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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迪亚冒险日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虎头蛇尾

    黑地亲王一系看似为家族主导权争得不可开交,但在谁服从于谁的问题划分清楚后,同父同母的两兄弟很快便握手言和了,迪林纳德以罗多克事务上的军事话语权换来拉法德的宣誓效忠。谈拢了利益上的划分后,两兄弟默契的演起了好戏,假装继续争斗封锁粮食进出,迫使老吉姆不得不将粮酒贸易中的利润让出一份,而两兄弟为了催迫则年年拉出人马对峙。这一切老吉姆即便有所怀疑却也无能为力,他不敢冒着苏诺因缺粮发生大规模动荡的风险去质疑,他在苏诺的权势再大,也只是个没有实封的家臣。而掌控中、下乌克斯豪尔六郡的黑地亲王一系若真的因为他一句话而改变对王室的态度,他别说保住权势了,连全尸都保不了。

    借着老吉姆为首的旧家臣派系对黑地亲王有所求的局面,佩德罗梅尔成功的摆脱了来自苏诺中枢的控制,但随后发生的变乱却是出乎他意料。作为居中联络的中间人,态势的平衡并不是他说了算,能量有限的他只能借势而不能造势。

    凯恩满以为凭借之前的几次人情往来,老吉姆会放他一马,更为乔纳森涉入粮酒贸易返家后的两年来与埃德蒙德在生意上的友好合作所迷惑,若非侍奉在艾索娜身边的孙女听到些风声向他报信,也就没有后来禅达小村里的老乔伊

    和卡娜“父女”了。在凯恩彻底失势后,老吉姆以主动让出空缺的情报总管一职的举动,达到了离间哈劳斯与艾索娜夫妇关系的目的,来自帕拉汶和特瓦林堡的新家臣急于获取宫廷中的权力,反而忽略了上位者的态度,在无意中帮了老吉姆大忙。当时的哈劳斯和艾索娜已经发现了一些不对,新老家臣的争斗对他们两人的关系产生了影响,双方附庸间关于利益的矛盾难以调和,作为领主的两人又因为太在意对方的感受,反而难以进行有效的约束。

    艾索娜在父亲伊斯特瑞奇国王死后被大臣们联合逼宫(见第58章),因为没有准备而被迫放权,她由此产生了对凯恩能力的不信任。当苏诺秩序发生动荡,她从老吉姆的构陷中得知罪魁祸首便是凯恩,因其纵容亲友囤积粮食导致,心有成见之下顿时偏听偏信。况且哈劳斯因为继位时大臣们的拥立,对她一向心怀亏欠,所以国政皆任由她处理,自己只是扮演一个辅佐的角色。而她在一众大臣不信任的目光中,尤为感激丈夫的信任,决心做出一番政绩来证明自身能力,成见和压力并在一起,火气爆发的她甚至没有给凯恩申诉的机会便下令拿人下狱。直到哈劳斯从帕拉汶带来的封臣闻听消息后争夺情报总管职位,艾索娜更加体味到耳聪目明的重要,其实哈劳斯已经




第281章 内患
    苏诺发生的一系列政争,对王国内外产生了极大影响,旧家臣们为了维护自身权位,将手头所有资源都投了进去,及至后来已经不是为初始时的目的而争了。在局势不够明朗的情形下,一些人心中打起了退堂鼓,为了找补回自身的利益损失,他们打着政争的幌子作掩护,暗中却毫无顾忌的侵夺王家利益,使得苏诺四郡的百姓对实际掌握中枢大权的艾索娜怨声载道。关于团结的谚语数不胜数,其中道理也是人人皆知,可数千年来这些话在人类社会中仍有“市场”,只愈发证明人心永远难齐。

    黑地亲王的涉入虽让旧家臣一派暂时在政争中占据上风,可也让原本属于新旧家臣间的争斗升级到了朝堂上,而白热化的形势中老吉姆虽然在兼任王家情报总管后势力大涨,但对旧家臣内部的控制力度反而不如从前。还是那句老话,人不患寡而患不均,说好大家共进退,为了压制随哈劳斯来的新家臣,旧家臣一派在笼络盟友、疏通人脉甚至是遭受反击中各家原有利益都受到影响,可好处却让老吉姆一人占了。尤其被清理的前王家情报总管还是自己人,虽然事先他们都同意了对凯恩的肃清,但利益的瓜分不均却让他们在事后生出不满,也对老吉姆的动机产生了怀疑。怀疑他是想借政争的名头独揽大权,来为儿子埃德蒙德投靠新主铺路,毕竟他本人年事已高,谁知道还有几年好活。依林哈达郡与帕拉汶交界,虽然艾里邑位于郡东北更靠近苏诺,但有瑞泊河沟通贸易,没人会信双方没有往来,在多疑的影响下谣言也渐渐生出。1251年后,旧家臣们看似仍以老吉姆马首是瞻,私下里却各自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力量的分散使得对抗罗多克同盟的些微优势不复存在。而为了寻求更高的利润,黑地亲王领输往苏诺四郡的粮食贸易额度也日益萎缩,在分封制下让贵族们为了国家利益放弃自身利益比登天还难。

    苏诺四郡中,卢伦斯郡西邻苏诺,北有骑士堡,南方则有上乌克斯豪尔的原始森林阻隔,东边又是同属王室直领的艾伯伦郡,被国王的直属力量和亲密盟友围在当中。因为这种特殊的地理位置,在艾索娜的曾祖父卡尔四世国王时,他将这片土地在名义上封给了自己的私生子奥利弗。但这只是虚封的头衔,奥利弗除了一份丰厚的年贡外并无打理封地的权力,之所以如此是为了照顾科茨家族的颜面,其母乃是哈伦哥斯的科茨家嫡女。因为一郡之主的头衔且与王室血缘最近,历代国王被封在这里的私生子后嗣便以奥利弗这一支为宗主,作为年龄上只比卡洛曼六世小几个月的兄弟,一同长大的两人有着不错的感情。

    由于名分早定,奥利弗虽有高贵血统却无王位继承权,于国没有尺寸之功又享有高位厚禄,在宫中朝中都颇受眼红之人的觊觎,成年后的他为了确保自身的荣华富贵,便一心跟从在兄弟卡洛曼六世身后作为助力。与埃佩什的路易那种忌讳谈及出身并以之为耻的私生子相比,奥利弗则是一副混不吝的性子,在位于卢伦斯南部的郡治卢兰邑他拥有属于自己的庄园,却整天赖在曙光宫蹭吃蹭住。他的生存智慧就是当卡洛曼六世的跟屁虫和应声虫,因这份态度他成为挂着枢秘官头衔的国王近臣,在一些外交事务中充当国王的使者。这其实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他不像那些母族低微毫无后台的私生子,为了免遭王者忌惮只好装出一副厚脸皮的样子。而感念于奥利弗在诸侯间奔走联络的苦劳,当他在一次出使途中染病亡故后,其子柯蒂斯被卡洛曼六世任命为卢瑞斯菲尔德男爵兼卢伦斯郡守。

    从表面上看从伯爵到男爵是降了级,但实际上两种头衔在芮尔典王国并无明显的上下之分,真要做个区分的话也只能从领地的大小和独立性上来进行分别。从虚封的终身伯爵到实封的世袭男爵绝对是一个飞跃,虽然领地只有卢兰邑的那座庄园,但郡守所用有的权力却是实打实的,作为王室直领附庸,头衔远没职权来的重要。当哈劳斯入继王位,柯蒂斯这一脉虽受到一定影响,却也不算太大。对其他旧家臣来说,失去职位附带的权势便守不住家业,可柯蒂斯却不一样,他在卢伦斯经营多年又有世袭头衔,起初参与新旧家臣之争不过是在新王面前刷刷存在感,毕竟王室在苏诺四郡的统治离不开他这样的地头蛇。

    可艾索娜强势介入朝政的举动,以及哈劳斯对她的纵容却让柯蒂斯看到了漏子,按照王国传统中枢大权虽在国王手中,但御前会议和家臣团通过授权参与执政就好比问责制内阁,一旦出现问题锅就是臣子的,国王能轻易的将责任全都推到那些“奸臣”身上。可不满中枢效率低下的艾索娜急于摆脱王国面临的危机,她亲自撸起袖子下场强行主导御前会议并越过家臣团直接掌权,这不仅让大臣们心生不满,也将自己放到了不利的位置上。时值天下板荡之际,一旦王国出现问题艾索娜便成为负责人,无论贵族还是平民,怨气都将直指她本人。眼看参与新旧家臣之争中无法取得更多利益,柯蒂斯便退而求其次,趁机利用职权侵吞王室在卢伦斯的赋税份额和土地。在王都苏诺,曙光宫里发生的事隔天便会传遍大街小巷,女人执政本就不被贵族接受,民众对从未有过治国经验的艾索娜更是毫无信任,而粮食价格的上涨对人口密集的四郡来说,就好比将火药放在火上烘烤。

    而在老吉姆攻讦情报总管凯恩时,柯蒂斯也在中间掺和了一脚,凯恩之子乔纳森离开苏诺时为养兄弟出头打伤的那个



第282章 请兵入卫
    “王后陛下,听说您有意招揽卢伦斯郡的非法团伙,这是真的吗”

    苏诺,曙光宫主楼东南侧,王后套房的私人候见室,性情耿介的法务大臣丹尼罗格斯(见第58章)一脸严肃,他对艾索娜虽然表现出了臣子应有的礼节,但每每涉及王国政务他却难免流露出几分凌驾于新手之上的老司机态度。他很清楚卢伦斯郡那伙职业罪犯的底细,但碍于先王伊斯特瑞奇因时局不靖,不想激起直领内的大规模叛乱自损实力,一直以来才不得不纵容这些有着显赫血脉的王室私生子后嗣。如今艾索娜居然要招揽这些违法者来维护民怨沸腾的苏诺秩序,让他们摇身一变成为执法者,在他看来这么做的后果只会是将眼前的麻烦升级成灾难,就好比让耗子去看守粮仓。

    丹尼尔伯爵的领地安格哈尔郡(见第92章)地处乌克斯河上游,克劳河与诺玛河一同汇入乌克斯河处的河口北岸便是位于其郡东的切尔文邑,郡西的北安格哈尔邑则紧邻国王大道,与对岸的南安格哈尔邑同为连接国王大道跨越乌克斯河通往罗多克山区段的重要枢纽。能够掌控这种极具战略意义的要地,已经足够说明罗格斯家族与王室的关系了,而历代安格哈尔伯爵还有一项特殊的职责,那就是对黑地亲王进行制约。安格哈尔大桥使下乌克斯豪尔的霍尔德郡得以与对岸直接交通往来,安格哈尔一郡之力显然难以对抗掌握六郡之地的黑地亲王,为了确保领地利益便只能投入直领边界与其郡北相连的国王麾下。

    利用亲藩与周边诸侯的互相牵制,王室在诸多朝堂派系的党争中维持着薄弱的统治,但旧地亲王哈劳斯的入继王位一方面导致亲藩势力大跌,黑地亲王一系不得不独自面对其他派系的压力。另一方面,两支旁系的首领在御前会议中向来是“轮流坐庄”,虽属盟友但多年来也互相竞争。黑地亲王一系虽然清楚哈劳斯不会明面上清算旧账,唯独怕被暗地里穿小鞋,迪林纳德与拉法德两兄弟需要一个明确的、由实际行动显示的态度。他们并不信任来自口头或书面的保证、拉拢,这才在债主佩德罗梅尔暗中另有目的撺掇下答应与旧家臣联合,倚借自身王都南面屏障的地理位置与罗多克同盟挤眉弄眼,以此换取新王夫妇的重视。

    对尚在积累执政经验的艾索娜来说,所有的麻烦事都一股脑的赶在1253年的这个夏天了,一件接一件的爆发让她应接不暇。

    艾索娜一直对继位时在事先毫无准备的情形下遭大臣们逼宫一事耿耿于怀,因此在对情报总管凯恩抱有先见的影响下,她在两年前偏听了首席家臣老吉姆的攻讦将凯恩捕拿问罪。可这不仅无异于消除新、旧家臣间的对立,反倒削弱了她自身的力量,更使旧家臣内部生出裂痕,与哈劳斯的感情也受到波及。她面对老吉姆弄权的毫无作为,已让其他宫廷侍从出身的家臣离心离德,此时关于招揽卢伦斯匪帮的消息遭到泄露,“白袍子”们的愤怒再度升级。他们也与大多数贵族一样受次子问题困扰,几乎家家都有余丁,要招揽人手为什么不先考虑他们这些良家子,反而去找那些盗匪之流。

    看似是这些家臣占了理,可艾索娜却觉得是他们倒打一耙,白袍子领着高额薪饷但起到的作用却极为有限。多年来他们精于争权夺利却疏于军事操练,大部分普通侍从即便在底层熬足资历也难以升迁,这造成王室直领上人才的流失,而精选带剑侍从已成了被几大高阶家臣瓜分的世袭职位,所谓的精选流程满是暗箱操作。如今出身于白袍子,实际掌握城防军的一众军官们面对城市治安的动荡却无能为力,艾索娜对这些人已经失去了耐性,况且王室匮乏的财政也没有余力去支付高薪养废物。

    艾索娜招揽那些王室私生子后嗣出身的没落贵族匪帮,打得是空手套白狼的主意,在强势的旧家臣掣肘下,别说苏诺了就连曙光宫她都无法掌控完全,直领的另外三郡那就更不用提了。所以封爵赏地艾索娜是一点也不心疼,而躲在幕后指使这些不法之徒的卢伦斯郡守、卢瑞斯菲尔德男爵柯蒂斯却很难接受,这明显是在夺他的“兵权”,以爵位和土地来分化他与那些“远戚”的关系,毕竟他这一支在卢伦斯郡经营已近五十年,那些封赏真要落实了割得都是他的“肉”。只凭这几点柯蒂斯本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因为这等于和王室撕破面皮,白袍子向艾索娜发难的同时,那些做无本买卖的“远亲”又何尝不会为了自身利益诘难于他这个幕后首脑。

    可其中却又另生变数,教会势力的横掺一脚让整件事情都变了味,但说来这也注定是不可调和矛盾的爆发。在日照丘的山腰上方,前身为太阳神神殿的教宗座堂,如今的圣殿大教堂便坐落于此,与山顶的国王住所曙光宫呈一山二虎之势。曙光宫本就是卫城,具有要塞功能的同时又作为王都苏诺的中枢履行政治职能,兴建时还有考虑宗教职能,如今的王家教堂便是由卡拉德帝国时的神王庙改建而来。对教宗主持的圣殿大教堂无论哪方面,曙光宫都可以说是居高临下,光靠诵经祷告可戴不上三重冠冕,教堂翻修得再高也够不着山顶的宫墙根,对国王来说宫殿侧近的教会武装也是如鲠在喉。

    艾索娜找上柯蒂斯的另一层意思是希望一直依附于王室吸血的家臣能吐出点利益,好让王国度过眼前的难关,而柯蒂斯因为与王室的渊源无异是最好的代表,在她看来双方的关系就好比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可作为直接附庸的这些人却一点肉都不想割,道理他们懂但谁都不愿意带这个头,他们觉得有了一次难免就会有二次,国王拿外臣没招,家臣却是毫无难度,所以他们只能抱成团严守派系小群体的内部规矩,这时出头意味着将受到其他



第283章 大灾前兆
    一场说不上愉快的谈话,却让担任法务大臣的安格哈尔伯爵丹尼罗格斯发觉了自己和同僚们的疏忽,他们这些先王老臣从来都不曾在乎艾索娜的感受。一直以来,他们都将参与御前会议的艾索娜当做一个旁听者,代替她那回到领地协调封臣不满情绪的丈夫哈劳斯听政,认为年纪尚轻的她更多的应是观摩学习。但之前的逼宫事件让艾索娜对一众老臣心存成见,君臣间几乎毫无信任,加上政务处置分歧产生的争论使双方缺乏有效沟通导致对立。御前会议成员中,并非所有人都一心忠于王室,只不过利益关系牵扯太深,苏诺四郡一旦不稳他们各自的领地也会受到或多或少的影响。

    丹尼罗格斯与乔治温德尔便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两人,前者的领地安格哈尔郡被南、北两面的黑地亲王领和王室直属领地包夹在中间,为求家族延续只能依附强者。王室则是出于对旁系的制衡、保留领地间的缓冲、顾及在诸侯间的信望等种种考虑,联合亲藩瓜分安格哈尔郡从长远来看并不是个好选择,所以经过与向来觊觎克劳丹河北岸上乌克斯豪尔地区的黑地亲王对比,罗格斯家族早早投向王室展现利用价值来维持诸侯地位,毕竟得罪了黑地亲王还有条乌克斯河作为天堑,王领轻骑却是朝发夕至。

    后者的领地凯尔瑞丹郡位于斯瓦迪亚平原中部的北侧,郡北与维尔米亚地区南部、切尔贝克地区东南接壤,以郡治凯尔瑞丹堡区分南、北的另外半郡则位于凛风高地,高地和平原两种地形的交汇处有着较易开采的铜矿脉,伴生资源也颇为丰富。可有利自然也有弊,凯尔瑞丹郡内虽不乏水源,却因高地地形和季风气候的缘故溪流多转入地下暗河,地表没有能满足大宗贸易的内河水网。而且除了是卡拉德帝国时三个古行省的交界之地外,边界更与周围数郡相接,尤其是维尔米亚地区受维尔河水患影响的麦肯郡,时常有匪徒利用边界地区各方诸侯管理不便的空当往来流窜。卡洛曼六世国王时,借助北征获胜的威势,以封赏功臣名义拔擢那时尚是少年的乔治温德尔进入宫廷担任王储近侍,并在凯尔瑞丹设立王家铸币厂,施加影响的同时又予以好处安抚。时至今日,凛风高地上的诸侯都因铸币厂扯动的地区经济而受益,在商业活动带来的利益羁绊下成为王室盟友。当约瑟夫库林因北地事务短暂出任首相便申请卸任回到萨格森坐镇后(见第56章),凛风高地诸侯在朝堂上的利益代言人乔治温德尔从财政大臣转任御前首相,这意味着他们在王国政策的制定中将获得更多话语权,平原中部和东部诸侯对王室的认同也因为这一任命得到提升。

    种种因素使得两人的利益与艾索娜息息相关,即便是成为现任国王的哈劳斯也得靠边站,因为他与艾索娜的婚姻虽有爱情的加持,但严格来说仍是一场政治联合或者说结盟。夫妻二人拥有各自的领地、封臣,联姻并不意味着合为一体,哈劳斯因血缘距离王室直系较近,拥有的是王位继承权。而艾索娜作为伊斯特瑞奇国王唯一的子嗣,即便没能成为女王,仍然是毫无疑问的苏诺四郡之主,更因这场婚姻间接享有王位。真正的领地合并则要等到下一代,如果拥有两人血脉的后嗣能够顺利接班,便如同哈劳斯作为长子继承旧地亲王领和特瓦林堡那般。

    “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艾索娜不是不懂,女强人那都是被逼出来的,乔治温德尔、丹尼罗格斯等老臣事先根本没有同她商量的意思,便放弃在伊斯特瑞奇国王临终前答应支持她为女王的承诺转而支持哈劳斯。若非哈劳斯也被蒙在鼓里,想象中那种因被众人联合推翻所生出的后怕几乎让她崩溃,哈劳斯刚登基的一小段时间里,她常因噩梦在深夜被惊醒,腹中胎儿都险些流产。而一众家臣又不能随意指使,她的命令甚至难出宫门,为了争夺对曙光宫和苏诺的掌控,她在偏信老吉姆的攻讦肃清情报总管凯恩后,仍委以更多权力企图换来其支持。但老吉姆认为能否维持自身权势的关键在于新王哈劳斯,对艾索娜给予的好处虽来者不拒,在御前会议中的回报却雷声大雨点小,保全四郡利益维持他在旧家臣派系中首脑地位的同时并不与御前大臣们正面相抗。任职宫廷多年的老吉姆凭经验认为女人难以长久掌握中枢大权,所以在没有彻底弄清哈劳斯的想法之前,保险起见的他并不想将宝押在艾索娜这边,即便女孩是他看着长大的,可涉及到关乎身家性命的权力,如亲人般的情分轻



第284章 搅混水
    内河水网对蝗虫并未起到太多阻碍,迅速长为成虫的它们凭借翅膀便能轻松越过,开启自己的暴食之旅,一个白天迁徙的距离保守估计也有十几至数十公里。し蝗灾蔓延开来后,苏诺四郡的粮食缺口问题急剧恶化,上层权力构架又尚未走出王位更迭带来的动荡,中枢各派的第一反应不是拿出应对举措,而是互相推诿指责。

    蝗灾一起夏收断绝,对高门显贵来说影响不大,依旧是纸醉金迷,而市井小民却没了活路。他们苦苦支撑,期盼着夏收到来粮价略有回落,以此度过粮荒,结果愿想落空,粮价因为涝、旱、蝗、疫交替再度暴涨。受灾地区的流民积聚于苏诺,王都秩序动荡加重,城内外每日爆发的持械私斗超过百起,富人区边缘更是冲突不断,城防军疲于奔命却是治标不治本。

    从自家领地调集军队入卫苏诺本是丹尼罗格斯伯爵保留的后手,可安格哈尔郡南部以乌克斯河为郡界,郡东的切尔文邑又位于三河交汇处,水患起后罗格斯堡派来告急的信使每日不绝,此时自顾不暇的他可谓是有心无力。上游的黑地亲王领同样受灾,虽为王室亲藩但世系相隔较远已自成一脉,王室早就无法再以宗主名义凌驾其上,作为地位平等掌控产粮要地的诸侯盟友,值此时局动荡之际反而要向苏诺寻求援助。

    相比毫不在乎自己在上、下阶层中名声,以截获库吉特人在维鲁加大谷地劫掠所得为酬,替伊斯特瑞奇国王背下故意放开防线黑锅的康拉德,对中枢相位尚有企图的迪林纳德还做不到父亲那般毫无顾忌。在他的默许之下,黑地亲王领内的存粮大多都被佩德罗梅尔以高于苏诺的市价倒卖给了罗多克同盟,如今适逢大灾他根本拿不出粮食输往苏诺救急,仅有的一点库底也被他拨给了领地受灾较重的兄弟拉法德,作为回报拉法德以求援名义前往苏诺,一则代为辩解二则打探虚实。此时的乌克斯豪尔就连必要的戍卒都半饥半饱,不到秋收难以指望的上,而蝗灾的蔓延已注定这一年要歉收,即便是富饶的黑土地也无法抗衡大自然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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