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迪亚冒险日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虎头蛇尾
“王上她算哪门子的王上先王过世前真是昏了头,居然想让这样一个不问世事的小丫头继承王位,若是看到眼下这幅景象,不知他是否会气到从石棺里跳出来。”另一个位阶仿佛的白袍子察觉到同僚那仍对王室心存敬畏、报以期望的心态,立马出言驳斥了回去。由于男性继承法的广泛流传,这名军官内心里对艾索娜的统治十分抵制,在他看来女孩就是给别人家养的,嫁人后又无法传承族名,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
这处宅院与前王家情报总管凯恩的私人宅邸同在一条坊巷,负责把守夕照、晨曦、金穗、逐风四座外城主门的数十名军官眼下全都聚集在此,而召集者正是之前那位言辞略显激烈的军官,不愿以壮年之身在城防军中养老的他早早投入了卢瑞斯菲尔德男爵柯蒂斯门下。由于精选带剑侍从的升迁、选拔被宫中的高阶家臣把持,这些人卡在带剑侍从的位阶上难以再进一步,时日一长只能选择攀附其他显贵,虽然城防军内的职位油水颇丰,但前途被阻的愤恨始终隐藏在他们的内心中,只是碍于高阶家臣们煊赫的声势不得不强迫自己隐忍。
“这跟长公主殿下有什么关系都是那些尸位素餐的精选带剑侍从官员在捣鬼。www”曾几何时,这些侍卫幻想着得蒙王室垂青,然后建立不世之功业,就此走上人生巅峰,所有侍卫做梦都想成为艾索娜的入幕之宾,即便如今的她已嫁做人妇,不少人在私下也仍保持着原来的称呼。
“呵呵,家仆哪里来的胆气敢去对抗主子还不是因为她将哈劳斯亲王迷的神魂颠倒,进而把持了王国大政,偏偏她又不是治国那块料,老吉姆那帮人这才暗中搅弄风雨,如今他们自己内讧了又掐断我们的钱粮逼着我们站队……”由于早就另寻靠山谋求出路,为柯蒂斯和卢伦斯匪帮探听苏诺风吹草动的他很快就在富人区有了一座大宅院,可最疼爱的儿子却被宫中近臣家的子弟打伤成了跛子,无奈忍气吞声的他将这一切都记到了王室和高阶家臣头上,利用同僚们消息没他灵通的优势歪曲着事实。
“真的是这样吗”“可是……”这些中下层军官好歹也在宫城里混过,多少都有一些探听宫中消息的门路,但得来的消息大多鸡零狗碎,这让众人心中仍然存有疑虑,生怕一步踏错牵连到家中老小。
“别犹豫了,你们其实跟我一样,早已在内心做出了决定,否则又怎么会应邀前来呢况且我们并不是要反叛,只是讨还欠发的饷钱而已,你们哪个背后不是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按照柯蒂斯男爵之前交代的方式,这名五十多岁的老军官不遗余力的煽动着同僚们的情绪,随着在场众人本就陷入动摇的态度进一步的瓦解,他也渐渐有了一点自己的想法。
“我,御前带剑侍从、金穗门守官、高阶百夫长尼奇,以及麾下信任于我的五十六名手足,将前往宽巷向王家马厩长帕里莫讨要欠饷,可还有人敢与我同去”尼奇很好的把握着煽动的尺度,只称是去向上级讨要欠发的薪水,可一旦其他人加入进来,他大可以临场发挥,到时这帮受裹挟的同僚为求自保也只能硬着头皮率众跟从于他了。
而高阶百夫长这个军衔则属于卡拉德帝国留存下来的基层军制,在一个一百五十人左右的连队编制中,高阶百夫长就相当于连队长,临战时作为主官的决断权要高于一般的低阶百夫长。www尼奇麾下的士兵人数虽然并不足百人,但却已是一个符合人数标准的百人队,在卡拉德帝国时,除了少数连队由精锐老兵组成的大编制百人队独自构成外,大多数连队都是由尼奇手下这样的二到三个百人队组成。一个大连队则由三个连队组成,人数在五百人左右,相当于一个营,在承担作战任务时还会配属相应数量的辅兵,或者视作战需要对步兵之外的兵种编制进行加强。
柯蒂斯手下的举动其实是来自教宗利昂八世的唆使,苏诺各处小堂聚集的钱粮十分可观,艾索娜借教宗赈济谕令的名义想要收回对这些仓场的实际控制权。作为交换条件,教宗则收回了这些教堂中神职人员叙任权,但在交换完成后他绝不可能坐视这些钱粮被搬空,从中加以阻挠便成了必然,圣殿大教堂前期为了造势所展开的赈济可是把利昂八世的棺材本都搭上了大半,他可不想死后停尸十数年才下葬。所以表面上是开仓赈济平民,实际上却是艾索娜、教宗和旧家臣三方争权夺利,真正忍饥挨饿的平民事后恐怕再难拿到一粒粮食。艾索娜需要这些钱粮来击溃商业行会对苏诺市场的控制,顺带着彻底压服所有旧家臣,此外还要用大把的财货来拉拢贵族和官
第289章 六神无主
“我不哇,我要回家……”四岁的卡洛斯王子套着紫罗兰色的小袍子,及肩的头发继承了母亲艾索娜的褐色,但颜色上要更深一些,再加上孩童脸庞特有的粉嫩圆润,让他看起来像是个穿着连衣裙的小女孩。www玩耍时间被突然中断的他本来是心存不爽的,但因为渴望于有人陪伴,他并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就闹腾起来,而是满怀期待的任由保姆将自己抱走,在他想来也许即将能见到父母,直到要被带上离开王宫的马车,发现愿想落空的他才发泄着不满哭嚎起来。
“卡洛斯,身为男孩子你要表现的坚强些,绝不能把哭闹当做要挟的工具,你能明白吗”面对年幼王子难以劝止的哭闹,弗朗斯夫人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表现的手足无措,在卡洛斯出生前她便被艾索娜召回到曙光宫,继续担任王家的育婴室女官。
在艾索娜大婚前夕,因为先王伊斯特瑞奇的鼎力支持,弗朗斯夫人的长子小杰弗里得以拿回弗朗斯领的实际控制权,而在这件事中于王室、弗朗斯家族和科瓦隆家族三方之间代为奔走协调的弗朗斯夫人功不可没。这是明摆着的一场交易,伊斯特瑞奇若有心为弗朗斯夫人母子出头又何必拖那么多年,但这也许就是帝王心术了,他虽然选择庇护弗朗斯夫人母子,却坐视弗朗斯家族的宗亲和科瓦隆家族争夺弗朗斯领的控制权。而为了取得合乎法理的大义名分来维持对弗朗斯领的统治,双方都不得不尊奉于王命,待到扶持小杰弗里掌握领地,作为独立诸侯领的弗朗斯领与王室加深了羁绊,甚至在过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将半依附于王室。至此身为独立诸侯的科瓦隆、弗朗斯和王室直领的艾伯伦以及王室亲藩黑地亲王领辖下的克劳丹、诺玛,由北至南的这五郡在苏诺东面连成一道完整的弧形屏障。苏诺得益于此暂时拥有了一个较为安稳的内部环境,按照伊斯特瑞奇的布置,芮尔典王国的积年弊病自可留待他死后由艾索娜徐徐图之,可王都局面却接连发生变化,原本稳妥的布局由内至外全盘崩溃。
“嬷嬷,你是要带我去见爸爸妈妈吗”在没有外人时艾索娜便会如此称呼弗朗斯夫人,时间一长小卡洛斯也是有样学样,只是弗朗斯夫人自丈夫杰弗里伯爵战死后便一直寡居,艾索娜并未吃过她一滴奶水,只是出于亲信和敬重才如此相称。
小卡洛斯止住无赖般的哭闹,除了挂在眼角的两颗泪珠子,再多一滴都没有,显然是在干哭不掉泪的秀演技。他这个岁数的孩子正是跟人学事的时候,也许他并不知道王子身份意味什么,也不太分得清是非黑白,所作所为全凭一时心意。但身边仆人的尊崇、宠溺对他来说却未免过于骄纵,从无意的哭闹引发下人们的关注,渐渐的他将之当做了一种手段,天资聪颖的他也因此染上了一丝狡狯,简单来说就是喜欢耍弄学自身边宫人的小聪明。
“是呀,可你要是不乖的话,那就要晚些时间才能见到他们了。”弗朗斯夫人身边有着一队北地扈从,这些人将保卫她和卡洛斯先行离宫前往位于苏诺东北方的皇家骑士团驻地,并完成艾索娜的额外托付。
早在新王哈劳斯率皇家骑士团主力赶回旧领震慑异动封臣后,弗朗斯夫人的长子弗朗斯伯爵杰弗里二世便接手了骑士堡的防务,他不仅有先王伊斯特瑞奇亲授的御封骑士身份,于皇家骑士团受训时与哈劳斯也有着深厚的交情。那时的两人既是同属王党阵营的同僚、盟友,又兼具学员和教官之间的香火情,所以哈劳斯在登基后便立即将杰弗里任命为驻地监察长。出于对军权的重视,皇家骑士团总团长和副团长这两个职位历来是由国王、王储及王族出任,此时副团长一职因王储年幼而空悬,哈劳斯又领兵外出未归,身为驻地监察长的杰弗里便具备了临时统领、代行团务及军事决策等大权。
在王都发生叛乱的这个紧急关头,奉御命留守骑士堡的杰弗里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探听到,也正是因为对苏诺局势早有担忧,哈劳斯才会做出如此布置。弗朗斯夫人和杰弗里二世重新掌握领地的凭恃便是王室的力挺,利益的牵扯使得这对母子的忠诚有所保证,但为了防范加入反叛的高阶家臣伪造印鉴传达乱命,只能由弗朗斯夫人亲自作为信使去跑一趟了。而接下来召集骑士堡剩余的军事力量固守待援,甚至尽可能凑出一支军队返回接应,对于被哈劳斯和艾索娜共同信任的杰弗里都是必然要做出的反应。闪舞www正是有鉴于此,艾索娜才决定暂不离宫,因为哪怕有那么一线希望,她都不想选择弃城而逃,这会令她在国中本就寥寥无几的信望彻底崩塌。
离开宫城马车速度逐渐加快,一脸纯真的小卡洛斯坐在弗朗斯夫人身侧,在即将见到双亲的谎言欺骗下,被揽抱在臂弯内的他眼神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透过窗格的孔隙小卡洛斯瞟着宫外从未接触过的天地,当弗朗斯夫人将阻隔车外视线的内窗落下时,留给他最后的景象便是晃动着且渐行渐远的曙光宫宫室,而尚且年幼的他也远未想到,这将是他对于家的最后的记忆。
“艾索娜,我们现在耳目不明,亦无法向宫外传递消息,该是时候做出决断了!”心急之下的朱利安已顾不得什么尊称了,小卡洛斯离宫已经两三个钟头了,宫内过半的宫室已被叛军控制。他派出打探的扈从武士已很难取得足够的讯息,虽有对宫中布局不熟的缘故,但更加严峻的是随着远望门瓮城落入叛党手中的时间越长,赶来支援乃至加入叛军的人手随之增加。
而且参与骚乱的民众在富人区捞到好处后也逐渐将视线瞄像了日照丘,在平民对于王族的艳羡心理中,就算是国王拉的屎都能榨出油来,
第290章 诺德人的柠檬茶
1253年5月下旬初,禅达,青石卡。www
前后几批应召而来的民兵正在关上忙碌着,为了防御禅达军队的反击,拉格纳一伙人用土石封死了关墙门洞。只是拉格纳率部退走已有一个多星期了,关卡上的修缮清理工作才缓缓展开,而由于对海寇的畏惧,劳作中的民兵时不时的去张望关墙上的放哨人,极大影响了疏通的进度。
这是因为阿拉西斯二世与冈定之间的谈判仍未达成一致,他在禅达的地位虽高高在上,但这片领地的快速兴起却多赖于商人的力量,其父在世时确立的议会制度使得商人们在这片领地上拥有一定的影响力。面对议员们恢复商路畅通的请愿,阿拉西斯二世不得不做出让步,解除了对青石卡的封锁。海寇退去的一周多时间里,阿拉西斯二世一直以确保城镇和领民安全且海寇有可能再次来袭为名,封锁商路拖延谈判。他一方面怀疑城镇内有商人勾结海寇,另一方面也是想要以此消耗海寇的补给,而不明内幕的民兵们却因此担惊受怕。
南方的斯瓦迪亚平原可谓是遍地沃土,但那绝对不是底层百姓的安居乐园,作为芮尔典王国的核心地区,数百年来的封建统治令这片土地上庄园遍布,贵族之间的仇恨和土地的争夺比比皆是。被卡拉德人征服的原住民虽屈服于帝国统治,但在融合的同时仍留存下不少本民族的传统,其中各行其是的继承法理引发了绝大多数的内战,而农民便成为了最大的受害者。及至整合了伊瑞利亚高原诸部族的库吉特人从潘塔斯山谷经羚羊峡大举进入卡拉迪亚,连昔日与芮尔典分庭抗礼的萨兰德哈里发都被赶回了安提托罗斯山脉东段以南,任谁都知道眼下的和平不过是狂风暴雨来临的前奏。于是相对太平的北方就成了近些年来流民的迁徙方向,海寇自卡拉德帝国末年就开始袭扰沿海,即便不时上岸劫掠却从未真正成过气候,所以无论贵族还是平民眼中,都只将其视为癣疥之疾。闪舞www
在灾荒、战争、贫困、宗教迫害等因素的促使下,再加上维吉亚人垦荒定居带来的触动,禅达作为新兴的王党诸侯领,自然而然就成了南方流民在前往波拉克尼亚垦殖前的临时落脚处。不过大多数流民在生计稳定后都会选择留下,相比未知的生活前景,市井小民更愿意留住眼前的安宁。因为在这个生产力低下的年代,长距离迁徙途中的支出对于穷人家庭无疑是一笔沉重的负担,况且一旦背井离乡便不再受封建契约的保护,随时可能化为荒野中的白骨,又或成为捕奴贩的货物。这个时代的农民或者说农奴,大多数人一辈子的活动范围仅限于村子周边,想要顺利到达北方自然少不了类似帮人偷渡的蛇头,而扮演这种角色的又多是走南闯北的商队。维吉亚人的定居使得雪原上充满商机,业务的开拓使得商人们急缺信得过的人手,而知根知底的同乡总要可靠的多。这种受商人资助的移民会以约定的工作年限作为偿还,另一种则是受商人资助的流民聚落,通过提供必要的生产生活物资换取村落的产出,因此这些移民也就变相的依附于商人或商会势力。
时值贸易旺季,禅达码头的栈桥却被来袭的海寇焚毁,通往费尔辰湾的商道亦被阻断,城邦议会中的商人议员们可以说是急的上火,货物滞留带来的人吃马嚼、租金、雇工薪水等耗费每时每刻都在增加成本,这不仅令他们在与同行的竞争中落入下风,更等于在不断削减他们的资产。而且若不能赶在旺季前段将一个冬天的囤积清出,那么在旺季后段就得组织商队登门销售了,货物的价值也会随之缩水,甚至影响到来年的生意,当然更可能的是面对同行的落井下石直接破产。所以由议员发起的商业联合会数日来不断向阿拉西斯二世请愿施压,希望伯爵能尽快与海寇达成协议恢复商路的畅通,可这位野心勃勃的伯爵却是想借着谈判摸清冈定的营地位置,在交付钱粮的时候趁机偷袭将其一网打尽。闪舞www虽然之前在拉蒙的斡旋下阿拉西斯二世已同意交换人质并有限合作,可是当腹背受敌的困局一解,他立刻就想要变卦。但在这战祸连绵、盗匪肆虐的乱世里,能辗转各地以货殖为生的商人哪个不是胆大心细,四野无人遇见实力弱小的肥羊时少不得也做上几桩无本买卖,阿拉西斯二世心中的念头哪里瞒得过这些人精。
正所谓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商人最擅长的是什么也许不少人会说是经营筹算,但那不过是基本功,借势造势才是每个商人必备的技能。小到制造流行热潮,炒作市场物价,大到借力国家政策,甚至为垄断商路在幕后推动战争。利用阿拉西斯二世之前宣扬的“禅达意志”,商人们通过各自的渠道大肆鼓吹他的美德和威名,将他信守盟约支援芬拉德家族击退海寇并代付赎金一事在整个北地宣扬开来,以舆论绑架迫使他与冈定妥协。而在这个过程中,拉蒙不过是借之前代雇的佣兵之口,“无意”中向禅达商人泄露了点口风而已。
人为自己活着,事却是做给旁人看。商人联合会的成员们看似在禅
第291章 意外
仍是俘虏身份的弗莱特自觉前途难料,所以在拉格纳等人用“通灵酒”治疗伤号时便选择了沉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嘛,况且就算他出声提醒,这帮糙汉也不见得信他。闪舞www可很快眼前发生的事便波及到了他身上,起因便是那件阿拉西斯二世召他进城堡后赏的那件长袍,城堡佃农家的女人们用手摇纺车将羊毛纺成粗线,然后在织机上编制的细密紧实。这种毛料本就可以用来做壁毯或帐面,外表的绒毛虽然被水汽打湿,但内里却还能保持干燥。拉格纳的部下中也有人染了风寒,即便坐在火堆旁也忍不住的打摆子,其中一个来支取饮食的海寇便看上了弗莱特的袍子,扑上来就要剥他的衣服。
“喂喂,你干什么!”那海寇不怀好意的神情将弗莱特吓到了,他以为对方是个基佬,于是拼命的挣扎起来,但碍于手脚的自由被绳索限制,很快便被按倒在了粮包上。
几天来,拉格纳供应给弗莱特的饮食仅仅是让他不至于饿死罢了,所以没反抗几下他的手脚便虚的发软了。为了顺利扒下袍子的两袖,那海寇虽然解开了弗莱特双手的束缚,但在挣扎换来了劈头盖脸的一顿拳脚后,倒在地上的他便只剩下任人施为的份了。不过弗莱特却是料错了对方的意图,抢他袍子的海寇对男人的屁股并不感兴趣,手里拿着剥下的长袍用诺德语骂骂咧咧了几句,然后又向倒在地上的他补了几脚才转身离开。
在这过程中,拉格纳并没有出声阻止,似乎是想借这机会让弗莱特加深下对当前身份的感受。麾下这帮兄弟跟着拉格纳出来闯荡,风雨同舟从无怨言,他对自己连温饱都不能给予感到愧疚,看着那些病倒的伙伴他恨不能以身替之,可除了担忧焦急却无能为力。正在拉格纳等人疏忽之际,原本在地上滚动闪避的弗莱特却突生变化,反抗的过程中他挣松了绑住脚踝的绳索,趁着蜷缩的机会他双手固定住绳套,一只脚快速的脱出然后起身向踢打他的那家伙冲去。这一刻的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只想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至于手无寸铁随时可能因反抗被杀死的处境完全被丢在了脑后。
“喔嚯——”“小心!”
其他海寇发出的动静让那抢袍子的家伙提前警觉,身为在亚穆拿长大的诺德人,号称冰雪之国的严酷生活环境造就了他强健的体魄和敏锐的反应。在同伴的示警声中,这名海寇第一时间丢下手里抢来的袍子,右手反摸向肩后单手剑的剑柄,然后一气呵成的抽剑、转身,双手握住全力向背后斜劈了下去,看到身后情形的他眼神里带着少许慌乱,身体下意识做出的应对却是毫无迟滞。虽说弗莱特是背后偷袭,但看到手下人动了真家伙,拉格纳将别在腰带上的手斧抽出,快步上前想要阻止,知道罗洛在禅达确切位置的弗莱特对他来说还有用处。
拉格纳虽然反应已经很快了,但想要拦下同伴的这一剑还是有所不及,在场所有人几乎都能料见,下一瞬弗莱特颈侧被斩开的血腥场面。而沉浸在怒火中的弗莱特对周边的一切都仿若未见,眼里只有那个刚揍过他的海寇,面对即将加身的长剑他脑袋里却是一片清明,左手抓住剑刃靠近护手的部分向上托,右前臂揽上对方的手腕并顺势侧身用肘和肩撞了过去。被偷袭失了先手的海寇没有立即出脚踹开弗莱特,而是凭借丰富的打斗经验右脚撤步侧身支起左肘,既保护胸腹也避免失去重心被扑倒,然后以左足为圆心右足上前一步旋身挤开弗莱特,同时双臂发力将剑压下转腕拽回。
诺德人惯用的长剑与卡拉迪亚的一般长剑略有不同,剑身宽直,长度上略有不如,更加适合劈、砍,而芮尔典王中制式长剑的剑身则是等腰三角形,利于削、刺且强度高,对着甲者也能保证一定杀伤力。闪舞www不过有一点两种剑却是相同的,只有剑尖和剑身中前部开刃,靠近护手的部分因其它应用技巧的握持习惯通常是不开刃的。而在劈砍时,整柄剑如同一根杠杆,受力点越靠近护手,通过剑柄发力便越困难。所以弗莱特空手接剑的举动看似危险,实际上手掌一点都没伤到,不过这场意外发生的打斗也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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