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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醍醐堂主

    这个更夫本没有错,只怪他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不幸遇见了这尊夺命阎罗。

    “是。”

    几个黑影应声答道,他们从暗处浮现出身影来,拖着更夫的尸体又重新隐入了黑暗之中去。

    “咻!”

    一声略微有些刺耳的哨音飘向半空,蒙面人消失在了阁楼投下的阴影中。

    他等待着,等待着另一方的接哨人的回应。

    蒙面人登上了村庄的瞭望台,靠在瞭望台的木凳之上,敲打着手中的白面扇。

    立于瞭望台之上,整个村庄可尽收眼底,蒙面人的身旁,一滩血迹还未彻底凝固,他未再去瞧上一眼。

    蒙面男微微闭着眼睛,眉头微皱,似乎是在小憩,又似乎是在思虑着什么。

    哨声在风中飘荡一会儿后,不远处的一间客栈中,一屋客房的烛光亮了起来,随后,从房内走出一人来。

    那人在房门外挂上了一串风铃,他轻轻拨动了风铃,铃声随之飘出。

    风铃传出的声音并非想象中清脆,那声音似人骨摩擦,幽幽飘荡于空中。

    再转过眼来,望向蒙面男所处瞭望台,方才还在此处休憩的蒙面男子已然不见,不知去向了何处。

    “咻!”

    又一声哨音传出,所有的黑影朝着同一个方向奔去,迅速凝聚成了一个黑团来。

    “立马起身!速速离开此地,暗卫已经至了!”刀疤男听到了第二声哨音后,立刻翻身下床,同时叫醒了熟睡中的许云与徐幡。

    “想不到暗卫竟如此神速般到来。”刀疤男看见了那团迅速靠近的黑团,神色凝重。

    “大哥,你带孩子走,我来断后。”说着,许云转身欲去抽出包裹中的长棍。

    “将此物还给醉金坞一个叫做姜月初的女人,说我已有欢喜的人了,不再愿意去赎她了,速速离去。”刀疤男将一个香囊硬塞到了许云手中。

    “大哥!”

    这一声大哥还未喊完,刀疤男已经从窗棂处跃了出去。

    寂静的街道之上,刀疤男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臃肿而又肥胖的身影。

    不过那个身影此时是如此的灵巧,全然不是前些日子瞧见的呆笨模样。

    “藏在暗处的另一个送信使终于还是浮出水面来了。”刀疤男此时心中已经猜得中了七七八八。

    那个所谓的商人模样的胖子便是另外一个送信使,他们此前未曾察觉出的,隐藏于暗处的另一送信使。

    那商人向前奔袭着,内行人一眼便瞧得出那人的轻功身法十分的了得。

    商人欲要与前方那团阴影融于一体,完成交接

    “停下来吧。”刀疤男踏着屋脊,一跃,执刀阻在了商人的面前。

    两人未再言一语,各自手中祭出的武器已然替他们的主人说了话。

    月影闪烁,雁翎刀在刀疤男手中反射着冷冷的光芒。

    商人双手握着暗刺,暗刺平淡无奇,似黑洞般,要将月光皆尽吞噬。

    暗刺与雁翎交接,拉出长长烟火光来,双方一击未果后,果断拉开距离站定。

    “何必呢,周大侠,




第七章:雨霖铃
    春雨骤至,路上烟尘被溅砸得滚滚而起,窜入人鼻中,让人越发不适起来。

    刀疤男双手拄着雁翎,单膝半跪于青石板之上。

    “噗。”

    一团乌血喷溅在地上,那小小尖刺携带的毒在全身蔓延开来,入了他的五脏六腑去。

    他抬头望了望天,雨丝渐密,落入了他的眸中,他的鬓角也被雨濡湿,结成一缕一缕来。

    雨珠滴答滴答,轻快的跃迁,然后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落下,让人感受到边关汉子不同的豪迈之气。

    “来了。”他朝着一片阴影问到。

    阴影之中没有声音传回,似乎无人。

    ......

    ......

    声音渐渐融进了雨里,化作喃语,阴影似乎还是阴影,还是死物,无生机的死物。

    “嗯,来了,来拿回那个书鞘。”

    阴影中,一人身影浮现了出来。

    人影左手执着一把墨纸伞,伞上用暗金色的丝线描出一朵荷来,那荷没有一丝清涟之意。

    除墨伞外,那人右手似还有气无力的提着一柄短剑,短剑藏于剑鞘中,不露光华。

    月白色的长衫上绽着淡淡清菊,给人孤高之感。

    他踱着步走来,不急不缓,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来。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若雨声再大些,他的声音便会被其吞蚀殆尽。

    “秦虎死了,我将他葬下了一处山花烂漫的地方。”

    “嗯,我知道了,那样也好,落得了个好归宿,不像你我这般辞劳。”

    “那你呢”刀疤男罕见笑出声来。

    “我嘛……”那月白色的身影立在雨中,低垂着头,似乎不知如何回应。

    ......

    ......

    “我嘛,就是个工具,工具该干嘛,我就应该干嘛吧。”

    他想了许久,才回答出了刀疤男提出的问题。

    “你何时沦为了工具,葛青!”

    刀疤男直起身来,雁翎刀锋指向那执着墨纸伞的月白色人影。

    “葛青,这个名儿好久不曾被别人叫过了,你不提我都快要忘却了,如今啊,每人一见了我,不是唯唯诺诺低着头,跪拜在那,不言语,便是口水横飞,指着我的脸,骂我冷血魔头呢,今儿听见这名儿,还真真亲切呢。”

    雨越发稠密起来,葛青特意提高了声调,不让雨声吞没他的话语。

    雨珠顺着墨纸伞檐止不住的滴落,风也急切起来,将执着墨纸伞的葛青的发梢与袖角微微扬起。

    “哒哒哒.....”青云履踏在雨洼里,发出清脆的响声,葛青依旧执着墨纸伞不曾放下。

    他厌雨,惧雨,这是只有刀疤男于葛青二人方才知晓的秘密。

    “呲!”

    葛青右手那柄短剑不知何时出了鞘,挑破了刀疤男胸口一块衣来。

    “动手吧,周慈,再不动手你可就真会死在我手中了。”

    短剑没有固定的轨迹,但每每当其显出身形来时,总会挑破周慈的一块衣裳来。

    刀疤男只是做着防御,未曾发起攻击。

    剑光隐在雨中,又一次的失了踪迹。

    “周慈,你再不出手,就可真的惹怒我了!”

    一片翠竹飘零落下,横亘在了周慈与葛青面前,短剑向前刺出,竹叶破开,一分为二,朝着东西飘去。

    周慈左手握住了刺来的银色短剑,右手雁翎坠地,握住了葛青手中的墨纸伞。

    手掌划出了轮廓,赤色做底。

    “滴答,滴答,滴答......”血液顺着轮廓滴落,融进了细密密的雨里,逐渐变淡,直至透明,消却。

    周慈抬起头来,与葛青四目相对,他的眸子柔了下来。

    “死在你手里也好,我累了,也倦了,葛青,你要好好活下去......”

    短剑越发短了,最后只剩一个剑柄留在外。

    葛青朝后退去,墨纸伞坠在地,雨淋湿了不停颤抖的他,周慈朝后倒去,胸口还留着那柄短剑,那柄名叫“曲付”的短剑。

    ......

    ......

    “原來奼紫嫣紅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誰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周哥,戏子无情,你觉得又是否如此”

    “戏子多情,戏中人,戏中情。

    世人又何知。”

    “那下一次我们可不可以再偷偷来这销金醉骨之地呢”

    “你这小子还想来第二次!若不是让秦虎与许云将你我外出的消息瞒住,我俩现在怕是免不了徐将军的一顿板子。”

    “哦,好吧,那等到这仗打完了,我们四人在来这安安稳稳听上完整的一曲儿。”

    “嗯,好,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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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珠帘卷
    “三儿回来了,快坐快坐,任务是否圆满完成了”

    珠帘后,罗烟叠嶂,从外往里瞧,只隐隐约约见着一个模糊的身影来。

    哗啦啦,珠帘掀起,一双赤履缓缓步到葛青身旁。

    “你跪着作甚呢,快快起来,此番前去,你定奔波劳累,早些下去休息罢。”

    那人影扶起跪在金丝毡上的葛青,然后拍了拍他的双肩,拂去沾染在月衣的尘土。

    “还请千岁责罚。”

    葛青重重磕下头去,未抬起。

    “哎呦!你又在闹着什么,快些起来,莫引我生气!”那人似将要发怒的样子,葛青抬起头来,四目相对着。

    “此次前去,未曾寻回书鞘,金善公公也死在了路途中,尸骨都不曾寻到。”

    葛青又一次磕下头去,这一次,额间磕出血来,顺着葛青精致的面庞蜿蜒,似一条赤蛇盘付。

    “来人,给我一张锦帕来,用热水浸湿后递与我!”他对着随从命令道,神色紧张。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那书鞘本对于我可有可无,哪些夫子与我作对,哪些官员倒戈不定,我早已知晓的七七八八来,你何必自责,做出损伤自己的事儿来。”那人伏在地上,身段放低,瞧着葛青额间的伤口,露出心疼的神色来。

    “快快起来吧!”葛青也不好再继续下去,站起身来。

    “谢过千岁,知晓此事的周慈已经被我杀了,想必关于这件事的消息并未流传开来。”

    “肆儿将那件事儿与我言了,不过听说你让肆儿他们将周慈给埋了,此事做的不错,人啊,还是有些情感的好,若是彻彻底底无了情感,怕不是会变成那冷冰冰的木头来。”

    魏忠贤眯着眼,郑重其事地对着葛青言道。

    “是,千岁说的是。”葛青应声答道。

    侍女走上前来,为魏忠贤着上了绯色蟒服后,递上了一盏初沏的慧茶来。

    他移开茶檐,泯了一口后,复将茶水重新吐回茶盏中。

    “今儿的慧茶较往常来,差了些火候,这茶,今儿是谁人沏的”

    侍女颤颤巍巍地接过茶盏来,她低垂着头,面目煞白。

    “这茶是......”一侍女支支吾吾,用余光朝着一旁的侍女瞥去。

    “是新来的翠玉沏的,不干我们的事啊,真不干我们事啊!求千岁饶了我们,求千岁饶命!”

    一侍女详装着样子,大哭起来,她爬至了魏忠贤的脚边,抱着腿求饶道。

    “我说过要处罚尔等吗我莫非是吓人的妖怪么,把这美丽的可人儿吓得如此梨花带雨的,可真叫人心疼呢,你觉得呢,三儿”

    魏千岁轻轻抚过侍女白瓷般的面庞,然后抬起她的下颏来。

    “在千岁面前失了仪态,还做出如此荒唐可笑的一幕来,实则该杀!”

    曲付离了剑鞘,指向侍女。

    “快将那凶器收将起来,莫再要惊了这可人儿来。”

    魏千岁拦在葛青剑前,似真要用自己的命来保全跪在他脚边的侍女的命。

    曲付收回,重新入了剑鞘。

    葛青站在漆柱一旁,不再言语。

    “快快将泪擦干吧!”魏千岁将一张锦帕递置了侍女面前,用以擦尽她眼中的泪。

    “谢过千岁,谢过千岁!”侍女磕着头,脸色由阴转晴去,绽出笑颜来。

    你们二人将她带下去好生休息,明日一早为其精心梳洗打扮一番。

    “千岁,莫不是......”一侍女看了看魏忠贤面挂笑意后,娇笑着猜测魏忠贤内心所想。

    “你这小妮子脑袋最为活络了,不过呀,这次你可真不一定猜得准呢。”

    魏忠贤踱步走到紫檀木椅前坐下,一旁站立的两个小太监随之蹲下来,为他锤着腿。

    “梳洗打扮后,再穿上那红罗裳,可就是他人妇啰!”魏忠贤闭着眼,尖声笑道。

    “千岁要将妹妹嫁去哪呢哎,我俩苦命人儿啊,就无妹妹这般好命,只得一辈子劳碌命儿。”一旁侍女含着酸意追问道。

    “你这不开窍的玩意儿,还不在此谢过千岁!”

    此前还梨花带雨的侍女被推将过来,扭捏羞涩的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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