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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之动力帝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滿楼红袖招

    想了想,唐婉终究还是舍不得梁远吃亏,补充说道:“远嘉高层和你小叔之所以让宁姨来劝你,也是因为现在局面特殊,改开力量之间绝对不能内耗,错过这段时间宁姨才懒得管你怎么去折腾广国投呢。”

    唐婉明面上说得是广国投,实际指的什么梁远一听便知。

    在梁远的亲友中,老梁同志和宁雷的阵营绝对是善良守序,两人坚信**一定会实现属于勇于牺牲、甘于奉献类似于伟大的圣骑士那种,而李远玲算是技术宅属于中立守序,唐婉的性子就有意思的多,看看宁婉嘉和宁婉菲之间的巨大区别就会知道唐婉性格中的另一面。在宁雷的影响之下唐婉勉强可以归进混乱守序的阵营,至于某人就不用说了,根本是半点节操皆无。

    “我就知道宁姨是对我最好的。”听唐婉如此说梁远顿时来了精神,倒了一杯苹果汁屁颠屁颠的给唐婉送了过去。

    别看某人号子喊得响亮,不过真给纪家这种庞然大物来上一棒子也是心怀忐忑,梁远都打算好了。假如事情真的大条了就装作未成年少年啥也不懂的模样浑水摸鱼。

    别说纪家先下的绊子,哪怕是梁远先挑衅的,以现在宁雷在共和国大涨的地位,只要面子功夫做足也没人会揪住梁远不放,毕竟成年人和未成年人置气天然就处于利劣势地位,对于极度讲究成熟、冷静的官场更是如此。

    当然,事情若没有唐婉背书,为了及时抽身梁远只能在商业上使使小手段罢了,顶天也就是使纪家外围实力受损。经济上的失败对纪家这种政商家族来说只能算是皮外伤,无伤大雅。

    毕竟此时纪家掌控的从名义上说都是全国人民的资产,单以资本计算无数个梁远加起来也注定不会是全国人民的对手,商业手段再厉害你也比不上开动印钞机。

    不过有了唐婉的背书那事情可就截然不同了,唐婉能这么和梁远说,也代表着唐婉同样对纪家不爽到了极点,无非是限于目前的局势苦忍而已,一旦这起风波过去这意味着通过唐婉的影响力某人或许可以把黑手伸进政治圈。

    你敢来断老子的财路。老子就去坑你的仕途,在梁远看来这才是真正的以牙还牙。一报还一报。

    唐婉好笑的接过苹果汁喝了一口,知道眼前这个小混蛋肯定转着什么心思,揪了揪梁远的耳朵,说道:“宁姨可没那精力和你斗心眼,只要熬过这段时间随你怎么办。”

    “那我就发挥年龄优势熬死他们好了。”梁远笑嘻嘻的说道。

    听着梁远胡说八道,唐婉莞尔一笑。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叮嘱梁远道:“回去后不许在远嘉大会议上提起这事儿,小远应该明白你小叔他们到底担心的是什么。”

    从梁远经商开始无论是梁江平、李远玲或是宁雷、唐婉,基本都是由着梁远的性子来,严格地说,这次还是唐婉第一次动用长辈的身份来干涉梁远的决定。唐婉生怕梁远起了什么逆反心理,进而在远嘉内部产生裂痕。

    梁远看唐婉又叮嘱了自己一次,目光余光也察觉身侧的祁连山同样略显紧张地看着自己,把笑容一收,正色说道:“刚好老祁也在这里,宁姨又提了一次这个问题。”

    停顿了一下组织词语,梁远继续说道:“远嘉的创立虽然是我一时心血来潮,但远嘉发展到如今的规模绝不是我一个人的功绩。”

    “为了集团的发展,远嘉高层都放弃良多,比如老祁当初就丢掉了国家给的铁饭碗,我听小叔说,当初老祁决定跳槽远嘉,被自家老爷子骂得狗血淋头。”

    当初祁连山所在的五源钢结构厂,可是本溪市政府重点督办的新型企业,毕竟本溪市以钢铁工业为立市的根基,市里兴建钢结构厂也是为了依托本市特点更好的优化本市经济。

    而在九十年代初,具备钢结构建筑生产,安装资格的厂家放在全国都是有数的,祁连山放弃一家市里重点“新兴企业”的铁饭碗,跑去中苏边境的屯子弄什么大市场,在普通人眼中也算是叛经离道的典型之一。

    摆了摆手打断祁连山的自谦,梁远接着说道:“老刘在远嘉工作,甚至要冒着被岛内当局通缉的危险,简工,苏工等人更是放弃了国外优渥的工作、生活环境,大家都是为了什么?”

    “虽然自远嘉创立以来,我的决断少有被高层反驳过,但我从未想过利用创始人或者股份上的优势,在远嘉达到所谓的一言九鼎,远嘉寄托着太多人对未来的梦想,对生活的期盼,不论过去、现在或是未来远嘉都不会是我一个人的远嘉。”梁远最后的语气斩钉截铁。

    梁远非常清楚自己的优势和能力所在,论管理梁远比不上驰名集团内部的鲁恒升、祁连山,何云伟,论技术和苏良宇等人更是差的十万八千里,自认比人强的无非是站在时代的肩膀上看的远一点而已。

    而这种优势又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归于虚无,当这个位面的时间线和上个位面重合之后,梁远又靠什么来保证远嘉的航向没有偏离,难道要靠所谓的忠诚或是一言九鼎、至尊独裁?

    哪怕是那位创立了共和国和改变了世界历史的伟人,在其一生中打破了无数的条框,硬生生的改造了一个民族,巅峰时影响着全世界的左派青年,曾放言神州六亿皆尧舜,结果呢,在晚年也不得不谋求自己原本看不上的法律帮助来试图保证某些成果的续存。

    在梁远的世界观里,人力终有穷尽时,更别说渺小的个人了,梁远所言“不是一个人的远嘉”纯粹是有感而发的肺腑之言。

    听梁远说完,祁连山眼神中的忐忑换成了知己般的欣慰,倒是唐婉盯着梁远看了半天,最终发觉梁远的眼神里满是坦然。

    “有时候小远的世界观简直成熟的可怕,真搞不懂你这个家伙远玲到底是怎么教育出来的。”唐婉满怀感触。

    意外的听到了老板的心声,祁连山怕唐婉可能有话同梁远说,知趣的起身告辞。

    唐婉和梁远又聊了一会国内的局势和同西门?凯撒克家族间谈判的种种,直到晚上才回了共和国驻港办的办公地点。

    这次唐婉来港,一直使用着联航的名义打着考察香港航空市场的由头,因此唐婉没在酒店居住而是住在了驻港办。

    梁远把送唐婉出酒店,顺路在酒店底层的餐厅填了填肚子。

    从餐厅出来,梁远又转进了距离餐厅不远的一家饰品店,虽然和两个丫头才分开月余,不过有礼物总好过两手空空的回去,特别是宁婉嘉刚刚替自己应付了方师太。

    买了一款拇指大小的蝴蝶结胸针和一串由细碎铃铛构成的白金手链,梁远拎着购物袋回了酒店。

    回到房间梁远翻出酒店提供的旅行手册,正在查找着直航盛京的航班房间电话却响了起来。

    接通电话,宁婉嘉清婉的声线映入耳际。

    “小远,晚饭吃了没有。”

    “刚刚送走宁姨,回来时顺路吃了,不过嘉嘉难怪宁姨说我俩话多,三个小时之前我们还在讨论晚上我该吃什么,刚刚过饭点嘉嘉就来回访了。”梁远调笑着少女。

    “猪头,要不是这边发生了好玩的事情,人家才懒得给你打电话呢。”少女的嗓音里满是撒娇时的柔腻,很明显,宁婉嘉的身边应该没有旁人。

    “我来猜一猜,菲菲一定是去看热闹去了,没在嘉嘉身边。”梁远笃定的说道。

    听筒里传来“波”的一声。

    “看电话的来电显示,虽然我不知道是科技园的哪个地方,不过48打头的号段肯定是科技园的,不过这么晚了你们两个去我妈那边做什么?”梁远疑惑的说道。

    “猜不出来了吧。”电话另一端的宁婉嘉娇笑着。

    新的风扇,新的发动机试验,梁远一连说了七八个理由都被宁婉嘉陆续否掉,最后直到梁远翻出了刚刚买回来的礼物,少女才心满意足的把答案告诉梁远。

    “小远,就在刚才,科技园里来了四、五辆坦克呢,现在都停在梁姨车间的外边,菲菲过去看坦克去了。”

    我了个大艹的,怎么坦克忽然过来串门了,这是个什么情况,某人无比惊奇的想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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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十字路口
    八十年代末,盛京和香港之间所谓的直航和未来不停站的点对点航空截然不同,倒是和后世的高铁有些类似,只是半途停靠的空港要少上许多,一般来说哪怕是直航,盛京至香港间的航线也必定会在吴淞或是京城半途上下客。

    当然,限于三叉戟客机较短的航程,在跨越共和国大半国土的飞行中,航班加油也成了必备的节目,对于执行盛京—香港航线的航班来说,区别无非是加油的站点在金华或是南昌而已。

    原本梁远还计划在香港呆上几日,等纽璧坚和凯撒克谈出大体的框架后在返回盛京,不过宁婉嘉电话里的消息成功勾起了某人的好奇心。

    据小丫头说,李远玲一直在科技园的小食堂里陪着京城来的几位老爷爷吃饭,关于坦克的来历和用途两个少女也不知道。

    挂断宁婉嘉的电话后梁远曾向李远玲的办公室打电话,虽然办公室有值班人员接听,不过对坦克过来串门这件事也是满头雾水,然后某人按耐不住好奇心决定提前几天回去。

    当晚,梁远和唐婉道别时提起科技园来了好几辆坦克的事情,唐婉思索片刻倒是露出了恍然的神色,不过好容易有事情难住梁远唐婉也没说出自己的猜测,只是笑着提醒这事儿可能还和老梁同志有点关系。

    当年梁江平从珍宝岛下来之后,部队生涯的后半期都在军直属的重炮营中服役,和担任突击一线的装甲铁骑差不多隔着整个战场呢,梁远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家老子能和坦克扯上什么干系。

    隔日,梁远也没等待下午从香港起飞直航盛京的飞机。随便买了张最早从香港至京城的机票,然后通过北平转机回到了盛京,这样能提前半天回到盛京,梁远打算给两个丫头一个小惊喜。

    七个多小时的长途飞行过后,梁远走出了机舱。沿着登机车的舷梯来到地面。

    暖黄色的阳光温柔的从天穹顶处漫然洒落,沿着宽广的机场跑道远望,一小段属于机场的灰白色之后,入眼的尽是丰收的金黄,黄色的麦浪在微风吹动下翩然起伏,一股天高地广的辽阔壮丽感油然而生。

    刚从香港窄仄繁杂的环境中脱身而出的梁远随手丢掉拉杆箱不由自主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就是这个味道,不比香港那种潮湿闷热一年四季总是湿嗒嗒的空气,盛京秋季的空气干爽中透着几分冰凉,夹杂着机场附近原野里的稻香吸入胸腔的满是生活的活力气息。

    自从五月份开始谋划怡和算起,梁远已经离开盛京以接近半年。离开时刚是春末回来时已是初秋。

    当然,唯一和某人此时表情不协调的就是其过于年轻的身份,如果换上满头华发倒是一副标准的海外游子回到阔别多年家乡的感人戏码,可惜某人灵动的双眸和年少的颜容使得这个场景搞笑到了十分。

    听着身边经过的旅客隐隐传来几声笑声,沉浸在文艺情怀的梁远醒悟了过来,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发连忙拾起拉杆箱夺路而走。

    出了候机楼,梁远惊奇的发现虽然才不到半年的时间,不过候机楼外的出租车已经彻底的换代。原本大头鞋、拉达、天_津大发的三足鼎立已经彻底的变成了拉达一统天下。

    就是不知道拉达以无可阻挡之势一统天下,这中间到底有没有绥芬河大市场的功劳,梁远暗自猜测着。

    拉开一辆乳白色拉达车的门。梁远坐进副驾驶的位置。

    “师傅,去南湖科技园。”心情不错的梁远给了司机一个大大的笑容。

    “一个人乘飞机?”

    司机大叔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可思议,这年代可不比后世,坐飞机可是件十分稀罕的事情,单身少年独自乘机已经很扎眼了要去的地方更是扎眼。

    对于在城市中各种小道消息零碎新闻向来灵通的出租司机们来说,科技园被“大批量”坦克光顾的事情显然不是什么机密。

    梁远点了点头。

    “少年人有出息。闯楞不认生。”司机大叔竖起大拇指对着梁远晃了晃。

    司机大叔发动了汽车拐上机场大道后,从杂物箱里拿出一盒磁带塞进车载录音机。一阵短促的滋滋声过后,“北平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毛_主_席就是那金色的太阳……。”从拉达那满是电流噪声的喇叭里飘了出来。

    梁远这才注意到,拉达后视镜上悬挂着一个簇新簇新186挂像。

    和梁远随口聊了几句去哪里旅行后,发觉梁远时不时的看后视镜上的186挂像,司机神秘的一笑说道:“小老弟,你刚从南方回来难道不知道?”

    “南方怎么了?”梁远露出好奇的神色。

    司机大叔对着挂像努了努嘴,说道:“就在上个月,广州那边两个中巴车相撞一起翻到山沟里去了,其中一个车里挂着主_席像整整一车人居然没有受什么伤,而另一个车里的乘客死得那叫个惨……。”

    梁远一边专注的听着司机大叔绘声绘色的讲着犹如传奇小说般的车祸灵异故事,一边感叹着这股席卷了整个共和国风潮虽然晚了几月但依旧如期诞生。

    感谢此时天真仍在,理想仍存的,全国人民都在第一时间知道了京城那块地皮上到底发生了哪些事情,淳朴的劳动人民虽然搞不懂美利坚的独立宣言,也搞不清楚民主和共和之间的巨大差别,不过过往数十年的人生经验也隐隐告诉自身,生于斯养育斯的国家正处于一个巨大的十字路口中。

    现在,谁都知道,改革看起来是出问题了,那么我们的未来该怎么办?

    左转?

    还是继续右转?

    就这样。在改革开放的第十个年头里,共和国的创始人又一次走上神坛,重新充当着这个年轻又古老民族的信仰。

    在没有互联网,没有下载,只能在实体网点购买文艺产品的八十年代。仅仅一个月,歌颂186的歌曲创纪录的卖出去一百万盒,伟人故居韶山冲迎来了一波无比巨大的客流,当年接待了数百万游客,后世享誉全国的毛家菜馆也是那时开始起步掏得第一桶金。

    “小兄弟,我和你说。你可别不信,就说我这车没挂上主席像之前,一天顶天能拉四拨机场客人,挂上的当天我就拉了七拨,现在每天没有少于五拨时候……。”司机大叔的语气充满了感激。

    “毛_主_席的书。我最爱读,千遍那个万遍呦下功夫……。”略显得失真的旋律不间断的从拉达的车载收音机里源源而出。

    在梁远的记忆里,红太阳的歌曲大约流行了一两年,当另一个伟人完成南巡之后,十亿人民九亿商剩下一亿在观望,另一样事物终究以不可阻挡之势成为了全民族的新圣物,红歌在完成了历史使命后萧然退役,渐渐远去。

    不过有意思的是。186挂件和红太阳歌曲的命运截然不同,直到二十世纪的后半段,186的挂件都是汽车挂件中最流行的那种。甚至在步入新世纪十年之后,依旧有车主选择186的画像来求吉祥保平安。

    非议也好,崇拜也罢,不管是什么方式,这位共和国的创始人终究把个人印记牢牢的刻印在了民族魂里。

    虽然坐在时速只有六十迈的拉达车里,梁远依旧感到时代的气息扑面而来。

    连普通民众都知道把186拿出来救急。可想而知共和国的改革派们目前会面临着什么,难怪宁姨要自己息事宁人。梁远苦笑了一下。

    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只有重新来过知道未来到底如何,才能更深刻的体会出那位矮个子伟人近乎可以穿透历史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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