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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撩汉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疆野有马

    “……我并没有离开。”

    “……”这话听了真是叫人火大,等祁溯第二次从里边爬出来的时候,凭着感觉找准了白远贞的脸便是一通数落:“你没走你不知道回话,你故意的是不是”

    白远贞语气淡漠,问道:“你叫我,我就必须得应你”

    “……”这又叫什么话虽说自古没有这种必须回话的规定,但回话也是一种礼节问题,难不成一声不吭看着一个得了夜盲症的人站在自己面前什么都找不到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那这个人可真是,有意思……

    白远贞终于从他的脚上移开了视线,转而盯着他那张隐隐冒着火气的漂亮脸蛋子,淡漠道:“没有合你脚的鞋子,你就这么走去韶月台如何”

    祁溯愣了愣,随即问道:“韶月台离这里很近吗有多……”

    “一里地。”

    “滚——”去他妈的,你怎么不说有十万八千里,我还能去取趟经回来,祁溯气的手都在抖,插着腰横眉怒目,抬起一只手来想指着白远贞的脸跟他理论一番,却什么都看不见,视线也偏移到了白远贞一旁的栀子花上:“你当老子是没进化完全的人猿吗你脱了鞋在这种石子路上给我走一里地试试看!”

    白远贞歪了歪头,又开始沉默了,直到祁溯又继续开口叫他才低头看着他的双脚:“你想如何,就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

    “翛王殿下,在下还有要事需回去处理,不能在此地陪你了。”

    一听他这话的意思就是要走,祁溯就慌了,赶紧扑过去摸索着摸到了白远贞的衣袖上死死拉住,“别别别,你不会就这么把我扔在这儿不管了吧那好歹找个人来把我带出去啊!”

    白远贞从他手里抽了抽袖子结果没有抽出来:“现已子时,家丁们已经入睡,你且就自己看着办吧。”

    祁溯急忙道:“不,不行!”

    “为何”

    “我……”祁溯转了转眼睛,他知道白远贞讨厌他,巴不得快点儿从这儿离开,可他要是一走,那这深更半夜连灯都看不见的地方,想出去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以,趁着身边还有白远贞这个大活人在,自己还能有一点安心:“我现在再怎么说也是你们水云间的客人,你堂堂水云间的家主,就这么把客人丢下不管不顾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你这样待客,你将来怎么有脸去见你家列祖列宗!”这问题在祁溯的嘴里上升的就有点严重了。

    “……”

    祁溯像只树袋熊一样自己摸着白远贞的肩膀和后背就赶紧圈紧了往上爬,边爬还边笑道:“既然没合脚的鞋子,那就劳驾你背我一段路呗背我到那什么韶月台里去,我也就不再叨扰你了,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即可。”

    白远贞站在原地道:“韶月台过远,来回折返费时费力。”

    祁溯摇了摇白远贞的肩膀:“你不管,那你去哪儿就把我带去哪儿,只要别让我一个人走就成,反正……”祁溯说着说着就攀着白远贞的肩膀踩着鹅卵石的小路往高一跳,将双腿盘到了白远贞的腰上:“我脸皮厚,你不带我走我就黏在你身上不肯下来,我也是,就给你一句话,你且就自己看着办吧!”

    “无赖。”

    祁溯趴在他身上能闻到他从头发里渗出的花香来,十分诱人:“对,我泼皮,我无赖,所以还请你这位正人君子切莫与我一般见识才好哇。”

    白远贞不再多言,确实时间不多,正莲雅居里还有一堆奏章等着自己去批阅,与其跟他耗在这里,不如尽早回去把正事处理完:“只此一回。”

    于是叹了一口气后摇了摇头,重新背了祁溯往正莲雅居的方向去了。

    从水云间的门口到韶月台,再到香坊,再去正莲雅居,祁溯




解释
    可祁溯哪里管自己清醒着的还是醉着的,只当这就是在做梦,跳下去就去拉扯白远贞的手,“怕什么,我嘴上又没有抹毒药,嘬你一口你又死不了。”

    白远贞:“你觉得这是重点吗”

    祁溯笑道:“那你说什么才是重点,我听着。”

    “……”这叫白远贞如何说得出口,怎么同他讲,方才的动作太过亲密授受不亲反正白远贞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也不说话了,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祁溯抬头看着他那张毫无弧度的嘴,红嫩嫩的,实在是好看,便又抬手在上边轻轻擦过,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失礼与不端。

    白远贞感觉到自己唇瓣上传来的触感后,终于忍不住甩开了他的手蹙眉低声道了一句:“无礼狂徒……”随后转身就从案几上抱了一批奏章拉门就往外走,空留祁溯站在原地还在无尽回味。

    而过了许久后,那个身影也再没有出现,祁溯便倒回了床上,重新闭上了双眼。

    呢喃笑道:“这梦我可真是喜欢得很,都不想醒了……”

    至于白远贞抱着奏章去了何处,他便不知道了,再一觉醒来时便是今日的午时了。

    ……

    感情自己那不是在做梦啊……还真死皮赖脸跟人家一块儿泡澡,还让人家白远贞背着回了他的寝室,又是霸占床还又舔着脸亲了人家的嘴儿,我勒个去,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不要脸了!居然能主动去亲另一个同性的嘴!就算他白远贞长得再好看也不能那样做呀,难怪刚才见了白远贞,听他叫自己无礼狂徒。

    不过,再细细想来,觉得白远贞他也有点不对劲儿,因为要照以往来看的话,自己对他做了那种事,不是应该被一拳夯到地上爬都爬不起来才对吗怎么就那么轻易的离开了

    还有……

    祁溯坐在那儿低头看了看脚上穿着的靴子,满脸疑惑,他不是说没有合脚的鞋吗那自己脚上这双又是怎么一回事从自己起身的时候就已经摆在床边了,难道是今天早上特意为自己的离开而准备的反正,肯定不会是因为想背自己才那么说的。那如果白远贞能帮自己找到合脚的鞋子,为什么不顺带再帮自己寻一身衣服来,也就不至于翻他的衣橱穿他的衣服了。

    “你们大人现在在哪儿”祁溯从刚才开始就只用手里的筷子扒了扒盛在碟子里的菜,明明饿的要死,却又毫无吃下去的胃口与**,最后把筷子放下只喝了一口清茶就站起了身来,“我去看看,毕竟是因为我才害得他,害得他批不完……”批什么来着“批不完作业”不知道,不过听着跟批作业也没什么区别。

    ……

    祁溯敲门进去书房里时,白远贞正皱眉审视奏章,持笔端正,字迹工整,横是横,竖是竖,娟丽秀气,看过多少都不会觉得腻烦。

    那正襟危坐的姿势也不知已经维持了多久,只抬眸看了祁溯一眼便继续低头写自己的,想起了昨晚那样的事情以后,祁溯也不敢贸然过去了,就隔着远远的,关心问道:“你那么坐着多久了不会觉得累吗”

    白远贞没有直接回他,等到批完了手里的那一本合上以后才悠悠说道:“始有礼仪之正,方可有心气之正。”

    “什么意思”祁溯背着手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他的身边低头看着他用毛笔写下的小字,内心止不住的赞叹。

    “保持端坐,也是自身内在的一种修养。”

    祁溯可从来都是那种不管自己坐姿如何的人,怎么舒服怎么来,所以当他坐在白远贞的身边时只用了一个极其不雅的坐姿,半盘腿半支着身体往前倾,突然注意到了什么,直惊呼道:“你居然是个左撇子!”

    白远贞只觉得他声音太过呱噪,头痛不已。

    “据说左撇子的右脑比一般人的都要聪明,而且在运动方面都有很强的天赋,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像白远贞这样的左撇子古人,他还是头一回见,自然觉得稀奇的不得了,“我以前就惋惜,我要是个左撇子就好了,这样我学起数理化来就一定能更加得心应手,没准儿我就是下一个爱因斯……”

    白远贞打断了他:“吵。”

    “……”祁溯闻言立马捂住了嘴,把那个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坦”咽回了肚子里,最后静悄悄的趴在一旁看着他落笔时深时浅,控制自如,字迹行云流水一般的优美。

    等到手里又批完了三本,白远贞才放下了手中的笔,看着趴在一旁无聊到抠手的祁溯,倒了两盏糙茶,为祁溯推过去一盏,睨了他身上那件白色蜀锦的外衣,问道:“现已未时,你为何还不离开”

    祁溯见茶盏里的糙茶冒着热气,吹了几吹:“怎么你就这么急着想赶我走啊”

    白远贞举起茶盏来轻轻抿了一口后,对他道:“你昨夜醉酒,实在是惹人厌烦。”

    祁溯顿了顿,一口气喝光了手里的糙茶,觉得那味道入口还是极为不错,便在白远贞的注视下又为自己倒了一盏,吹了吹几口喝进了



梅酥
    碰上祁溯这种人,就是端坐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坐成石头,坐成灰也无法能做到继续保持自己的修养,真的是忍住,憋死,都无法再用良好的涵养去对待!祁溯就见白远贞那张万年不变的老寒脸上依旧是看不出喜怒哀乐来,而握着笔的手指微微泛白,最后啪擦一声,那支笔应声而断,朱墨在奏章上滴了几滴,跟血似的红,这脆响声引的祁溯不禁低头一看,才发现那笔杆子是一块上好的和田青玉,就因为自己说错了话而就这么被白远贞毁在了手里,不过,想来自己的分量在白远贞的眼里,应该还不如那支笔重要吧。

    “滚。”

    果然,这熟悉的字眼又再次钻进了祁溯的耳朵里。

    “……”祁溯只看着他怯生生往后挪了挪位置将不雅的坐姿改成了和白远贞一样的正坐,离得白远贞远了一些,好在他秉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脾性,死皮赖脸就是没有溜出去,低头抠了抠手指,偷偷瞟了一眼白远贞:“我不是在骂你是狗,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白远贞眉头依旧没有舒缓,重新持了一支笔后,蘸墨书写,然而看着上边的几点朱墨却是越发烦躁,“祁青岑,你是真的很讨人厌。”

    “别这样,我这句话是真的说反了,你是吕洞宾,我才是狗,我是狗,好吧”

    白远贞闭眼揉了揉太阳穴,他根本就不知道吕洞宾是谁,只听祁溯在一旁吧啦吧啦讲个没完没了,实在是烦人,本来一晚上没睡,奏章也已经够多的了,结果祁溯还专门跑进来捣乱,惹得他又开口骂人,心情是真的是好不起来了。

    祁溯见他这样,偷偷低下头去小声嘀咕了一句:“据说左撇子脾气也大,自己一试,还真是……”

    白远贞扶着太阳穴睨他一眼,道:“请你出去。”

    祁溯:“……你听到了”

    “一字不漏。”

    “我……”

    “闭嘴,滚出去。”

    祁溯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又被瞪着眼得了一个滚字。

    白远贞这次也算是看开了,反正第二次骂人和第三次骂人一样没有什么区别,一样都是因为把持不住自己的脾气,对于错误的明知故犯。

    等到白远贞把奏章批完了自己定会很自觉的去领戒尺跪祠堂。

    祁溯见他心情似乎并不是很美丽了,也不敢再继续待在这里打搅他,只能起身,可是走,自己又不好意思走,自己玩儿好了胡闹够了,却让人家看着这么多的本本然后头痛欲裂那事他可干不出来,既然是准备拜把子的人,好歹自己也得先把同甘共苦给学会,可奏章这东西他又不会看,那可如何是好什么忙都帮不到他,那还真倒不如顺他的意,送他个清静。

    “那你,先忙着我出去溜达溜达总行吧”

    “……”白远贞皱了皱眉,“你到何处去”

    祁溯一边倒着走一边冲他笑道:“你别担心,我又不会把你家如何如何,你不是不想我打扰你吗,那我出去随便看看还不行吗”他背着手拉开了门,跳出身去,“我保证不会爬墙上树揭你家瓦的!”说完不等白远贞做出反应就把那扇门严丝合缝,迈着步子“哒哒哒”就跑出去好远,留下白远贞握着手里的笔看着那扇闭合的房门,最后吐出一口气来,感觉浑身上下都舒服了不少,可低头再欲批写时,却不知该如何落笔,原来不知从何时起始,这奏章里的字竟全都被搅和的看不进去了。

    那双眼眸里的琥珀色,其中的感觉,是说不明也道不白的。

    这静谧的书房里,除了糙茶壶口里冒着的热气以外,其他的一切都彷如死物,没有任何色彩,明明持笔蘸的朱墨方才还是那么艳丽与鲜活,而却在一瞬之间,都仿佛成了失色枯萎的败花,落在奏章的书面上,毫无颜色。

    白远贞凝视着那本奏章许久,叹口气轻声道:“一心二用,是错上加错,应当重罚……”

    ……

    穿过溪流,是坐落梅林的端梅斋,在正中央处,果真如其名一样,端庄别致,高有三层,每一层的屋檐角下都挂着一枚悬缎银铃,每一扇窗与木门的明纸上红梅朵朵开,且每一朵都各具特色,独具匠心,微风吹过时,似有梅花在风中摇曳,祁溯感到十分惊讶,心道一句:这六月份的天,怎么可能有梅花

    于是忍不住上前一探究竟,才发现明纸上的每一朵红梅,都是用纸裁出来,粘贴在明纸上的,且颜色明丽鲜活,所以远远看去,便以为梅花在六月里也能盛放。

    来时的路上他到过了毅竹清阁,过去看时发觉里边有人在近期居住过的迹象,可在外边晃荡了许久也没见里边儿有一点动静,整个水云间简直静的过分,除了流水声就是鸟鸣声,风景虽美,却是美的死气沉沉,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一直晃悠到未时,他才终于穿过一片栀子花径,停在一座小石桥上歇脚。顶着日头溜达来溜达去,简直热的要死,祁溯真是后悔没有带上自己的芭蕉宝扇来,还能帮自己遮一遮太阳,趴在灼烫的石桥围栏上望着水里一团一团簇拥盛放的荷花,只是……

    祁溯挑了挑眉毛,看着自己身前正对着最



鸭子
    他未时在小石桥俯身望见的那个灰溜溜的东西,其实就是一只母鸭子,只不过从上往下看一时之间没能让祁溯一眼就看出来,结果越往前游却发现在它的身后又跟着多了五只一样小圆球,这让祁溯才认出来是鸭子,仔细一看才发现,母鸭子身上还背着两只小鸭子,总共加起来有八只,跟歌里唱的一样,祁溯见了心里头暖的不行。

    还忍不住心道:白远贞这个人,表面上冷的跟块臭石头一样,可到底心还是热的,竟然能因为自己醉酒时的一句话而真的为自己寻来了八只鸭子。

    使得祁溯对白远贞的好感度蹭蹭蹭往上涨。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肯把我的话放在心里,我后来溜达到厨房的时候,见有青梅,还有白砂糖,就做了梅子酥来,不过不好意思,你家青梅都给我用光了……”

    “……”

    见他不语就只盯着里边的梅子酥看,祁溯便继续道:“我没到申时就做出来了,但我没敢进去,怕又吵到你,惹你不高兴,所以就坐在外边等你,好在你现在把那些小本本都给批完了,也没事了吧那你就赏我个脸尝一块呗”

    未到申时便做出来了,那他在此,应该已经等候了许久……

    看着那样笑容洋溢的脸,连拒绝都不好拒绝,白远贞这才伸手从里边取出一块来,捏在指间,打量了一番,却似乎没有想去尝一口的意思。

    祁溯似乎也看出来了:“怎么了你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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