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帝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醍醐堂主

    “哎!将军!将军!”老叟沙哑着嗓子喊道,可那落寞的身影已经瞧不见了。

    老叟未曾料到是如今这般情况,一时间,慌了心神,他在帷帐中拄着拐杖,来来回回的踱着步。

    ......

    ......

    “将军叫我来通知你,说你可以回去了,我们在此停留三日,三日期限一道,我们便会离开,不再打搅尔等。”

    刚刚那小兵士掀开了帷帐的一角,对着内里的老叟通告道。

    语罢,帷幕落下,那小兵士亦到了他处忙去。

    “唉,唉。”这一次,老叟叹了两声,叹声较以往来更加幽长了些。

    “这样也好,也好...”

    拐杖拄在沙土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坑洞来,帷幕起,老叟也离了去,返回到了他们的村内。

    “参见徐将军!”一脚上缠绕着纱布的伤兵想要离地,立起身来,可脚伤又让他倒了下去。

    “你好生歇息着,不要再动,免得又要吃薛大夫的银针去!”

    原本沉闷的伤兵营有了徐大将军的到来,也多添了些欢声笑语来。

    “又是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子在背后嚼着舌根子,是不是又想松松筋骨了”

    寻声望去,一风韵犹存的妇人抱着沾着乌血的纱布缓缓步到帷幕前来。

    “不敢不敢,谁敢嚼薛大夫的舌根子,怕不是只有徐大将军来!”一旁伏在地上的伤兵们笑道出声来。

    “看来是此前那纱布绑得松了些,那银针扎的浅了些,让你们




第十二章:群狼逐鹿于四野
    四暮息,万物隐,朝雾袅袅,绕在山间小路,那四五支箭矢破开层层叠叠的云障后,火光暗淡了三分,却引人注目了六分来。

    箭矢达到最高处,如一束笔直射向天穹的苍火,砰一声,炸裂开来,内里赤色烟华溢在空中,惹人注目。

    烟华引得无数眼的目光来,似鲜血坠入狼群之内,群狼伺起,争夺那诱人的猎物。

    山野中,有人在行走,瞧不出具体的模样来,只隐隐听得见他们交谈,不似中原人的话音。

    兵戈相接传来的声响驱震群兽,群兽奔逃,朝向荒林深处去。

    那群人,每人着(zhuo)着一身皮甲,皮甲比不上那明军盛极时的明晃晃的铠甲,倒是多了分实用的意味来。

    “去!寻出徐经年败逃的队伍来,最先寻到的,在原有奖励上外加一枚蓝田玉佩来。”

    狼兵退下,散入了山野之内去。

    好似那江河入了海,一个一个的匿了踪迹,朝着那将领布下的任务奔去。

    待人群散尽后,山野又再次恢复了寂静来,群山纷纷失了声音。

    “徐经年,此次我倒要看看你要往哪逃去!”

    一人策鞭抽向马股,马头高高扬起,声声呦鸣震隆欲天,玄色的鬃毛似那京城姑苏家的绸缎般丝滑,于满满长夜中引着光泽。

    四蹄跃起,落下,地上留出十三朵蹄花来。

    一人一马腾跃于这高耸不坦的山间,却似如履平地般,不久,山野失去了那一人一马的身影,唯有那烈马奔驰而过带起的山风被留在了此处。

    ......

    ......

    “快些做好准备,清军已然察觉到了我们的踪迹,此次免不了一场恶战来。”

    徐经年快速着好一身的紫金甲,拎着那把“虎驱”长刀出了帷帐去,快步走到众人的面前。

    “伤病营中的弟兄随着薛大夫,你们先行离去,余下的好兄弟与我一道,去拦阻住那群追将至此的清军,为薛大夫他们离去争取些时间来。”徐经年说到。

    “徐将军,属下愿随徐将军同生赴死!”一伤病拄着木棍制成的拐杖,站立起来,请命道。

    “徐将军,属下们愿随徐将军同生赴死!”众人请命道,声欲震天。

    “你们这群混小子说得什么话!还真以为我徐经年一去不复返似的,我呸!等着我归来为你们这群混账小子做上一盘烧牛腩,只不定引得你们这群小子留下哈喇子来!”徐经年指着那群请命的伤兵骂道。

    “将军!”无人不笑着流下泪来,将军此前是个火夫身份,最为拿手的一道菜便是那烧牛腩来,是啊,那时众人若是知晓今日有那烧牛腩,谁人不留下口水来。

    “三元,你留下来协助薛大夫。”徐经年对着那十八的小兵士吩咐道。

    小兵士双膝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不再言语。

    “薛大夫,就劳你烦心了,望你帮我照拂住这群混账小子们,若是有不曾走的,便是捆,也要将他们捆走。”徐经年对着那美妇人拱了拱手。

    “好,等你回来。”美妇人眼红彤彤的,声音哽咽的回道。

    “你们这群混小子定要听薛大夫的话,不然等我回来,定赐你们板子来!”

    虎驱在沙地上拖行,留下深长的痕迹,刀身又一次亮起了光辉来,似它那即将奔赴山野阻拦那茫茫清军的主人般。

    说不清道不明,那虎驱的来历,徐经年只知他当上将军那天一人送至他的面前来的,具体是谁不知,那人未曾留下名来,徐经年只知那是自己最为贴切的兵器,跟了他九年有余。

    细细一想,他竟也在这军营之中呆了九年有余,从二十四岁的青壮小伙呆到如今三十三了来。

    也不知家中妻儿怎般,徐经年走时,他那刚出生的孩子还在嗷嗷啼哭,那妻子亦不舍的留下泪来。

    “祝将军凯旋归来!”那十八的



第十三章:将.军
    层层枯叶下,藏着幽深的黑洞,黑洞内,是隐去光芒的尖锐。

    黑洞等待着掉入其中的猎物,尖刺等待着贯穿猎物的躯体,享受淋漓的快感……

    显然,若是不知晓此处有陷阱的人来此处,定会被那藏在土中的结绳绊倒,尔后跌入洞中去。

    秫秫声停了下来。

    随后,人脚踏在枯叶上的脆裂声飘了过来。

    四五人从树影后走到前来,一眼瞧见了那堆即将燃尽的篝火,第二眼瞧见那被绑在树下的人影。

    兵戈执起,几人快速围靠在一起,警惕地朝着四方望去。

    无人无声,鸟雀的啼鸣声也不曾有,大概万物都休憩了下来,无气力再去吵闹。

    那四五人依旧背靠在一起,他们似狼般,有着敏锐的洞察力,他们不仅闻见了那于篝火中兔肉的焦糊味,亦还闻见了,空气中还未曾消散的血腥味。

    “你去,将他解绑下来,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人出了圈子,他低伏且侧着身子,缓缓,缓缓朝着被捆绑在树下的人影走去。

    “醒醒!醒醒!究竟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他离那被捆绑的人影还有一段距离,隔空喊道。

    树下被捆绑的人影眼皮动了动,然后头颅活了起来,最后,整个身体都活络了起来。

    他想伸出手去揉揉后脑勺被击打留下的淤青,发现手无法动弹,他想伸伸腿,缓解一下发麻的双腿,发现双腿也无法动弹。

    “我这是怎么了,谁把我绑了起来”他迷迷糊糊地朝着站在他不远处的那人问道。

    “我怎知哪个把你绑了!”那人放下了兵器,答道。

    “来帮我松了绑。”那被绑在树下的人喊道。

    警惕松懈了三分下来,那原本低伏着身子的人直起了身子来,朝着树下被捆绑之人靠近了过去。

    埋在地下的绳拉起,弹出地面,地面上的落叶飘起,离地三分。

    树下那被捆绑之人瞧见了飘起的落叶,向前去松绑的那人瞧见了飘起的落叶,远处背靠着做着防御状的三四人未曾瞧见飘起的落叶。

    那人止不住步伐,朝着洞中栽去,这次,被绑在树下的人未曾看得清楚,那远处的三四人瞧得真切了起来。

    黑洞吞没那人的全身,尖锐上抹上了血华。

    血液顺着刀身滑落入坑底,坑洞中的新土被润得更加的湿了,好似刚刚下了一场涓涓血雨来。

    那人倒在坑中,颤了颤身子后,不在动弹。

    被绑在树下的那个微胖的人影又低垂下头去。

    他合上了眼,已然瞧不见坑底那人的尸首,亦瞧不见贯穿他胸口的那支木矢。

    木矢在风中划出轨迹来,似要割破这空地的一切物体。

    树上有着木矢,它深深扎进树干之中,树干流出白色的汁液来,立下场地中的那三人被贯穿了两人,木矢穿过他们的身体,扎在泥土里,人的躯体流出红色血液来。

    两人因躲闪不及,已经倒在了地上,血液淌了一地。

    唯一活着的那人,右手臂上刺着一只木矢,木矢贯穿了他的皮甲来。

    “呜,呜......”

    一声哨音幽幽窜上天去,于风中播散开来。

    虎驱从天降至那狼兵面门前,那人抬起弩刀来,欲挡住呼啸而来的长刀。

    “虎驱”堕,雁落平地。

    兵刃接,阵阵火星飞起。

    弩刀碎,单膝着地,肩濡血,再入,皮甲裂,一臂坠。

    “富察将军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就等着给我陪葬吧!”

    “虎驱”横向一拉,徐经年转过身来,身后一无头尸体堕地,血喷溅,四散开来。

    原本的山间清风,染上了浓浓血腥气味。

    骑马人拉住缰绳,烈马骤停,马头扬起,一声嘶鸣裂空去。

    骑马人回过头,朝着哨声响起方向望去,再次策马,扬鞭。

    马寻声奔去,片刻间,又无了踪迹。

    再一声哨声飘向空中去,潜行在山野的狼兵纷纷朝着哨声方向望去,然后转过身,朝着哨声方向奔去。

    青山涌起白浪来,万重千叠,迷踪幻影。

    “谁人。”骑马人对着一树问道。

    无人回答,只有一泛着乌



第十四章:驱狼
    今日的云溪镇,浓雾散尽开来,整个镇子终在世人面前露出全身来,站在高处,人可从东街闹市望穿到西街巷角。

    村镇中每个人的心情大概会欢喜不少,那暖阳终于可以射透下来。

    他们,也终于可以躺下镇外那片草地上,晒晒快长出霉来的身体。

    逢双早市,这是云溪镇约定俗成的规定,只是今日,原本热闹非凡的早市无一人,整条街上,空空荡荡。

    昨日捆熏肉的麻绳还挂在铁钩上,不过麻绳下,却无熏肉挂起。

    一团蓬草被夹杂着沙粒的风卷起,从东边街角卷向西边巷口去。

    若是平日这蓬草被那赵阿婆瞧见了,定早早扫除了干净,但今日,那起得最早的赵阿婆也瞧不见人影来。

    街上,每人每户都将门窗关的紧紧的,不露一丝缝隙出来。

    若能透过那纸扉做的窗棂瞧里望,可看见一个一个人影伏在窗边,透过那细小的孔洞朝外打量着。

    此前那拄着拐杖的苏老头,如今披散着头发,额间有一道伤口,血液已经结了痂,他被两人架起,于地面上拖行着。

    “乌啼”马此时载着富察恒泰,缓缓走在着青石街上,它仰着头,蹄铁踏在青石板上,击起金石之声来。

    山野中的狼兵悉数至了村寨中,他们追随在“乌啼”马后,或是说追随在那骑马的富察恒泰身后。

    无人知晓这群清军是如何发现这村寨的,但云溪镇的村民们普遍认为,定是那群逃难的人与那群败逃的明军将这群满人引来了此处。

    他们咬着牙,切着齿,此时恨透了那群逃难至此的人与那从边境败逃而回的明军。

    若无那明军,若无那逃难的人群,他们怎会被那满人发现。

    富察恒泰追捕许云之时,误然来到了一处山崖前,月华露,山间云雾罕见稀薄起来。

    他瞧见了视野远处那影影绰绰的灯火,身下的“乌啼”马亦瞧见了那灯火来,火光倒映在一人一马的眸中。

    “呵,不错不错,此次收获颇丰……”

    他嘴角上扬起一道弧线,那面上的红斑也起了皱来。

    “乌啼”马转过身子,载着它的背上人奔向那灯火扬起处。

    ......

    ......

    “先礼后兵,免得落得汉人口舌,对外言我满族皆是些蛮夷之人。”

    “你去,将那门给我一家一家叩开来,若是不开的,那我便派他人去开。”

    苏老叟被弃在地上,同样被弃在地上的还有他那根拐杖。

    “莫要开门!藏好了,定要藏好了!”老叟似干枯的右手重重的,重重的砸在那家人的门上。

    “藏好,定要,定要藏好......”

    流光展,老叟躺在地上,灰尘沾满他的衣襟,他没有气力再将那灰尘拂去,血液粘稠的流进了门缝中去。

    内里有人声传出。

    “我老太婆与你们这群屠夫拼了!”
1...45678...1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