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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撩汉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疆野有马

    “……”白远贞与云简看着那辆金色的马车满载着黄悯凡的满腔怒火绝尘而去,随后只觉得自己腿上一紧,低下头去再去看时,祁溯正抱着他的大腿闭眼鼾睡,“祁青岑”白远贞叫了一声,他却是依旧毫无回应。

    云简看了看提议道:“夜快深了,不如让小人带翛王殿下先进去吧。”

    “……”白远贞没做声,垂眸看着抱着自己的祁溯良久,最后转头看了一眼云简手里的白纸灯笼:“你挑灯即可,至于翛王……”低头看了一眼祁溯,伸出双手去一把就将祁溯给拽了起来,用那双琥珀色的双瞳认认真真看了几眼,仔细斟酌了一番:“带他前去韶月台,明日酒醒再送他走。”

    “是。”

    云简招手,过来几个下人正准备从白远贞的手里把祁溯抬走,结果才刚一接手祁溯就醒了,醒了正对着的就是白远贞的背影,映在眼中是那样的好看清灵,于是猛地甩去旁人抓在他身上的手晃晃悠悠就从身后搂住了白远贞的脖子,笑嘻嘻呢喃了一句:“白远贞,走,跟老子拜把子去……”

    白远贞面无表情:“松手。”

    身旁的几人看了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毕竟祁溯搂着的是白远贞的脖子,他们要上手怕会不小心伤到了白远贞,便就那么等着白远贞发话。

    祁溯已经醉到了模糊,什么也听不进去,半睁着眼在白远贞的身后喘息,喘着喘着又神经兮兮笑了起来,侧过头去趴在白远贞的肩头抬手戳了戳他的脸:“怎么,我不松手,你还能打我不成”

    “……”白远贞将眼睛眨了几下,睨了他一眼,就见那两瓣桃花近在咫尺,笑意浓浓,原本就泛着粉嫩色的双眼,经清酒的酝酿后越发艳红,仿佛一点即放。

    “罢了。”白远贞闭眼摇了摇头。

    他既不肯松手,自己弯腰下去也不是不可。

    于是,白远贞果真就在众人惊诧的注视下,将双手往后一搂,分开了祁溯的双腿,将他背起来就走,只留身后的几人瞠目结舌,张着一张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

    前边没有灯光在,祁溯便什么也看不见,便蹙眉抱怨了一句:“你家怎么这样的黑,我最讨厌黑了。”

    白远贞闻言停下了脚步,回头唤了一声:“云简。”这才将立在原地的云简给唤回神来,“是。”云简点着白纸灯笼赶紧跑到了他们的身边,祁溯的眼睛才重新恢复了视力,凭借灯光看见的,是白远贞莹白的脸庞与他鬓边乌黑的几缕碎发,挡住了那张迷人的脸庞实属有些碍眼,就神不知鬼不觉地伸手帮他撩到了耳后,也不知是灯火恍惚,还是夜盲症犯了看走了眼,就见白远贞那悠长的睫毛轻微的一颤,便又恢复如常。

    ……

    本来到韶月台并不算远,再走个三十丈远,过一座小石桥就能到了,可是二人之间的矛盾真的是说来就来,祁溯又玩火**,惹毛了白远贞。

    那时白远贞正背着他正好走到了小石桥上,架在一座不深不浅的小荷塘上显得很是精巧玲珑,明明眼看着韶月台就近在眼前,而原本老老实实趴在白远贞身上的祁溯却又开始不由自主的犯贱,也不知醉迷糊了还是如何,把自己邪恶的双手又往白远贞的胸膛上狠狠揉了几揉,边揉还痴痴笑了起来:“我说小姐姐……你这胸有点平,该,吃个木瓜好好补一补……”

    “……”云简只不小心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再也不敢多看了,他只那一眼过去就见白远贞额头上连白日里都难看见的青筋此时已是暴突,面孔也仿若在一瞬间结成了寒冰,冷到不行,云简从未见白远贞有过如此暴怒的神情,不过想来也是,哪个男人给另一个男人当成女人如此对待还能有好脾气,况且还是白远贞,这种行为放在白远贞的身上简直就是在作死,也不知下场又该变得如何,上次可是只摸了一下就被揍得鼻血直流,云简至今也记忆犹新,今日……

    “哗啦——”

    “




八只
    “呼……”

    “……”

    白远贞顿了顿脚,四周便又安寂了下来,可是很快的,耳边又响起了鼾声,白远贞循声而去,伸手一摸便摸到了一个湿漉漉且温热的身体,鼾声竟就从那儿发出,白远贞眨了眨眼睛,摸到了祁溯的手臂处拉着祁溯就往外走。

    从那以后,白远贞便改变了人不能站在水里睡着的观点,因为他毕竟已经亲自见识过,真的有人能站在水里睡着……

    把祁溯像拎小鸭一样的从荷塘里拎出来以后,韶月台却是暂时不能去了,白远贞又睨了一眼躺在桥上的祁溯,甩了甩自己浸水泡过的衣袖,“原路折回,先到香坊沐浴更衣。”

    云简本想上前去背祁溯起来,却又叫白远贞制止了,“我来吧,免得连你也沾湿了衣裳。”

    白远贞走上前去一拉祁溯的胳膊就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虽说怜香惜玉这词用在祁溯的身上到底有些不太适合,但白远贞动作之粗暴似乎完全没把祁溯当人对待,扯疼了祁溯的胳膊,害他一顿难受,眉头一皱,最后白远贞将他重新背回身上时觉得祁溯由于衣服泡了不少的水,变沉了不少,便抬着祁溯的双腿掂了一掂,松了一口气后才往前走了一步。

    “好,难受……”

    “什么”

    “呕——”

    可惜白远贞这一步走完脚还都还没来得及站定,谁道方才就那么轻轻的一掂就直接把背上的祁溯就给掂吐了,原本在黄悯凡马车里的时候就已经极其难受,再经不住任何颠簸,而就这么一小下,他胃里就又难受了起来,一股子翻江倒海的感觉促使他搂着白远贞就开始呕吐,幸亏他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除了吐了胃酸出来也就再无其他,那恶心的酒臭味顺着白远贞的肩膀就往下淌,云简正挑了灯笼要到白远贞的旁边为他照明,而现在见了他们二人这副模样,也怯生生不敢再往前走上一步,甚至暗自庆幸,多亏背着祁溯的人不是自己,可那人却是白家的家主白远贞。

    白远贞自幼就素爱整洁干净,从来没有如此狼狈不堪过,而今日浑身上下湿哒哒的不说还被人吐了一身,心里得有多不舒服。

    “祁青岑……”白远贞的鼻腔里钻满了祁溯给他吐了一身的酒臭气,脸都在那一瞬间黑了好几个度,手里抓着祁溯的腿猛一用力,瞧那副样子像是恨不得再将身上的人扔进去一次。

    腿上传来的痛感让祁溯忍不住拧起了眉头,细声细语中满满的都是歉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白远贞被呕吐物颤栗而起的汗毛似乎又被捋顺了不少,最后立在原地三秒钟后无可奈何叹了口气,背着他继续前行:“罢了……”

    最后只得又劝解了自己一遍,他不过是醉昏了头的人而已。

    “……”云简紧随其后,到了白远贞的身边,看了看白远贞又恢复如常的脸:“大人,您没事吧”

    白远贞淡然道:“无碍,反正,到香坊也是要沐浴的,随他去吧。”

    “……”

    行到栀子花的小径,背上的祁溯才睁了睁眼睛,昏昏沉沉间看着一朵朵开在绿叶丛中的纯白栀子,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我的小鸭子呢”

    白远贞侧头瞟了他一眼,似在那双半阖的双眼里看见了满满的失落。

    “我的,我的八只小鸭子……”祁溯说着又莫名其妙的伤感了起来,趴在白远贞的肩膀上就开始落泪,把白远贞弄得一头雾水,然后就见祁溯“呜……”的一声把头埋在他的肩膀里,豆子大的眼泪一串一串往下掉,温热了白远贞的肩膀,“它们,是不是都死了啊……”

    难过总是说来就来,祁溯感觉积压在胸口的痛感又重新复燃,他觉得,自己到现在,这么久什么都没有了,甚至把本来拥有的,也因为自己的毫不珍惜而尽数失去了,现如今连这副身体都不是自己的,除了魂魄尚且游离在与自己找不到任何一点关联的世界里,他到底还剩下些什么呢是满腔悲愤,还是一段永远都无法使自己长大的回忆

    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有没有谁,能将自己拯救出这片黑暗,给自己一点点可以支撑着活下去的希望

    “你的鸭子还在……在石桥底下,游得很欢。”

    祁溯的抽泣声戛然而止,遁循那如风般轻柔的言语望去,见到的是一双掩映在光芒里琥珀,这百转千回的微光,落在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逐渐温暖了他那冰冷的身躯。

    “……当真”

    明明哭红的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诱人,像是淋过春雨后盛放的桃花,带着朦朦胧胧的醉意,却是使人看了烦心。

    白远贞垂下长睫转回了头去,看着脚下的石子小路:“嗯,满共八只,每一只都在。”

    “可我刚才没看到。”

    白远贞接着道:“你等明日再去看时,它们便在了。”

    “你不要骗我。”

    &



玫瑰
    白远贞松了他的手臂,转身坐回了原处闭上了眼睛叹口气后便不再看他:“这是药浴,你该回隔间里去。”

    祁溯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腿,“可我疼。”

    “……”白远贞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他的膝盖一眼,问道:“哪里”

    祁溯摇了摇头:“不知道,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感觉自己好像在一瞬之间被一群人狠狠揍了一顿。”

    说到这儿白远贞才想起黄悯凡说起了他们在漱玉轩发生的事情,祁溯从楼梯上摔下来这件事自然也有讲到过。

    犹豫了片刻,白远贞才又闭上了眼睛:“坐着吧。”

    面前的人既已发话,祁溯也就大着胆子走了过去,坐到了他的旁边,一眼过去最先看见的便是他心口处的红朱砂,在那样白皙的身体上是多么的引人注目,毫不违和,像是神来之笔,点在心口处,等着谁去碰触……

    鬼使神差之下,祁溯垂下头去,抬手在那朱砂上轻轻一碰:“没想到你这个位置竟然也有朱砂痣,害我想起一句话来,你想不想听”

    闻者不曾睁眼,却知道祁溯就近在咫尺,于是蹙了下眉头:“不想。”

    “好,那我告诉你。”

    白远贞:“……”

    祁溯痴痴笑道:“是这么说的,你是我心口的朱砂痣,也是我窗前的白月光,这句话什么意思,就是说,我这个人,这辈子,就你一个人,非你不可。”

    “……”他正说着,白远贞便感觉自己的肩头一阵湿凉,睁眼一瞧,祁溯正笑嘻嘻的,用他那湿漉漉的脑袋靠着他的肩膀,闭上了双眼。

    “但我自己可是知道的,这句话不适合我,因为我不是个专情的人,从来都是喜欢了这个再去喜欢那个,喜欢了那个再去喜欢下一个,没完没了,为的也不过就是一时新鲜而已。”

    “……你这样做,不会觉得心有所愧”

    祁溯愣了愣,低垂着眼眸,想了良久:“要是人人都如此,就不会再觉得愧疚了,我当然也有拿真心待过的心爱之人,可惜在对方眼里的自己,根本就是帮助她达到目的垫脚石,用过之后,一钱不值,更何况是我自以为是的情情爱爱”

    有段感情,让祁溯一辈子都忘不掉。那时自己二十三岁,不比初中时随意就可以与人交往的时候,且对于自己来说,二十三岁那一年,才是自己情窦初开的年华,第一次情真意切,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儿,于是在荷尔蒙与心跳加速的促使下,自己终于对她展开了激烈的追求,红玫瑰也好,白玫瑰也好,九十九支也好,一千支也好,全都送给她,为她燃了多少耀眼美丽的烟花,为她准备了多么贵重的礼物,包括求婚的戒指。当时多么艰难才抱得了美人归,再想起来时都会觉得自己当时一定爱到了疯狂,自己也从来没有像那样对生活充满过热情,在那一段时间里,自己想的是家庭,自己以后也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家庭,抱着自己喜欢的人,拥有一群属于他们的孩子,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连半夜睡着怕是也能笑醒。

    可是幻想比梦想还更容易破灭,原来他眼里所谓的爱情,也是一种抱有目的的接近。

    自己在转角亲眼见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在接受了自己的求婚戒指以后,转头就找自己最好的朋友表白!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和他在一起全都是因为喜欢你

    她喜欢常宇恒,跟和自己在一起有什么关系

    祁溯当时顺着墙瘫坐在地上时,感觉心脏没有跟身体栓紧,摔在地上比玻璃还要脆弱,直接成了粉粉碎。

    ……

    常宇恒够讲义气,当时直接了断拒绝了她,而当她再灰溜溜回来找自己时,自己直截了当一边喝着伏特加,一边姿意纵笑:“祝我们分手快乐,老子再也一点都不爱你了!”

    从此去他妈的情情爱爱吧,老子再也只撩不爱,渣男就渣男!与其别人骂死,也不要再被人伤害……

    ……

    两人谁都不再说话,直到祁溯再次睡着,白远贞才侧过头去,看着他那不知何时渗出泪水紧紧闭合着的双眼,淌过鲜嫩的唇瓣,蜿蜒而下,滴答一声落在了池中,与艾叶水相融在一起,将伤感一并扩散了满满一池,熏染了里边的人……

    ……

    等到沐浴完毕,祁溯被白远贞捞出来时手都泡的起了水皱反应。

    重生后的祁溯,每一次与白远贞相见,都会使白远贞做一些从前并没有做过的事情,初见时动手打他,第二次见时骂他,第三次见时把他当垃圾一样往荷塘里乱丢,然而却又那么温柔地背着他一步一步走在小路上,允许他与自己一同沐浴,甚至沐浴完毕时还由白远贞亲自动手为他穿衣。

    水云间没有他合身的里衣,只能将就穿白远贞自己的,当时祁溯躺在香坊的楠木榻上,一睁眼就看见一个长发美男的手正搁置在自己的衣带上,祁溯愣了愣,说话完全不动脑:“我以为,你是因为讨厌我才不想跟我拜把子的。”

    白远贞见他醒了,便挪开了手,不再帮他系



次吻
    这事儿是他第一次进翛王府时做的事情,从未对外声张,没想到白远贞他竟然知道。

    白远贞回道:“当夜翛王府有多喧嚣,你到君子四街去随意打听一下便知,想来,怕是可以称之为烦扰民众的地步。”

    “……”祁溯也不知该如何辩解,抬手捋了捋发尾,被沾了满手的水:“我……只不过是图一时新鲜而已,毕竟那是……失忆以后第一次回自己的家。”

    “……”

    白远贞没有再继续接他的话,许久都没有了声音,害得祁溯以为他又走了,站在原地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白大人”

    无人应答。

    “白远贞——”祁溯扯开嗓子吼了一声。

    照旧无声。

    “……好家伙,来无影去无踪,走路无声无息跟个鬼似的,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

    祁溯可不想站在那儿死等了,抬脚就要走,不过一个小小花园而已,难不成还能困死在里边不成可是他压根儿不知道白远贞根本就没走,连步子都没移动一下,低头看着祁溯在自己的鞋子上踩了一脚,结果那软绵绵的触感又把祁溯吓得惊叫着倒回了花丛里,“嘎——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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