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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晚金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边郡箭手
    “当然,我还想问你怎么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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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僧虔溯往事(下)
    高俊和僧虔已经不能辨别白天和黑夜,正当白六一伙人准备离开,正在打点行装之际,两个人还在地牢里面浑然不觉。

    “你和白六都有什么过节”

    “那可多了,问阎王爷吧。”

    “你杀了他们多少人”

    “这几年,嗯,四五十号吧,亲手杀的。”

    “四五十号”

    “对,他的结义兄弟就被我杀了六个。”

    “嚯”高俊冷哼一声。“那你这回可是玩完了。”

    “我为国家法度而死,死而无憾。”僧虔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可是有点悬了,你死后,你的国家不会纪念你的。”

    “你什么意思”

    “你现在是朝廷钦犯了。”

    “你胡说什么”僧虔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揪住高俊的衣领,厉声发问。

    高俊把他知道的术甲通一行人怎么沿途捉拿温迪罕僧虔的事儿一点一点说出来,僧虔的战栗也是一阵一阵,这间屋子太黑,不然高俊应该可以看到僧虔瞳孔缩小,脸色发白,冷汗直流,处在情绪爆发的前期。

    “你说的……是真的”

    “是……”高俊有点后悔了,不该这么刺激僧虔,尤其是他还和自己关在一起。

    “我不信,嘿嘿,我就是不信。”僧虔突然傻笑起来。“这事儿是你编出来的,你和白六是一伙儿的,想让我投降,对不对我可不信。”

    “你,你什么情况”高俊吓得不轻,僧虔这是疯了

    “我就知道你是白六的人,你的话我不信。”僧虔傻笑一阵儿,又猛地揪住高俊,逼他再讲一点细节,然后就又是傻笑,又哭又闹,嘴里反复喊着“我不信!嘿嘿,我不信!你们,你们都在骗我!”

    “这莫不是真傻了”高俊想按住僧虔,但是心里衡量了一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在角落里尽可能蜷缩成一个窝,防止僧虔注意到自己。

    “哦!我是贩私盐的!我是贩私盐的!”僧虔突然换了个套路,他尽可能站起来,双手把着头顶的木栅。“白六!你过来和我打一架啊!你别诬陷我!白六!白六!”

    这情况让人很慌张啊!高俊想稳住僧虔,但是手边没什么凑手的话。

    “白六!你混蛋!你出来!白六!!!”

    僧虔还在尖声叫骂着,但是白六他们好像把两个人已经遗忘了一样,任凭僧虔百般叫骂,甚至是祈求,都没有一个人出现。

    终于,僧虔似乎说累了,他四仰八叉的躺在这地牢中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似乎身体也会爆炸一样。

    看着僧虔没什么攻击性了,高俊重新坐了起来,刚才僧虔反应之剧烈、质朴,很难想象是演出来的,再者,僧虔此刻也没有对高俊演戏的必要,这么来看,莫不是僧虔被冤枉了

    “僧虔,你最近和私盐有接触吗”高俊想了半天,觉得从这个角度切入应该比较保险。

    此话一出,僧虔像是弹簧一样弹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高俊。

    “有!和白六有关!”

    “哦”高俊来了兴趣,觉得此事绝对不简单。

    “半个月前,我接到一个线人来报,涿州一带有人售卖铜镜……”

    高俊点点头,金朝地处北方,极为缺乏铜矿,所以铜为官榷物资,由各路转运司核定重量后售卖,不准民间自行转卖。

    “我赶到涿州,查找到贩售铜镜的窝点万宁县大房山中,清查之下,我才发现,这窝点里,竟然有一大套食盐!”

    “两大套是多少”

    “食盐以三百斤为一袋,二十五袋为一大套,我查获的私盐,高达一万五千多斤,全部是宝坻盐司走私出来的官盐。”

    “一万五千斤!值多少钱啊!”高俊也不禁咋舌,这么多盐,可以说是特大案件了。

    “这正是奇怪的事,我提审完运盐的车夫脚力后,我才发现,这些盐竟然是从中都路往西京、河东、南京发卖的。中都路官盐售价每斤四十二文,西京路官盐售价二十一文左右,河东北路、河东南路官盐售价大概是是二十六文左右,私盐的价格略低一些,这些人为何不在中都路售卖私盐,却要花费车马,运到外地”

    “那这和白六有什么关系”

    “古语所谓太行八陉,私盐从中都运到河东,需要翻越太行山,据我侦查得知,这些私盐正是在白六活动的涿州一带翻山,运输到河东的。”

    “是这样所以你又开始追查白六”

    “不错,我想此事必定是这货贼寇所为,故而追查之,最近一段时间,发觉他们突然离开涿州老家,开始向北移动,趋向西京路,我心里非常疑惑,一直尾随追击,在青白口一带发现你和何志也两个。”

    高俊没有回答,他开始努力的把这一切联系起来,如果真的像僧虔所说的话,这一切就很怪异了。

    此时,高俊头顶的地面



第十九章 间隙生同床(上)
    “初欲上言,尝与修撰王庭筠、御史周昂、省令史潘豹、郑赞道、高坦等私议。”

    ——金朝后期文坛盟主赵秉文上书进谏章宗“亲君子,远小人”章宗派内侍问君子、小人为谁,赵秉文回答君子是故相完颜守贞;小人是参政胥持国;金章宗接着问何以知此二人为君子小人,赵秉文害怕了,表示是听士大夫议论如此,章宗将秉文收监审问,秉文立刻供出了自己的文坛好友王庭筠、周昂、潘豹、郑赞道、高坦等名字,最后造成王庭筠、周昂贬官,国朝文派重大打击的局面

    “白六是要跑”何志也小声问。

    “我看是要离开,都在收拾打点。”郭延嗣仔细看着。

    “他们要往哪走”

    “肯定是往南来,趁着三县的剿贼队伍还没组织完全,找个缝隙逃出去。”

    “不能往北走吗”

    “北面可是宣德州,现在是行省所在,军马众多,他们不要命了”

    “可我看他们的斥候怎么都是往北派的啊”

    “虚张声势吧,这伙人怪狡猾的。”郭延嗣沉下了声音,因为歹人们开始处理痕迹,几个人正在检查四周。

    白六破天荒的允许手下做热食,这让连续几天都在用干粮充饥的人们雀跃不已,很快,一阵阵炊烟飘起,程审年越看越觉得心惊肉跳。

    “大哥,这么做饭是会暴露行踪的。”

    “吃完饭就走,无须担心。”

    “吃完饭”程审年惊呼:“那天快黑了啊。”

    “就是等天黑。”白六的脸上是阴晴莫测的诡笑。

    “大哥,咱们有六七十人,鸡鸣山这里也算不上特别熟悉,骤然夜间走山路,不知有多少人要受伤掉队呢。”

    “打起火把。”

    程审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惊异的看着白六,仿佛不认识这个多年的大哥一样。“你,你说什么”

    “我说打起火把。”白六的表情依旧很轻松,程审年的唠叨一点不使他厌烦,反而还很有趣的样子。

    “你疯了!大哥,山北那么多军马,咱们明火执仗的走下去,岂不是,岂不是……”程审年的脸色骤变,用手指着白六,惶急之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哈哈哈哈!”白六仿佛看到了非常有趣的东西,不禁仰天大笑,还是拍拍程审年的肩膀,用力捏了捏。“老七,你得相信大哥,大哥是为兄弟们着想的。”

    程审年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不少,但是明显还是不太相信,离开白六这,急急忙忙对个小头目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躲在木屋后窃窃私语,程审年交代了几句,那小头目急急点头,转身忙去。

    晚饭吃罢,夜色将沉,白六下令点起火把,立刻向北进发,人群中轰然爆发,窃窃私语。

    “想干什么不听号令了吗”被白六称作老九的小头目拔出腰刀,敲打刀鞘,凶神恶煞般地瞪着众人。几个小头目大声张罗着,人群慢慢动作起来,火把都是现成的,一支支点燃。很快,一支火龙蜿蜒游动,缓缓成型。

    “怎么办跟上去吗”何志也有点着急。

    “得想想,毕竟咱们既没看到高俊,也没看到僧虔。”郭延嗣看着十几米外就已经一片漆黑不能见的地面,担心晚上在这里行走的危险性。

    “大队人马应该已经到了德兴县吧,今晚会不会上山”何志也抬头看着月亮,推算着时间。

    这时,大队人马确实已经到了永兴县,但是立马上山是不大可能了。

    本来,各县的人马都在妫川训练,得知白六藏在鸡鸣山,术甲通立刻将这些人都带了出来,足足有三百人之多,因为事先没有订制去永兴的计划,一群人拿了吃喝的忘记拿武器,穿了鞋袜的把行李丢了,拖拖拉拉,牵牵绊绊的撞来,走丢了五六十人,方才在入夜前赶到德兴县。

    而德兴县情况更糟,居然没有给术甲通一行人准备食宿,三百人赶到德兴县,才知道自己还要睡在晒谷场子,自己嚼干粮,登时闹了起来,骂骂咧咧要散伙的也不在少数。术甲通禁止不住,还是靖安民立马传信到自己庄上,火速杀翻了五只羊,搬来十瓮酒,众人才平息下去,当夜摆起来犒宴,热腾腾羊汤上桌,一众人喝的嘴唇流油。

    术甲通坐在首席,但是却没几个人来敬酒,不时还有些人拿话编排他,他也不愿意回嘴。靖安民脸一横,举起大碗站起来。

    “术甲郎君,小民安民,敬郎君寿!”靖安民一躬身,把一大碗村酪酒喝个精光。

    “郎君别嫌小村的酒寡淡,郎君是道家的卫士,相公的亲随,来我们这穷乡僻壤办差,辛苦我等都知道,小民无以为敬,只有这点村酪酒,请郎君满饮。”

    “靖公客气了。”术甲通当然知道靖安民这是给面子,站起来一饮而尽。这下子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对啊对啊,郎君是大兴府来的人,是天上人来人间哩!”几个年轻人嘻嘻哈哈,各自筛了



第二十章 间隙生同床(下)
    “这是大哥的意思,你连大哥的话都不相信了吗”阎老九质问程审年,还握住了刀柄,队伍登时骚动了起来,高俊偷偷瞄了眼僧虔,却发觉僧虔还在思考当中。

    “怎么了怎么停下了”队伍前头,白六也走了过来,还是和气的样子,火把照得他脸上的刀疤像是一条黑色的蜈蚣趴在脸上。

    “大哥,七哥他不走了。”阎老九慢慢挪动,向程审年身后靠近。高俊越看越觉得这气氛不对,偷偷也往程审年身边靠近了一点。

    “老七啊,走到这里,我也就不瞒你了。”白六从正面缓缓靠近。“我前面有两百行省兵等着咱们,某位将军要把咱们编为官军。”

    声音不大,但是就像是一个炸雷在耳边响起,程审年的大脑一下子空白一片,瘫坐在地。

    就这个功夫,白六面对队伍朗声讲起来。

    “兄弟们,你们都听到了,我给大家终于谋了个前程,现在宣德行省的一位大官已经派出了人马护送,准备招安咱们,兄弟们说,干不干。”

    人群更加嘈杂了,大家都没有思想准备,一时间惊慌失措。

    “干了!”一个小头目高呼。“干了大家都有官做!”

    “咱能信官府吗”有人迟疑起来。

    “唉呀,你不懂,小官不能信,大官能信,朝廷的相公们都是被这些小官给蒙蔽了。”有人立马热心的辩解起来,人群叽叽喳喳了片刻,“我们干”“招安,早就想招安了”“恩府英明”之类的话就都喊了出来。

    程审年的眼睛都要瞪出血来,他缓缓地抬起手,指着白六

    “你,你要降金”

    “是招安。”白六满意的看着人群的反应,知道这事儿不离十了。

    “你,你个数典忘祖的败类!”程审年挣扎着站了起来。“当年金贼祸乱,白叔父响应耿京、辛弃疾,以至于屠家灭门,五个孩子被金贼挑在枪尖上,在蔚州示众啊!你忘记了咱们十兄弟结义,先后有七个被金贼所杀,你也忘记了”

    “没忘!所以我必须投降!”白六恶狠狠的看着程审年。“快一百年了!河北义军已经不存在了,撑不下去了。咱们父亲那一辈儿,每次下山,百姓们都是抢着招待,我等每次下山,都逃之不及!人家根本没把我们当义军!”

    “还不是你们几个多行不义,自绝人望!”

    “你看看咱们这几年干过什么义军的事儿,还不是掳掠、偷盗、贩私货!”

    “你疯了吧,咱们什么时候掳掠过”

    “涿州的几路强盗,其实都是我安排人控制假扮的,掳掠的钱财没经你的手而已。”

    要不是还被捆着,温迪罕僧虔都要笑出来了。

    “你……”程审年牙齿都打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跟不跟着”白六下了最后通牒。

    “我绝不降金!”程审年大怒。突然间,在他身后的老九暴起,抽出长刀,就往程审年的脑袋上砍过去!

    “小心!”高俊早就有心理准备,奋起一步,撞开老九,两人一起倒地,刀尖堪堪错过程审年的头颅,在后背上划开一道血口。

    程审年也非手无缚鸡之力的贫弱书生,忍痛翻身,滚入队伍两旁的黑暗之中,掏出匕首,准备自卫。

    白六变了脸色,赶紧吆喝着左右砍杀高俊,突然,僧虔“哈”的一声,居然解开了身上的绳索,劈手夺来一把刀,砍翻了两个人。

    “快把他抓起来!”白六又惊又怒。

    阎老九好容易爬起来,就像头老虎一样冲着温迪罕僧虔扑了过来,僧虔一偏躲过刀刃,左手往阎老九胸前一拍,阎老九就像是断了电一样直接跪倒在地,抽搐着呕出血来。

    “你”

    僧虔左手轻轻一丢,那是一枚小钉子。

    “原来你还有防身的。”

    “是你还没长记性!”眼看着阎老九不得活了,僧虔又提刀砍倒个人,把还绑着的高俊提起来,往边上一推。“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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