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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迪亚冒险日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虎头蛇尾

第246章 嚣张跋扈
    再度尝试了几次后,弗莱特仍没能坐起来,反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最后在同伴的帮助下才坐起来。他因为浑身肌肉疼痛,不敢有丝毫动作,两腋、腹股沟的淋巴肿大,眼睛和太阳穴灼热,像要即将爆裂似的。不过随着起身的一番动作,刚从昏睡中醒来的他血液循环变快,脊柱两侧僵硬的肌肉开始变软。他抬起手臂,吃力的反手摸向颈后两侧的肌肉,想要搓揉几下缓解不适,手指能明显感觉到肌肉的肿胀,一跳一跳的疼。他只以为是受伤后又着凉引发的炎症,并不知道是致命的破伤风,但就算知道也没有用,他没有相关的医学知识和对症药品。

    “快看看哪些对你的病有帮助”老乔伊招呼其他人拿来一大捧“草药”,他对弗莱特之前那次高烧痊愈还有印象,束手无策之下只得期望他能够自救了。

    “让我先看看伤口。”弗莱特腮帮子发紧,舌头发硬,大舌头似的含糊说道,好在几人从他看向左肋的目光,大致弄明白了他的意思。

    弗莱特的伤口在小杰克家得到及时处理,但伤口有些深,真正愈合还需后继的照料,可他和“老好人”随后就下了地牢,被捞出来没多久就崩裂了伤口,又摔滚了一身泥,可谓伤上加伤。此时他的伤口已被同伴们再次处理过了,浸透血污的亚麻带换成了宽大修长的芦苇叶,伤处涂了一层胶状物,有些松柏的味道。通过几句交谈他得到了确认,确实是松脂,与利用蜂蜜中的胶质封住伤口类似,同样有为外伤止血的功效,是以渔猎为生的诺德人和维吉亚人常用的手段。

    忍着剧痛弗莱特勉强低下头,朝伤口闻了闻,松脂的清香味中已夹杂着脓腥味,好在还没有发臭,说明只是轻微感染。胸痛和脊柱周边肌肉的僵直让他感到恐惧,他对这些症状并不了解,反而联想起刚才梦中那团斗篷状云雾,那会不会是死亡的预兆尽管他是个无神论者,可在无缘无故来到卡拉迪亚后,他的内心不禁有些动摇,甚至有些犯怵。

    弗莱特知道,他必须在夜晚到来前迅速消炎,来阻止高烧引起其它并发症,可神思却忍不住去回想梦里的情形,就在他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脑海中忽然闪过在梦里曾看到过蒲公英。那可是极佳的快速消炎药,在他的记忆中,每年入夏后家里都会做成凉拌菜,或者用来包饺子,可蒲公英这个叫法是中国特有的典故,天晓得用卡拉德语该怎么说。不过当他将视线转向同伴采集的那堆“草药”时,立刻就发现了夹杂其中的蒲公英,其特有的淡黄色小花平时在路边是那样的不起眼,此刻却成了他的救命良药。

    “这个!我需要这个!最好是还没开花的!”蒲公英此刻成了弗莱特的救命稻草,他拣出一棵带着绒球的蒲公英,神情激动的向其他四人说道。

    “集合!快点,你们这群懒骨头!我家主上仁慈,让你们吃了这些天白食,是时候出点力了,都给我滚出来集合!”可没等四人有所行动,帐篷外不远处便传来了警卫队长凯索的呵斥声,几日不见他还是那副德性,好像谁都欠他钱似的。

    时值晌午,除了轮换出去巡逻的两队人,应募的村民前后加起来足有近三百人,篮球场大的临时营地被帐篷挤的满满当当,几乎看不到其中细小的通道。可却没人愿意开辟新的营地,因为后来的村民对征募已经很熟悉了,每年禅达夏集过后,随着外城集市规模的扩张,旧营地都会被新聚集来的商户占据,他们觉得有现成的挤挤就成,反正没几个月就回村子了。在凯索及其手下警卫没好气的督促下,农兵们乱哄哄的堵在营地北面的大道上,一群人或站或蹲,手里拿着五花八门的武器或者说农具,互相间的议论凝聚成纷乱的嘈杂声,就像捅了个蜂窝。无可奈何之下,弗莱特也在其他四人搀扶下,混在农兵的队伍里,他所能做的只有忍耐。

    凯索对眼前的乱象愈发的不耐烦,他还有赌局要赴呢,相熟的妓院老板派人传话说,昨天新到了几个姿色不错的妹子。于是他翻身上马,两腿一夹马腹,催马冲进人群,农兵们惊惶之下,慌乱的后退躲避,不少人都被挤倒在地。

    “呸!都是些欠抽的贱皮子,大爷今天心情好,省了你们的鞭子。道左边的去码头卸货,道右边的去城墙下清理场地,都特么快点!”粗暴却有效的将人群分开后,凯索利落的轻曳缰绳,将坐骑带转,在他的操控下,马儿急刹住脚步后,迅速转身将前蹄高高扬起,吓得临近的几个农兵滚倒在地。

    “那家伙马上有几分真本事。”罗洛超过一米九的个头在农兵中如同鹤立鸡群,对眼前小混乱的起因一目了然,在和同伴们躲开拥挤后,描述着他所看到的情形。

    弗莱特对罗洛的话根本没什么概念,他从小到大见过马的次数屈指可数,跟他说马上功夫简直是对牛弹琴。“小山”却因为家庭变故,错过了学习骑术,他对罗洛的话也不




第247章 贸易港
    为了不辜负侄女艾索娜的这份信任,以及存续家族,约瑟夫.库林在不知不觉中被逼上绝路,以一己之力扛起超负荷的重担,一个轻忽便可能被压的粉身碎骨。身为北地统领,他坐镇萨格森城挟制东、西两侧波拉克河与维尔河的三处入海口,分出舰队巡视窝车则湾内外,确保南北贸易的北段海路通畅。此外还要派兵协助附庸领主防范切尔贝克群山中的山贼和维尔米亚的水匪,兵力配备上可以说是拆东墙补西墙,连传递消息的马驿也只能勉强维持。而冈定为首的海寇,却通过扶植走私商人,拉拢、收服近海岛屿上诺德移民后裔建立的村寨,以及波拉克河历次水患溃决形成的芦苇荡中建立隐秘落脚点的水贼团伙,轻松避开了库林家的巡逻船队,等于是从约瑟夫的眼皮下潜入,并企图在禅达搞事情。

    作为引领王权进入北方的带路党,库林家族在芮尔典王国建立时就与王室结盟,并多次联姻,得任北地统领地位超然。库林家族的领地位于维尔河和波拉克河之间的三角洲地带,虽然家族大本营是德雷根岛上的库林城堡,但夹在两河间的维尔米亚才是其统治的核心区域。水患造就了这一带的秩序混乱,但也带来了大片的平原和芦苇荡,库林家族凭借农耕、煮盐之利和王室的支持,成为窝车则湾势力最大的诸侯,进而维持着对切尔贝克、维尔米亚和卡拉克里亚三地的薄弱统治。

    原本波拉克尼亚诸侯仰仗雪原地利与芮尔典王国若即若离,可因为在五十年前卡洛曼六世的那场北征中,波拉克河下游的伊夫家族和岑达尔家族先后投靠王室,战后就连本是死硬分子的雷瓦家族也跟王室眉来眼去,波拉克尼亚在战神峰西侧的门户大开,东侧则半开半掩。输红了眼的波拉克尼亚诸侯不得已之下,大力支持维吉亚人迁入,宁可与外邦人联姻,也不向同族低头。

    艾索娜偏向库林家的施政方式,让这些后来投靠王室的爪牙彻底寒了心,王室耗费几代人心血才在北地打开的局面瞬间被葬送。日瓦丁的雷瓦家族在面对库吉特人的威胁,以及国王新丧苏诺政局混乱王室无力东顾的情形下,为求自保在维吉亚姻亲亚罗格尔克的中介下重新倒向波拉克尼亚诸侯联盟。而伊夫家族因为商税被下游的禅达分流,与岑达尔家族的嫌隙日渐加深。

    伊夫家族独领东、西依斯摩罗拉两郡之地,领内更有过河北上的要道界桥邑,领地一点不比领有德雷根—萨格森三角洲的库林家小,又因为夹在连接界桥和铁石桥的两条大道之间,可谓是处在四战之地。领地大这种特色也是北方贵族所独有的,像库丹的胡当家族虽然名位只是伯爵,却占据着近半个波拉克尼亚。雪原三镇之一的卡伦迪—洛玛家族,领地也堪比王室直领的苏诺四郡,只不过北方领地在人口方面与南方相比差的太多,气候寒冷耕种不易,没有统一政权的大举支持,人口难以快速生聚。

    伊斯特瑞奇国王在位时,作为南北贸易协定的维护者,为了拉拢住伊夫家族,还能从中进行协调对其进行补偿。可艾索娜掌权后却将这部分财税划给了库林家族,结果就是波拉克河下游王室以为屏障的库林—岑达尔—伊夫—雷瓦防御链即刻崩溃。连带着王室通过北征从库劳瓜分到的矿税也就此丢失,本就窘迫的财政再失一项财源。

    南、北贸易协定最大的作用是稳定局势,王室通过利益绑架来调和国内贵族互相之间的矛盾,使频临崩溃的王朝得以延续。南方以帕拉汶为集散地,北方则以萨格森为集散地,形成环绕切尔贝克半岛的近海航线,中途可以在位于半岛尖端的格罗尼亚进行休整。这使得南、北内河贸易网经风险较小的短途近海航线串联到一起,对南、北物资起到了再次分配的作用,大大缓和了南、北贵族集团之间的矛盾。贸易利润稍稍缓解了王国的财政问题,使王室得以加大对东斯瓦迪亚的军事支援力度,稳定了在根基地带斯瓦迪亚平原的统治。并联合两支旁系亲王为主的西斯瓦迪亚贵族,在瑞泊河、乌克斯河两条水系构成的西斯瓦迪亚内河贸易网整合资源,强力阻击了罗多克同盟暗中借由商业扩张的政治势力。

    但除了王室外,还有三个最大的受益者,格罗尼亚、禅达和帕拉汶。

    格罗尼亚与切尔贝克半岛隔海相望,切尔贝克群山又有着取之不尽的优质木材,这促生了岛上发达的造船业,在卡拉德帝国时曾是远征舰队远航前最后的维护和补给之地。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作为常年受海寇袭扰的领地,自卡拉德帝国末年诺德人开始劫掠卡拉迪亚,格罗尼亚在顽强抗争的同时,便没少派使者向苏诺求援。芮尔典王国建立后,北地统领驻节的萨格森也成了使者常跑的地方,无数次的海上往返,使历来充当使者的教会修士为格罗尼亚积累下了切尔贝克半岛沿线的详细海图。

    岛上的产出谈不上富



第248章 裂痕出现
    男女之间的爱慕,其实更多的是被对方身上的神秘感所吸引,可当两个人在一起后,从早到晚、从头到脚,互相再无秘密可言。毕竟人无完人,谁都有缺点,对比脑海中那美好的第一印象,差距会越来越大,或发现对方的优点来盖过,或抓住对方的缺点无限放大。恋爱,成亲,细思之下你会发现大有深意,由恋到爱再成为亲人,如果无法将爱恋之情转变为亲情,那么两个本身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互相都无法包容,勉强忍耐情缘终会走到尽头。兼具双方血脉的孩子既可以是这种情感转变的催化剂,但也可能造成更大的裂痕,人作为哺乳动物会将大部分精力用来养育后代,教育上的分歧不可避免。没有亲情维系,双方的忍耐力会越来越差,具体表现就是爱孩子不爱另一半,离婚时争孩子争到法院去的事多了去了。

    而对于心高气傲,又一见钟情的哈劳斯与艾索娜,这种情感的转变更是必须的。两人虽都出自王族,血缘上也不算太远,在宫廷中时有见面,但真正的接触却是在曙光宫那次碰面后开始,分别因对逝去至亲的感伤而重新认识了对方,不再是以前被宫廷教师督促着强行记在脑袋里的履历档。

    岁的哈劳斯在外祖父菲利普死后成为旧地亲王,10年后(1246年)又作为长子在父母染疾病逝后继承了特瓦林堡(封建等级社会背景下,儿子比老子还爵高位显,见面有多尴尬可以想象,而且哈劳斯坚持将特瓦林堡与旧地亲王领合并),在西斯瓦迪亚领有六郡之地,更兼附庸无数。家世显赫少年时便位高权重,与艾索娜结婚后又成为芮尔典国王,他的外祖父老亲王菲利普虽对他悉心教导,可再怎么少年老成也是少年,即便自制力再强也会有冲动的一面,抑制的愈久爆发时就愈猛。骄傲的他看不上那些举止做作的庸脂俗粉,直到因为艾索娜的率真自然沦陷于初恋,至于王国的危机和民众可能遭受的苦难,沉浸在热恋中的他眼中除了艾索娜,再放不下其它。如今(岁正值年富力强的他,却因为对艾索娜的爱,放任其执掌大权,将王国当作讨妻子欢心的玩具,他自信能够收拾局面,这种自信来源于他那金灿灿的人生经历。

    艾索娜为了化解王国危局,一头扑在政事上,但因为耳目闭塞、爪牙稀缺,被固执的老臣们当做空气,对于一个年轻女人执掌大权,王国上下早已不满。若非统领帕拉汶和特瓦林堡六郡之地的哈劳斯在背后力挺,连苏诺四郡都无法完全掌控的她,早就被群情激愤的贵族们逼迫下课了。可她面临从小到大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时却钻了牛角尖,贵族们越反对她便越坚持,她坚持自己的决断是正确的,错都在那些大臣。因为和重臣们在御前会议的僵持,她长时间将哈劳斯冷落在一旁,忽略了能够维持手中权力的根本,她和哈劳斯是互相爱慕,但两人的婚事仍是一场政治联姻。

    哈劳斯想要帮妻子,亲自领军前往边境稳定局势,可艾索娜离不开他,只想留在身边陪伴,做个可以倚仗的靠山。眼见她在御前会议上越来越多近乎偏执且毫无道理的决断,以及与大臣们的争吵后,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哈劳斯心目中那个举止优雅得体的王家贵女,已变成输红眼的赌徒,或者说是疯狗,谁劝都不听,还逮谁咬谁,面对他的规劝,艾索娜甚至认为他是想要夺权。

    哈劳斯毕竟年长许多,心智更加成熟,他能够理解、容忍、克制,但艾索娜将年幼的儿子丢给乳母后,便忙于所谓的国事甚少过问。这才触及了他的底线,是从小在父母、外祖父和兄弟手足的爱护、陪伴下长大,重视亲情的他所无法容忍的。在无数次劝说后,艾索娜嘴上答应事后却抛诸脑后,并认为她所做的才更加重要,丈夫应该理解她。对她的敷衍哈劳斯人生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到愤怒,天生贵胄的他什么时候被违逆过心意,而且封建社会向来男性为尊,他低声下气的好言相劝,在他看来已经是放下面子了。何况这本就是在旁敲侧击,用婉转的方式告诉艾索娜:你牌打的太臭,再玩连裤衩都输出去了,赶紧换我替你打三圈的意思。艾索娜虽然明白,但以她争强好胜的性格,怎么可能承认治国的失败,至少得有个好台阶光彩照人的接她下来,何况她也不想放下权力。宫廷中长大的她深知权力对一个女人的重要,她不想只做一个生养孩子的机器,想让丈夫时刻围着她转,至此掌权对她来说不再是以解除王国危机为目的了,而是她吸引丈夫目光的手段,知道苏诺生变她才意识到,王国臣民不是御花园里凭她意志随心摆弄的花木。

    但此时哈劳斯仍没有爆发,因为他藉此感受到了父亲克劳迪亚斯病逝前的那份无奈,一边是家族名号的传承,一边是亲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就像父亲无法说动他放弃吞并特瓦林堡时,他觉得可以很好处理与三个兄弟的感情和领地问题,所以他在无法说服艾索娜时,从妻子身上看到了当初那个固执的自己。他以维护地区贸易利润为名,利用继承法理的顺位优势,回避了他一直极为看重的亲情,始终不答应父亲立二弟克拉格斯为储,继承特瓦林族名和领地,这是他抱憾至今的一件事,尤其是在三个兄弟对他的动机毫无置疑的对比下。

    而且相比爱情、亲情,他知道王国的诸多问题却没那么重视,由于老亲王菲利普急流勇退,主动卸任首相后多年的悉心治理,再加上南、北贸易的开通,帕拉汶和特瓦林堡六郡领地可谓兵强马壮、经济富庶,有此根基在手的他因此便小看了天下英豪。他人品高贵性格宽厚和蔼,但他自己可能都没注意到登基为王对他内心那股傲气加持后的影响,放任妻子掌握大权,有什么不可以朕即天下!强权、霸气已渐渐充



第249章 流浪艺人
    即便事先意外知悉了阿拉西斯二世的谋划,弗莱特也很难将眼前身后跟着十来个亲信和扈从,外表文质彬彬的中年帅哥与脑海中那个阴谋算计的男子形象融合到一起。第二代禅达伯爵身穿棕色夹杂天青色纹饰的对襟天鹅绒毛领大衣,免去了穿斗篷的不便,直至大腿上部的长筒马靴在阳光下闪着皮革特有的光泽。阿拉西斯二世身高在1.75米左右,体型匀称,上唇的八字胡和下颌的短须显然经过细心打理,绿色的眼眸深邃神秘,他面带笑容不时向远处围观的民众挥手示意,举止优雅得体。

    说来也怪,治安官哈瑞克为了禅达的民政事务,整日里累死累活,民众虽对其敬畏有加,但却谈不上亲近。而算计着夺回独裁权力,甚至波及无辜的阿拉西斯二世,却因为外表的光鲜和父亲的余荫,只是招招手便引得人群欢呼。老乔伊对此有所感触,心中默默叹气,表面却没有流露出丝毫情绪。弗莱特对于其中原由也能猜想个大概,但小人物以生存为第一要务,只当看不见好了。他将手编的草帽摘下,低头看着脚背,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边黑头发的家伙,对,就是你,上前来,我家主上有事相询。”阿拉西斯二世的目光大致掠过眼前的人群,招来身旁的一个扈从吩咐了两句,或许是因为在人前,随从的言语还算客气。

    弗莱特发觉对方是在叫他后,指着鼻子经过确认,满脸的诧异神色。因为心中知道阿拉西斯二世的“底”,所以他难免心虚,可怕什么来什么,因为迥异旁人的东方人相貌,他已经刻意的低头掩藏,却还是被留意到了。他不太确定对方的目的,心中因此有些忐忑,在强自镇定着走上前去后,内心慢慢平静了下来,他没在队伍中看到熟面孔,那个负责与海寇联络的公鸭嗓杰斯特。他以为不过是答几句话,配合对方作秀罢了,但阿拉西斯二世却骑着马继续前行,显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跟到后面的队伍去。”那骑马扈从居高临下的向弗莱特吩咐道,可能是认为他听不懂,同时用马鞭指向骑行队伍后面那拨正快步跟上来的仆从。

    在那骑马扈从的监视下,弗莱特慢吞吞的跟到仆从们身后,他忍不住向老乔伊的位置张望,却没能找到那熟悉的身影。他一边在心底埋怨老乔伊不够义气竟然偷偷开溜,一边不情愿的拖拖拉拉的跟到仆从们身后,当伯爵的马队离开正搭建临时看台的工地拐进西市的主街道时,他感觉到肩膀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

    “禅达以贸易著称,那位伯爵对外邦来客一向如此,他或许只是想听些远方的故事,别太担心。”弗莱特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却发现是老乔伊不知何时跟到他身后,正趁机向他简短的面授机宜。

    “喂,外乡人,快点跟上!”一个小个子男人大声呼喝着,他比弗莱特矮了几乎一头,身上带着不少家伙,笛子、圆鼓、喇叭和小型的琵琶弗莱特并不知道,那其实是鲁特琴,他向前赶了几步,转过头想跟老乔伊再说几句,却发现对方又不见人影了。

    “新来的,接着这个,以后你就跟神奇的哈里斯混了,对了,你叫什么”小个子哈里斯将挎在胸前的圆鼓递给弗莱特,看似友善的闲聊,实则是腿短的他背着一堆乐器,跟在马队后面累得够呛,其实他也才来禅达不久,却大言不惭的收起了跟班,不过是想哄个小弟帮他扛零碎。

    “弗莱特。”弗莱特瞬间就看穿了哈里斯的打算,但他不知道对方根底,本着不得罪人的想法,接过了圆鼓和鼓槌,顺带也通过对方打探些消息。“你是个乐师”

    “也可以这么说,但我更愿意被称作吟游诗人,卡拉迪亚的往事没有我不知道的。你和人打架了”哈里斯一边胡吹大气,一边观察着弗莱特的神情,见他没有反驳质疑,便知道他是新到卡拉迪亚不久,挑起了别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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