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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城剑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孤鸿雪

    “你……”,柳明旗刹那间怒火中烧,好似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敢肯定,随即他立马转头看了看已经近在咫尺的慧叶和尚,几乎疯狂地吼道:“你到底给了他们多大的好处,竟能让他们这样费尽心机,百般算计我!”

    听了这话,慧叶和尚忽然顿住,嘴角微微一翘,笑着说道:“快意除老狗,你说这个理由够是不够”

    慧叶和尚的话仿若一道惊雷,将柳明旗彻底吓傻,“你……你,怎么可能……你明明没了舌头,怎么可能”随即他愣了片刻,忽然向后猛退了几步直到撞到了擂台上才惊叫起来,“你的声音,你不是慧叶,你……你到底是谁”

    “呵呵”,慧叶和尚怪异的笑了笑,随即抬手在脸上摸索了片刻,一把撕下一张薄如蝉翼精致非常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脸,而且是熟悉的脸……

    柳明旗猛地惊呆,思索片刻,忽然叫出声来,指着他说:“你……你是那个车夫不,你不是车夫,你到底是谁”

    段缺一脚踢出,正中柳明旗的腰腹,立马将他踢飞,又狠狠摔到了擂台上,“怎么样,柳老爷,那天给你送的见面礼还过得去吧”

    柳明旗顿时愣住,接着他扫视一圈,仔细看了看文四、陈风玄、袖语还有一直称兄道弟候星魁,最后是呼哧喝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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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重逢的故人,已去的旧情
    “哐”的一声巨响过后,那千针穿骨桶瞬间弹开,呼哧喝刹的身子如轻燕一般飘了下去,顺手便将里面的柳明旗提了出来。

    “啊啊啊……”

    此时的柳明旗再也看不出方才的模样,全身上下早已被鲜血浸透,脸上、胸口上、双手双腿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珠,一颗一颗渗出皮肤,比清晨山里的露珠还要圆润晶莹……他惊恐捂的捂着右眼惨叫着,因为右眼已经被钢针扎破,一片漆黑!

    呼哧喝刹猛地用力提起他鲜血淋漓的衣襟,直接将他提领起来,双脚不着地,接着呼哧喝刹瞪圆了双眼、拖着他那古怪沙哑的声音,喝问道:“霜儿在太白城老狗,快说,你把她怎么样了”

    “咳咳……”或许是因为呼哧喝刹抓的太紧,柳明旗直咳出两口血来,才含含糊糊地说:“没……没……我没把她怎么样,我只是派……派人把她接到了太白城的宿云客栈,她……她在那儿等你……我把她还给你,饶了我吧!”

    听了这话,呼哧喝刹的双眸中忽然闪过一道明光,却转瞬即逝,顷刻间又归于暗淡,“往事已矣,如今她已经是林笑非的妻子,此时再见,又能如何”

    “不不不”,柳明旗连连摇头,继续说道:“林笑非不在她的身边,你若不去,或者收不到我的信,霜儿会给我陪葬的!”

    “老狗,你说什么!”

    这句话真当是触动了逆鳞,呼哧喝刹登时怒吼一声,内力直震得山林呼啸,震得柳明旗的双耳嗡嗡作响,“霜儿,她可是你的亲侄女儿,你竟能下得去手,你当真是一头无恶不作的畜生狗贼!”

    “我只是想活下去,我不想死……不想死!”柳明旗气息奄奄,紧接着竟然诡异地淡笑了一声,又盯着呼哧喝刹愤怒的双眼说道:“你要快去,否则她就不只是林笑非的妻子了,我的那个属下也是个胆大包天的狗贼,哈哈哈……”

    “老狗,你找死!”

    顷刻间,好似一道闷雷砸在脑中,呼哧喝刹目眦欲裂,一把将柳明旗用力甩回千针穿骨桶里,随即立马转身向山下掠去,“老狗,若是霜儿有一丝一毫的伤害,我必回来将你抽筋拔骨、五马分尸!”

    千针再次穿骨,可这次的柳明旗再也发不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声,而只是轻轻地呻吟了两声,便痛得晕死过去……

    夜,初春微凉的夜,好似这小城的雨一般温柔!这座宿云客栈深处的庭院里又开满了花,正伴着夜风吹落飘零,那是海棠,那是玉兰,那是樱花,缤纷的百花树下是一围娇艳欲滴的金盏菊……

    一切都如往昔,只是今夜无雨,只是那张发黄的木桌前坐了其他愁闷客,只是那扇白亮却模糊的窗前少了她的剪影!

    他像是一阵迟到的疾风,不再留驻于庭前的花,而是直接卷开了窗户,落进了芬芳的屋里……

    还不等他的双脚着地,那忽然瞪圆了双眼的男子便已经人头落地;还不等她张开的小嘴发出声音,她就已经昏迷;还不等夜里刺骨的寒风吹进,那一扇小窗就已经重新合闭!

    柳明旗再次骗了他,柳宗显然不是恶贼,因为他刚刚顺手接住了柳宗掉落而下的檀香,不过,他已经不再愤怒,更不在意;因为他的眼光早已顿住,顿住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上,她熟睡安眠的模样,像一朵夜里绽放的白莲花……

    呼哧喝刹轻轻地放好香炉,又轻轻搬起一张凳子坐在她的床边,认真的看着她的脸,美丽而熟悉,或者说从未忘记;他把急促的呼吸尽量调整的缓慢,生怕将她惊醒,他滴汗如雨,却毫不在意,他庆幸,因为她安然无恙,可他又伤心,因为他知道,若是当初在小苍山他双目没有失明,哪怕时隔多年,他也能一眼就认出她,可是她却已经忘记!

    整整一个时辰,她一动不动,他也一动不动;又过了许久,温静霜忽然轻呢一声,随即翻了个身,一条雪白修长的臂膀忽然从被子里滑落了出来,美如凝脂、如云似玉……

    呼哧喝刹原本已经缓慢下去的呼吸忽然又急促了起来,紧接着头顶冒汗,脸颊泛红;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双指轻轻地在她雪白的手臂上刮了一下,温静霜微微一颤,再次呢喃一声,这次她说得清晰,“相公!”

    刹那间,仿佛一盆冷水浇过头顶,他的心骤然一蹙。指间的温暖瞬间消失,因为温静霜的胳膊忽然抱紧,他这才看清,她的手腕处露出一角黑色的长衫,男人的衣服,当然不是别的男人,而是她的丈夫,林笑非的衣服……

    “咯……咯咯咯咯……”

    他忽然垂下头去,发出怪异的声音,也不知是哭还是笑。

    一时间竟然忘了给温静霜拉上被子,她冷得从睡梦中醒来,立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啊!”

    呼哧喝刹猛然抬头,一把捂住她的嘴,轻轻的对她摇了摇头。温静霜看着他的脸,先是惊恐、羞愤,再是疑惑,紧接着才反应过来,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呼哧喝刹慢慢松开手,温静霜立马拉着被子快速缩到床角,这才不可思议的说道:“你……你不是那次救我的小师傅么”

     



第六十七章:残舌说恩怨,烈女守真情
    “这……这是……舅舅给你害的”

    温静霜终于放下捂着嘴的手,脸色虽然已经吓得惨白如纸,却仍旧不敢相信。在她的眼里,柳明旗确实并非良善之辈,他欺软怕硬,惹得麻烦也是从未断绝,可是她从未想过柳明旗会是这样的恶人,又或者说,她从没想过世间会有如此恶人……不,这不是恶人,这是鬼,是地府里爬出的最卑恶最凶残的鬼才能做出的事情!

    呼哧喝刹猛然闭上嘴,心下涌上一股后悔和愧疚,那感觉就像是往刚刚才绽放的白莲花上吐了一口口水,彻底玷污。然而,事已至此却已无回头的余地,于是他点点头,目光闪烁片刻后,又说道:“是的,而且……他说他是受了林笑非的指使!”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目不斜视地看着温静霜,也想试探她的反应。没想到话音刚落,前一刻还柔弱惊惧的温静霜竟忽然怒吼出声来:“胡说,不可能的,我夫君绝不是这样的人,他是天底下最正气凛然的君子,绝不会做出这样下作卑劣的恶事!!!”

    如果说之前的温静霜是一汪水,一团泥,柔软得人人可欺;那么此时的温静霜就是一块钢,一堵墙,坚硬得毫无商量余地……

    呼哧喝刹抬眼望去,这样愤怒陌生的温静霜,他从未见过,仿佛被触碰了逆鳞,他的心瞬间就已凉了大半,“是的,今日柳明旗的供词与当初大相径庭,想必多半只是他为了苟求活命,一时间胡乱栽赃而已!”

    “苟求活命”温静霜这时才想起了自己生死未卜的舅舅柳明旗,急忙上前拉住呼哧喝刹的袖子,问道:“霍炎哥哥,你把我舅舅怎么样了你不会把他害了吧”

    呼哧喝刹原本温柔的双眸忽然变得冷厉凶狠,仿佛一团火焰在燃烧,只听他满腔怨愤地说:“霜儿,他不配做你的舅舅,他只是一个见利忘义的狗畜牲,我本来想杀了他,但是我更想急着来见你,所以我留了他一条狗命!”

    “见我”温静霜聪慧过人,又早已为人妻,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立马又缩到床角,遮掩了身子,摇头说道:“不,霍炎哥哥,我已经是林笑非的妻子,我不能……”

    “我不在乎!”呼哧喝刹断喝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双眼凝视,满是柔情,“霜儿,你可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温静霜不解地摇了摇头,呼哧喝刹凄苦地笑了笑,说道:“柳明旗,他把我活埋在大空寺的后山,就钉死在一个厚实的棺材里,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割断了我的舌头让我说不出话来,又点了我的穴道让我动弹不得,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小小棺材里,为了活下来,我吃了地下最脏的老鼠、最臭的蚯蚓……在那样遥遥无期的地狱般的日子里,支撑我不顾一切活下去的理由,一个是报仇,另一个就是你!”

    看着泪光闪烁的温静霜,呼哧喝刹温柔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所以,我真的不在乎,我早就想好了,我们从头再来,天下苍茫无涯,总有你我能安居的所在!”

    “不……不不……”温静霜的思绪纷乱如麻,一半是怜惜呼哧喝刹所受的非人之罪,一半痛苦于柳明旗所做的不可饶恕之恶,竟丝毫未将呼哧喝刹所说的刻骨深情放在心底,只劝说道:“霍炎哥哥,我知道你受的苦受的罪,都是我舅舅的不是,以后你跟我们住,我和笑非会好好照顾你、补偿你的;对了,我记得你们家有遗传眼疾



第六十八章:狼狈
    月黑,风高,杀人夜!

    但此时齐鱼侯却没有杀人,反而异乎平常的救了一个人,他右手抓着一颗崖松的枝丫,左手提了一个不知死活的人,戏弄般再次将他用力抛高;顷刻间,悬崖绝壁,深谷幽涧中再次回荡起齐鱼侯的笑声,“哈哈哈……愚蠢之辈不配活在这世上,枉费老夫救你,既然你贱命一条,就让老夫送你再做轮回吧!”

    身子忽然拔高又飞速急坠,快若星矢,耳边夜风呼啸,眨眼间,悬崖下的礁石就近在咫尺,柳明旗昏暗无神的双眼陡然瞪圆,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惊恐地喊了出来,“啊,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

    眼看就要粉身碎骨,原本急坠的身子却忽然顿住,柳明旗全身的冷汗混着血液已湿了一背,心跳快如急鼓,双腿吓得不断发抖。

    齐鱼侯提着柳明旗再次猛然甩出,将他重新挂在了那颗崖松上,上下晃悠,自己却坐在悬崖边不急不慢地问道:“你想起什么了”

    “我什么都想起来了!”耳边山风呼啸,下方是百丈悬崖,柳明旗忍着剧痛说:“前辈方才说得不错,是林笑非,是他,为了给他妻子温静霜报仇,暗中指使我买通你去刺杀白诺城的!”

    “哦”齐鱼侯的模样甚为怪异,又问:“既然是他让你买通我去刺杀白诺城,为何他又要抓我,上交杀神军,这岂不是前后矛盾,自寻死路这样说,你可是有胡乱诬告之嫌哟!”

    “不不不……”齐鱼侯连忙摇头,又道是:“林笑非为人奸诈,为了以策万全,他不敢与你直接联系,他一边买通你去刺杀白诺城,一边自己暗中观察,做骑墙之势!那日在落名峡中,他见齐先生出师不利、已无胜机,林笑非为了撇清嫌疑,又想杀人灭口,这才不得不出手,没想到中途竟然出来个叶郎雪,将他的计划打乱!”

    “哈哈,有趣,有趣!”齐鱼侯一边拍手一边说,紧接着忽然他又断喝一声,“还有呢林笑非既然如此假仁假义,两面三刀;难不成他之前就没做过别的什么恶事还是说……你顾念旧情,想替他扛了”

    柳明旗全身一颤,立时反应过来,连忙摇头又道:“不不,林笑非此人不仅悖君叛主,胆大包天,而且贪恋女色至极,当初他为了迎娶我的侄女儿温静霜,胁迫在下去大空寺暗杀温静霜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婿,也就是当初在大空寺修行的慧叶和尚,如今……如今已然成为了暗影楼的楼主!”

    “哼哼,好个奸贼,还有呢……”齐鱼侯嘴角翘起,冷笑了两声。

    柳明旗沉思片刻,立马又道:“对了,林笑非最近在暗中联络瀛洲旧部,我还听说他已经收到了长陵公李易和西府大卿周元弼的招纳密函,就在他的卧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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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大战前的情与仇
    她们不敢说话,这梦萝宫中浮动树影的夜风也比她们呼啸大胆;不知何时起,往日唧唧咋咋、仿若百灵鸟儿一般的两个女孩子忽然经常垂头慎行,一言不发!

    “看来,她们已经有了知心的伙伴,可以偷偷分享秘密的伙伴!”

    晨妃看了看忽然变了许多的玲儿和静儿,并不奇怪,也没有其他言语,更不再多问一句,多解释一句,因为早已习惯,早已料到;何况,她已经有了别的期待。

    这感觉,就像花儿的开落,若无人欣赏,便只是开落;所有人欣赏,便不只是开落,而是喜忧……

    时间,开始变得有趣起来!

    她摆了摆手,让两个静若寒蝉的女孩子如释重负般地远远退走,这才走到池水边,坐在青石上开始发呆,她沉静如幽潭的双眸不自觉的又看向水池对岸那一堵高高的宫墙……

    “你是在等我吗”

    晨妃全身一颤,猛然转过身来,方才还沉静幽怨的神色瞬间舒展,仿若花开,“是呢,今天我们去哪西山的钟古寺,还是北湖的雪梅林”

    “都不是,”悲骨画人摇了摇头,随她一同坐在那块青石上,“我们今天哪都不去,就在这呆着,以前担心有人闯进来,现在估计不会了,她们再也不会忽然靠近过来!”

    晨妃深吸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头,说:“是的,不会了,而且她们很快就会离开;最近仁宗皇帝心情烦闷,宫中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杂音,没人会在这时候徒生事端,自找没趣!”

    “为何”悲骨画人微微皱眉。

    ……

    “为何”秦夜微凝着双眼,看了看齐鱼侯和瘫软在地上遍体鳞伤的柳明旗,就像看着两条又臭又脏的野狗,冷冷的说:“陛下近日心中烦闷,文武百官均一概不见,不管什么军机政务,皆一概不阅,全权交由周大人处置;不过你二人特例,随本官至大内杀神殿等候,日后陛下自会召见!”

    “那……敢问秦大人,不知陛下何时会召见我二人”齐鱼侯犹豫片刻后,还是忍不住壮着胆子问道。

    秦夜回头远远地望了一眼那座最高的巨大宫殿,漆黑如墨,深邃如渊,仿若满天的星宿月光也不能将它照亮半点,冷冷的说:“双圣之战以后,三月初七之前!”

    ……

    “双圣之战难怪我觉得近日禁宫的感觉有点怪,岗哨忽然减少了许多,但是暗中的警戒却更加森严,原来他也在等,只是没想到他对双圣之战竟如此在意!”悲骨画人偏头看了看晨妃,试探着问道:“莫非还有别的什么隐情不成”

    晨妃好似自嘲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从我进宫当日见过他后,这十四年我再没见过他一面,就仿佛他已忘了我,我也忘了他!”

    随后她沉思片刻,忽然又道:“对了,我听说我进宫的前一年,剑圣林浪夫曾经也进宫过一次,从那以后,仁宗陛下就性情大变,圣心难测,经常因小事而震怒,当年内宫之中,下到太医太监,上至权臣宠妃,不知多少人都因此而亡。或许,也是因为杀人太多,次年为了扩充后宫,周元弼就开始满天下寻找佳丽,我也是那时候进的宫。”

    “哦”

    悲骨画人顿觉惊奇,“剑圣进宫,皇帝震怒……不知这二者之间有何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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