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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醍醐堂主
第二十七章:尘定
    “你们一个二个的给我下楼去,我点了些吃食,等我洗好了再下去寻你们。”

    “砰!”

    客房门被薛瑛重重的关上,她将许云,徐经年三人赶下了楼去。

    “与你留些吃的不”徐经年轻轻扣了扣门,朝着房内问道。

    “不用了,我早些已经吃过了。”

    内里传出薛瑛的淡淡回音来。

    “那好,我们便先下去了……”徐经年一行人转身,下了楼去。

    翠翊停在勾栏之上,仰着头望着天空的一轮圆日,它那眸子眨了眨,似乎是被那阳光刺痛了双眼来。

    云鞋坠,青丝绾,衣带解,罗袜褪,一具玉体缓缓没入浴桶之中,热水升起的云雾遮住她玲珑的曲段,如那沐浴仙琼玉露的仙子。

    薛瑛此时终于露出她原本的容颜来,她随着徐经年一同作战,此后又一起流亡,满面风尘掩住了她原本的姣好容貌,她有着中原女子少见的杏花双目,那眼中充满着野性,不羁,不似其他女子温婉。

    她洗净了身上的污浊,替换上了客栈掌柜准备的一件缟素点樱裙,出了客房,走下了楼去。

    “大娘,我们多久出去玩啊”

    徐幡瞧见薛瑛下了楼,抓起两个烙饼快步跑到了她的身前,扯着她的裙角,目光闪闪的望向她。

    “你这小子,先将手中的烙饼吃下去再谈出去玩的事吧,我可不愿刚刚洗了澡,便牵上一双油腻腻的小手来。”

    薛瑛用葱指点了点徐幡的额头,将他身子转过去,推着他,重新做到桌前来。

    “还真是劳烦嫂子了,我没用,处处都要嫂子一一照料。”

    “自家人说那些干什么,你这不是将我视作那外人,你再这般说,我可真要生气来了。”

    许云在外改了口,薛瑛也改了口,徐经年低头吃着碗里的饭菜,他对于这些,似懂非懂,最好的办法便是什么也不说。

    他们最为担心的便是徐幡那个小孩子,他无论那般都不肯叫薛瑛为娘,唤徐经年为父,薛瑛、许云无法,只得尽量将他的话语引向别处,少露出些破绽来。

    不过还好的是,此处客栈的住客不多,现在在楼下吃饮的,也只有徐经年等四人。

    那掌柜坐在太师椅上打着盹儿,听薛瑛说那店中的唯一小二,也悄悄去了城中的天象赌坊。

    “我吃完了,大娘,我们出去玩吧。”

    徐幡三两下将那本就不大的烙饼咽下了肚,在裤腿处擦了擦手上的油渍,跑到了薛瑛的面前去。

    “我们现在就出去好不好”徐幡牵着薛瑛的手摇啊摇,眼神恳切。

    “好好好,我们如今便就出去,实在是绕不过你!”薛瑛挑了挑眉,随后摊着手,无奈言道。

    “好嘞可以出去玩喽!”徐幡跳了起来,手舞足蹈。

    “我们就先出去闲逛一番,不久便会回来的。”

    薛瑛朝着徐经年、许云挥了挥手,被徐幡牵出了门去。

    “都是大嫂惯着他,由着他的性子来!”许云置下了筷子,颇有些不满薛瑛的做法。

    “也随他去吧,他毕竟也只是个孩子,要他如我们这样呆着,他也是呆不住的!”徐幡拍了拍许云的肩,“这孩子的娘的”徐经年贴在许云的耳边问道。

    “在随逃亡人流逃亡时去了,找不到踪迹……”许云回答道,“没事了,没事了。”徐经年坐回了位置,低头刨着碗中的白饭,饭撒了一地而不自知。

    ......

    ......

    “想不到这里也瞧得见花灯来,也是许久不曾见到了。”

    天色逐渐垂下了幕来,一盏又一盏的玲珑花灯在树梢处亮起光芒来,将这单调的夜晚照得五彩斑斓起来。

    “花灯真好看,不知阿娘在星星上面是否也有这花灯来。”徐幡望向天空,天空在斑斓的花灯照射下瞧不见星辰的光芒来。

    “定也会有那花灯吧。”薛瑛随着徐幡的目光望去,好似隐隐约约见瞧见了那个清冷女子的倩影来,她揉了揉眼,那倩影便又消失不见了来。

    “卖糖葫芦啰!卖糖葫芦啰!”举着苇草竹棍的卖糖葫芦老人一边朝前走着,一




第二十八章:饮下忘情一杯
    夜幕驱赶走了白日的太阳,用她那那墨色的袍子遮盖住了天穹四方来。

    星辰且无,月练消寂,抬头望天,坦坦白白的黑,没有其他的杂色点缀。

    低头望向人间,华灯万盏,霓裳悠悠,烟火气弥漫在道,小客呼人,雕楼间,酒乐传唱,所有人都沉醉在这滔滔红尘中,无人再去想那天上事。

    每个人如同浮光片影,一一从徐幡面前走过,然后再一一消失在光影中。

    他立在原地,未动,他瞧见那个面上了有红印的男子,他朝着自己缓步走了过来。

    他想动,可双腿无论那般都无法提起来,那面上有红印的男子走到了他的面庞前来,他能甚至能感受到到那人呼出的气团来。

    他手指微微可以动弹,那面上有红印的男子按住了他的肩,摆着一张笑脸,徐幡觉得那不是笑脸,而是此前看见过的,那台上扮演杂耍的戏子所戴的面具。

    “你怎么不跑呢,是不是猜到了叔叔不会伤害你”富察恒泰蹲下身来言道。

    徐幡正着头瞧着面前的这个人,他紧闭着嘴,没有回答。

    “如今夜晚是如此的凉,为何你还能流下汗来呢不要紧张,叔叔是真的不会伤害你的。”富察恒泰端起手来,“是这身衣裳太厚。”徐幡朝后小退了一步,躲开富察恒泰伸出的手。

    “哦,那便好,我还以为是我这面色吓着了你呢。”

    “不是。”徐幡答道。

    “你回去给你另外两位叔叔说,我就先将你的薛大娘给带走了,若是他们要来,便带上我要的东西来,不然你的薛大娘可就回不来喽。”

    花灯斑斓投射入富察恒泰的眼中,为他那原本无光的眸子点亮了色。

    徐幡看着立在烟火中的那人,不知为何,觉得那人十分的可怜。

    周围人那么多,那人感觉怎样都容不进人群来。

    “你的糖葫芦掉了,还要一串吗”

    富察恒泰指了指躺在徐幡脚边的那串糖葫芦,糖衣沾上了灰尘,变成了灰扑扑的模样,那模样在富察恒泰眼中,显得是如此的令人恶心。

    富察恒泰走了过去,将那串糖葫芦上串起的山楂一一踩碎。

    “你还有糖葫芦卖吗我要十串。”富察恒泰将一粒金子抛到卖糖葫芦人的跟前,那人慌张地将其捡起,归送到富察恒泰面前来,“大人,今天老头的糖葫芦早早便卖完了,若大人要,明天老头我亲自给您送到府上去。”,老人低着腰,语调声中,有些惧意。

    “无了”富察恒泰提问道。

    “无了。”他点了点头,自答道。

    一朵一朵的血梅在徐幡那身粗布衣裳上晕染开来,不好看,无那梅的寒风傲骨神,只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飘出。

    竹棍落地,卖糖葫芦的老人歪歪扭扭的朝着后方退去。

    “你这老头走路莫非不长那眼睛!”

    老人退后,撞在一着(zhuo)着大红杜丹绉裙的妇人身上。

    “啊!”妇人尖叫出声来。

    因为那老人胸口心脏处喷出的血液,溅了妇人一脸。

    方才回过头来看戏的众人脚步匆匆,不愿在此地做出过多的停留。

    满脸是血渍的妇人从地上立刻爬起身,跑离了此地。

    “唉,赔不了你的糖葫芦喽。”富察恒泰露出了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来

    “记得别忘了叔叔给你说的那件事哦,如果办成了,叔叔请你吃其他好吃的,糖葫芦吃多了,牙可是会长出虫来的呢。”

    血流经足下砖缝中,蜿蜿蜒蜒汇成一道小溪,血溪追上徐幡的脚步,他连连朝后退着。

    “砰。”

    一声闷闷的响声传来,徐幡跌坐在了地上,面色尽皆布满苍白。

    ......

    “咚咚咚!”

    客房外传来轻重不一的敲门声。

    “是谁,进来说话。”徐经年对着屋外说道。

    木门隙开一道缝来,外挂的那盏灯笼被风吹着,微微曳着光芒,一只脚踏了进来,不见那人全身。

    “你这小子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许云一眼瞧出那是徐幡的脚丫,笑骂出声来,一旁的徐经年也放下了手中执着的酒盏,朝着屋外望去。

    徐幡整个人踏进了屋来,那身血梅如今也变成了沁透衣裳的血污来。

    “薛大娘



第二十九章:终不似少年游
    灯花落白蜡卷纸一折

    台本合

    朝暮一晃过

    倒春寒突然至了,草木染上丝丝白霜,田野中的菜花叶片蜷缩成一团来,欲借此来抵抗寒冷。

    可霜露无情,一层又一层的冰凌覆盖其上,让那原本生气勃勃的叶片萎靡了下来。

    叶片软软搭在了地面上,恹恹的,了无生气。

    一灯火阑珊的朱门墙角处,靠着三三两两衣衫褴褛的过客。

    他们守留在朱庭的偏门处,等着,等着内里的人出门来,将那残余的蔬果饭菜倒与夜间收泔水的人。

    他们亦可从其中抢得些吃食来,虽然会被那泔水客驱赶,甚至泔水客会对他们拳脚相加,可却也要比饿死好上太多来。

    “今日你怎从这个地方敲开门来!若是让吾家那主人瞧见了,我在这呆不下去,你又去哪收得这般多的泔水来!”

    木门启,流光微泻,内里的歌舞升平只见绰约来,从外倒是瞧不真切,只见一人的头从内探了出来,左右四顾,确定四下无其余人后,忙将手中那用麻袋装着的泔水塞到那收泔水人手中。

    “你这人今天是怎么回事,拿着呀!”那朱门内的仆从语气越来越不耐烦起来。

    “拿钱来!”

    泔水客接过了那一袋泔水,仆从摊着手,讨要钱财。

    泔水客提着一袋泔水,蒲苇编织的草帽盖着他的头,瞧不见他的面目来。

    “你今天是缺了那根筋来!钱!拿钱来!莫非真以为这是我白给你不成!”仆人发了怒,一手挥来,打落了泔水客头盖的那顶芦苇帽。

    “你是谁,你不是平日见到的那一个。”仆从瞧见了那草帽阴影掩盖下的人影,那眼神不是平日畏畏缩缩的样子,那是一双虎目,一双慑人的虎目。

    仆从警觉了起来,朝后退去,准备将木门合上。

    一把短短的不算太锋利的匕首刺了过来,仆从瞧见了,瞧见那匕首半没入了他的胸口。

    “滴答滴答......”

    血顺着刀刃处点点旋落。

    那人手上的气力似乎不大,于是,他的左手也握住刀柄。

    匕首全部没入了仆从的胸口,只露出一个匕首柄在外。

    仆从朝着地面径直倒去,脸上那惊异的表情还未消散。

    “我是怎么了”

    徐经年甩了甩发酸的双手,他不解,为何都过了十几日,他的气力依旧未曾恢复过来。

    徐经年缓步踏进了朱门去。

    朱门敞开,内里光华倾斜出来,溶解了石街上覆盖的一方淡淡薄霜,丝竹、管弦的靡离之音也随着那光华一起出了来。

    那些守在朱门墙角的过客争抢着,冲将了过来,一人踩在薄冰上摔了一跤,鼻中摔出了血来,他来不及擦拭干净,便立刻从地面上爬将起身来。

    他们低着头抢食那麻袋中的泔水,无一人去踏那朱门的门槛,也无一人抬头去瞧那朱门中泄出的光华。

    他们只是一个过客,这城中的一个过客罢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台上戏子唱着杜丹亭,曲调幽噎,可台下看客无不大声说笑着。

    他们或食那盘中珍馐,或饮那杯中琼浆,他们都各自做着各自的事,但无一人听那戏台上戏子的唱词,更不必说理解那其中的曲调。

    “这台上的女人唱的嘤嘤呀呀的是些什么东西!不过确是有一番容貌,不如让富察将军将她赏给我玩玩!”

    说此话的是一个黝黑肤色、身材魁大的汉子,他直直地盯着那台上的唱戏的女伶,面露贪婪之色。

    “哦,你要这女子来又有何事”富察恒泰端着一盏酒,面带微微笑容。

    “女人不就是那种东西吗,莫非富察将军还不知晓!”

    那人哈哈大笑出声来。

    “滋!”

    富察恒泰酒盏中的酒,全泼在了那魁大汉子的脸上。

    “你再说上一遍呢”富察恒泰弃掉了手中的酒盏,随后双手撑在长席上,玩味的看向那魁大的汉子。

    “我替乌雅木给将军道声歉,是他说的不对。”一人按住了想要拍案而起的魁大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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