。”
她说到这里,又在女娥的耳边悄悄说道:“让我做你的对手,只有我才会全心全意的为姐姐考虑。”
姬桑的神情是如此的认真,不禁让女娥皱起了眉宇,她紧握住了姬桑之手,又慢慢地松了下来,走到了秦广王的面前,对其说道:“秦广王,这战请让女娥出战。”
“可这……”秦广王刚想说些什么,却见血龙鸟摇了摇头,分明是在阻止。
“好吧,那便有劳女娥替我出战吧。”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走到了血龙鸟的身后,静观着眼前的一切。
女娥慢慢地闭上了双眼,眼前浮现着姜国的种种,让她不禁心痛。可她与姬桑却都明白,姜国危在旦夕,国难之前已无个人,她不再是女娥,而是巫圣,她要为姜国而战,为炎帝而战。
想到这里,她忽儿将神剑一提在手一飞入了擂台,而姬桑亦变出了一条鞭子牢牢地抓在了手里,双眼直视着女娥。
“我从未想过再见竟是这样一幅场景。”
“我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会与姐姐一战。”
姬桑说着一鞭子挥向了女娥,女娥瞬间一闪,那鞭子却打穿了擂台。
“我已不是之前的姬桑,姐姐你可要小心了。”
她说着又是一鞭子打向了女娥,女娥用剑挡在了面前,鞭子缠绕在了剑上,砍也砍不断。
“你若直接认输,便可保全性命。姬桑,我并不想鱼死网破。”女娥劝说着道。
姬桑一笑,“姐姐,你难道忘了这赌局的规则了吗五局三胜,赌的是命。既然赌的是命,那便没有认输,有的只有谁的幽火燃尽,谁又该化为化为飞灰。”
“你果真要如此吗”
“是不得不如此。”姬桑说着直接将女娥的神剑甩到了地上,扔到了一边。
只见她的鞭上忽儿闪起了雷鸣,伴着嗞嗞的响声不停在地上扭动。
“姐姐,在你心中究竟是姜国重要还是姬桑重要”
姬桑的话一语中的,直接就问到了女娥的心堪里。
“当然是姜国。”
女娥瞬间移动到了神剑的面前,一手提起了神剑,流着泪向姬桑刺去。
姬桑往前一倒,她放开了手中的鞭子,直接扑到了女娥的怀里,舒然地笑了。
“想不到我躲藏了一世,可最后却还是为了姜国,为了神农,灰飞烟灭,这,便是命吧”
姬桑吐了一口血,女娥将她的身子牢牢地抱在了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不禁泪流满面:“不,这不是命,这是你的选择,也是你的牺牲。你做的很好,现在你自由了
十八劫难(四十九)
(前言)
为君而死,是我这一生唯一做过的错事。可我却依然不悔,海枯石烂,天地反转,直至幽冥不在……
(正文)
“你可能告诉我,这一生是你欠我多一点还是我欠你多一点”蓝衣女子双眼注视着秦广王,微微一笑“不,我想还是你欠我多一点吧。毕竟杀了我的是你,背叛了我的还是你。”
“蓝……蓝幽梦”秦广王睁大了眼睛,随着蓝幽梦左手的伸入,曾经的记忆一点一点的在他眼前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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