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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迪亚冒险日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虎头蛇尾

    “算是吧,新来的总是受人冷眼,不是吗”弗莱特并不想多谈脸上还未消退的青肿的来由,他看出眼前的家伙实际上只是个游方艺人。

    “你是萨兰德人还是库吉特人”哈里斯没想到弗莱特这么快就察觉了他的处境,好敏锐的观察力!他面色不改故作轻松的问道,因为卡拉德人的征服,黑发在卡拉迪亚并不稀奇,只是黄皮肤却不多见,他实在拿捏不准。

    “都不是,但我的家距离卡拉迪亚很遥远,遥远到你难以想象。”弗莱特否认了哈里斯的说法,他在禅达看到过一些商队中的萨兰德人,高鼻梁、深眼窝、卷发和大胡子,但肤色不过是比白皮肤的芮尔典人稍黑上一些。至于库吉特人,听来的消息就更杂了,既有说是黄皮肤的,也有说是高鼻蓝眼的白种人,还有的人说是金黄须发绿眼。




第250章 仆从生涯
    军事文化中,鼓一直都是重要的配角,古人以之作为军队传达号令的工具之一,闻鼓则进,鸣金则退是最基础的。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鼓声不仅只是传达将领的命令,还能传达其战斗意志,更是其指挥艺术的体现。既不能一味猛抡催发太过,也不能绵软无力大泄士气,其中节奏、时机的变换尤为重要,将领的作战、指挥风格如何,从传令的鼓手释放的声响中一听便知。

    领导下来视察,校乐队叮叮哐哐的奏乐迎接,这情景我大天朝人绝对不会陌生,其中意味不是本文重点抛开不谈,但肯定达到了撑场面所需的隆重效果,除了音乐本身的魅力外,还有整齐划一的队列仪式的力量。弗莱特对这些形式化的东西可谓印象深刻,从小学到大学都这样,稍一回想便将那简洁、重复的洗脑旋律记起。

    及至阿拉西斯二世骑在马上的身影出现在吊桥外的“马屁团”视野中,顿时乐声大作,只是众人为了凸显自己,互相毫无配合可言。一气叮当哐啷的乱响,身在其中的弗莱特听得太阳穴直跳,感觉心头一股冒出无名火,差点忍不住冲动拿鼓槌敲人。他这会才知道哈里斯为什么在介绍自己时在名字前加上神奇的前缀,感情这货还真不是吹牛。矮个子乐师一手抚着短竖笛吹奏,嘴上同时还叼着喇叭,时不时的响上几声作为间奏,另外一只手则弹着挎在胸前的鲁特琴。弗莱特看得目瞪口呆,他实在想不到,如果他没接过圆鼓,对方该用哪个部位来打鼓。

    “卟—卟—叭——”正当弗莱特愣神时,哈里斯转过头来,用喇叭声提醒他的同时,还不停的挤眉弄眼,催促他赶紧把鼓敲起来,看着眼前充满喜感的面孔,他心中毫不犹豫的在对方印象上添上了逗比二字。

    半用力的一下后,迅速跟进一记轻敲,然后稍微停顿再重复,在阿拉西斯二世尚未来到吊桥前时,弗莱特维持着这样的鼓点不变,在嘈杂的乐声中毫不起眼。这把哈里斯急的不行,他几次用手肘捅身后的弗莱特,生怕错过这次在伯爵面前表现的良机,却又怕催得烦了弗莱特罢工,整个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弗莱特其实很容易被即时的情绪所感染,一群人各自操弄乐器,唱的曲子也都不一而同,但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无非是些歌功颂德的词句,在这一点上古人远比现代人更放得下脸面。他心中本就因杂乱的声音颇感烦躁,此时听着身周一众“诗人”的无耻吹捧,难免升出一丝厌恶并不断翻滚放大,但他知道这是在封建时代的卡拉迪亚,要么入乡随俗要么死。他压下心中的反感,习惯了自由的他对于违心之举感到心中愤愤,在这种情绪的指示下,他手中的鼓点为之一变,而此时阿拉西斯二世也恰好骑马来到吊桥前。

    当、当、咚咚咚、咚,当、当、当、咚咚咚、咚……

    哈里斯看上去不甚靠谱,但对于吃饭的家伙什却很上心,精心保养过的圆鼓不需太过用力声音便透彻响亮,配合简洁明快的鼓点令人振奋激昂、热血上涌。即使弗莱特没想要凸显自己,但他的鼓声仍然在众多乐器所发出的动静中独树一帜,况且极具穿透力的鼓声本就象征着力量,想让人不注意都难,恐怕这也是哈里斯将鼓丢给相貌异于常人(卡拉迪亚原住民)的弗莱特的初衷,只是他没想到弗莱特还有这么一手。

    对于这些靠溜须拍马、谄媚吹捧混饭吃的游方艺人,阿拉西斯二世实在是看不上,但此时交通的不便导致信息传递困难,他不得不依靠这些四海为家的艺人在旅行途中为他宣扬名声。形象工程嘛,好颜相对再招待几顿饭食,支援上一点盘缠,做出一副贤明形象,艺人们就会在接下来行程所歇脚的城镇中,为他传唱赞颂美名的歌谣。视察为演武进行准备工作的临时看台工地,不过是他用来混淆视线的手段,作为与海寇多年打交道的老阿拉西斯之子,他深知海寇惯于偷袭,当农兵巡逻队出事后,他心中便打起了防备。他在人前虚晃一枪后,与中途“巧遇”的商人代表短暂打过招呼便离开,而在暗中他的亲信杰斯特却与商人们讨价还价。对于筹集的资金,商人们希望能够在议会监督下使用,以确保花在提升城镇防御和周边治安上,他却想要通过谈判绕开议会自由支配。这并非难事,只要商人们确认能够交换到更多利益作为回报,谈判围绕着特许商权展开,这也是王室主持下南、北贸易协定能够达成的核心,商人们通过行会联合资本,以献金作为投资来换取范围更广的垄断经营权。

    心中思量着计划的阿拉西斯二世对堡门外的闹腾景象本不屑一顾,但夹杂在嘈杂乐声中的激昂鼓点却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凝聚目光看去却发现敲鼓之人是刚才临时起意召来的异邦人。哈里斯留意到伯爵的注意力是在弗莱特的鼓声上,干脆的放弃了浮夸的表现方式,转而用喇叭吹起了比武大赛骑士入场时的韵调,专心配合弗莱特的鼓点,这对常年习练各种乐器的他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能够走南闯北吃流浪艺人这碗饭的人,无一不是善于察言观色之辈,原本闹哄哄的乐声逐渐有了主心骨,一众人在哈里斯之后也开始各自用手中乐器配合弗莱特。即便他们对弗莱特再怎么嫉妒不满,也不敢在此时扰了禅达伯爵的兴致,一场意外的合奏就此形成。

    而弗莱特在周遭的哄闹变成悦耳的演奏后,心思从刚才那种有所感的情绪中回到现实,观察到眼前情形的他不免有苦难言,哥真的没想出风头啊。当阿拉西斯二世骑马行至众人面前,弗莱特明白这种重复的鼓点属于可一不可再,敲久了也就没什么气势了。于是他慢慢减弱力道,再次敲击一遍后停手,其他艺人的注意力早就集中到了鼓点上,鼓声一停所有乐声也跟着戛然而止,可谓是恰到好处。

    啪、啪、啪、啪,阿拉西斯二世在马上轻轻鼓掌,作为一方诸侯的他出于各种目的没少举办宴会,参与宗教节庆、弥撒之类,对于乐声的好坏他自有



第251章 宣传
    在为了一口吃食卖命当兵的年代,军人的荣誉恐怕无从谈起,步兵属于军需官账本中的可消耗物资之一。正逢乱世的卡拉迪亚,平民百姓厌战已久,而贵族们却为了口中所谓的正义,不断的带来新的苦难。人的心理是十分矛盾的,有时候脆弱不堪,有时却又坚韧顽强,战争除了带来外在的创伤,更是对人内心的摧残。

    眼前的残疾老兵身上,弗莱特能感受到那种明显的,或者说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沙场余生的冰冷气场,但短暂的接触后,他看得出战争必然对老者的心理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但却是可以被克服的。而战胜这些问题的就是希望,作为禅达兴盛的见证者,城镇的日渐繁荣让老兵看到了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这种安定的生活值得用性命去守护。弗莱特感觉的到老兵眼神从子侄辈身上划过时的欣慰神采,人都会为子孙后代考虑,老兵那一代人的牺牲换来了后辈的平安。战争的记忆难以忘却,心中的创伤却可以愈合结痂,禅达的现状让老兵感到幸福。可这种安宁在阿拉西斯二世的冒险举动下,随时都可能被打破,最令弗莱特恐惧的是,禅达大多数人都觉得那个即将打破宁静的人是位贤明的统治者,能够维持住禅达的和平安定,在人心的希望力量加持下阿拉西斯二世可以说是一呼百应。

    “异邦人,你过来。”老兵看到弗莱特已经洗的差不多了,坐在马夫宿舍门廊下的栏杆上向他招手。

    其实在发现围观者有增加趋势的时候,弗莱特就已经穿上了裤子,只是眼看晌午了天气仍然不错,便将亚麻衬衣随意搓洗了几把,拧过后搭在肩上,此时他光着膀子,原本裹伤的芦苇叶已经解下。他肋下的伤口在炎症消退后,已经重新结了一层薄痂,想要彻底长好,恐怕还要一到两周时间。仍是刚才递洗漱用具给弗莱特的那个少年,似乎是老兵的孙辈,作为辅助马夫驯养马匹的学徒,新手上路阶段难免磕磕碰碰受些小伤,他在祖父的吩咐下取来了一个两指长宽的木盒。老人示意弗莱特上前,为他查看了伤处,然后打开木盒,里面是墨绿色的药膏,用一根楔在盒子旁边的柳木棍为他涂了些,因为语言的问题他很久后才弄明白那药膏是蓍草做的,虽然效果还可以,但第一眼看上去真的很像鸡屎。

    “老人家,谢谢你。”弗莱特很意外,但了解到对方的善意,于是赶紧道谢。

    “处理的很及时,幸运的家伙。”老兵点点头,话语中藏着几重意味,弗莱特的伤口稍有偏差,剑尖便会从肋骨的间隙刺入,看上去一穷二白却又受到了不错的救治,甚至被伯爵选中召见,经历过生死的他认为值得庆幸,弗莱特却认为是接连走霉运。

    战争中得的阅历让老人从弗莱特的伤口上得到不少信息,为他上药既是出于好心,也是为了验证判断。但老人没有就伤口的来由继续询问,拖着伤残的肢体能够活到现在,看待事物的眼光也变得淡泊起来,在他看来什么都没有健康、安稳的活着重要。一个伤残老兵却是城堡管家,这样的职位在外人眼中恐怕是分外眼红,可实际上自哈瑞克之后,城堡再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总管了。所谓的总管其实就是首席大臣,在领主的委任下有着极大的权力,而老兵只不过是负责打理堡内庶务的仆役头子。

    无论伯爵为人如何,又谋划着什么,在老兵看来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封建军队中,优待伤残老兵的事可不多见,因为土地带来的人身依附关系,农奴很难逃避封建主的征召,但这时的军队不重视训练,主要靠少数贵族骑士作为精锐战力,农兵便自然而然的成了炮灰部队。抚恤十分微薄甚至没有,一个伤残的士兵对于团队来说,已无法发挥战力,更会增添拖累,如果不是封建军队中多为同乡和亲朋,伤残者是很难活下来的。岑达尔家族的长期优待,消除了老兵内心那种被群体抛弃的恐惧,不仅没有因残疾被以异样眼光看待,反而得到旁人的艳羡,他很满足这样的生活。

    作为跟随老伯爵起家的老卒,阿拉西斯二世的成长经历,独臂老兵大多都知晓,对其性格了解颇深,从行为举止的一点端倪上便能揣测出其心思的大概。这看起来或许让人不解,但一个数次受伤却能活下来的底层步卒,可能是只靠运气吗从战争中养成的感觉是极其敏锐的,因为战阵上变化迅速,一点小的差异就可能是丧命的根源,反应迟的早死了。以往的所知让他很清楚,如今的伯爵并不是个善于隐忍的人,近来行事有异必然是有所图。他并不关心权力争斗的结果,只是不想家人受到波及,但作为岑达尔家族两代人用来建立善待士卒好名声的招牌,他早已身在局中不得解脱却不自知。

    来到禅达快两个月,弗莱特的山羊胡已经能抓成一把了,上唇的胡须几乎将嘴唇遮掩,这让他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大许多。通过对这些时间所了解到的各种线索的串联,他对阿拉西斯二世谋划的根源有了个全面的认识,这位现任伯爵所走的道路与老伯爵完全不同。老阿拉西斯是依靠军队、王室支持以及新兴的资产阶级进行统治,十分精简干练却紧握要害,而阿拉西斯二世则因为城镇执政权的分割,转而拉拢底层的市民,通过民意的支持在一些时候胁迫议会让步。乃至于他因为从中尝到了甜头,野心也随之增长,企图以对海寇的战事胜利,来胁迫周边领主许以商业便利和王室出面背书,成为不受北地统领库林家族辖制的大诸侯,在王室依靠大诸侯统治北方的局势中分得更多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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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宣传
    在为了一口吃食卖命当兵的年代,军人的荣誉恐怕无从谈起,步兵属于军需官账本中的可消耗物资之一。正逢乱世的卡拉迪亚,平民百姓厌战已久,而贵族们却为了口中所谓的正义,不断的带来新的苦难。人的心理是十分矛盾的,有时候脆弱不堪,有时却又坚韧顽强,战争除了带来外在的创伤,更是对人内心的摧残。

    眼前的残疾老兵身上,弗莱特能感受到那种明显的,或者说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沙场余生的冰冷气场,但短暂的接触后,他看得出战争必然对老者的心理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但却是可以被克服的。而战胜这些问题的就是希望,作为禅达兴盛的见证者,城镇的日渐繁荣让老兵看到了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这种安定的生活值得用性命去守护。弗莱特感觉的到老兵眼神从子侄辈身上划过时的欣慰神采,人都会为子孙后代考虑,老兵那一代人的牺牲换来了后辈的平安。战争的记忆难以忘却,心中的创伤却可以愈合结痂,禅达的现状让老兵感到幸福。可这种安宁在阿拉西斯二世的冒险举动下,随时都可能被打破,最令弗莱特恐惧的是,禅达大多数人都觉得那个即将打破宁静的人是位贤明的统治者,能够维持住禅达的和平安定,在人心的希望力量加持下阿拉西斯二世可以说是一呼百应。

    “异邦人,你过来。”老兵看到弗莱特已经洗的差不多了,坐在马夫宿舍门廊下的栏杆上向他招手。

    其实在发现围观者有增加趋势的时候,弗莱特就已经穿上了裤子,只是眼看晌午了天气仍然不错,便将亚麻衬衣随意搓洗了几把,拧过后搭在肩上,此时他光着膀子,原本裹伤的芦苇叶已经解下。他肋下的伤口在炎症消退后,已经重新结了一层薄痂,想要彻底长好,恐怕还要一到两周时间。仍是刚才递洗漱用具给弗莱特的那个少年,似乎是老兵的孙辈,作为辅助马夫驯养马匹的学徒,新手上路阶段难免磕磕碰碰受些小伤,他在祖父的吩咐下取来了一个两指长宽的木盒。老人示意弗莱特上前,为他查看了伤处,然后打开木盒,里面是墨绿色的药膏,用一根楔在盒子旁边的柳木棍为他涂了些,因为语言的问题他很久后才弄明白那药膏是蓍草做的,虽然效果还可以,但第一眼看上去真的很像鸡屎。

    “老人家,谢谢你。”弗莱特很意外,但了解到对方的善意,于是赶紧道谢。

    “处理的很及时,幸运的家伙。”老兵点点头,话语中藏着几重意味,弗莱特的伤口稍有偏差,剑尖便会从肋骨的间隙刺入,看上去一穷二白却又受到了不错的救治,甚至被伯爵选中召见,经历过生死的他认为值得庆幸,弗莱特却认为是接连走霉运。

    战争中得的阅历让老人从弗莱特的伤口上得到不少信息,为他上药既是出于好心,也是为了验证判断。但老人没有就伤口的来由继续询问,拖着伤残的肢体能够活到现在,看待事物的眼光也变得淡泊起来,在他看来什么都没有健康、安稳的活着重要。一个伤残老兵却是城堡管家,这样的职位在外人眼中恐怕是分外眼红,可实际上自哈瑞克之后,城堡再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总管了。所谓的总管其实就是首席大臣,在领主的委任下有着极大的权力,而老兵只不过是负责打理堡内庶务的仆役头子。

    无论伯爵为人如何,又谋划着什么,在老兵看来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封建军队中,优待伤残老兵的事可不多见,因为土地带来的人身依附关系,农奴很难逃避封建主的征召,但这时的军队不重视训练,主要靠少数贵族骑士作为精锐战力,农兵便自然而然的成了炮灰部队。抚恤十分微薄甚至没有,一个伤残的士兵对于团队来说,已无法发挥战力,更会增添拖累,如果不是封建军队中多为同乡和亲朋,伤残者是很难活下来的。岑达尔家族的长期优待,消除了老兵内心那种被群体抛弃的恐惧,不仅没有因残疾被以异样眼光看待,反而得到旁人的艳羡,他很满足这样的生活。

    作为跟随老伯爵起家的老卒,阿拉西斯二世的成长经历,独臂老兵大多都知晓,对其性格了解颇深,从行为举止的一点端倪上便能揣测出其心思的大概。这看起来或许让人不解,但一个数次受伤却能活下来的底层步卒,可能是只靠运气吗从战争中养成的感觉是极其敏锐的,因为战阵上变化迅速,一点小的差异就可能是丧命的根源,反应迟的早死了。以往的所知让他很清楚,如今的伯爵并不是个善于隐忍的人,近来行事有异必然是有所图。他并不关心权力争斗的结果,只是不想家人受到波及,但作为岑达尔家族两代人用来建立善待士卒好名声的招牌,他早已身在局中不得解脱却不自知。

    来到禅达快两个月,弗莱特的山羊胡已经能抓成一把了,上唇的胡须几乎将嘴唇遮掩,这让他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大许多。通过对这些时间所了解到的各种线索的串联,他对阿拉西斯二世谋划的根源有了个全面的认识,这位现任伯爵所走的道路与老伯爵完全不同。老阿拉西斯是依靠军队、王室支持以及新兴的资产阶级进行统治,十分精简干练却紧握要害,而阿拉西斯二世则因为城镇执政权的分割,转而拉拢底层的市民,通过民意的支持在一些时候胁迫议会让步。乃至于他因为从中尝到了甜头,野心也随之增长,企图以对海寇的战事胜利,来胁迫周边领主许以商业便利和王室出面背书,成为不受北地统领库林家族辖制的大诸侯,在王室依靠大诸侯统治北方的局势中分得更多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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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搁置
    主意既定,弗莱特心中反而没了从小团队中落单后的忐忑,可他左等右等眼看天色转暗,阿拉西斯二世所谓的召见仍没动静。干活时倒没觉得怎么样,可临近日落歇下来后,他是浑身的不得劲。腰、背、膀子和腿脱力到打颤,想到冲完凉打水时出汗又吹了风,他心里咯噔一下暗道糟糕。意外来到禅达的约两个月时间里,自诩有些在外生活经验的他是伤病交加,这才真正意识到现代生活养成了诸多依赖。

    由于身体实在吃不消了,弗莱特只好靠在马厩的水槽上偷懒,独臂老兵做马夫学徒的孙子眉眼中透着稚嫩,他觉得对方年纪应该和“小山”(16岁)差不多。可少年马夫已开始长出络腮胡子,真不知道是吃什么了,弗莱特还在洗澡时他就和其他马夫一起刷洗马匹,干了几个钟头只在中间喝水时休息过一小会,此时看上去却还有余力的样子,这种对比让弗莱特很是无语。说实话这些马匹比人的待遇都好,在马夫的侍弄下“宽衣解带”,先用干草束擦去汗液,等于顺带粗略的按摩梳理一道,人怕出汗后吹风着凉马也一样。然后让它们在休息的同时喂上一点新鲜又汁液丰富的块茎,用胡萝卜、大头菜解解渴而不是急着喂水,这才打水擦洗细细梳毛,最后喂料清水,歇过一阵后又要牵出来在马厩围栏里慢步,用年长马夫的话来说,比起亲儿子还犹有过之。伯爵回城堡后不久,访客陆续到来,似乎是早就约定好的,全都是领内有头衔的小封臣,给这些人坐下的四条腿大爷一通伺候下来,弗莱特是又累又饿,手脚都几乎不听使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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