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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醍醐堂主

    左掌接,剑身刺入掌心,贯穿开来,“流光”想再进一步,却也无了那可能性,因为那剑身被卡(qia)在了掌心中。

    徐经年用左掌接住了刺来的“流光”,随后,将他那右小臂竖了起来,握拳,拳背向外,猛向前一个反背拳敲击,朝着富察恒泰的面门直直砸下去。

    富察恒泰侧过身子,那拳虽说扑了个空,可他手中握着的“流光”也被徐经年夺了去。

    徐经年再进一步抡起拳来,朝着富察恒泰挥去。

    富察恒泰此时正处于旧力刚歇,新力为继之时,只得直直应了徐经年的铁拳来。

    两拳相撞,碰撞出令人感到牙酸的声音来。

    两人都朝后退去,富察恒泰退了七步,险些因为下盘未稳跌倒在地去,而徐经年只朝后退了大概一步来。

    富察恒泰右手垂在袖内,瞧不出具体状况,不过面色阴鹜,显然于此次交锋中也吃了苦头。

    徐经年面色淡然的将那刺进掌心的“流光”拔出,将其丢至一旁,不予理会。

    两方此时又将距离拉了开来。

    风滞了,日光从头浇下,空气中的水分好似都被蒸发殆尽,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只蜻蜓尾尖轻轻点触在那洼小水池中,原本古定无波的水面漾起了微微波纹来,随后波纹泛得更加猛烈了来,因那疾风起了。

    此前滴落在杂草上的血液已经干枯,新血又覆在了旧血上,呈现出鲜红于紫红交织的颜色。

    富察恒泰隐到了狼兵后,“你确实有着一身好本领,可虎也终有力竭之时,我倒想瞧瞧,你能撑得下去多久。”

    一人趁着狼兵围攻徐经年之际,拾到了那把“流光”,忙不迭的跑送到了富察恒泰脚跟前,将那把雪银色的长剑呈献了上去。

    “做的不错。”

    富察恒泰左手接过“流光”,将其重新归到了腰间的剑鞘中。

    “你想要什么样的赏赐。”富察恒泰垂眼朝着跪在自己脚边的那人看去。

    “还望将军饶恕我家人的性命。”那个男人重重的磕下头去。

    “嗯,这是必然,去将你家人引出来吧。”富察恒泰挥手让那人去领走自己的家人。

    “虎儿,淑贤,你们快出来,将军饶恕我们家了,我们不会死了。”那男子招呼自家妻儿出来。

    “梁松,我当初嫁你时怎么会料到你竟是这般人!”妇人将那五岁相仿的孩童抱在胸前,但并没有起身的想




第十八章:寒食
    风拂过此地,在绕了一个圈儿后,便就匆匆离了去,显然不愿多做片刻停留。

    此地血腥味道浓厚得,连风也不愿靠近,它恐沾染上了那不详之味来。

    藏于草木、泥灰中的生灵也逃离了此地,血腥味让它们感觉到恶心。

    天穹之上,不见了那白日来。

    白日悄悄躲了下去,藏在了一团毛绒状的云后。

    一团云飘来,掩住了白日的眸,似乎是不愿让它瞧见那此后发生的血腥、残酷的一幕来。

    若人言那萤火要与皓月之光争辉,想必众人都会摇了摇头,觉得那是疯言疯语;若是言要与那青天白日争夺锋芒,人们便不是只摇摇头,不予理会,而怕是要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狂笑出声来吧。

    你说可不可笑,从那树后走出的众人歪歪扭扭的,连那萤火之光都算不得上,只勉勉强强地算的上那将熄未熄的残烛,可却也不自量力的与那白日争夺起了锋芒来。

    “睁眼瞧瞧啊,你那群好兄弟们回来了!”

    富察恒泰坐回了竹椅上,脚下一男子弓着背伏在地上,富察恒泰就将双脚置放在那人的背上。

    “累吗”富察恒泰低头询问道。

    “不累,不累。”那人应答道。

    他的汗珠掉进了尘土中,顿时变得污浊不堪起来。

    “哦,那便好。”

    富察恒泰抬起脚来,在那人身上擦了擦。

    ......

    ......

    “薛大夫,我们不能再走了。”一人垂着头,不再继续前行。

    “若是累了,那我们便小息一会儿。”

    “薛大夫,我要回去!”

    那人抬起了头来,目光坚定。

    刚刚回过头去的薛瑛停滞了步伐。

    “你再说一遍,你要干嘛!”

    “薛大夫,我不走了,我要回去与徐将军一同作战!”那人的声音高昂了几分。

    听到那人的回答,原本低着头前行的众兵士纷纷都抬起了头来,望向美妇人。

    薛瑛回避了众将士炙热的目光,只是叹了一口气,声调中充满了无奈。

    “走吧,别再辜负了徐将军与那些为你们牺牲的将士,他们争取来的时间不易。”

    妇人回过身去,继续朝前走着。

    她缓缓朝前走着,不经意间踩碎了一株苏紫花,紫色花汁润染在她的云丝绣鞋上,她俯身,瞧见了那群一动不动的士兵。

    “你们可还记得徐将军的吩咐,若你们不肯走,便是捆,也要将你们捆走!”

    薛瑛罕见露出怒颜来,她那寇指指着众兵士。

    “李三元何在!将他们给我捆好,然后系在一根儿绳上,我便是拽,也要将你们这群混小子给拽走!”

    她从布囊中拿出一捆绳来,扔到了那名叫李三元的小兵士面前。

    李三元低着头,一动不动。

    薛瑛叉着腰,脸上怒容未消半分,反更添了三分柴火来。

    “薛大夫,对不住了,我们真真要回去。”李三元跪在薛瑛面前。

    “还望薛大夫允我们回去随徐将军一战,纵死,犹有何妨!”

    将士们或急或缓的朝着薛瑛的方向跪拜了下去。

    “不准!”薛瑛拂袖,拒绝了了众将士的请求。

    “薛大夫,我名叫胡立,十八入的军营,我此前完全不曾料到自己会主动参了军,是徐将军那年行至我们的村寨,替我们除了那恶霸,还了我们村寨安宁,我方才知晓,并不是所有官都是坏的,也有徐将军那般的好官,好将领。”

    一人拄着双拐走向前来,欲朝着薛瑛跪下,一旁的李三元赶紧扶住了他。

    “薛大夫,我本是那街上饥一顿,饱一顿的乞丐,那日徐将军路过我的面前,并未向他人那般露出嫌弃,鄙夷的目光,他蹲下来,将他腰间的一块玉佩塞到了我手



第十九章:卸甲
    “冲啊!”

    “冲啊!”

    “冲啊!”

    “......”

    薛瑛一行人回到了云溪镇前,众将士冲进了人群中,与狼兵厮打在了一起。

    风光似霓裳,天似碧玉,薛瑛在朦胧的日光中看见了,这群大明男儿最为俊俏的时光来。

    “薛大夫,你带着将军先走,我们为你们拦下这群清军!”

    弩刀朝着薛瑛斩去,一人用拐杖挡住了弩刀,走到薛瑛面前来,将其护住,然后更多的将士走向薛瑛面前,为她挡住袭来的刀刃。

    她卸去了徐经年身着(zhuo)的一身紫金甲,将徐经年负在身后,朝着树林处退去。

    “往哪里逃!”

    一狼兵从后方袭至,弩刀落下,将要斩到薛瑛背后的徐经年。

    一人扑了过来,弩刀砍在了那人的背上。

    “薛大夫,快带徐将军走。”那人咧嘴对着薛瑛说道。

    “不要,不要,不要这样。”薛瑛眸中流出泪来,她想要去救助那人。

    “快走!”

    那兵士拉住了朝着薛瑛走去的狼兵的脚。

    “放开我,不知死活的东西!”

    弩刀一刀又一刀的朝着那人斩去,血液涓涓,可那小兵的手依旧紧紧地抓着。

    “我是乞丐时,可曾想到如今这般风光模样。”

    弩刀斩下,他终究闭上了眼去。

    “薛大夫快走,我们此生已经足够精彩,如今去了也无怨了。”

    剩余的将士迎上了蜂拥而至的清军。

    “薛大夫,记得替我们给那徐将军带一句话,来世让他备好那烧牛腩,我众兄弟再大碗饮酒,大口吃肉!”

    那名叫做李三元的小兵士回过头来,朝着薛瑛咧嘴傻笑后,冲进了人群中去。

    薛瑛在众将士舍命相阻的情况下,终入了那山林去。

    徐经年伤口的血液流出,染乌了薛瑛身(zhuo)的那件竹青色的罗纱裙,可她依旧背负着那男人,不肯放下来。

    ......

    ......

    此时的富察恒泰倚靠在那竹椅上,他微微眯着眼,瞧见那徐经年被人带走了,也不曾有任何反应。

    “将军,徐经年被和朔格格带走了。”

    一旁的行官俯身到了富察恒泰耳边提醒道。

    “哦,逃走了吗”

    富察恒泰伸了个懒腰,依旧不在意。

    天上云又飘过了一朵去,台下也只有一人在狼兵群中苦苦支撑着。

    “也该是时候了,虽说他受了那般重的伤,应该是活不了的,但谁又知道那女人会不会将他就活过来了,追吧,去追吧。”

    富察恒泰挥了挥手,示意行官可以去追了。

    “那和朔格格又该如何办才好......”

    行官望着那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不免有些忧虑。

    “她额娘的生死在我手中,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晓该如何做,既然她喜欢这出剧,那我们便就随她演下去好了。”

    “好了,是时辰了,派人去追吧,不过莫要逼得太紧了,不然这出戏又如何继续演下去。”

    富察恒泰拍了拍行官的肩,然后下了望台去。

    “咻咻!”

    一声哨音响起,那匹“乌啼”马闻哨声,踏蹄赶了过来。

    “走,乌啼,我们也难得清闲自在,去赏一赏那花草。”

    烈马低下头来,任由富察恒泰的抚摸。

    “将军,那群村民如何处置。”一人上前询问道。

    “这群人已经无了任何的价值,杀光了便是。”富察恒泰回道。

    霎时间,刀光起,人惊呼,血一地。

    ......

    ......

    人疾步匆匆,裤腿擦在树桠上,发出漱漱的声音来。

    鸟雀们栖在树梢上,它们似乎已然习惯了这群在山野中来来往往的人类,此时它们叽叽喳喳个不停,似乎对着这群人类评头论足。

    云被风吹开,日终于从云后再次露出身影来,它睁着眼眸,俯



第二十章:人心自有一单尺
    洞外的青藤依旧罩着那洞,使得那洞口不曾对外显露出什么痕迹来,许云他们此前离开时嫩黄的枝叶,如今,绿荫浓厚了许多,翠**滴。

    几番掀起枝条,许云背负着徐经年缓缓步入了洞内,一切依旧,都是他们离开时的模样。

    洞内倒是更加地干燥了几分,似乎是由于那数日晴朗的缘故。

    许云缓缓将徐经年放在那块大石板上,石板尺寸恰好容得下一成年男子的身长,他出了洞,在外寻来一大把干草垫在徐经年身下,不至于让石板的寒意传到徐经年的身上。

    但不过片刻,徐经年身下的干草便被他伤口处渗出的血液晕染湿透。

    许云蹲了下来,抓挠着自己的头发。

    “我怎就那般固执己见,那般愚笨,痴傻!”

    许云跪在地上,大声的咒骂着自己。

    “我,怎就不肯先一步来,与徐将军,与众兄弟一同作战。”

    他双拳捶击在地上之上,懊悔,自责,无力之感涌上心头来。

    若不是那人,那事,许云,秦虎,周慈,他们三人又怎会离开军营来。

    ......

    ......

    崇祯元年四月六日,一名唤做金善的大内太监从京城赶到汜水城,他手中执着皇昭,内里言明他此后便担任这军帐中的督军,与徐经年执掌同等权利。

    众将士尽皆不满,且表现了出来。

    无论那金善下达何命令,众将士都不予理视,视其为无物。

    “徐经年,你那下属们尽皆不听我的命令,一个二个的架子比谁都大,打起仗来,怎么不见得他们的好来!”那金善尖着嗓子阴阳怪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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