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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撩汉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疆野有马

    祁溯挥挥手,赶他走:“哈,你管得倒宽!起来。”

    玊玉就是不撒手:“你回哪儿”

    祁溯没好气道:“青楼!”

    玊玉叹了一口气:“好!”随后在他软麻穴上一点,祁溯身子一软直接就蔫儿墙上站也站不直了,玊玉一环胸,“行,放你走,你走吧。”

    “……”祁溯脸都黑了,可想骂也骂不出口了,“呼——”身上没劲儿了,就大大的喘了一口气,瘫在了地上靠着墙坐着,仰天无奈道:“你到底是我什么人啊怎么这么烦人。”

    玊玉没理他,走上前去蹲下身来,捏着他的下巴看了看,上边的红印子还是挺明显的,便从怀中取出一只系着红绳的蛤蜊来,打开里边是剔透的软膏,用指尖一抹,伸手便往祁溯的脸上涂,冰凉的触感把祁溯吓得一颤,一股清香钻入了自己的鼻子里,随后滑腻腻又冰冰凉的感觉就顺着玊玉的手指传递给了自己的脸颊,玊玉很久没说话,不知为何,祁溯觉得他隐隐又觉得有些尴尬,“你……”

    “忘了就忘了吧,忘了也挺好的……”

    祁溯听得一愣。

    玊玉又道:“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祁溯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名字不知道,醒来以后,只说他是太朝的翛王,而翛王姓什么,叫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

    玊玉叹了一口气:“记好了,你叫祁溯!”

    “嗯!”祁溯惊讶。

    “怎么想起来了”

    祁溯又摇了摇头。

    玊玉见他如此,接着又继续说道:“你是大太王朝皇帝祁思寒的……亲弟弟,祁溯,祁青岑。”

    祁溯不解道:“那到底是祁溯还是祁青岑”

    玊玉听了以后发出啧的一声,嫌弃地拍了拍他的脑门儿,“绮岚还跟我说你傻了,我又没信,可我现在看你是真的傻了,听好了,祁,是你的姓,溯,是你的名,青岑,乃是你的字!”

    祁溯这才想起来,以前古代的大户人家,都会有个字的,原来翛王也有字,叫青岑,可他的姓名,竟然和自己的一样,竟然有这种巧合……

    祁溯皱皱眉头,又觉得哪里不对,“那我一个王爵,怎么会在王宫里住着不是该有自己的封地”

    不知为何,玊玉手里的动作顿了顿:“你年纪尚轻,又从小就爱黏着你皇兄,所以你其他几位哥哥有封地,而你没有……”

    “……”

    “但你在这安阳有自己的府邸,平日你住那里,但近几日不过是因为头部受创,皇帝才接你入宫让御医帮你好生诊治与调养,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你可以问我。”玊玉为他涂抹完,将蛤蜊收了回去。

    “那……”祁溯想了想,“你又是谁呢”

    “……”玊玉低着头,沉默了片刻,看着他的脸柔声一笑,“我是个坏人……”

    祁溯挑挑眉道:“什么呀”

    玊玉在他脑门儿上轻轻一弹,“别让人知道你见过我,就算是跟皇帝,也不能说,对你不好,会害了你的。”

    祁溯皱皱眉:“是你来找我的,我可没主动找你。”

    玊玉笑笑:“是,我的错,起来吧!送你回王宫去了。”

    “你点我软麻穴,我起得来吗就让我起”

    “可以了,不信你试试。”

    祁溯听他的话,真的用力站了一下就感觉到力气又回来了,玊玉拉着他的胳膊就要带他走,结果祁溯就站着不动了,还甩开了他的手,玊玉不解的回头,“怎么了”

    祁溯低垂着头:“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不像话。”

    玊玉歪了歪头,“那你想如何”

    祁溯想了想,伸出了手去,摸索到了他的身上,顺着他的胳膊就将停到了他的广袖上,“行了。”

    玊玉看了看,又忍不住笑话道:“不是拉拉扯扯不像话吗那你这又算什么”

    祁溯循着他说话的方向瞪他一眼,“你拉我不成,但我可以扯你,别废话,赶紧走!”

    玊玉摇头笑笑:“得了失魂症,越发不讲理了。”

    “……”

    ……

    等再走到护城河边时,见了那明亮的王宫宫阙,祁溯的眼睛才逐渐恢复,能看清周围,低头就见自己的右手紧紧扯着一只暗红色的衣袖,袖口处用银线绣着精致而怪异的花纹,像是一种花,他好像在哪儿见过,但是想不起来,而从衣袖里露出来的银色部分,是和那个名叫绮岚的紫衣人,戴着的同样的护腕,做工极其精细,花纹妖冶华丽,完美的贴合着他的整只小臂,啊!对了,不知这人长什么样子……

    祁溯抬起了头来想看看玊玉,却发现对方不知在何时就已经回过了头来,正在望着自己,脸上同样戴着一张怪异的面具,与绮岚的不同的是,表情不一样,绮岚的是怒脸,而他的却是笑脸,虽说画的很是细致,但是让人看了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再加上这人比自己要高半头,那种压迫感就觉得更盛了,祁溯不想跟他对视,便转开了头,“你们戴的这都是什么鬼东西,丑的要死。”

    玊玉听了转过了头去,“你害怕”

    祁溯见他转过了头去,才继续看着他,“没有……”

    “戴这种鬼东西,才能做与自己的行为相符的事情。”

    祁溯不解,“啊相符的事情”

    玊玉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他的手,“舍不得松开了明明早就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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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
    在太朝安阳有一山,名叫云澜,因为这座山每至早晨都是雾气蒙蒙,再加上微风的吹拂便像是如海的流云,远远望去,波澜四起,故而被人称为人间仙山,是仙人居住的地方,四百年前太朝王宫大建之时,在云澜山的半山腰处同时拔地而起了一座可用巍峨与秀丽同时来形容夸赞的家宅,为当时的开国功臣白涵柏白家而建,占地之庞大,由当时的皇帝来此亲笔提名——“水云间”,静落于水与云之间,因为白家家宅里有一半是水,有一清澈见底的小湖是山顶瀑布流过的积水,瀑布不断,积水便永远更替,白家历代就瀑布取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太朝王宫红墙金瓦锦天绣地峻宇雕墙,而水云间与之不同,截然相反,主张黜奢崇俭,白墙青瓦,却更与云澜山景色相互协调,引人入胜。从水云间高大的正门而出,正对着的是一条竹林幽径,每至这个时节,绿意盎然,都让人深感惬意,径长七里,环山而下,竹林不断。

    什么是真正的山水人家,用“水云间”来概括足矣。

    ……

    水云间每逢立夏,则需卯时而起,白家家主以及白家后代都得立马起来打水洗漱,待洗漱完毕穿戴整齐之后,从卯时一刻起,还需得习武练剑半个时辰,这是白家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不得有误。

    白歌,白远贞,本代水云间家主,从来不喜欢旁人服侍,凡能自己动手的事情全部自己尽力而为。穿衣从简,一身洁白,做事从心,一丝不苟。

    白远贞的头发令所有女子都深感羡慕,头发又长又多,一般发冠难束,他便用发带高高绑起,不许它碍事。

    等把自己收拾完毕了,取了清霜剑,拉开房门朝外走去,白远贞的寝室在水云间的正莲雅居,而正莲雅居全部建立于水云间的湖泊中心,要离开只能穿过一座百米长的之字桥,再往右走五十步,便到了一片被竹林围着的圆形空地,用白石铺地,专门用来习武练剑。

    白远贞练得一身本领,是大太位高权重的丞相,知书达理人人敬佩,却他多才多艺,也不单单在诗书文字上有造诣,像个文弱书生一般,他的剑术也是极为高超,出类拔萃。

    长剑出鞘的瞬间,这个人便是另外的一种风格,风动竹林,白衣翩翩,手中的清霜宝剑一尘不染被擦拭的干干净净,整个人舞起剑来柔中带刚,动作纯熟,挑不出一丝毛病,可堪称完美……

    就在此时,打不远处跑来个十五岁的年轻男孩儿,怀里抱着一柄与清霜相差无几的银剑,在银色的剑鞘上刻着長雪二字。他跟白远贞长得七分相似,眉眼几乎也如出一辙,穿着上与白远贞略微不同的是,衣袖与下摆上,还有腰带处,用金色的丝线绣着片片细长的小竹叶,比起白远贞来倒显得活泼生动了一点,没有白远贞的那么古板,只是头发束的没有白远贞工整利落,像是匆匆忙忙束的,有点歪,还从漂亮的发际线那儿垂了几绺碎发下来有些碍眼。

    见着白远贞已经在舞剑时有些心虚,赶紧跑过去站定了就低头行了揖礼,“淕儿今日来迟,还望兄长见谅……”

    而白远贞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他的声音,看都没往他那儿看一眼,依旧自顾自练自己的剑,白淕就只能在那儿干站着,不知这是原谅了还是没原谅,往前不是往后也不是。他今日应该卯时起的,可想着门外的下人守夜没睡,自己就没有操心,结果醒过来发现天色已经亮了,抬头看了一眼房门外没有守夜人的身影,才心道不好,赶紧胡乱的穿上衣裳,绑上头发就往外跑,开门一看,果然,守夜的下人早就靠门上睡着了,白淕慌慌张张跑出去又想起了自己忘了什么,忘了拿長雪剑了,还调头跑回去取了一趟,幸亏眼睛睁开的及时,不然恐怕耽误的就不是一时半会儿了,可等到跑来,见自己兄长已经在练剑他就开始慌了,因为他清楚自己的这位兄长,做事从来都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但他宽的是外人,严的也不单单是他自己,是白家上上下下,包括他这个兄弟。

    白淕低垂着头站在那儿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就觉得迎面有一阵剑气朝自己袭来,猛一抬头就看见白远贞不知何时手持那柄清霜剑正向自己刺来,眼神泠然,把白淕吓得抱着長雪剑挡在了自己的面前,谁知,那剑气到自己面前时又是一收,白远贞右脚一站定,便有片片翠竹翻飞而起,左手微微一动,剑尖一挑,白淕手里抱着的長雪剑便脱鞘而出,待竹叶落定,白淕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就见白远贞面无表情的脸上,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左手握着清霜,右手握着長雪。

    白淕缓缓开口:“兄长……”

    白远贞脸上唯一动的地方就是睫毛,见他这副样子最后终于开口,问道:“可知错”

    白淕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淕儿知



悯凡
    夏至刚过,早晨的天也还微微凉,苏秀蓉已年过七十,但还是喜欢在起身后偶尔烹一壶雀舌茶,坐在卧房外的木头廊阁上,身下垫着个软垫子,望着面前那一池花色不一的鲤鱼塘,偶尔欣赏几眼她悉心照料的花花草草,轻抿一口热茶,白远贞进了慈松安堂的门便远远望见了,走过架在池塘上的小木桥时惊跑了桥下钻着的鲤鱼,苏秀蓉见他过来慈祥的笑笑,朝他招了招手,白远贞便快步过去了,“歌儿来了。”

    白远贞向苏秀蓉作揖道:“孙儿前来给祖母问安,望祖母万安。”

    苏秀蓉笑笑,指了指一旁的软垫道:“行了,过来坐。”白远贞直起身来点头道了一句:“多谢祖母。”便坐到了一旁,有小丫头过来为白远贞倒了一盏雀舌茶,见他来时就笑了,倒茶时更是忍不住的偷偷打量,白远贞感觉到了,却低垂着头视若无睹,在旁边的苏秀蓉见了他这副模样却忍不住笑了,手里捏着茶盏抿了一口,就道:“我听闻你那堂弟魏文,好像再过半月便要娶安太尉家的姊妹过门了”

    白远贞想了想,点点头:“嗯。”

    苏秀蓉放下手里的白玉茶盏,看了他一眼,“也是,魏文也二十有四,不小了呐,早就该给薛家娶位儿媳,这下子,你舅父薛城也算了了一桩心事,歌儿你说是不是”

    白远贞眨眨眼,看了一眼小案上的茶盏,三指持起来轻轻抿了两口才缓缓说道:“是……”他皱皱眉,将茶盏放下,道了一句:“祖母,孙儿觉得茶有些凉了。”

    没办法,苏秀蓉只好叫身后的小丫头来重添水,却被白远贞制止了,“不必了,等下要到正厅用膳,茶还是少饮为好。”

    苏秀蓉笑笑,回头看了那小丫头一眼,“那就不必了,歌儿说的对,早上不易饮茶,对脾胃不好,少饮些吧。”小丫头笑笑点了点头。

    白淕这时才进了慈松安堂,白远贞便把目光投向了他,见他头发已经打理好,衣服也已穿戴整齐才将视线落在别处,白淕赶忙过来作揖:“孙儿来给祖母问安,祖母万安。”

    苏秀蓉本想叫他来坐会儿却见他作揖的左手要比右手泛红一些,就赶紧叫他过去了,“来来来,淕儿,你的手是怎么了过来给祖母看看。”

    白淕一怔,低头瞧了瞧自己的手,才发现两只手的肤色真的是有点相差,抬头瞧了一眼苏秀蓉又看向了兄长白远贞,发现白远贞也在看着自己,白淕不知如何是好,走上前去抬起了手来,自己便说了起来:“这是孙儿做错了事,该领的教训,祖母不必担心。”

    苏秀蓉摊开了白淕的小手仔细的瞧了瞧,扭头瞪了白远贞一眼,白远贞一个字也没说,就只低着头,苏秀蓉见了无奈摇头道:“你这个兄长哇,比白家历代家主都要严格,但也是为了你好,打了才能长记性。”

    白淕低头道:“孙儿知道,兄长是为了孙儿好……”

    苏秀蓉看了看他们二人,才道:“那就好。”说完准备起身,白远贞便立马起来过去扶了苏秀蓉,苏秀蓉站直了才笑笑:“既然都到了,那便走吧,也该去用早膳了。”

    白远贞点点头。

    ……

    早膳过后,送了苏秀蓉回慈松安堂,白远贞便又去了书房,左脚才刚进门身后便传来了气喘吁吁的声音,随后扑上个金光灿灿跟财神爷一样的男人来,身上那件外衣像是镀了几十层黄金一般直扎人眼睛,这人一过来就把白远贞的衣服给比下去不知道多少个等级。

    黄悯凡手里拿着把紫磨折扇敲了敲白远贞的胸口,笑得一脸开心:“喂,远贞,我刚得到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都不听。”白远贞见惯不惯,扒拉开他的扇子,没看他一眼,径直就往书房里边走,从书匮里取了一本便坐到了窗边的软垫上,将书往面前的桌案上一放,便自顾自的看起来了。

    而黄悯凡对他的冷淡和漫不经心置若罔闻,似乎已经是见惯不惯,站在门口对着外边一声大喊:“云——简!”

    云简是水云间的家仆,专门侍奉白远贞,跟着白远贞多年,为人谦和,做事稳重,聪明能干,还使得一手好刀术,随叫随到,听到黄悯凡叫他便立马赶了过去,站在门前行了礼:“小人在,御史大人有何吩咐”

    黄悯凡挥了挥手里的金扇子,笑道:“帮你家大人备车,等会儿我俩要去趟茶坊!”

    云简笑笑,低头道:“是。”

    黄悯凡见云简起身离开才转身向白远贞摆书的书案旁走去,坐在了白远贞的对面,白远贞看他一眼,又转而低头继续看他的书,忍不住问了一句:“去茶坊何事”黄悯凡没理他,抬手就为自己倒了一盏清茶,“去看好事啊!”

    白远贞不解,“好事”

    黄悯凡一盏凉茶下肚,调笑道:“你刚不是还说你不听吗现在怎的”

    白远贞看着他的眼睛:“你说。”

    黄悯凡顿了顿,道:“我刚在来水云间的路上啊,见着祁青岑了!可是祁青岑他傻了你知道吗哈哈哈哈!”

    “祁青岑”白远贞一听,眨眨眼低头又将那本书给合上了,沉思片刻,祁青岑傻了,如果这是好消息,那坏消息肯定就是祁青岑醒了,昏阙了半月的祁青岑醒了,白远贞看着窗外,看不出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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