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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醍醐堂主

    赵阿婆执着一把铁铲冲出了门来,她挥舞着铁铲,不准任何人靠近老叟。

    “噗呲。”

    白刃刺进,红刃拔出,赵阿婆倒在了地上,嘴角溢出的血粘在了她的银发之上。

    “哪里出来的疯老婆子!真扫兴。”

    富察恒泰掏出一方锦帕来,擦尽剑身上的血。

    “不漂亮啰,不漂亮啰......”

    赵阿婆将耳鬓间的华发捋到耳后去,朝着苏老头方向爬去。

    “之前一见面你就吵吵,快起来,与我吵吵,让我再听听儿你的声音。”,赵阿婆哽咽出声来。

    “醒醒,醒醒来,你这糟老头子,给我醒醒来!”

    老叟永远的闭上了眼,关上了耳,再也看不见赵阿婆的面容,也再也听不了赵阿婆的呼唤。

    一双干枯的手握住了另一双干枯的手,生出曼妙了娜的彼岸花来。

    赵阿婆最后望了一眼苏老头,流光闪过,赵阿婆合上了双眼来。

    “去将那两个老不死的分开来!”富察恒泰对着下属命令道。

    难料那两只手死死缠绕在了一起,任凭他们怎么扳,也无法扳开来。

    “既然分不开,那便等下点狼烟之时,将他二人尸首投入火中烧了。”

    富察恒泰下了马来,踹了踹老叟的尸体,露出一脸厌恶的表情来。

    “你对着其他人吩咐下去,若是他们不开门,到时我们破门而入之时,他们的下场不会比这老太婆与老头好到哪里去。”富察恒泰吩咐了下去。

    “遵命,将军。”一人跪拜应答道。

    “这个镇子里的人都给我听好了,若是开门主动出来者,可免去一死,




第十五章:初鸣
    今日,崇祯一年四月十五日,明军的顽强抵抗终获得了短暂的回报。

    清朝骑军被击退了六里,临江城重回明军手里,两军经临江一战后,兵力损失颇重,各自撤离,不再咄咄相逼。

    那浮于大明城上空的灰色烟雾,终于是暗淡了几分。

    此前忙着收拾金箔细软的豪绅大族们,也命令仆人侍女暂且放下手中的事儿来,匆匆赶往那九层塔巅,望向城外,目光所及之处。

    清军败退出了临水城,只将一座荒城留了下来,明军且暂进了城中,从清军手中夺过临水城的管辖权。

    城外,一堆将士的尸骨早早发了臭,尸气弥漫四野,只有那尸鸦与蚊蝇敢上前去围绕着他们,同时打着小盘旋来。

    无人敢去触碰那堆尸体,但却又必须要进行处理,不然定会引起瘟疫来。

    无法,那领兵之人只得派遣出五六个不知名的小兵士来,那五六个小兵士蒙着头,罩住嘴,去将那腐臭的尸体聚拢围靠在了一起,燃火烧尽。

    城门早早破开了一个大洞来,但似乎后入的清军没有来得及去将那大洞填补起来,于是那城门便就以它被攻破时的状态存在至了如今。

    风呼啸着,从洞口贯穿而去,三两只灰雀立在那木茬上,侧着头,叽叽喳喳的,不知在谈论着什么。

    推开城门踏入,满目无其他颜色,唯见得灰白二色。

    城中瞧不见任何的尸首,只有地面上业已结垢的血痂。

    城角一侧有一家小酒馆还矗立在那,与其他商铺相较而言,较为完整,没有经过多少的破坏。

    馆外悬挂的酒幔早早折了。

    酒幔跌在屋外雨渠之中,旗身上覆着厚厚的一层灰土,已然瞧不出原有面目来。

    酒馆中,不见平日见来来往往的文人墨客或俗世闲人的身影,风呜呜的吹进酒馆,像极那些逝去魂魄在哀鸣。

    再朝着城池深处走去,一些人影依稀可以瞧见,,他们或半跪在地面之上,或半躺在他人的身上。

    他们来此又有何事,莫非那唱台上又有好戏上演着

    不知,亦不晓。

    聚在台下的每个人都合着眼,闭着嘴,他们没有理会来到此处官兵的提问,所以让人猜不出所以然来。

    此处,不是看台,是屠台。

    城池中的所有人都被屠杀在了此地,上至八十老濡,下至方才降世的婴孩。

    清军屠了临水城,这城中无一人逃脱屠戮。

    ......

    ......

    视线拉回云溪镇来,富察恒泰吩咐下去点起的狼烟已然更加浓厚了些。

    他令人从一小屋内搬出了一把竹椅,躺坐在了上面。

    一人颤颤巍巍的端过一盏茶来,递与富察恒泰。

    “这山野粗茶倒也别有一番风味。”他低头泯了一小口,复将茶盏放回那人手中。

    “下去吧。”

    “好的,大人。”

    那人低着身子,缓缓退了出去。

    “徐经年也快到了吧,若他不回来,岂不是会错过这一场好戏来。”

    富察恒泰笑道,面目上的红疤为其增添一分狰狞之色来。

    ......

    ......

    “将军,我们此前呆的村庄中燃起了狼烟来,莫不是清军寻到那出去了”

    树叶的缝隙里,隐隐约约瞧的见一双明亮的眼,那人蹲守在枝桠上,视野中浮现出了那道笔直的黑烟。

    “莫要慌张,薛大夫他们这个时辰,应该已经撤出了村子去。”徐经年安抚住了众将士的情绪。

    “回去”身后一兵士询问道。

    “回去。”徐经年应答道。

    “那群人值得我们犯如此大的险此前他们还巴不得我们赶紧离了去,就差说出让我们滚了,为何还要回去”众将士抱拳跪下。

    “还望将军三思。”

    “我们为何来到军营中为何戍守边关为何宁愿尸骨葬他乡,也不愿退守一步疆土来”

    徐经年双眼扫过一个一个兵士,兵士们纷纷低垂下了头去,不敢直视徐经年的炙目。

    青天白日下,阴影被缩到了最小,一大片白晃晃的明亮。

    “为何,为了明朝的百姓们,为了我们妻儿父母的平安喜乐!”

    “虎驱”被徐经年坚定地握在手中,风拂过“虎驱”,发出嗡嗡的金石之声来。

    “明朝将士何在!”徐经年怒吼出声来。

    低头的将士们一个个抬起了头来。

    “在!”

    “在!”

    “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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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拂杨柳
    云溪镇外,存着一株雷击拂杨柳,春日到了,于是那杨柳也抽出嫩条了来。

    不过它那叶面打着卷,不青翠,显露出一种黄怏怏的感觉,大概是那今年春雨太过稀薄,柳树未吸饱罢。

    众人脚边的杂草倒是长得繁茂,都快要没到成年男子的小腿来,但经过了逃亡至此的人们一番踩踏,尔后徐经年一行兵士又驻扎于此,那些杂草都长得弯弯斜斜,不成模样来。

    徐经年往前走去,“虎驱”拖行在地,收割了一茬又一茬的生灵。

    杂草沿着刀身齐齐断裂,尔后漱漱滑落,一丝一毫也不曾粘黏在“虎驱”的刀身上。

    “我来了,你将他们放了。”

    人群纷纷抬起头来朝着徐经年望去,眼神中却闪烁不定着。

    “他们既是我大明王朝子民,我便有责任护得他们的周全来。”

    风吹着那株拂杨柳的枝条来,落在那群村民的身上,似那铁鞭抽打他们的躯壳与魂灵……

    众人又纷纷低下头去,他们似乎知晓了自己此前的种种错误行为,但覆水终难收。

    那些难听的话语既然已经说出,谁又能说收回,便就能轻易的收回来。

    “倏。”

    一只铁箭反着乌光射将过来,徐经年抬起“虎驱”来,铁箭射在了刀背上,终折了,无力的坠在地上。

    “富察恒泰,料不到你竟然是如此的卑鄙!”

    “兵不厌诈,徐经年,你莫非还是那三两岁的孩童,别人说些什么话,你便都听从下来。”富察恒泰嘴角微微仰着。

    “我说让你过来,可并未说会留你性命,此前我便与你说了,你没有与我商榷的资格。”

    铁箭化急雨,速速朝着地面坠去,密不透风。

    “虎驱”在徐经年手中呼啸起来,长刀化作一道屏障来,将袭下的箭雨一一劈开。

    雨停,人息,徐经年虎口裂开,出了血来。

    铁箭刺进了他周身的土壤中去,土壤并非是有魂灵的活物,故无血液流将出来。

    “你们出去好好接待一番徐将军,莫失了我们满族子弟的礼数来。”

    富察恒泰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身后站立的兵士便分出了三四十人来,提着弩刀,着(zhuo)着一身皮甲出了那木桩打造的简易寨门去。

    “杀!”

    “杀啊!”

    “杀啊!”

    “......”

    那群狼兵涌了上来。

    他们并无为了抢先夺得功劳,便就一哄而上,他们有序地环绕住徐经年一众人,将其围在了自己的进攻圈中,尔后绕着徐经年一众人,顺时针转着圈,似要瞧出他们的破绽来。

    一“狼”袭至,弩刀刀身通透漆黑,只有刀刃处有一层明亮颜色,弩刀朝着徐经年下三路攻去。

    沙石起,草根溅飞,烟尘滚漫,“虎驱”朝上提起,顺势于地面拉出一道长痕,内里沙石起,地面草木飞。

    那偷袭的狼兵本能地抬起臂来护住双目,为防那沙石灰土溅到眼中去。

    “虎驱”至了那狼兵的面前,那人身旁一人跳了出来,想要拦住“虎驱”的攻势。

    不料,“虎驱”刀锋一转,朝着跳出来的那人的方向挑去,那人在空中无外力可借,只得仪仗自己手中的那把弩刀。

    弩刀向下斩去,欲去改变那长刀挑起的轨迹。

    不过,握着“虎驱”那人的双臂怡然不动,长刀泛着青光,朝着那人落下的方向挑去。

    皮甲裂开了一道缝隙,风从中呼啸的穿过,弩刀落在草地上,将那些原本就长得歪歪扭扭的杂草压得更加的折了。

    血液滴答滴答的落下,不是那清晨的朝露,却也有六七分味道来,宛转,且晶莹透亮。

    “虎驱”朝着那人的身体里没入了几分,最后彻彻底底地穿透了来。

    那人双手紧紧抓住“虎驱”刀身,至死,也不曾松开双手来。

    “上啊!”

    一“狼”死,激发了更多狼的血性来,群“狼”扑至,徐经年怡然不惧。

    “虎驱”一震,再朝着身后方一拔,那挂在“虎驱”上的尸体也终坠落了下去,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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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风起时
    日高悬在头顶,“流光”在这明晃晃的日下,更难辨识出踪迹来。

    它那细长的影子好似只在这个维度停留片刻,尔后便又遁入它自己所处的虚空去,无了任何痕迹来。

    “虎驱”迎向“流光”的主人,刀剑将接,星火欲起。

    徐经年猛进一步,“虎驱”抬过头顶,顺劈而下,朝着那富察恒泰的面门斩去。

    富察恒泰朝后退却三步,止住步伐,尔后“流光”剑尖点触在“虎驱”刀身上,“虎驱”朝左移了有两掌距离,刀身偏移,“虎驱”便也失了攻势。

    风啼,树影投下来斑驳的日光碎片来,那碎片倒映在徐经年的眸中。

    “虎驱”暂滞,“流光”且息,两人就那般静静的站立着,提防着对方的下一步行动。

    双方视线上下扫着,欲窥见对手的周身破绽来。

    双方静静站着,未言一语,不过富察恒泰面上存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蔑视神情。

    风停,那日的影子也终于不在摇晃,“虎驱”先起,徐经年径直朝着富察恒泰奔去。

    “流光”从剑鞘中起,于世人面前终于显出了身影来:剑身通体雪银色,无任何杂饰花纹,只有剑柄末系着的,那一簇日照升烟紫的剑穗。

    烈风袭向富察恒泰,吹得他那身雨过天青色的绢袍呼呼作响。

    富察恒泰本人,如今好似处在那风雨雷电中的摆舟人,随时有那倾覆的可能。

    “虎驱”斩下,隐约有那破空之声传来,刀身卷动的气流割得人脸生疼。

    “流光”撩起,雪银色剑身缠搅在“虎驱”青色刀身上,似龙争虎斗。

    剑身卷,将“虎驱”从徐经年手中荡了开来,然后再顺势弹起,朝着徐经年胸口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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