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撩汉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疆野有马
而祁溯也很快便察觉到别人强烈炙热的视线,随后低头看了看他们二人的衣服,往左看看黄悯凡,再往下瞅瞅自己,便觉出哪里别扭了,于是赶紧推了一把黄悯凡:“你先走,我跟你后边儿就成!”
“为何”黄悯凡挑起一边眉道。
“因为……你不觉得咱们俩这配色,太像一盘子西红柿炒鸡蛋了吗”
“嗯……噢。”实在听不懂祁溯说的到底是什么,什么西红柿炒鸡蛋这黄悯凡就是从未听闻过,可也只好按他所说的,先走在前边,而祁溯与他相隔一丈远随在他的身后。
不懂历史的祁溯根本就不知道在当时中国的古代,是根本没有西红柿这种植物存在的,这是后来到了十九世纪才以食用名义从欧洲被引入中国的,当时没有人见过西红柿,更没有人知道什么是西红柿炒鸡蛋,但二人的颜色配在一起确实是挺扎人眼睛就是了。
登上第九层时,便远离了喧嚣,空留穿堂而过的晚风轻轻拨动着悬于窗棂旁的银铃,发出悦耳动听的脆响,酉时三刻正巧赶上日落西山,湖畔里烛光点点,随波荡漾,惹得祁溯忍不住趴在窗边将视线抛向湖面,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几盏鲜红艳丽的莲灯,这东西祁溯听过
清酒
“唉……”可是,就算自己再怎么想,又有什么用呢那人还不是连正眼都懒得瞧自己,所以,从明天开始,自己就好好干吧,有一百件善事儿等着自己这个活菩萨去做呐!
举起黄悯凡为他倒的清酒来,凑过鼻子去深深的一嗅,那专属于古代才会有的清酒香气便窜了满满一鼻腔,实在是好闻,可好闻到底是归好闻,好闻却没劲儿。祁溯过去是喝过不少种类的酒的,而且多数都是酒精度数比较高的那种,要问他喝的酒度数能高到哪里去他能喝高达96度的波兰伏特加,但是,就算他很能喝,可喝得太多了也还是不行的,因为最后自己就是因为喝这个波兰伏特加喝的太多才导致自己想不开跳楼而死的……
但是,像黄悯凡给他倒的这种清酒在祁溯他的眼里简直就是小意思,用舌尖轻轻一沾抿了抿就摇头笑了,眼里满满的都是嫌弃,连言语里也都是:“切——我说,这酒的度数也有点儿太低了吧我能尝得出来,这顶多也就是个十一二度,”随后祁溯很不屑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跟你讲,就这个,我喝十坛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喝完了还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
“……”前半句黄悯凡是实在听不懂,但后半句却是足矣理解,赶紧摆手,“酒嘛,尝尝就好,还是少喝为妙。”
祁溯可听不进去,撸起袖子说干就干,直接一口闷了杯子里的清酒就把那“那你看着我喝吧,我也是很久没碰过了,想喝它几壶,你放心,这顿我请你,钱我来出。”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啊……”黄悯凡见他这样实在是觉得头疼不已,他本来这趟请祁溯来漱玉轩的目的是为了劝他放弃和白远贞拜把子的念头,可这才三言两语几句怎么就把酒给当水喝上了
祁溯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白瓷酒壶,直把里边的清酒晃得哗啦哗啦作响,“那你要不要也陪我喝几杯一个人喝实在是觉得有些无趣。”确实,祁溯除了烦心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喝酒以外,从来都是有如云多得美女陪伴着,可自己到了这儿可真没什么美女了,大街上走着的正儿八经姑娘自己不敢调戏,而可以调戏的看了以后却是不敢调戏。今天出门在外去茶坊张罗实在不想坐马车,就想自己走走,又觉得该给小乌龟放一天假休息休息,就没带小乌龟一起出来,所以现在唯一在身边还算认识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名叫黄善的男人了,穿越时空来了这太朝的祁溯除了认识这寥寥几人外,就再无他人了,而且,除了他们几个,别人连正眼也不敢看他,全都是低垂着头,满是畏惧感,把祁溯真的是郁闷极了。
黄悯凡是不太想喝酒的,但既然请客吃饭,饮酒也自然有作陪的道理,便也抬了手里的酒杯,冲祁溯微微一笑:“那在下便也来几杯罢,但是,只几杯便作罢,因为在下的酒品是出了名的不好,还请翛王殿下多多担待。”
祁溯向来不强人所难,为自己空了的酒杯里又倒了满满一杯:“你就放心吧,你要醉了,我肯定会对你负责的,就是背也得把你给背回你家去。”
“那,在下可当真是放心了。”
于是,二人抬头饮尽了杯中的清酒。
黄悯凡没有谦虚,他的酒量是真的不太好的,也是实在怕自己不小心醉了酒出什么幺蛾子,但似乎看祁溯能这么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也就没有太过于顾及这些了。但饮过几杯清酒后的黄悯凡再将视线定格在坐于自己对面的祁溯是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了,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想起祁溯方才才拍着胸脯说过的一句话来,“我喝十坛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喝完了还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对,没错,他就是这么说的,那为何,自己现在再朝他看过去时,他两颊上却似乎多了两团红霞难不成,自己已经醉了
……
次日午时三刻,祁溯再次睁开眼睛时,终于觉得眼前的事物又有了一种新鲜感,典雅而庄重的楠木矮榻,还有四面的墙壁上都是秀气的雕花木门与窗,以及从桌案上的香炉里冒出来的缕缕轻烟里,莲香也在紧跟着四处飘荡,这些他从未见过,也从未闻过,这一切不像是是在王宫里,也不像在自己的王府里,因为王宫与自己的王府里的一切都太过奢华了,更何况,自己把王府里的每一间房都看过了,从来就没有像这样的,那难不成这是黄悯凡的家可是想想也觉得不像啊!那样一个看起来都恨不得把自己身上镀上**层黄金的人却住这么清雅的屋子,怎么看也不太可能,“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祁溯左右张望了一番,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坐起身来时,身上的衣服也从肩膀上滑下去大半,似乎也在一夜之间变得有些不太合身,他没多想,只当自己睡乱了衣服,便用手抓住往上
饮醉
白远贞在自己家里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奇怪可现在奇怪的却是,自己他妈的为什么一觉醒来跑到了白远贞家里谁知道这中间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既已清醒,便请回罢。”白远贞将自己的衣袖从祁溯的手中抽了出来,没有再停驻的意思,转身便走,空留祁溯站在那儿伸着一只手追也不是,留也不是,脑海里对于自己怎么来的水云间一点记忆都没有,简直就像是被一块橡皮擦去一般,连痕迹也不留一点。
那不如先去找黄主播问问毕竟自己昨天傍晚是和他一起去漱玉轩喝酒的不是吗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吧
祁溯转身回了正莲雅居,重新拉开了那道木门,找自己的衣服,却什么都没找到,只得去翻立在一旁的衣橱,一拉开再一看,里边清一色的全都是白,白的扎眼,白的过分,白到什么地步,白到能使得其中两件被压在最下边偏浅米色外衫都显而易见。
这祁溯便意识到了,好家伙,看来昨天晚上自己不仅进了白远贞的家,还睡了他的床,因为他一眼便认出了整整齐齐叠在最上边的那件长衫,上边绣着的莲纹正是他初见白远贞时白远贞穿在身上的那件,那这白远贞是得多钟爱这个颜色姓白穿白长得白,做人清白,真是白的够够的了!白的不要不要的了!
祁溯忍不住用鼻子笑了一下,随意从里边扒了一件来,裹到了身上,刚巧这件穿到身上正到他脚踝往上,并不影响他走路,而且,祁溯压根儿也不会介意这衣服到底都合不合身,反正在他眼里古人的衣服都是一个样子的。
提步往外边走,一边看湖上盛开的白莲在风里摇曳,一边思考着自己该怎样下山去找黄悯凡,正巧一步踏在之字桥的木板上,发出了一声脆响,惊跑了躲在桥下的一尾肥美的黑色鲤鱼,从祁溯的余光里溜走,随后一秒钟都没有到的时间里身体的某个部位便发出了熟悉的嘶吼,声音大到能压住耳边的风声:“咕噜噜噜噜——”
这声音实属是有些骇人了,连祁溯自己听了都觉得害怕,直接脑洞到自己的肚子成为了一个单另的生命体,然后脱离自己的身体飞进湖里自己去捉鱼吃。
不过,想来也是,自己从昨天起早就跑去兰街茶坊里忙着张罗了,连顿早饭都没吃,要准确算起来的话,自己能有一天半没吃过一顿饭了,也不怪肚子又叫嚣,自己这个主人着实是一点也不负责。
可是,在这儿能有什么吃的,自己又不召白远贞的代见。
祁溯抬头看了看天上高高升起的太阳,便叹了一口气。
看这个点儿差不多都快一点了,白家的午饭是更不可能给自己留着的了,那怎么办就这么空着肚子走下山去不成那走就走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总不至于这么轻而易举就被饿死在半山腰,“等下了这云澜山,就……”
祁溯顺手摸了摸放在自己怀里的钱袋子,结果摸到的却是一马平川的胸脯,瞬间心如死灰地垂下了头:“……等下了这云澜山,也一样没得吃。”好吧,那还是忍着吧。
衣服都没了,钱袋又怎么可能还在身上,况且这还是别人的衣服。
刚走完之字桥,云简便从石子小路冒了出来,见祁溯身上穿着的那件长衫后微微一愣,随后笑着迎了上去,“翛王殿下。”
祁溯一眼过去便认出了那是云简,上次竹林小路上遇见过一次,昨日白远贞去茶坊也见过一次,这人可不比白远贞冷冰冰,脸上的笑容永远都是如沐春风,看了让人舒服,所以祁溯见了这样的笑容也会很有礼貌的回上一个,“云简。”
在自己的印象里的翛王是从来不会正眼去看哪个仆从或者下人的,而今日的翛王不仅面带笑容且还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这就让云简觉得有些惊讶了,上前去到祁溯的面前,抬手弯腰向他行过一礼:“白大人差小人给殿下您在小莲亭里备了午膳与解酒汤,过来请您随小人去一趟。”
祁溯听了眼前一亮,居然还有饭吃!看来这白远贞对自己也并非是那么铁石心肠,还是挺会照顾人的不是吗知道自己昨晚喝了酒,还特意为自己准备了解酒汤……不过,既然有了解酒汤这个东西在,那就说明了一个问题,自己昨晚确实是醉的神志不清了,所以中间发生的事情也是真的不记得了。
“那可真是有劳你了,对了,你们家大人去哪儿了我见他进去抱了几个小本本就又出去了,看起来还挺忙的,他应该已经吃过饭了吧”
云简走在前边带路,稍微侧转头来回了一句:“大人还有奏章批阅,午膳……”云简不再说了,只是敷衍地一笑。
祁溯小跑几步,凑到了云简的旁边问道:“没……没吃啊再忙,也该有时间吃点东西的吧”
云简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们大人本是有时间的,用不着如此匆忙,可惜今日却不得空了,得在酉时王宫落钥前把奏章尽数批完送进宫去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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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泄
从膀胱传来的憋涨感越来越重,直到祁溯再也忍不住,摸着自己的衣带就推开了门往外走,黄悯凡想追出去却也觉得自己脑子已经发热,帮不了他多少,便吩咐了门外的跑堂儿带祁溯出去找茅厕,自己又扶额坐回了原处,静静等着祁溯回来,可谁曾想自己到底还是疏忽大意了,只听楼梯间的跑堂儿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惊呼:“翛,翛王殿下,您不能——啊!我的老天爷啊!”
明明方才过来送酒的时候这人的声音还低沉沙哑,现在却能发出这样的怪声来,到底怎么回事!黄悯凡实在头疼,却也只好再扶额再重新站起身来,可是才刚抬一下屁股的功夫,就从漱玉轩里发出了一声接着一声的呐喊与咆哮还有尖叫声,且声音似乎还是一声大过一声,如汹涌澎湃的瀑布一般从八层塔一路直直往下,不到一瞬间,原本就喧闹人声鼎沸的漱玉轩,现在吵闹到几乎快到了直接爆炸的地步。
“……”黄悯凡不知为何,额头上在那一瞬之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手心都凉了大半,心里有个不好的猜测:该不会是祁溯给醉到摔出窗去了吧否则跑堂儿的能那么喊!
酒在一瞬之间清醒了大半,黄悯凡一脚踹开隔间的门就往外跑,结果看到蹲在围栏边的祁溯黄悯凡才放下了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身子也瘫软在了地上:“殿下……在下还以为您又……”
“呸——谁!是谁他娘的在上边撒尿呢,活得的不耐烦了是吧!”站在漱玉轩大门前正准备进门的汉子正被身边的美人逗得仰天大笑,结果张嘴就被淋头灌了一嗓子眼儿的骚尿,且这出其不意,从天而降的一泡尿他居然还咽了一口,这给谁能受得了,抬头对着塔上就一阵怒骂,脏话连篇直接把祁溯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几百遍几千遍。
可怜的跑堂儿原本走在前边给祁溯带路,谁想一个回头祁溯就已经站在围栏边把着自己准备把自己一泡尿从九层塔上浇下去了,等自己扑过去时已是为时已晚,跑堂儿的直接承受不住晕倒在地……
“嘿嘿嘿……”祁溯丝毫不知自己已是酿成大错,依旧趴在那儿幸灾乐祸。
“不,不会吧……”黄悯凡见祁溯绑着亵裤的带子被丢在一边,而他自己蹲在围栏边就抱着围栏望着塔下的人还在没心没肺嬉皮笑脸的傻乐呵着。
黄悯凡赶紧不顾一切爬着过去睁大了眼往他裤裆那儿一看,果然,大门敞着不是他尿的又能是谁尿的,于是赶紧捡了祁溯的裤带就把祁溯往里边儿拖,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手忙脚乱的帮祁溯缠裤带:“祁溯——你把我脸都丢尽了你知道吗你!”
黄悯凡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且是真的想哭,想痛哭流涕一场,祁溯这一泡尿真是直接把他的脸皮子都给一并尿到九霄云外去了,明明他登漱玉轩的第九层从来都是耀武扬威神气十足的,他娘的,现如今做了这种事儿这叫自己还怎么有脸走下去,真是,把祁溯捡起来抛出去摔死的心都有了……
漱玉轩下八层里的食客本坐在窗边欣赏着湖边的美景吹着温柔的夜风,结果却被从天而降的一泡洋洋洒洒的骚尿毁了全部的大好兴致,桌上摆着的美味佳肴玉露琼浆在一声接着一声的怒吼声里却是变得见也见不得了,一行人怒气冲冲便一个劲儿往上冲,连第七八层的人也一道往上,定要看看这撒尿之人到底为何人,竟能做出这等不知礼仪廉耻的事儿来。
黄悯凡听到楼下的喧嚣谩骂声越来越近吓得赶紧捂住脸,架着祁溯的胳膊就往立在一旁的柜子里钻,进去把柜门关上,连放在桌子上的金扇子也顾不得要了。
“天怎么黑了”祁溯晕晕乎乎的想站起身来又被黄悯凡硬拉着缩回了原处捂上了嘴。
“你给我闭嘴——我这儿都因为你要被记在漱玉轩的黑名单里了!你居然还关心天黑不天黑明天他娘的整个安阳都会知道我黄悯凡带人在漱玉轩的顶层往下撒尿了你知道不知道哇!”
“……”他说什么祁溯已经听不进去了,只觉得眼皮子如有万斤般重,用头靠着柜子就睡着了,随后楼下的人也已经爬了上来,乌央乌一大群人,把整个九层挤得是水泄不通,简直吓惨了黄悯凡。
“人呢人跑哪儿去了”
“怎么只剩个跑堂儿在这儿了”
“到底是谁做了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黄悯凡就贴着耳朵屏息听着外边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心跳加速。
“今日登上第九层的除了御史大人黄悯凡还有翛王祁青岑便再无他人了,想来除了他们二人,也不会是旁人了吧”
“以黄大人的为人,是不会这样做的吧握倒觉得翛王才是罪魁祸首,毕竟他从来品行不端。”
黄悯凡躲在柜子里疯了一样的点头:说得好!
结果又被旁人的一句反驳直接气到吐血。
“哎,话也不能这么说,就算翛王品行不端,但却是从未做过什么有伤大雅之事,我倒觉得,是黄大人又喝醉了酒,才晕了头脑,跑去九层围栏边解手的,你们说是不是”
放你娘的狗臭屁!那是你没见过翛王喝醉酒是副什么模样,真想撑开你们的狗眼让你们瞧
荷塘
黄悯凡摇了摇头说道:“同情你……被这么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缠上了。”黄悯凡说着钻进了马车,便用力从里边拽出个人来,当白远贞接着云简手里白纸灯笼的光看清楚此人的脸时眼睛也倏然睁大了不少,微微上前一步弯了弯腰看着祁溯的脸问道:“翛王这是怎么了”
祁溯瘫在黄悯凡的臂弯里闭着眼睛,动也不动,跟死了没什么区别,黄悯凡将自己与祁溯在漱玉轩里发生过的一切都重新给白远贞讲了一遍,最后脸色极其难看的一把拉住了白远贞的肩膀再用左手一推祁溯的后背,便把祁溯一脚踹下了马车,在祁溯快要掉下去时白远贞伸手揪住了祁溯的衣襟才没有使他砸在地上,他极为困惑的抬头看了一眼黄悯凡,只听黄悯凡苦笑着道了一句:“你们是拜把子也好,成亲也好,我都不管,我都祝你们幸福美满,好了,再会!”黄悯凡笑着把帘子一放,又是一声怒吼:“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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