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卡拉迪亚冒险日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虎头蛇尾

    乔纳森一行人虽然不缺衣食,可也不会超出普通人的范畴,毕竟在外财不露白这个道理谁都懂,而且别忘了这个时代坑爹的道路。所谓商旅往来众多的重要商路




第九十八章 人质生涯
    当看到贝尼托.艾特斯科这个名字,不少人应该已经从他的姓氏上猜出些端倪来了。没错,他对法尔塞弗.温瑟蓬特的恨意正是因为领地而起。

    艾特斯科堡至瓦雷芒,山间走廊向南的这一段领地,再加上整个依帕希郡,全部都曾是艾特斯科家族的领地。可如今,本该被称为艾特斯科伯爵的贝尼托,却不得不被称作依帕希伯爵,每当有人以他的姓氏来称呼他时,他都会感到无比耻辱。他的父亲阿尔芒多仅有两个孩子活到成年,贝尼托还有一个比他大13岁的异母姐姐玛蒂尔达,而法尔塞弗.温瑟蓬特正是玛蒂尔达的丈夫。

    1219年,玛蒂尔达13岁时,因为贝尼托的出生,她的地位一下子从唯一继承人变为可有可无,这种失落的感觉对当时的她来说,实在是太不好受。在她11岁时,母亲病逝,而几个月后,父亲就娶了新的妻子,为了绵延子嗣。直到贝尼托诞生前,这两年时间她虽然不被继母所喜,也缺少来自父亲的关爱,但作为唯一的血脉,阿尔芒多并没有完全忽视她,在吃穿用度和教育方面都不曾短缺。由于当时的早婚习俗,女孩一贯的早熟,再加上人生境遇的造就,13岁时的玛蒂尔达在心智上已经算是个大人了。她明白自己的处境,特别是在贝尼托诞生之后,继母一直鼓动父亲将她嫁出去。而阿尔芒多因为曾夭折过太多刚出生不久的子嗣,暂时搁置了继室的提议,直到贝尼托长到3岁,看起来已足够强壮,便将16岁的玛蒂尔达嫁给了小她2岁的法尔塞弗.温瑟蓬特。

    那时的法尔塞弗.温瑟蓬特不过是个傀儡一样的人物,作为家中次子的他从6岁起就在艾特斯科堡充当人质,他的父亲是瓦雷芒男爵,兄长是男爵继承人。次子加人质的身份让他的处境同样尴尬无比,他在艾特斯科堡没有一个朋友,也没有任何能够信任的人。他身边的人,不是父亲派来的间谍,就是艾特斯科堡的监视者。几乎每一天都可能是法尔塞弗生命里的最后一天,实力占优的阿尔芒多伯爵一直在寻找着借口或者机会来收回瓦雷芒,一旦两家发生战争,作为人质的他无疑会成为首当其冲的牺牲品。而在艾特斯科堡长大的法尔塞弗根本不被父兄信任和重视,虽然他并没有变成他们口中的“艾特斯科人”,但他的父兄显然不这么认为。

    再往后,法尔塞弗的父兄死于阿尔芒多伯爵的阴谋,在他13岁时,于一次狩猎中“误中”手下人的乱箭而死,继承了瓦雷芒的他从人质变成傀儡,被软禁在艾特斯科堡。法尔塞弗父兄的死实在太过蹊跷,加上此前阿尔芒多伯爵对瓦雷芒领所表露出的觊觎态度,不利于伯爵的流言顿时不胫而走。因此阿尔芒多伯爵才没有急于杀掉法尔塞弗,并为了显示自己的清白,在一年后将玛蒂尔达嫁给了他。阿尔芒多伯爵打算通过玛蒂尔达的婚姻,来消弭不利于他的流言,缓和与其他封臣间因法尔塞弗父兄之死导致的紧张关系,并更好的将他控制在掌心。等过上几年,因瓦雷芒男



第九十九章 弃子同盟
    于是为了自身的利益,玛蒂尔达不想再沉默的忍受下去,如同一个棋子般任人摆布,她求见了父亲阿尔芒多,献上了由她嫁给法尔塞弗的提议。此时的法尔塞弗在父兄死后,已不再是无足轻重的温瑟蓬特家族次子了,作为新任的瓦雷芒男爵却老是被羁留在艾特斯科堡,在外人眼中难免产生不好的联想。再加上其父兄死的不清不楚,所以他每多留在艾特斯科堡一天,众封臣对阿尔芒多伯爵不利流言的态度就会越信以为真。将玛蒂尔达下嫁给法尔塞弗无疑是一个非常好的自我辩解,阿尔芒多心动了,但他也不会轻易的就相信女儿做出如此建议,目的是甘愿为了家族牺牲。

    “我知道父亲您是怕我威胁到年幼的兄弟,如果您不放心,我愿意在法尔塞弗死后进入女修道院,但我希望能获得家族的助力,让我成为院长,我宁可衣食丰足的孤独终老,也不愿远嫁后无依无靠的死在异乡。”

    如果说这时代的人还在乎些什么的话,那么只能是信仰了,因为那可是关乎来世福报的寄托了。这来自于宗教对世人的安慰,人活着受苦受难,不要紧,死后有美好的天堂在等着你,教会对死后世界的描述成了人们在苦难中唯一的慰藉,并对此深信不疑。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别忘了交什一税。上自帝王,下至庶民,都无比坚信天堂的存在,因为世俗间的生活是如此的悲惨,平民时刻为了糊口而奔波劳碌,贵族为了守住保障衣食无忧生活的领地勾心斗角,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生老病死,一切无时不刻不在发生,说不准什么时候自己就挂掉了。

    玛蒂尔达允诺事后发愿成为修女,似乎是打动了阿尔芒多伯爵,如同让他吃了颗定心丸,在调查过女儿和法尔塞弗间并未有过什么交际,并做了充分的准备后,他宣布了这桩婚事,并在第二年完成了两人的婚礼。

    “虽然你装的很像,但我知道你并非平日里所表现的那么平庸,如果你不想在几年后落得和你父亲、兄长一样的下场,那么拿出你的本事来,接下来好好配合我,有很多事需要我们齐心协力完成。”玛蒂尔达估摸了下跟在后面的随从的距离,确认了这个距离说话很安全,才低声对法尔塞弗说道,但她却没有转头,仍目视前方。玛蒂尔达想要尽快获得法尔塞弗的信任,很多事都少不了他的配合,甚至只能由他出面完成,只有两人合力,才能改变命运。

    婚礼在艾特斯科堡举行,期间两人如同提线木偶,除了人前故作姿态,根本没有过任何交流。可在新婚之夜,神父前来祝福婚床,点洒圣水时,各怀心思的两人却默契的做了场戏,在宾客面前一副我很幸福,我很满意的样子。直到两人在阿尔芒多的安排下一同出游,如此举动自然是为了向封臣们展示法尔塞弗一切都好,两人并肩骑着马漫步,负责监视的一队随从打着旗子跟在两人后面,生怕人们不知道两人的身份,但为了显示并未限制法尔塞弗的自由,自然要和这对小夫妻保持些距离,反正只是两个孩子而已。

    “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们父女联手布下的圈套”法尔塞弗抓过玛蒂尔达坐骑的缰绳,借着为妻子控马的这个动作观察了下后面的随从,才接话反问道。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所处的境地,比你也好不到哪去,等



第100章 相濡以沫
    玛蒂尔达在和法尔塞弗达成统一战线之后,开始了第一步计划,让他装病。

    其实这病也不是装的,伪装的病容怎么可能瞒过狡诈的阿尔芒多伯爵为了活命和自由,法尔塞弗也是豁出去了,整晚都在房间里光着膀子,从头到脚淋上凉水,由玛蒂尔达则在一旁扇风,人为造病,一切都在黑暗中进行。两人吹熄了灯烛,黑灯瞎火的,阿尔芒多派来监视的仆人难以从墙壁上的类似猫眼的小洞进行窥视,碍于尊卑,主人没有召唤,也不好贸然进去,只能守在门外整晚的听玛蒂尔达为了掩饰而故意发出的声。

    等到法尔塞弗病倒了,阿尔芒多得到消息派出身边亲信探视,只看到他烧得脑门倍儿烫,脸颊通红,嘴唇干裂,人都在说胡话了,完全是真的感染风寒,没有丝毫破绽。而且监视的仆人也能作证,法尔塞弗与玛蒂尔达连续几天都在彻夜造小人儿。这点身为过来人的阿尔芒多并不觉得意外,嫁女除了消弭流言的目的外,也包含着美人计的意思,初识肉味的毛头小子,不都这样嘛。可这病的不是时候啊,领内对阿尔芒多伯爵不利的流言才稍有平息的势头,这时候法尔塞弗要是死了,那这些流言他就彻底坐实了。

    这个年代医疗几乎没有,治病反而能把人治死,和杀人有什么区别至于卫生习惯,因人而异,但对大多数人来说,那是什么东西一点擦破皮小伤造成的感染,吃坏肚子,着凉,这些都有可能致人死亡。

    在证实法尔塞弗并不是装病后,阿尔芒多急了,请医生还是请神父他自己都拿不出主意,也不是拿不出,只是他不太信任这些想方设法敛财的家伙。作为高级贵族,阿尔芒多属于这个时代有条件接受教育的那类人,没少和教会打交道,见多了那些教士糊弄愚人的手段和暗地里的嘴脸,虽然他表面上表现的虔诚无比,内心里却是不当回事的。

    一时没有好的应对办法,阿尔芒多陷入了举棋不定中。这时候轮到玛蒂尔达出场了,她再次向父亲建议,封锁法尔塞弗生病的消息,然后送法尔塞弗回瓦雷芒,就算他要死了,也不能死在艾特斯科堡。这在阿尔芒多看来,算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只得照做,否则真要是让法尔塞弗病死在艾特斯科堡,封臣们一定会将这当作谋杀看待,进而联合起来反对他,叛乱可不是他想要的。

    着凉引发的高烧在无医无药的情况下看似凶险,但只要得到精心照料,降下温度并不难。玛蒂尔达恰恰知道怎么应对,因为小时候高烧不退,母亲彻夜不眠的给她喂水,更换敷额头的冷手巾,她永远记得睁开眼时看到的母亲那憔悴焦急的样子。

    “醒来,快点醒过来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上帝啊,求你保佑他……母亲,帮帮我……”载着法尔塞弗和玛蒂尔达的马车在阿尔芒多派出的骑兵的护卫下前往瓦雷芒,一路上在封闭的车厢内,为了不颠簸到法尔塞弗,玛蒂尔达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一边为打着摆子陷入混沌的他冷敷,一边用焦急混杂着哭腔的声调自言自语的小声念叨,生怕被车厢外的人听见。

    不管再怎么心智成熟,玛蒂尔达也只不过才16岁,见识过死亡(母亲的死)并不代表她能就此对死亡视为平常,更何况法尔塞弗的生死关乎着她的命运,两人已经是利益相关了。着急、彷徨、茫然,玛蒂尔达的心境不停地转换着,最



第101章 乱中取利
    艾特斯科堡的产出远没有依帕希郡富庶,冬天山上的气候也冷得多,可尽管有如此多的不便之处,艾特斯科家族一直以来却以此为主城,都是因为这里占据着山间走廊商道的必经之地,坐地收钱的生意不是一般的爽,要么交钱,要么滚蛋。

    与花上数倍时间去绕远路,以及绕远路的过程中可能发生的意外相比,选择交钱过关显然才是上策。如此一桩财源自然引得周围领主的眼红,可艾特斯科堡并不是能够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平日里这些领主虽然羡慕嫉妒恨,但也不会去硬碰硬,不过要是有趁火打劫的机会,他们却也不会错过。

    艾特斯科堡与依帕希郡之间隔着盛产葡萄酒,实力不弱的杜迈郡,北边又是占据整个山间走廊的大郡德瑞格森,这两地的领主对艾特斯科堡这块地盘那是垂涎已久。如果因为阿尔芒多密谋收回瓦雷芒的流言,导致他与艾特斯科堡下的众封臣关系恶化,甚至是发生叛乱,这对那两地领主来说绝对是好消息。

    无论玛蒂尔达在艾特斯科堡受不受宠,她在瓦雷芒一众暗中投靠阿尔芒多的封臣眼中,等同于是未来封君派来的自己人,适当的巴结、讨好一下总没坏处,要是能在伯爵面前给他们说几句好话,那就赚了。这些对玛蒂尔达来说并不陌生,她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即便是在兄弟贝尼托出生后,她也是城堡中的那些“准骑士”少年们的梦中情人,应付这些人不过是小菜一碟。当然了,有阿尔芒多派来监视的人在,她只是被动的应付,而非主动去交际,所以并没让监视者起疑,反而使监视者误认为她是在通过这些人向外界伪装出法尔塞弗一切都好样子,是伯爵的安排,其实玛蒂尔达却是在通过和这些人的交谈来了解瓦雷芒的情况。

    玛蒂尔达早就知道法尔塞弗父兄之死与父亲阿尔芒多脱不了干系,如今不过是得到确认而已,虽然不知道确切内幕,但瓦雷芒的大多数封臣都有参与,射死法尔塞弗父兄的乱箭便是这些人在投名状上的联合署名。

    情形远比法尔塞弗预测的要糟糕得多,以他温瑟蓬特家族的名义暗中召集人手已是不可能了。法尔塞弗本打算分别向杜迈的劳伦斯.杜马尔伯爵和德瑞格森的马克西米利安.德瑞格森伯爵发信请求庇护,他才是监视者注意的对象,而玛蒂尔达则可以趁机外出,不需要太远,只要借着集市日到城堡外的市集逛一圈,将信交给来自杜迈和德瑞格森的商人就行了,只需要一点点报酬,来自两郡的商人会很乐意在回转的时候将信送到。而这两位领主一定不会错过这么好的入侵借口,战事一起,郡内自然会陷入混乱,法尔塞弗便能召集起忠于温瑟蓬特家族的人手,趁乱得利。

    可法尔塞弗的计划尚未开始便夭折了大半,虽然他之前也曾料到这种情况,心里有所准备,但在得到确认后,仍不免情绪低落。如今请援信件已经送出,法尔塞弗也只好将希望寄托在杜迈与德瑞格森的两位领主身上了。

    只是法



第102章
    以法尔塞弗对阿尔芒多伯爵的了解,他很清楚自己的计划是有多么拙劣,只是他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除了从温瑟蓬特这个姓氏继承来的瓦雷芒男爵爵位,法尔塞弗一无领地(没有实际上的控制权)、钱财,二无亲信爪牙,就算他智计百出,手中没有武装力量亦是无用,更何况他只是个见识有限的骑士侍童,能想到乱中取利已是超出同龄人很多了。

    玛蒂尔达认为既然要乱,那就要让艾特斯科堡乱的更加彻底,而有阿尔芒多在,就算杜迈与德瑞格森出兵,艾特斯科堡也乱不到哪去,而她与法尔塞弗可能不等这两家的军队到来,就性命不保了。玛蒂尔达那来自依帕希郡小封臣家族,且见识浅薄的继母罗莎在艾特斯科堡所倚仗的就是生下了儿子贝尼托,母以子贵。可在阿尔芒多眼中,罗莎却是可有可无,之所以选她做继室,也是做了两手打算。一种结果是罗莎没生下儿子,那么出身低的她不会对玛蒂尔达造成威胁;另一种结果则是罗莎生下儿子,在阿尔芒多死后,辅佐其幼子的娘家势力不大,没有篡权的威胁。所以一旦阿尔芒多身死,3岁的贝尼托能做什么而骑士家庭出身的罗莎甚至不识字,又能有什么作为只要变乱一起,罗莎所能想到的办法,必然是召娘家人来艾特斯科堡出任廷臣以为辅佐、依靠,可在艾特斯科堡下的各封臣也是有派系之分的。

    艾特斯科堡以及瓦雷芒的众封臣与依帕希郡的同僚一向不和,至于依帕希郡的众封臣能否容忍被一个骑士爵位的家族骑到头上也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就算依帕希郡的众封臣支持罗莎和贝尼托母子,那时艾特斯科堡和瓦雷芒为主的封臣们为了抗衡,必然会想起玛蒂尔达,打出她的名义来做招牌。内乱一起,杜迈与德瑞格森的大军必然会趁火打劫,而一盘散沙的艾特斯科堡虽不是对手,但坚守不出却没任何问题,陷入僵持的结局必然是谈判。玛蒂尔达和法尔塞弗那时便能顺势而为,至于是投靠劳伦斯.杜马尔还是马克西米利安.德瑞格森,则要看他们哪一家的军队能率先杀到了。无论最终是与哪一家谈判,玛蒂尔达都已经准备好了报酬,那就是法尔塞弗名义上的领地瓦雷芒,这样的报酬既足够有分量,也能顺带将这块领地上不忠的封臣交给别人去头疼。

    只是这一切都是以阿尔芒多的死为前提,法尔塞弗父兄的死正是他在幕后,虽然不是他亲手所杀,但又有什么区别在玛蒂尔达眼中的法尔塞弗,即便因为与父兄感情不深,可以不在意她是仇人之女,但这真的完全没影响吗那毕竟是法尔塞弗的血亲,虽然阿尔芒多一直否认关于此事的流言,可这些指向他的流言已经是让封臣们议论纷纷,若是真相大白于天下,玛蒂尔达和法尔塞弗在面对人言可畏的情况下,两人间的这份感情还能维持吗这种情形下,玛蒂尔达和法尔塞弗之间的感情可谓弥足珍贵,她生怕法尔塞弗会因为这个“补充计划”,忌惮、恐惧乃至厌恶她,所以她选择了隐瞒,独自去背负弑杀父亲的阴谋,并永远隐藏在心底。

    玛蒂尔达选择反抗命运是因为父亲阿尔芒多的无情,如果计划一切顺利,不,没有如果,别的事可能与她



第102章 七鳃鳗
    以法尔塞弗对阿尔芒多伯爵的了解,他很清楚自己的计划是有多么拙劣,只是他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除了从温瑟蓬特这个姓氏继承来的瓦雷芒男爵爵位,法尔塞弗一无领地(没有实际上的控制权)、钱财,二无亲信爪牙,就算他智计百出,手中没有武装力量亦是无用,更何况他只是个见识有限的骑士侍童,能想到乱中取利已是超出同龄人很多了。

    玛蒂尔达认为既然要乱,那就要让艾特斯科堡乱的更加彻底,而有阿尔芒多在,就算杜迈与德瑞格森出兵,艾特斯科堡也乱不到哪去,而她与法尔塞弗可能不等这两家的军队到来,就性命不保了。玛蒂尔达那来自依帕希郡小封臣家族,且见识浅薄的继母罗莎在艾特斯科堡所倚仗的就是生下了儿子贝尼托,母以子贵。可在阿尔芒多眼中,罗莎却是可有可无,之所以选她做继室,也是做了两手打算。一种结果是罗莎没生下儿子,那么出身低的她不会对玛蒂尔达造成威胁;另一种结果则是罗莎生下儿子,在阿尔芒多死后,辅佐其幼子的娘家势力不大,没有篡权的威胁。所以一旦阿尔芒多身死,3岁的贝尼托能做什么而骑士家庭出身的罗莎甚至不识字,又能有什么作为只要变乱一起,罗莎所能想到的办法,必然是召娘家人来艾特斯科堡出任廷臣以为辅佐、依靠,可在艾特斯科堡下的各封臣也是有派系之分的。

    艾特斯科堡以及瓦雷芒的众封臣与依帕希郡的同僚一向不和,至于依帕希郡的众封臣能否容忍被一个骑士爵位的家族骑到头上也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就算依帕希郡的众封臣支持罗莎和贝尼托母子,那时艾特斯科堡和瓦雷芒为主的封臣们为了抗衡,必然会想起玛蒂尔达,打出她的名义来做招牌。内乱一起,杜迈与德瑞格森的大军必然会趁火打劫,而一盘散沙的艾特斯科堡虽不是对手,但坚守不出却没任何问题,陷入僵持的结局必然是谈判。玛蒂尔达和法尔塞弗那时便能顺势而为,至于是投靠劳伦斯.杜马尔还是马克西米利安.德瑞格森,则要看他们哪一家的军队能率先杀到了。无论最终是与哪一家谈判,玛蒂尔达都已经准备好了报酬,那就是法尔塞弗名义上的领地瓦雷芒,这样的报酬既足够有分量,也能顺带将这块领地上不忠的封臣交给别人去头疼。

    只是这一切都是以阿尔芒多的死为前提,法尔塞弗父兄的死正是他在幕后,虽然不是他亲手所杀,但又有什么区别在玛蒂尔达眼中的法尔塞弗,即便因为与父兄感情不深,可以不在意她是仇人之女,但这真的完全没影响吗那毕竟是法尔塞弗的血亲,虽然阿尔芒多一直否认关于此事的流言,可这些指向他的流言已经是让封臣们议论纷纷,若是真相大白于天下,玛蒂尔达和法尔塞弗在面对人言可畏的情况下,两人间的这份感情还能维持吗这种情形下,玛蒂尔达和法尔塞弗之间的感情可谓弥足珍贵,她生怕法尔塞弗会因为这个“补充计划”,忌惮、恐惧乃至厌恶她,所以她选择了隐瞒,独自去背负弑杀父亲的阴谋,并永远隐藏在心底。
1...1920212223...5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