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迪亚冒险日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虎头蛇尾
可拉蒙还是有所疏忽,商人虽然趋利,但已然发生的损失与自身性命相较,自然还是保命重要,他都知道要暂时躲避,其他商人察觉危机后必也不难做出断尾求生之举。跟海寇掰扯、硬顶是不可能的,生意人都知道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即便在禅达遭受了些损失,可只要活着离开便有的是办法再赚回来。冈定和哈克瑞姆直属的手下不过百十来人,能凑出来的重链甲,也就二三十领,他因此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况且他防着冈定和哈克瑞姆一手,两人也防了他一手,他打探到冈定能够控制的海寇足有数千,只是都分散在沿海各自营生,因此他认为那个数字有水分,至少按照他曾遇见过的几次海寇头目聚集,估算起来也就千把人。海寇常年在水上往来,铠甲武器保养不便,劫掠中又常有损失,埋伏突袭确实是好手,面对防守充分的城堡就不见得能轻松啃下了。这里他的估算又犯了一个错误,他毕竟只是个商人,对于军事不说一窍不通,却也所知有限,战争涉及到的因素方方面面,纸面实力的对比只能用来参考,并不能当作最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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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心态变化
由于弗莱特和“老好人”从城外绕行了一大圈才回到营地,他的心跳、呼吸和血液运行速度加快,鼻塞的症状得到缓解,嗅觉暂时得到恢复。而身体为了散热会排出大量汗液,他在地牢中因为着凉引起发热,伤口已有轻微的感染迹象,德朗顿的那袋麦酒也就一升多点,加上被捞出来之前并不知道会被关多久,除了第一次饮了两口,之后他每次只不过稍微抿一点润润喉舌,这会他已有些轻微的脱水。当他察觉到空气中味道的细微变化后,并没太当回事,农兵营地里的卫生环境他这一个多月来深有体会,或许是哪个懒散的家伙正在上风处撇条。
“我想过了,我们现在的处境并不安全,这个营地位于码头与西市之间,冈定既然胃口大到敢将码头选作目标,肯定就不会放过城外的集市,一旦海寇打来,我们甚至进不了城。”罗洛一改此前的沉闷,居然主动分析起了众人的处境。
因为海寇在河滩的那次袭击,五人都已经被卷进来了,他认为当海寇大举来袭时,躲进城里并不是个好打算。除了“老好人”外,其他四人都没有户籍,乱起时能不能进城都是问题,反正他是不想将希望寄托在与冈定有所勾结,并互相算计的禅达伯爵阿拉西斯二世身上。
“你打算离开并武装自己”“老好人”很快明白了罗洛的想法,应该是他和弗莱特的彻夜未归,让罗洛误以为两人因为河滩的事出了意外,导致了忧虑程度的升级。
要知道在禅达这个地处北方的中立自由贸易城邦,禁猎法虽然远没有南方(主要是皇家猎场)那么严格,但除了野猪外只能猎捕小型禽兽,以及允许平民拾取枯落枝叶、采伐芦苇作为燃料,此外还可以采集浆果、蘑菇。只是这些便利通通都有交税的前提,数额多少则视领主的心情和财政的好坏,当然你要是能躲过领主派去巡视山林的官吏,也可以省下一笔开支,不少逃税高手因为事发后拒不接受法院传唤,成了被通缉的偷猎者,这也是在卡拉迪亚的不法之徒中所占比例最高的成分。罗洛此时弄来这根桦木,在人多眼杂的营地里制作长弓,显然是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只是一个人,他根本不会有这么多顾虑,可他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不能就这么死在禅达。
“是的,这片领地上藏身的地方很多,我们可以避开这次袭击。”起初,罗洛是将海寇袭击的结果想象的最坏的人,甚至猜测会是一场引发沿海地区诺德移民加入的大乱,这时因为一双儿女的安全,却又自欺欺人的尽可能往好处去想了。
“作为诺德人,你该明白这是不可能的。海盗们一旦在禅达抢得补给,必然会随水网延伸洗劫内陆,我们是可以躲进山里,可没有足够的食物,我们是坚持不了多久的。”“老好人”无情的戳破了罗洛的幻想,乱石岭光听名字就知道整个山脉的情形了,石头远比植被多,这意味着没有充足的植物和动物作为食物。
“没有这一季的收获,整个村子的人都会面临断粮的危机,即使离开也该商量个好去处,还有方便获取水和食物的路线。”在来到禅达前,弗莱特只在背风村停留了不到五天,但由移民形成的聚落实在太小太简陋,这些时间已足够让他将村子的情形了解个大概了。
“我们可以沿着波拉克河往上游走,周边的小支流能够提供饮水和食物,直到入秋再回来。”“小山”说的是他们一家人来到禅达时的路线,从他的话中不难听出,他没想离开太久,因为还在靠山村的父亲蒙顿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你们最好打消往东进入波拉克尼亚的想法,五十年前的北征之后,那里的治安变得更加混乱,维尔河上游和库劳周边的匪帮多如牛毛,夹在中间的依斯摩罗拉郡绝不是个好去处。”老乔伊掀起帐篷门走进来,“小山”用枯枝设置在周围的那些“警报器”他都知道位置并没触动,所以没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来到帐外的,但他至少完整听到了“小山”的建议,不过他的声音有些奇怪,和往常不太一样。
“我愿意相信罗洛的判断,但那毕竟只是最坏的情况。”老乔伊放慢了语速继续说道,同时抬手阻止了想要打断他的罗洛。
作为人生地不熟的穿越客,弗莱特大多时候只能依靠四位同伴的见闻,而老乔伊又是五人中年纪最大的长者,随年龄沉淀下来的阅历也最丰富。他忍耐着身体上的不适,尽可能的集中注意力,视线因此落在老乔伊身上,但也许是他的错觉,他似乎看到对方的耳朵微微颤动了一下。
“冈定的目标是商人们用整个季度在禅达囤积的货物,身在暗处的我们才不值得他上心,相反我们该防备的是禅达伯爵,谨防被他抓了壮丁,逼着跟随他出战。”老乔伊依旧保持着奇怪的腔调,不止是说话的声音,就连节奏都与平时不同。
弗莱特为了验证,眯觑着眼细看,发现先前并不是近视眼带来的模糊,老乔伊的耳朵确实在动,而且说话的同时脖子
第244章 灰姑娘的鞋
草海茫茫,身处其中视野极为有限,想要追索逃跑的偷听者,实在不是易事,何况那人是老乔伊视作孙女且亲手教导出来的肖伊,最先追进草丛的四人很快就失去了目标。
“小山”沿着“信号草”倒下的方向追了一段便发觉了不对,偷听者的踪迹消失了,但四周杂草茂密,对方应该是中途变换了方向,再返回去仔细查探恐怕对方早就跑远,他只能将希望寄于包抄的几位同伴身上了。老乔伊也很快停下了,同伴们冲入草丛引发一阵悉悉索索乱响,对他的听觉造成很大误导,他有些无可奈何,不服老不行了。罗洛和“老好人”则是以落日在天边仅剩的那点亮光为参照物,分别选定方向追出草丛尽头,禅达所在台地西侧边缘通往南市的道路,两人互相对望一眼便知道都没追上偷听者。
弗莱特因为近视加上草丛内光线又暗,他小心翼翼的留神脚下,行动慢慢吞吞,和年龄几乎是他两倍,身手依旧利索的老乔伊相比,恰恰颠倒了过来。他走一步看三看,没走多远就转了向,左绕绕右绕绕,在不透风的草丛里闷出了一身汗,一半是急的一半是虚的。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气闷之下大口的喘息着,可青草和泥土的味道中,却夹杂着一丝臭鱼烂虾味。他本没当回事,心里还为此走神讥嘲了两句,满以为是营地里的其他农兵长进了,居然跑到营地外“下雷”,看来刚才是错怪这位老兄了。可想到这他却觉察到了不对,草丛密不透风,蹲在这撇条,营地里隔着帐篷怎么可能闻到是那个偷听者!就在附近!他顿时吓的呆了,就像失去了转播信号的电视,屏幕瞬间花白一片,转播信号可能马上恢复正常,但也可能是停电当机的预兆。冷汗顺着他耳后滑落后颈流到背心,凉的他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这偷听者太特么的狡猾了,居然钻进草丛就躲在了原地。他没敢大声呼唤同伴前来“护驾”,生怕刺激到藏在暗处的偷听者,对方身在暗处,万一狗急跳墙,他连攻击会从哪来都不知道。对了,味道!脑袋从一片空白恢复运转,他从没喜欢过那因为鼻炎一年四季常流水的鼻子,但此刻却想撅起嘴去亲上一口。
金发少女肖伊在窜进草丛后,就意识到了裙子带来的不便,旧麻布裙子里的植物纤维将所经之地的杂草悉数挂倒,留下的痕迹就像在说“来追我呀”。可放慢速度又跑不脱,于是她随手抓起一把泥土抛远作为误导,小心的拨开草丛朝反方向慢行,拐了个弯原地藏了下来。此时弗莱特就站在距她藏身处两、三米远的地方,她对眼前的男子并不陌生,少见的黑发黄皮肤,正是因为好奇她才在跟踪时听到了意外的消息,又换装来到这里。只是她并不知道是怎么被发现的,也未听出最后回帐篷之人是她一直在寻找的师父,此刻她一心多用,目光留意着停在附近的弗莱特,耳朵分辨着周围的动静,屏住呼吸双手分别握紧一只木头鞋子,她还是太年轻了,内心并不像呼吸那样平静和缓。木头鞋是密探们化妆侦查时绝佳的近身和投掷武器,既不引人注意又威力巨大,是继硬如岩石的干面包之后,又一种堪比板砖的大杀器。当她观察到弗莱特缓慢扭头向张望四周的举动后,她便意识到又暴露了,对方是在确定她的位置。
“我知道你的位置,我的朋友们正在包围你……”弗莱特伤病在身,对可能发生的搏杀没有丝毫把握,于是主动出声,这虽然会刺激到藏身附近的偷听者,但也会招来同伴。
“好一个狗鼻子。”通过弗莱特鼻子发出的抽吸声,肖伊以为找到了自己失风的原因,在心底暗骂了一句。
而弗莱特一边说话,一边朝着他认为安全的地方撤退,却不知那正是肖伊藏身的方向。
肖伊没想到弗莱特“胆子不小”,居然敢过来抓她,可她哪里知道,弗莱特其实心里又慌又怕,虽然闻到了气味,但却走错了方向,其实本意是想退走的。
她放弃了出手的打算,因为她听到其他人正在靠近的响动,她不敢再耽搁下去,转身返回农兵营地,目标是北边沟通西市和码头的大道,太阳已经完全落下,暮色是她最好的掩护,只要进入西市就别想找到她了。
弗莱特此时心弦紧绷,这种孤身处在险境,大脑一片混沌的状态,任何一点动静都可能引发过激反应。当肖伊选择跑路,衣物与杂草摩擦发出的细碎声响在弗莱特听来,却像是耳边响起的雷鸣,他以为对方动手了。他昨夜才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杀,那种濒死的恐惧记忆还很深刻,他知道对方就在附近,却不知道会从哪跳出来,这种被暗中窥视的感觉击溃了他的心防,他毕竟只是个普通人。他慌不择路的扭头就跑,可这恰恰也是肖伊逃跑的方向,完全是误打误撞。
肖伊此时是恨透了拖累她逃跑速度的裙子,她没想到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异族人这么厉害,才十六、七岁的她也彻底慌了,一个没留神被杂草绊倒在地,还没来得及起身,紧随其后的弗莱特也绊倒在她身上。实际上,她大多数时候都是利用灵巧敏捷的身手,配合极佳的耳力,在暗处打探消息,除了训练之外还没有过真正的近身搏杀经历。别看先前在内城东门外不远处,她听到弗莱特与“老好人”提及逃走时,心狠手辣的想要灭口,但那是暗中偷袭,两人完全不知道她的存在,和面对面的搏斗完全不同,现代战争中很多士兵远远扣扳机杀人都会留下不同程度的心理创伤。她很清楚一个女人被抓到的后果,弗莱特倒下时胸口狠狠撞到了她的头,这让她彻底慌了,甚至误以为弗莱特是直接扑过来的,她平时练习无数次的动作招式,不是忘记就是用变了形。
但弗莱特却因为意外摔倒,扯裂了左肋下的伤口,这比挨那一剑的时候要疼多了,可还没等他缓过来,肖伊连续的击打就来了。他被绊得直接一个跟头栽了出去,反而横在了肖伊身前,被硬物击打的疼痛刺激下,他下意识用手臂遮护头部,通过连续翻滚离开攻击范围。他根本没时间看清肖伊的长相,只在倒地那一刹看到几缕金发,以及碰撞时的短暂身体接触。但他确定那是个女人,因为荷尔蒙的不同,即便肖伊因为密探的身份经常运动肌肉不少,可与男性相比还是有区别,那就是软。
在肖伊的胖揍下,弗莱特翻滚到一旁起不来身,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不再是她逃走的阻碍。这让她紧张的心情稍微松了口气,顾忌到还有追兵正在靠近,她没再继续施暴,转而收手继续逃跑。
“怎么样你还好吗”追了没多远就停下的老乔伊最先折返,听到弗莱特的声音后第一时间赶到,上前想用胳膊将他架起身来。
弗莱特本就是个伤病号,摔了个头晕脑胀不说,又挨了顿暴打,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他下意识躲避搀扶者,甚至想要还击厮打。
“嘿!别激
第245章 征兆、破伤风
“哥身具撒豆成兵之奇术,但需媳妇一个,便能独木变林,一生二,二生四……变化无穷,哈哈。”弗莱特闭着眼睛脸上一副傻笑模样,嘴里嘟嘟囔囔,敢情他撒的是“蝌蚪”。自五人追逐偷听者失败,回到营地进食睡下不久后,他便发了高烧,整个人进入迷迷糊糊的状态。
四个同伴没人听得懂弗莱特在说什么,这样的状态从夜里一直持续到临近中午,好在凯索手下的警卫仍没来点卯,四人在料理营地杂务时,才能分出人手来照看他。
老乔伊毕竟在王宫中混过,见识过不少医师为王室服务,比起其他三人勉强算是知道的多些,一直是他在给弗莱特喂水、擦汗,但这其实也出于一些内疚的心理。被师父克莱布收养后,他在曙光宫中长大,又做了近三十年皇家情报总管,为了完成国王交代的事务,他可以手段冷酷,但却做不到无所顾忌,因为他有家人,有朋友,有自己的情感。在卡拉迪亚,只有在面对疾病带来的死亡威胁时,人与人才没有贵贱之分,无论是国王还是农奴,在死神到来时都是那样脆弱。他觉得那个女探子是冲他来的,弗莱特却因此遭受无妄之灾,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此时照顾一下不过略尽绵力以求心安。没有了王权的庇护,再加上年岁的增长,他不知不觉中变得有些缩手缩脚,他已几乎失去了一切,只剩下孙女了。
大概是地处北方,与波拉克尼亚雪原相邻的缘故,五月中的禅达仍有一丝凉意,此时正下着一场小雨,乌云意犹未尽仍在翻滚扭曲,想多挤些水分下来。云团随着山风快速变幻形状,天色因此稍显晦暗,太阳被遮蔽在更高的云层后面,微风中夹杂着些许细小水滴。弗莱特发觉自己正身处青石卡的关墙上,眺望着山下的禅达,雨后的空气中满是泥土与青草的味道,关卡两侧的道路旁长着不少头顶绒球的蒲公英,小伞兵们随风摇曳,跃跃欲试的想要离家闯荡。正畅想之间,一阵山风猛的袭来将他带出关墙,与被风剥离的蒲公英种子一起,向着山下飘摇晃荡而去。他在空中鸟瞰下方的青石卡山谷南侧出口,整个禅达都平铺在他视线内,这让他惊讶极了,但也明白过来自己是身处梦境。
突然,一团乌压压的云雾抢到弗莱特身前,云气凝聚的十分厚实,边缘还是淡淡的灰色,中心却接近黑色,贪婪的吞噬着所经路线附近的光。它身后带起的杂乱气流裹挟着被摧落的细枝花叶,顺着山坡快速冲下直奔禅达而去,整个过程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如同正滑向跑道准备降落的飞机,远远望去似乎慢慢悠悠,离近了才知道其实又快又猛。弗莱特在那团“乌云”带起的强劲气流拉扯下,不由自主的飘荡着跟在后面,但他心中却升起一种感觉。在那团暗淡到极致的雾气当中,似乎有一双目光在注视着下方的城镇,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情感。“跟随”其后的他有一种全身瞬间被透视的感觉,同时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只能随着气流而动。
“没事、没事,不过是在做梦。”弗莱特自我安慰的同时身体却哆嗦个不停。
灰黑色的云团从禅达上方经过,打着旋前冲了一段后,在码头折向天空,动作的迅猛使其周边的雾气扩散开来。从一个团子化作一件灰黑色雾气组成的宽袖大斗篷,两只袖子裹着同样由雾气凝聚成的权杖,杖头是长长的镰状,看到这把云雾形成的长柄镰弗莱特顿时心跳加速、脸色煞白。人形的头部弥漫着充满水汽的云雾,恰似隐藏于兜帽之后,虚幻的云团配合冰冷的色调,给了他一种肃穆的感觉。
斗篷形云雾用那并不真实存在的冰冷目光,俯视下方的同时倒退着飘向天际,洒下一蓬蓬纱帘般落下的细小水雾,快速的在空中扭曲变化。直到那怪异的云团消散不见,弗莱特才回过神来,他浑身上下僵冷、硬直,心脏在胸腔里上下左右乱撞。
“我了个去!这是奥丁撒旦还是哈迪斯大爷亲至总不可能是七爷、八爷吧那两位可不拿长柄镰……”弗莱特用有些不听使唤的手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吞咽了口唾沫心有余悸,嘴上却故作轻松的自言自语、嘀嘀咕咕来舒缓紧张,安抚受到惊吓的大脑。
人在遇到危险时,大脑会自动发出信号,命令身体进行自我保护,做出让自己都惊讶的举动,让人不禁自问:那是我做的吗下意识的反应造成的结果有好有坏,那一瞬间就像是在挂机,将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了按照生物本能来行动的大脑。控制权交接的那一刻,就是人被吓呆大脑一片空白的瞬间,然后控制权易手,开始盲目的逃跑,而受过训练的人却能通过经验,迅速摆脱甚至拒绝这种潜在的控制转换。
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可在卡拉迪亚的芮尔典王国,教宗与国王却同处一城,还长达四百年之久,因此基督教在卡拉迪亚虽是信徒最多的主流宗教,但权威却受到王权抑制。加上北方边远,传教不易,近几十年来民族也愈发复杂,形成北地信仰复杂、诸神角力的局面,小小的禅达各族习俗不一,拜什么神的都有。
那诡异的云雾是消散了,带起的急劲气流却还在乱撞,弗莱特感觉正被拉向地面,飞快坠落的他胡乱挥舞手臂,想要抓点什么来固定,可身在半空周围只有空气。他打着旋被拉扯向下,一阵晕眩欲呕感觉,他不由的闭上双眼,感觉像是重重摔在地面上,浑身上下的筋骨、肌肉都疼痛难忍。
“醒醒!弗莱特!快醒醒!”
“快按住他!”
……
弗莱特那是谁他恍惚了一瞬才恢复了思考,意识到这是在叫他,他艰难的张开眼皮想要确认情形,却看到同伴们为了按住他,一阵手忙脚乱。罗洛一手压住他的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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