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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岐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诸夭之野

    苏郁岐深深凝看着他,片刻,嗤笑一声,“若我说醋了,我瞧上你了,你肯同我做一世夫妻么不能碰别的女人,也不能看我以外的任何一人。”

    皿晔一僵,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话。苏郁岐看他这副形容,只以为他也是舍不下花花世界男欢女爱的男人,凉凉一笑,“你还是去找你那位尹姑娘吧。她见了你我二人那般不堪入目的形容,不知怎么受打击呢。你该去安慰安慰她。”

    话落,抬脚便往外走,一刻也不再停留。

    皿晔紧走一步,跟了上去,一把攥住了苏郁岐的手脖子,“一起回去。”

    “你若是随我一起回去,我便当你是默认了,从此以后,不能再喜欢别的姑娘,不能再看我以外的任何人,不管男女。我苏郁岐自来霸道。你若是不接受,现在就可以去找你的尹姑娘,以后,我也不会再过问你的男女私事。你去找尹姑娘也好,张姑娘李姑娘什么姑娘都好,我都不再过问。”

    苏郁岐撇开头,声调愈凉:“只是,请你在见姑娘的时候,偶尔也顾念一下自己的身份,不要让我苏王府的脸面都丢尽。”

    皿晔一脸无奈,手却没有松开,“我和尹成念绝没有像你想的那样的关系。至于以后,会不会有别的姑娘,我不敢向你保证,我只能跟你保证,我在苏家一日,便不会招惹旁人,无论男女,这总行了吧”

    他像哄孩子似的,半是哄劝,一半却又是信誓旦旦。那誓言仿佛不是为苏郁岐而说,而是为自己说的。

    苏郁岐固然很对他的胃口,但要跨越世俗的观念,要不顾身体的需求,眼下他并不能做到。好在他也还没经历过姑娘,没有什么强烈的需求。

    苏郁岐亦知是自己理亏在先,再无理取闹下去实在不像话,容色一缓,口气也缓和下来:“我不是在和你赌气。这些日子烦心事太多,尤其今日,朝堂之上被人上疏弹劾,孙学武那里又晚去了一步,回到家里又被我自己的女人摆了一道,真是憋屈。”

    “走吧,回谨书楼休息,你是太累了。”

    两人挽着手往谨书楼走。

    太累吗苏郁岐心里有些茫然。比这艰难的日子,比这繁杂的事都不知经历了多少,这点曲折,还不至于就让人倒下。

    那又为什么会让人觉得心里酸楚苦涩

    苏郁岐偏过头去瞧皿晔。青年脸上因为药力的原因,仍旧泛着红晕,半绾半披的墨

    发因为方才闹腾那么久,已经有些散乱,但这不耽误他姿容俊雅,反倒衬得他形容不羁,潇洒俊美。

    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真要被他当成是断袖了。苏郁岐收回目光,与皿晔踏着一样节奏的步伐,前夜才下过雨,脚底下的青砖透着湿气,头顶上有泠泠星光,似水一般,这样的夜晚,让人浑身舒润,忽而就静下心来。

    谈情说爱并不适合自己这样驰骋过沙场又纵横过名利场的人,苏郁岐并没有趁着这良辰美景说些软绵绵的话,反倒是将一直想要说的话说出了口:“玄临,我有件事,不知要和谁商量。以前,我会和陈王兄抑或是云湘商量,但现在,事关




第三十七章 胡说八道
    “这没什么不可能。这世上,有几人能做到不爱权利小王爷,你是聪明之人,也十分谨慎,我所说的话,你应该早就想到了吧只是,你远没有世人眼中那么冷血无情残忍嗜杀,你不愿意相信人心欲壑难填恶毒至斯,所以,你心里有困惑。想要寻求不一样的答案。可是,我不能骗你。我骗你,就等于是把你往火坑里推。”

    皿晔说完,往房里走去。夜静无声,只闻虫鸣风声,和皿晔轻缓的上楼的声音。

    片刻,一点火光从楼上划过,房间亮起来,窗上映出皿晔颀长的身影,他动作轻缓地拨着灯芯。

    苏郁岐的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薄唇紧紧抿着。

    “原来苏甲选你到我身边来,是早就看好你的才智了。皿家人多智善谋,果不其然。可,玄临,我可以相信你吗”苏郁岐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对自己的多疑,无奈地自嘲一笑。

    “小王爷,不必急着下定论,来日方长,谁是什么样的人,总会有见分晓的那一天。”楼上传来皿晔的声音,很轻很淡,像是通透所有人事的世外散淡人,但又自有一股成竹在胸的气势在。

    苏王府的护卫严似铁桶,飞进个苍蝇都难,苏郁岐那双眼比什么都毒,又怎会瞧不出凌子七在酒中下药。必然是苏郁岐先对凌子七起了疑心,才将计就计,演了一出苦肉计的戏码,借机将凌子七禁了起来。

    其实凌子七也未必有什么疑点,苏郁岐只不过是宁可误判不能放过任何可能性。

    还有尹成念。她身手固然是好,但要逃过苏郁岐的眼线,怕也是不能。想来苏郁岐早已经知道了这个人的存在,所以今夜看见她来才没有吃惊。

    这些事皿晔心里明镜似的,苏郁岐心里也明镜似的。两人都心照不宣没有说破。

    皿晔只是恰到好处地表明了立场心迹。

    苏郁岐有些释然了。抬步进屋,嘴角那抹自嘲的笑褪去,换上莞尔一笑。

    “明日要和皇上好好谈一下,问问他的想法。”苏郁岐洗漱完毕,到床上躺下来,长长地舒了个懒腰,四仰八叉地平躺。

    皿晔手上握了一卷书,身上穿着月白的中衣,踱到床前,靠着床头歪下来,瞥了苏郁岐一眼,蹙眉:“军中历练过的人都身体壮实得很,你怎么瘦得跟个柳条似的”他并没有搭苏郁岐的话茬。

    苏郁岐双手搁在头下,眼望帐顶,发呆道:“我有什么办法以前在战场上一打起仗来饥一顿饱一顿也就罢了,现在回到太平世界,也还是一个样子,今日一天都没捞着顿饱饭吃,倒喝了一肚子药,不瘦才怪。”

    皿晔目光在书卷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话道:“你明知那是药酒,还灌一肚子,是太实诚了还是一向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哦,我想试试那酒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没想到当真是厉害,我差点节操不保。还是你厉害些,那种状况下都能保持理智。”

    皿晔偏头瞧向苏郁岐,这番话倒提醒了他,当时苏郁岐必然是存有理智的,可既然存着理智还那样亲吻他……皿晔如何也没办法解释苏郁岐的过激之举,想问却又没办法开这样的口。

    确实瞧上自己了还是为了让戏更逼真些当时并没有旁人在场,若说有,也只是一个躲在暗处的尹成念,没有必要演戏吧……对了,尹成念,苏郁岐当时是发现了暗处的尹成念的,后来,后来还为着尹成念吃醋来着。

    莫非,真瞧上自己了

    皿晔实在不敢相信这个推论。瞧着苏郁岐瘦弱如搓衣板似的小身板,再瞧瞧微微露在外面的白似雪的脖颈,他想起新婚之夜,撕开苏郁岐衣裳领子之后震惊于那白腻的肌肤,一度,他曾怀疑苏郁岐是否是女儿身,但后来瞧着却又不像。

    那比他还平的小身板……怎么可能!

    况且,叱咤风云权倾当朝的阿岐王若是女儿身……会天塌地陷。这是皿晔浮上脑海的第一个念头。所以,万不能去好奇这件事。更休提要扒开这件事的外衣。

    虽然有时候他还是禁不住想去探索,但每次都还算理智,及时刹住车拉住马。

    “睡吧,明日你还要去点卯呢。”

    皿晔弹出一缕指风,灭了桌上的灯烛,躺好了,拉过薄被给两人搭上,阖上了双眼。

    苏郁岐瞧他不欲再说话,也便不再出声,瞪着眼看了会儿漆黑的帐顶,亦闭眼睡了。

    次日晨起,苏甲一早便等在门外,听着苏皿二人起床了,便带着丫鬟小厮进门来伺候洗漱。

    苏郁岐尚自没有清醒,捂着嘴打哈欠,一抬眼

    ,瞧见进来的那一丫鬟一小厮甚是眼熟,可不就是清荷长生姐弟俩么。

    “谁让他们俩来的”苏郁岐端着茶水漱口。

    “我。”皿晔道。

    “你瞧上这丫头了”苏郁岐挑眉斜着他。

    “我以为你瞧上了,不然也不会几次三番容忍她,还救下了她姐弟俩,所以我就派人去清荷本家将她姐弟俩买来了。这差事办的你可还满意”

    “满意个屁。你瞧上了就直说,别捎带我,让我替你背锅。也好,收在房中,胜过你出去沾花惹草给我苏门抹黑。”

    “你胡说什么呢不喜欢就打发人去做个打杂的就是了,何苦排揎我”

    &



第三十八章 巫蛊之术
    苏郁岐瞅着太医院院首在人群里左突右突,正试图拦截容长晋,走过去一把薅住了他:“太医,怎么回事”

    院首亦是满头的汗,惶恐作揖回道:“回岐王爷的话,皇上,皇上的症状,瞧着像是失心病。”

    苏郁岐怒道:“什么叫像是你是太医院院首,连是不是失心病都瞧不出来吗”

    院首汗珠子滴滴答答往下掉,砸在地板上,头压得极低:“微臣惶恐。”

    那厢祁云湘已经一把抓住了容长晋,不知病情的情况下,不敢用点穴功夫,只能命人拿了绢帛来,将他的手脚束了,抬回到龙床上去。

    因负责内殿事宜的东庆王出使玄股去了,内殿事务暂时是由宗正管理着的。这一届的宗正是一个叫凌础的,陈垓问主管太监:“玉富公公,凌宗正哪里去了”

    太监还未说话,苏郁岐代为答道:“他昨日同我告过假了,说是身体不太舒服。”

    “怎么他一告假宫里就出事也太巧了。”祁云湘眉峰微蹙,站在床边瞧着容长晋。

    苏郁岐命令道:“玉富,派人将凌础给本王找来,不管他什么病,只要没死,就给本王滚过来!”

    武官出身、又是打战场上血雨腥风里趟过来的,苏郁岐说话从来都是带一股凛冽之气。

    玉富总管慌忙答应着吩咐人去了。

    陈垓命太医院的院首道:“太医,赶紧去给皇上把脉吧。要仔细。”

    祁云湘从床前挪开一步,让院首近前去诊脉。院首走近前,半跪于床前,贴身服侍的宫女将小皇帝缚手的绢帛解开来,吩咐几个小宫女去另一侧将他的另一条胳膊按住了,自己则握住这边胳膊。院首这才得以给他把脉。

    “闲杂人等先退了吧。”祁云湘吩咐了一句,乱作一团的小宫女小太监们乱糟糟地退了出去,祁云湘眉心紧蹙,走到苏郁岐身边,耳语道:“咱们素日只管着前朝的事,却不知这内殿竟没规矩至斯,也不知裴王叔这差是怎么当的。”

    “不要瞎说,这皇城诸事虽都归裴王叔管辖,但内闱之事,裴王叔也不好管太多,毕竟他是皇上的舅舅,咱们大家的王叔。”

    “话虽如此,可至少也得把宫女太监这些仆人给调教好了吧你看看他们,像什么鬼样子。”

    “云湘,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让裴王叔的人听去,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俩嘀咕什么呢”陈垓从另一侧看过来,轻斥了一声。

    “啊,我们正在讨论皇上的病情。大司马,依你看,皇上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祁云湘放大了声音道。

    苏郁岐无奈,只能接着他的话道:“先听听太医怎么说吧。”

    院首把了足有一刻钟的脉,最后却仍是冷汗涔涔,跪在地上道:“回三位王爷的话,皇上的病,瞧着像是受了什么惊吓,脉象上看,倒不像是什么大病症。”

    祁云湘急道:“你这叫什么话这是皇上!你如此敷衍,这个太医是不想干了吗”

    太医慌忙顿首叩拜,“下官无能,求王爷赦罪。”

    陈垓比祁云湘冷静得多,晓得再无能的太医,也比他们这些不懂医术的人强,沉声道:“无论如何,也要赶紧看对症,好下药,不能让皇上就这样吧”

    此时的容长晋,仍旧在张牙舞爪说着胡话,太监侍女们握不住他的手,只能又拿绢帛将他的手脚都缚住,怕他滚下床来摔着,又用两条较宽的绢帛将他固定在床上,将他包得蚕茧也似。

    太医们聚成一堆儿,开始按资历轮流给小皇帝把脉。

    苏郁岐走到近前,扫了小皇帝一眼,虽然侍女已经将他的散发梳理好,但又被他弄得散开。脸色依旧青白,连嘴唇也是青白。

    “玉富!”

    太监总管玉富没这沉怒的喝斥吓了一跳,慌忙站出来,跪倒在地,“岐王爷。”

    “从昨日到今日,是谁近身服侍皇上的”苏郁岐沉着脸,虽然说话声音不大,却恁的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玉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回王爷的话,是,是奴才。”

    “皇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离上朝的时间还差一刻钟的时候,奴才正要服侍皇上去上朝,谁知还没有出门,就这样了。”玉富跪地俯首,浑身颤抖不敢抬头。

    苏郁岐继续盘问:“从昨日到今日,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这……”

    “你

    给本王好好想清楚了!不要错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是,是。奴才好好想。”玉富冷汗浸透脊背,瑟瑟道:“皇上昨日下朝以后,像平常一样,先是用膳,然后就是读书习字,好像,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同往常没什么不同。”

    苏郁岐蹙眉:“本王记得,每个月的初一十五,皇上都会去习武场习武,昨日正是十五,他没有去习武场吗”

    “那个,昨日皇上退朝之后,心情不大舒畅,就,就没有去习武场。”

    苏郁岐气得一脚踹在了玉富的心口上,玉富哪经得住,身子往后一翻,飞出去好几丈远,撞在殿里的团柱上,直撞得气血翻腾,一口血喷了出来。

    “本王问你有什么异常,



第三十九章 三王聚议
    “你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吗”

    苏郁岐到团柱后面站定,低声问。

    那名太医一脸犹豫,苏郁岐催促他:“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恕你无罪。”

    太医这才道:“这个,微臣听说,川上有一种巫蛊之术,可使人头脑失控。呃……这只是微臣的猜想,真正的巫蛊之术,微臣并没有见过。”

    苏郁岐脸色沉肃,道:“本王知道了。记住,这话烂在肚子里,不许往外传!若有第三个人知道,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苏郁岐身上自带一股霸气,令人不自觉就臣服。那太医吓得只敢唯唯诺诺,连个囫囵话也不能说出来了。

    苏郁岐从团柱后面出来,祁云湘早注意到了,挨过去问:“你问出什么了”

    苏郁岐沉声:“被你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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