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枭途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任鸟飞
赵元奴品了品,暗嗔:“这个没良心的坏人,才思好敏捷啊!”
因为蔡仍“作”的这首诗,赵元奴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一些,她道:“啊,是这样啊,那是奴家太心急了。”
言毕,赵元奴便邀请蔡仍坐下。
蔡仍刚一坐下,就谢道:“谢谢娘子帮我推广香皂,娘子之恩,我没齿难忘。”
不想,赵元奴却小嘴一嘟,道:“奴家若是不帮你卖香皂,怕是你此生都不会再见奴家了吧”
蔡仍无比尴尬,干干的说道:“怎么会,怎么会,那日与娘子一别,我……那个……对娘子念念不忘。”
赵元奴可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哪里会对蔡仍穷追猛打最终将蔡仍彻底赶走
赵元奴先叫侍女端来一碗参茶,道:“公子刚刚喝了不少酒吧,先喝杯参茶养养胃,我给公子弹一曲,让公子先歇一歇,如何”
蔡仍暗松了口气,道:“如此,劳烦娘子了。”
赵元奴问道:“公子想听什么”
蔡仍沉吟了一下,道:“娘子可会弹《十面埋伏》”
赵元奴没想到,蔡仍想听的竟然是《十面埋伏》,她心道:“他陷入什么困局当中了吗这……不太可能吧,现在太平盛世、歌舞升平,他又是名门嫡子,怎么会处于这种境地”
不过,赵元奴很聪明的并没有多问,她抱起琵琶,坐到了蔡仍的对面。
赵元奴转紧琴轴拨动琴弦试弹了几声。
尚未形成曲调,仅那形态,就让蔡仍知道,赵元奴绝对是个中高手。
调完音,赵元奴的神色突的就是一变,变得冷酷,甚至是肃杀。
进入状态,赵元奴猛得一弹琴弦!
扣!
抹!
弹!
抹!
仅仅序曲,就让蔡仍感觉自己出现在了较场之上,金鼓战号齐鸣,百战将士呐喊声震天!
在这鼓号声和呐喊声中,蔡仍登上了点将台。
随着蔡仍的一道道命令颁布下去,大军出征,准备跟敌人决战。
赵元奴手指突变,一会轻轻地拢,一会慢慢地捻,一会儿抹,一会儿挑。
大弦浑宏悠长嘈嘈如暴风骤雨,小弦和缓幽细切切如有人私语。
蔡仍周身场景突变,变成了决战前夕的夜晚,敌军悄悄将己方团团包围。
琵琶声一会儿像花底下宛转流畅的鸟鸣声,一会儿又像水在冰下流动受阻艰涩低沉、呜咽断续的声音。
冷涩的琵琶声开始凝结。
凝结而不通畅声音渐渐地中断,又像另有一种愁思幽恨暗暗滋生——此时闷闷无声却比有声更动人。
突然!
赵元奴双手划、排、弹、排,琵琶声好像银瓶撞破水浆四溅,又好像铁甲骑兵厮杀刀枪齐鸣。
蔡仍眼前的景色再变,敌军向己方发起进攻,双方短兵相接,刀枪相击,自己胯下一匹黑色乌骓马,手中一杆玄铁霸王枪,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赵元奴的手对准琴弦中心划拨,四弦一声轰鸣好像撕裂了布帛。
而蔡仍那里也终于因为寡不敌众,而率领残军四处逃串,敌军则紧追不舍。
琵琶声突然戛然而止!
蔡仍也因为不愿见江东父老而拔剑自刎在江边……
……
“忽!”
蔡仍回过神来!
这时,赵元奴的声音在蔡仍耳边响起:“公子太投入了。”
蔡仍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然后看着赵元奴,说道:“是娘子的琴艺太高明了。”
赵元奴亲手给蔡仍续了一杯热茶,同时道:“奴家三岁
第四十六章 嫂子怎么了
…
日上三竿。
蔡貌终于从他姘头的房间中走了出来。
也不知蔡貌和梁秉聪怎么就这么有默契,同一时间,梁秉聪也从他相好白映雪的房间里走出来。
抬头看见彼此,蔡貌和梁秉聪相视一笑。
蔡貌先道:“看梁兄步履虚浮,昨夜异常神勇吧”
梁秉聪哈哈一笑,道:“彼此彼此,看蔡贤弟步履维艰,怕是昨夜也没少受累吧”
说话间,两人就走到了一起。
蔡貌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昨夜是有点没节制了。”
蔡貌压低声音又道:“我昨夜匆匆算了下,只要我六叔对咱们敞开了供货,咱们一年最少能赚这个数。”
说话间,蔡貌就伸出五指手指。
梁秉聪道:“赚不了这么多,我也是需要上下打点的,这钱不能全叫一个人赚了不是”
蔡貌心道:“想多分点,你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想虽然是这么想,蔡貌嘴上却道:“我也知道梁兄的难处,这样好了,我再让半成给梁兄打点,如何”
梁秉聪顿时眉开眼笑,他道:“好兄弟,太能体谅哥哥的难处了。”
蔡貌道:“咱们兄弟俩谁跟谁,钱财而已,都是微不足道的外物。”
梁秉聪附和道:“对,对,外物而已……对了,我听说这香皂制造工艺极为繁琐,因此产量不高,再者,咱们拿货的价格太低,难免他们会有所懈怠,所以,你得盯住了,绝不能让你六叔少了咱们的货,这可全都是钱。”
蔡貌一拍自己胸脯,道:“你就放心吧,我和我六叔之间的关系,昨天你也看到了,那是无话不谈、无话不说,实不相瞒,我六叔的一个侍妾还是我送给他的,所以,只要有我在,他少谁的货,也不能少咱们的货。”
从昨天蔡仍能跟他们一块大谈风月,毫无半点清高的样子,梁秉聪还是很相信蔡貌的话的,他道:“说起来,你六叔这个人还真是有些与众不同,他完全没有那些文人的酸腐之气,人也干脆爽利。”
蔡貌道:“我六叔这个人啊,没人能猜到他想什么,明明是今科第四名,明明文采斐然,只要按部就班,他一定能有一个非常不错的前途,可他偏偏弃文从武,非要从一个芝麻绿豆大的武职做起。”
梁秉聪咂咂嘴,道:“你六叔这人……有点意思。”
突然想起点什么,梁秉聪压低声音道:“哎蔡贤弟,我问你个事,我听说,你六叔跟茂德帝姬……”
说到这,梁秉聪挑挑眉毛,然后又道:“这事是真的吗”
蔡貌一阵头疼,他道:“怎么梁兄你也跟我打听这事,你觉得这种事能是真的吗”
不想,梁秉聪却道:“这可说不准,你昨天又不是没看到,白映雪频频向你六叔抛媚眼。”
蔡貌也酸溜溜的说道:“柳烟若不也一样。”
梁秉聪道:“所以啊,凭你六叔的魅力,没准真能勾搭上茂德帝姬。”
蔡貌一脸无奈,道:“你就别瞎猜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六叔跟茂德帝姬之间真没有事。”
梁秉聪问:“那怎么会有他们偷情被你五叔捉奸在床的消息传出来”
“那是因为……”
话说一半,蔡貌突然意识到这话不能乱说,于是他又将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梁秉聪见状,悠悠地说道:“看来,蔡贤弟是没有将我当成兄弟啊,也罢,那今后我不再高攀蔡贤弟了。”
蔡貌还指望着和梁秉聪一块赚钱呐,再说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蔡貌压低声音道:“我六叔跟茂德帝姬真没什么,是我大兄,当初他也想娶茂德帝姬,可我爷爷却为我五叔跟官家求了
第四十七章 不愿吃亏
…
虽说蔡仍和赵元奴很热情招待得也很周到,可这顿饭蔡貌和梁秉聪吃得一点都痛快。
为啥
打个比方。
几人一块去参加宴会,结果你们突然发现,你们带的是三线小明星,对方带的是范冰冰。
大家都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这样的差距,让你们怎么接受
更为关键的是,你们还不能发飙,因为樊楼和赵元奴身后站着的可是赵佶这个皇帝,别说是你们,就连你们身后的蔡京和梁师成,都不敢在樊楼、在赵元奴面前随便撒野。
所以,蔡貌和梁秉聪郁闷,很郁闷,他们只能看着蔡仍在心里不愤的想道:“不就长得精神点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送走了蔡貌和梁秉聪之后,赵元奴很高兴,她觉得她帮到了蔡仍。
赵元奴已经做到了这种程度,蔡仍要是还不知道赵元奴的心意,那蔡仍的情商也太堪忧了。
蔡仍一把抱起赵元奴。
赵元奴见状,欲拒还迎的推了蔡仍一把,软语道:“公子不可以。”
箭在弦上,岂能不发
蔡仍低下头用嘴阻止赵元奴再说下去,然后一边激烈的吻着赵元奴、一边抱着赵元奴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赵元奴的香塌旁。
一向性急不懂情调的蔡仍,哪能再等半刻,他直接就将赵元奴放到床上,然后恶虎扑食一般扑了上去……
……
云散雨歇。
蔡仍搂着香汗淋漓和满脸潮红的赵元奴,说道:“你愿意跟我走嘛,离开樊楼”
赵元奴没想到,蔡仍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
她问:“公子要为奴家赎身”
蔡仍很希望这时候能有根烟!
只可惜,这只是蔡仍的奢求,在这个时代怎么可能会有烟。
退一步说,就算真有烟,蔡仍也绝不会再吸了。
跟上一世需要透支生命才能生存不同,这一世蔡仍可是有远大的抱负的,怎么能不注意经营自己的身体
所以,蔡仍抚摸着赵元奴如锦缎般的后背一边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一边道:“你只说愿不愿跟我走就行了,怎么带你离开樊楼,那是我的事。”
赵元奴听言,沉默了。
蔡仍见状,道:“既然你舍不得你现在的生活,那咱们的缘分就到这了,以后我不会再来见你了。”
说起来,蔡仍挺渣的,得手了以后才跟赵元奴说你不愿意跟我走咱俩就结束吧,而不是事先就跟赵元奴说清楚让赵元奴那时做选择,这无论如何都称不上是君子。
当然,蔡仍也有他自己的想法,他这么干了之后,哪怕赵元奴不愿意跟他走,他不能永远拥有赵元奴,至少也是曾经拥有过,总比吃不着狐狸惹一身骚要强得多。
总之,蔡仍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务实,不愿吃亏,渣。
蔡仍真不只是说说而已,言毕,他就开始穿衣服,大有穿好衣服就离开的意思。
见蔡仍准备提上裤子就不认账,赵元奴急了,她一把抱住蔡仍,道:“奴家没说不愿意啊!”
蔡仍听言,慢慢放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回过身搂住赵元奴,问道:“你愿意跟我走”
赵元奴嘟起她的小嘴,道:“这么大的事,公子总得容奴家好好想一想嘛。”
蔡仍道:“我不是逼你,而是我真接受不了我的女人在青楼里迎来送往,所以,要么你就永远属于我,要么我就长痛不如短痛。”
这毕竟是封建社会,不是后世那些女人天天嚷嚷着女权的社会,因此,蔡仍的想法,赵元奴不难接受,赵元奴只是一时之间还下不了这个决心,她道:“公子怎么把奴家带出樊楼,妈妈是绝不会同意奴家赎身的,哪怕奴家将奴家的钱全都给妈妈。”
蔡仍道:“只要你答应就行,其它的事,全都有我……”
说话间,蔡仍就又将赵元奴推到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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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太子妃
…
如果评选中国最凄惨的皇后,宋钦宗赵桓的仁怀皇后朱琏一定能入选其中。
赵桓当上皇帝之前,虽然贵为太子,但因为他的生母死得太早,没有人帮扶,以至于他的太子之位一直不稳,进而导致赵桓一直得夹着尾巴做人。
赵桓这个太子都这样了,朱琏这个太子妃自然就更得小心谨慎做人了。
好不容易朱琏熬到了赵桓当上皇帝,她成为皇后。
可紧接着就是金军南下。
仅仅一年多时间,靖康之耻就爆发了,朱琏跟无数赵氏宗室、无数可怜女人一块被金人掳去了北方。
朱琏大宋皇后的身份,丝毫都没让她受到优待,反倒是因为她年轻貌美、因为她身份高贵,而经常受到金兵调戏。
好不容易熬到了金国当时的京师会宁府,金人又举行了献俘仪式,命令赵佶、赵桓二帝及其郑皇后、朱琏二后都穿上金人百姓穿的服装,头缠帕头,身披羊裘,后妃和宗室等人袒露上体,到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庙去行“牵羊礼”,复又下令皇太后郑氏、皇后朱琏入金宫“赐浴”。
朱琏不堪污辱,先是上吊,被人救起,然后投水自杀身亡。
怀清履洁,得一以贞。众醉独醒,不屈其节。
比起赵佶、赵桓父子等人的懦弱,朱琏这一女子,反要强得多得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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