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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迪亚冒险日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虎头蛇尾

    原本朝中还斗个不休的各派也暂时消停了,可面对眼前的局面却都束手无策,没人愿意带头站出来填这个坑。表面上看各方出点粮就能解决,但大家互相不信任,都不想被其他人趁机占了便宜。由于利益相关,在朝任职的诸侯都不希望苏诺爆发大乱,但也没人愿意毫无回报的去做慈善。他们在等艾索娜主动出让一些王室利益作为回报,可她却奈何不了老吉姆为首的家臣团,家臣不让步她即便命令下了也落不到实处。起初,御前首相乔治温德尔还能调集来一些粮食,以王室在凯尔瑞丹郡铸币厂的分成为名,但随后蝗灾沿着乌克斯豪尔东部的沼泽湿地发展到凛风高地,这点杯水车薪的支援也随之断绝。

    而在发觉艾索娜无力控制局面这一事实后,住在日照丘半山腰的现任教宗利昂八世也掺和了进来,打着施舍名号在底层民众中拉拢人心的同时,愈发衬托出最高统治者的不作为。在卡拉迪亚,由于芮尔典王国前期诸王的强势,在对主教叙任权的争夺中占据上风,进而主导了一系列宗教改革。对宗主教制度的强化使得教宗无法直接过问地方教区事务,各地从堂区到铎区再到教区的财政、人事等权柄被坐镇地方的高阶神职人员所把控,而这些人又多出自与王室亲善的地方诸侯家族。财源被断的教宗自此不得不仰人鼻息,即便跳出苏诺摆脱窘况,却难免因为实力弱小沦为被地方实权主教操纵的傀儡,更难以舍弃苏诺地区稠密人口带来的收入和宗教圣地圣殿大教堂附加的影响。历代的教宗当然不甘心这样的处境,为了阻击世俗贵族对教会的渗透,更多平民出身的神职人员得到提拔,其中既不乏有能力向教会“捐款”的中产阶层,也有从小被教会收养的孤儿。(凯恩的师父克莱布便出自苏诺的教会孤儿院,相比其他同龄孩童,隐瞒学习进度低调做人的克莱布被认为天赋平庸,没几年就被放弃培养,进入一家有教会背景的店铺当学徒,因为识文断字在为宫城供货时被发掘成了间谍种子,之后埋头文案整理文档蹉跎至中年却一飞冲天,受卡洛曼六世赏识后升任王家情报总管。)

    通过在宗教节日组织活动吸引民众聚集,教会由此轻松掌握平民所想所需,借着平时的布道机会施予小恩小惠加以笼络,利用底层民众渴望改变生活处境以及望子成龙的心理组织唱诗班向聚集来的孩童传授些简单知识,从而甄别出其中值得培养的人才向上级机构选送。虽然其中走上神职人员道路并最终升到高阶之人可谓万里挑一,但在等级严格的封建社会,却是平民不多的晋身之阶。其中趋之若鹜者便是小商人阶层,他们不乏身家却没什么社会地位,让家中子弟进入教会以期能博个出身,即便不成也拉上了一层关系,降低下一代人继续走这条路的门槛。而这些孩童学到的知识不说成为学者,至少能写会算可为家族助力,或者以附庸方式为教会经营产业,再不济也能凭借教会介绍进入各种商业行会,总之找份体面工作维生不成问题,




第285章 教宗的条件
    苏诺在卡拉迪亚有着悠久的历史,从卡拉德征服之前的原住民小聚落到基督诞生前小有规模的城市,再从共和国首都到卡拉德帝都,时至今日的芮尔典王都,它默默旁观着这片土地上的世事变迁。而在由人口聚集导致不断扩建的发展历程中,为了满足人们在精神上的寄托,宗教场所也随着街道的延展和社区的增加不断破土落成。

    至黑夜时代过后,卡拉德帝国王朝更迭,掌握帝位的布鲁图斯们为宣扬正统,刻意引导舆论对前代有着抄家皇帝之称的奥斯蒙德进行丑化,历代马里厄斯朝皇帝对基督徒的迫害更是被拿出来大书特书。当时已在社会各阶层中广泛传播的基督教则利用在信徒中的影响力为布鲁图斯王朝正名,在马里厄斯朝汲取到足够教训的教会努力贴近统治阶级的意志,作为回报基督教在布鲁图斯朝终于成为卡拉德帝国的国教,从此在卡拉迪亚兴盛起来。

    可及至末代皇帝亚伊与远征军团一起失踪,布鲁图斯王朝直系因此绝嗣,本就尾大不掉的地方藩镇围绕帝位归属爆发混战。时任宫相的卡罗勒斯凭借家族领地帕拉汶的实力,迅速取得教会支持起兵控制苏诺以留守名分征讨四方,之后更凭借身上的部分帝室血统企图称帝。可是由于教宗班尼迪克一世的从中作梗,卡罗勒斯未能得授奥古斯都称号,原本合作无间的两人就此分道扬镳,卡罗勒斯只得以早就融入卡拉德文化的芮尔典人名义称王。

    此后基督教虽然在芮尔典王国占据主流,但四百多年来却从未被王室明令为国教,王朝前期国势蒸蒸日上,王室与地方诸侯的联合在主教叙任权的争夺中占据上风,班尼迪克一世之后的教宗连苏诺城中各处的小圣堂都无法掌握,曙光宫内的王家教堂主教甚至在一段时期曾以苏诺地区宗主教名义将圣殿大教堂的教宗架空。王朝中后期王权日益衰弱,王室与教宗偶有联手却因“分赃不均”难以维持合作,互相搞不定便只得互相找事恶心对方。

    为了维持各自的独立地位,教宗与诸侯各取所需,前者需要在朝堂派系中寻求支持,后者则需要在这个君权神授的年代取得统治名分。由于无力掌控地方,教宗在拉拢那些有诸侯背景的地区主教的过程中,对地方主教选定的继任者予以名分便利,或者加封枢机头衔委以名正言顺代理地方宗教事务的权力,就成了教宗手里不多的筹码。比如座堂在圣鲁兹哥达修道院的红衣主教,在东斯瓦迪亚宗教事务中这一职位有着极其重要的影响力,历来被当地诸侯圣鲁兹哥达堡的斯瓦德尔家族把持。而回报则是对拥有教会最高首脑名义的教宗表示支持,但反过来讲这也是地方诸侯通过神权来维护自身统治在王国封建体系下的合法性,三方互有倚借又互相拆台。而在教会内部,因为地域、民族等因素也分为诸多教派,但在没有实力自成一家之前,分裂意味着影响力削弱以及被其他规则参与者针对,而东斯瓦迪亚与信仰不同的库吉特、萨兰德接壤,因此维护宗教统一显得尤为重要。

    而在1249年初杰拉克可汗死后(见第238章),其长子塞加宣布自己是唯一的汗位继承者,并拒绝幼弟达斯塔姆按照库吉特人传统平分汗国的要求,于是达斯塔姆率领本部人马在则加西山口以西竖旗反抗。塞加年长达斯塔姆年十多岁,成年分得部众后多次随父征战并独当一面,在国中有着足够威望又刻意笼络汗帐直属的将领、官员和各部首领,与倾向于加强汗帐对各部掌控的达斯塔姆相比人心向背可想而知。杰拉克死时,受命防备维吉亚人的塞加率部驻扎在庞图斯山脉以南的图尔布克高地,达斯塔姆则领兵巡视阿乎恩——马勒格堡一带与东斯瓦迪亚交界的草原边境,为防被架空老汗将两个儿子同时打发在外。可是与塞加交厚的汗帐将官却第一时间封锁杰拉克的死讯,将消息先一步传给了他,他赶在达斯塔姆之前返回图尔加并取得众部首领支持称汗。

    达斯塔姆为自己平时的恃才傲物付出了代价,为扩充军力缺少支持者的他只得四处劫掠,至1253年时在乌鲁恩草原上就如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在塞加与诸部首领保护商路的联军围堵驱赶下,达斯塔姆狼狈的逃出草原,与残部屯驻于芮尔典、库吉特、萨兰德三方势力包夹中的塞伦郡。十多年前,杰拉克率部劫掠维鲁加大谷地时途经此地,将郡治狂欢堡及周边烧杀掳掠一空,此时的塞伦郡除了临近阿美拉山区的一些村镇外,大部分地方都荒无人烟。反抗失败的达斯塔姆一边舔舐伤口,一边联络芮尔典人和萨兰德人,谋划着借助外力支持夺



第286章 卡拉迪亚的圣殿骑士
    “啊——啊——啊——美——”

    圣殿大教堂侧殿的礼拜室内,穿着白缎常服的教宗利昂八世坐在最里端的高背座椅上,在他的左手边“黑执事”约翰正以咏叹调的阿门引导众人结束例行唱诗,教宗前方的台阶下身着红袍的枢机主教分别入坐两侧的座位,其中还夹杂着几个紫袍的大主教。相比气势恢宏且装饰华丽的主教堂礼拜大厅,这间小室足以称得上简陋二字,除了主教们的座椅和里侧墙壁上关于基督布道典故的壁画外再无其它装饰和摆设。光线自外侧墙壁上的窗户进入,使得整个室内清晰明亮,但没人知道是为了防备刺客,还是为了留出空间方便与会者在议事议急眼时进行拳脚切磋。由于更具私密性,这里只供教会内部人员使用,此时一场枢机会议正在进行中。

    得到利昂八世的手势示意后,黑袍黑帽的第一助理主教约翰宣布会议开始,可室内的反应却跟往日里争先发言的场面不同,参与会议的枢机主教全都缄默不语。在台阶下十来位红衣枢机们的衬托下,约翰因四十来岁的年纪且服色异于众人十分显眼,不过旁人看到他的第一眼,便会因为他与教宗相似的容貌在心内猜测两者间是否有血缘关系,而他也确实是利昂八世的亲“外甥”。

    利昂八世斜倚在一侧的椅子扶手上,手里捏着本随身字典大小的圣经,在这个年代这种规格的书籍可以说是价值万金,常服的小圆帽无法像三重冠冕那样遮挡住他发际线后退严重的前额,面上有着明显的紫绀和肿胀。手背和额头周围的血管青黑且鼓胀的厉害,面部三角区的法令纹在鼻子和下巴两侧形成两个八字,由于下巴略短又年老发福,看起来就像越过双下巴一直延伸到满是皱皮的咽喉。他那浮肿的眼泡和大眼袋之间,眼珠蒙着一层给人以湿稠黏腻感觉的病态粉色,缺少光泽如同腐烂的鱼类,但偶尔转动时露出的眼神却锐利如刀。

    “圣父啊,我已遵照您的谕令,派出门徒在苏诺境内传播希望之光,可民众之所以暂时相信能度过灾害,完全是因为圣殿大教堂的无偿赈济,一旦粮尽汇聚来的穷人因此心生偏激,后果将不堪设想。”打破沉默站出来救场的是一位面容清癯的老者,紫袍赤足虽然不搭却让他看上去颇具仙家风范,作为利昂八世在教会内的铁杆盟友和下任教宗候选人之一,瓦尔登锡安大主教有着卢伦斯主教、苏诺主教团团长、枢机团成员、托钵会长老等头衔。

    不过在新兴商人家庭出身的“瓦灯仙”看来,能有今天的权势和地位多亏贵人提携,而这位贵人就是他的导师利昂八世。在完成学业离开苏诺的教会学校后,他虽然加入了主张清贫持戒的托钵会苦修派,但却仍以这段师徒情分为纽带维系着双方的私人联络。当曾经的老师成为教宗后,他不仅本人忠心耿耿,更在教派中宣扬效忠教宗的理念,因此他在教会内的阶位也得到快速提升,在苏诺四郡尤其是中下阶层有着极大的影响力。

    在卡拉迪亚,主教也分为许多等级,但就像我们在称呼一个副职上级时往往会有意略过副字一样,不少“德高望重”的主教在私下虽然被尊称为大主教,但在治权阶层划分严格的教会中,真正有这个资格的只能是由若干个教区所组成教省的主教长,即穿戴紫袍紫帽的总主教。不过执掌大城市或行省省会一类重要教区的都主教也同样具备这个资格,但在基督教于卡拉德帝国布鲁图斯朝成为国教后,教宗为集中教权便致力于削弱地方都主教的权力,到了芮尔典王国前中期教俗对立严重时教宗都只能坐困苏诺,都主教掌握的实权看似有所回升但却是依附于王权存在,实际上是进一步的被弱化。当然圣鲁兹哥达地区是不在此列的,由于在传教史上的重要地位,它与卫耶哈、苏诺在卡拉迪亚并称为基督教三大圣地,加上当地世俗贵族对圣鲁兹哥达修道院的成功渗透和掌控,该地区主教类似于拥有苏诺宗主教头衔的教宗,至今保有卡拉德帝国时的宗主教称号。但东斯瓦迪亚与信仰伊斯兰教的萨兰德人比邻而居,边境犬牙交错时常爆发冲突,为了维护基督教在该地区的权威和竞争力,圣鲁兹哥达主教在名义上向来表示服从于苏诺教廷,只不过教宗没有足够实力干涉当地教务,只能通过加封大主教头衔的举动来彰显其宗教最高首脑的权威。

    而眼下这场枢机会议中的三个紫袍主教里,年纪最长却是平民出身的“瓦灯仙”多是沾了师生关系的光,以多年来的矢志效忠换得苏诺主教团团长这一有名无实的头衔,勉强够格被称为大主教。而其他两人,一个是因旧地亲王哈劳斯承继芮尔



第287章 脱下白袍
    国王套房会议室内,御前会议并未因艾索娜的离席而结束,礼节性的恭送后朝臣们仍在就其它议案进行商榷,但作为首席家臣兼情报总管的老吉姆心思却已不在接来下的议题上。教宗的提议几乎是在断他的退路,由于他此前的一系列动作,旧家臣内部已不再是以他为首的铁板一块。有所意动艾索娜一旦与教会达成合作,其他高阶家臣为保住手中权益必然会奋起反击,而并不主张以激烈手段对抗王室的他则会被同僚们归入打击范围。

    可事到如今,老吉姆虽有心居中调和矛盾,奈何在两边都失去了信任,想要两不相帮明哲保身绝无可能,即便以他混迹宫廷多年来的经验亦无法快速做出抉择。哈劳斯先是听任艾索娜掌握中枢权力,又有碍于此未对旧家臣的利益做出保障举措,这让老吉姆觉得的被新王哈劳斯给坑惨了。若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当初还不如坚持奉艾索娜为女王的先王遗命,即使失败也能博得艾索娜的信赖,何至于今日这般情分尽失。

    而其他大臣也同样忧心忡忡,在座的这些贵族无论属于哪个派系,都是芮尔典的既得利益阶层,王国局势动荡他们的领地也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波及。可他们所考虑的不是联合起来共度难关,而是像推牌九一样拼出大小输赢,让输的那一方去为当前的局势埋单。简单来说就是死道友不死贫道,这让贵族们看起来有些不顾大局,可即便是乔治温德尔和丹尼罗格斯这样的有识之士,也不会做出破家为国的无私决定,因为在整个大势面前个人的力量十分有限,在无力改变现状的情况下两人也只得先保存实力。

    卢伦斯郡守、卢瑞斯菲尔德男爵柯蒂斯虽然人前风光,但毕竟是王室私生子后嗣的身份,虽因利益所在依附于王室,但也因为利益对王室有所提防,招揽匪帮不过是想挟势自保,以免像那些“远亲”一样被收回领地、头衔。将手中的武装力量交给教会,这看起来有些想当然甚至愚蠢,在当下这种时局动荡的时候,没人会天真到将手中利刃转赠别人,实际上他只是想借用教会的名头罢了。

    柯蒂斯对那些“远亲”组成的卢伦斯匪帮并非如臂使指,两者之间只是合作或者说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加上没有土地分封带来的封建君臣法理作为羁绊,当艾索娜开出以类似皇家骑士团的待遇组建新军的条件后,这些唯利是图的“远亲”会选择为谁效力便已不难想象。艾索娜是想空手套白狼,可那些卢伦斯匪帮的人也不是傻子,有了来自王室的官方名义,这些人有的是办法去自筹薪饷,进而将他们原本从事的无本买卖由非法变为合法。

    柯蒂斯名为郡守手中掌控着卢伦斯郡的军队,但麾下真正的亲信只有来自卢伦斯菲尔德庄园的少量私兵,若非有王室做靠山以及与卢伦斯匪帮的合作,仅凭名头很难让卢伦斯郡内的王室直领臣民跟从。有道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他一旦失去卢伦斯匪帮的支持,距离削藩也就不远了。所以趁着艾索娜招揽的讯息还没被那些“远亲”得知,他先一步将卢伦斯匪帮介绍给了教会,凭借教宗的谕令欺上瞒下,继续维持对这支武装的掌控。如果教会肯拿出真金白银的好处来,他也不介意听奉调遣,若是教会想染指实际的控制权,他大可以利用王室与教会多年来的分歧从中摇摆,如果艾索娜的手段过于强硬,他还有万不得已的一招,那就是向教宗献上领地。

    没有艾索娜在场,御前会议成员顿时没了顾忌,氛围也变得剑拔弩张。作为各派系首脑的贵族们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互不让步,甚至翻出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互相攻讦,其实很多鸡毛蒜皮的事并不值得浪费口舌,只是却被上升到原则问题的程度。明明各退一步便能海阔天空的事,各方却怕一步退便步步退,眼红脖子粗的争论不休。如果哈劳斯与艾索娜夫妇能够完成领地统合,在苏诺、帕拉汶、特瓦林堡三地的强势实力面前,谁敢跳出来吱声再退一步来讲,如果艾索娜能够力挺东斯瓦迪亚派系代言人的御前首相乔治温德尔,没有得到哈劳斯保障利益的苏诺四郡旧家臣也必然会站在她身后,以联合大半个斯瓦迪亚平原贵族的政治同盟已经足以暂时掌控王国政局。

    可历史只有结果没有如果,艾索娜的父亲先王伊斯特瑞奇在临死前虽布了一个好局,但局中诸人也不是没有思想的棋子。王室历来与两系亲藩合作打压诸侯,同时又通过御前会议在诸侯中拉拢盟友制约两支旁系,一个轮番担任首相的小动作便使得两系亲王忘记不快陷入互相竞争的关系,与亲善诸侯在朝堂中呈现出三足鼎立之势。艾索娜成为女王,哈劳斯虽有国王名分,也不过以王夫名义显赫一时,在朝中自有黑地亲王一系去牵制,其终究是沦为王室的打工仔,待到他与艾索娜的子嗣成年,以继承法理兼并帕拉汶和特瓦林堡,王室势力到时便会大涨在斯瓦迪亚平原一家独大,王朝兴盛也是转瞬可期。

    可在平原东部,东斯瓦迪亚贵族无法独自扛下来自库吉特人和萨兰德人的压力,只能将目光转向王室寻求举国之力的支持,而没有合法男性子嗣遭遇统治危机的伊斯特瑞奇在1246年以“草原巡行”试出深浅后便以拖字诀应付了事。芮尔典的核心是贵族政治,这意味着伊斯特瑞奇无法接受太大的损失,想要诸侯出兵跟从他得先自己打样,一旦军力折损过多他本就动摇的王位就彻底坐不住了。所以当王国传统的重骑兵在雷恩迪至伦迪亚边境的一系列小规模试探中无法对游牧骑兵取得压制后,伊斯特瑞奇的心中便打起了退堂鼓,一番对峙后暗中达成和议便草草退兵,玛勒格堡的格尔德家族就成了协议下的牺牲品。

    格尔德家族的领地越过东斯瓦迪亚边境进入草原,北倚庞图斯山脉西南的玛勒格峰,俯视南面的则加西山口,而这里正是草原商路的重要节点。伊斯特瑞奇以格尔德家族拒绝交出人质为由率大军在边境停顿不前,私下里却派出密使与杰拉克可汗缔约,将格尔德家族作为条件卖了出去,格尔德家族见机不妙则干脆开城降服,一场举国动员的战事就此不了了之。而在这中间牵线搭桥的却是曾担任伊斯特瑞奇近侍的乔治温德尔,卡洛曼六世时就进入宫廷任职的他多年来一直为王国殚精竭虑,可最终却被关系最亲密的伙伴、盟友和主君摆了一道,若非库吉特人势大而东斯瓦迪亚贵族在朝中也需要一个地位稳固的代言人,温德尔家族还不知道要被这个小团体排挤成什么样。

    御前会议上老吉姆失态的阻拦让艾索娜有了底气,但她并不想答应教宗的条件,明令基督教为国教意味着王权向教会的低头。于是她一边与教宗讨价还价,借此来要挟家臣做出让步,另一边则与斯瓦德尔家族或者说是东斯瓦迪亚贵族选出的新代表文森特主教接触,绕开御前首相乔治温德尔就与达斯塔姆合作一事磋商。鉴于此时芮尔典王国内部的各方阻力,艾索娜并不想再去招惹库吉特人,也没有能挪出来的财力和兵力去支持达斯塔姆搞事



第288章 王都叛乱
    苏诺,曙光宫远望门一侧的日照丘脚下,光明大街北侧,御道西面,城西北富人区外围,窄巷内一座有庭院、花园和池塘的中等规模宅院里,知了恼人的鸣叫声中一场秘密集会正在进行。闪舞www



    “赈济、赈济,城防军的粮饷可都拖欠小半年了!王上连远近亲疏都分不清了吗”这是名曾在宫中做过带剑侍从的小军官,外间略有破损的袍子勉强算是半新,透过孔隙能看到他内里所穿的札甲不少地方都缺了甲叶,甲叶空缺处上了锈的环锁结构时隐时现。四十来岁的他面部轮廓方正,典型的卡拉德人相貌特点,颌骨宽阔,眉毛浓密,这样面部线条使他看上去稍显木讷,但能看出他在年轻时也有几分小帅。由于家族常年为王室效命,上下分明的观念早已深深刻入他的骨子里,即便他对艾索娜的作为感到不满,却仍难以突破等级带来的桎梏进而恶言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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