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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猫儿

    这小和尚应该不是骗子,徐千山暗道,最起码气质不像。

    那是佛地寺的

    徐千山虚了虚眼,一时也有些没了办法,总不至于啥也没整明白就大打出手吧

    正自犹豫间,百花楼厅中又是一番吵嚷,说话的却是个女声,嗓门粗的很,调子也很高,透着一股惹不起的架势:“来客了什么还有个小和尚”

    “你个死龟蛋,蛤蟆命,和尚的钱也能挣吗再说他们有钱吗”

    “你!你!跟老娘上去看看!你,你,把这几个花骨朵儿带到下边儿去,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可是咱们的摇钱树。”

    “什么客人让你们出来的嗯。。。那也不行,还是得看看,不然我可不放心。”

    “真是的,一天天的不省心。”

    咚咚咚,咚咚咚

    脚步声过后是敲门声,雅间的门外传来一个做作的,酸不溜丢的声音:“几位公子,老身杜红娘,是这百花楼的妈妈,您方便开下门呗”

    “嗯。。。”徐千山犹豫了一下,过去把门打开,门口,一个中年发福的女人浓妆艳抹,带着两个壮汉,满脸堆笑。

    杜红娘眼神在屋里扫过,在墙角那小和尚身上停了下,收回目光:“三位公子爷来老身这百花楼里玩耍是老身的福气,听说不知哪里来了个小和尚搅了三位的雅兴,老身便上来看看,可需要老身做些什么”

    “劳烦红姐。”徐千山眼珠一转,也笑了,伸手一指墙角的黄豆小和尚:“实话说,我们三个确实不认识他,他进来也不知道什么事儿,往那一坐就不说话了。”

    徐千山话说到这就停了,剩下的老鸨子自然也明白了:“老身明白了,几位公子爷稍作。”

    老鸨子侧脸一个眼神:“还不给老娘把这小和尚架出去!”

    “好嘞!”两个大汉答应一声,摩拳擦掌的向小和尚走去:“小秃驴,识相的自己出去,不然老子下手可没轻重。”

    小和尚微微睁眼看了这二人一眼,旋即又闭上,没说话。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另一个大汉说着话,打手就拽在了小和尚僧袍的衣领上:“起来吧你!”

    一拽,没动。

    “嗯”另一个汉子一看,大手呼扇着就往小和尚头上招呼。

    “啪!”

    “哎呦!”

    一个大耳帖子实实惠惠的扇在小和尚的脸上,惨叫的却是这出手的大汉。

    “老赵,这小秃驴有点儿邪性。”

    “怕个屁,就是些歪门邪道!招呼他!”

    两人抡胳膊挽袖子,举拳抬脚,对着小和尚噼里啪啦的用劲儿。

    刚才这俩大汉看小和尚身子弱,劲儿也没敢使太大,这回可是用了全力。

    “玄衣,看出啥了没”徐千山低声问道。

    关玄衣眯着眼仔细看了一会儿,回道:“地堂的金身法,而且挺厉害的。”

    顿了顿,又道:“山哥你看,那小和尚不动不摇,也没什么动作,可每次那俩人儿拳头腿脚碰到他的前一刻,那块儿肉就会变色儿,这是金身法相大成的迹象,不多费一丝力气佛元,随心所欲,心至而力到。”

    “比你如何”

    “不知道。”关玄衣摇头回道:“你让这俩围着我打我也行,毕竟是凡人,顶多劲儿大点儿。真要比试还得动手,或者换两个练家子来再说。”

    关玄衣这边说话,那边儿黄豆小和尚忽然睁眼看了过来,眼神有些古怪,似乎确定了什么,又好像多了些别的疑惑。

    “三位公子稍等,老身这就下去多叫几个人上来。”俩大汉“呼”“哈”半天啥用没有,老鸨子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赔笑一声便准备下楼叫人,徐千山晃晃脖子:“不必麻烦了。”

    “什么”老鸨子一愣。

    “我说不必麻烦了。”徐千山右手竖起一根手指立在眼前三寸,微一凝神,低喝一声:“震!”

    虚室生电,转瞬之间,两个壮汉连着老鸨子身子一麻,倒在了地上。

    关玄衣默契的过去把门关上,徐千山看着黄豆小和尚,开口道:“嗯。。。小师傅。咱们有事儿说事儿,你到底来干嘛眼下这屋里没人,门外也没人,你是不是说个明白”

    黄豆睁开眼睛,说道:“小僧无事,只是要跟着两位施主一段日子。”

    “跟着我们我俩”徐千山指指自己和关玄衣。

    “是。”黄豆点头。

    “跟着我俩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只是跟着。”

    “那跟到什么时候”

    “时候到了,小僧自会离去。”

    “为啥跟着我俩”

    “小僧。。。”黄豆想了想,摇头:“不能说。




第二十八章 打探消息
    “姐夫!姐夫!”

    吴天风的尸体倒在眼前,张着嘴吧,血,涎水从脖子上的那个窟窿里,从嘴巴里,“突突”的冒,眼中的光却迅速的暗淡下来,直到失去最后一丝神采。

    “姐夫!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李九喊着喊着,声音小了下去,却是晃了神,脑子里空了。

    “啊!”

    “唔!”

    门外又是两声惨叫过后,书房的门被推开了。

    “所以说,人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你看,最后还是得按老夫的办法来。”来人站在李九的身后,手按在他的脑袋上,冷声道:“李九,你有两个选择。其一,老夫送你,还有这宅子里所有人随你这姐夫一道上路,当然,也包括你那个姐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其二,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吴天风的死是因为得了急症,暴毙而亡。”

    “瞒不住的。”李九声音机械,没有一丝生气:“我姐夫是舵把子,身子一向健壮,怎么可能暴毙,就算我说服了我姐,下边儿的那些堂主香主也不可能不起疑,他们不可能听我一个小人物的话,我做不到。”

    “漕帮那边儿不用你管,我自然会有所安排,你只要把这宅子里的人安排明白就好。”附在李九头上的手微微用力,来人的声音带上了些笑意:“李九,你是聪明人,把这事办好,你就是阳泉漕帮的下一个舵把子。”

    。。。。。。

    “山哥,冷静!”

    “徐兄,冷静。”

    “阿弥陀佛。。。”

    “我很冷静。”徐千山长长的呼了一口浊气,手在颤,身在抖,眼神冷的厉害:“周三刀,哪来的王八蛋,还真是胆大玩老虎啊,呵,呵呵。”

    梧桐树的干上被匕首划了三个字,就是徐千山嘴里所念的名字:周三刀

    “周三刀,周三刀。。。”刘闲在一旁看着这字,喃喃的念了几遍,疑惑的看向徐千山和关玄衣:“徐兄,关兄,在下初来此地,从未听过见过此人,所以料来此事当与在下无关。只是看你二人的样子,你们也不认识他”

    “不认识。。。”关玄衣摇摇头,仔细想想:“不过好像听过这个人,忘了在哪了。”

    “无妨。”刘闲想了想,说道:“留了个字号,却没提地点,要求,那自然是对自己的名号很自信,相信认真打听一番自然就会知晓。他劫人后留字,说明他想让我们去找他。”

    顿了顿,刘闲指指院子四下,又道:“嗯。。。他若是图财,怎么也不会到这样的地方绑人勒索。留字让我们去找他,说明他的目标本不在忘忧姑娘身上,那么问题来了。。。”

    刘闲摊手:“他要找的人,到底是你们,还是在下”

    “我猜他要找的是阎王爷。”徐千山咬着牙,往外走去。

    “山哥,去哪”关玄衣在身后问道。

    徐千山回道:“吴天风。”

    打听消息,阳泉城里除了东厂,锦衣卫,剩下的一个自然要数漕帮。徐千山心乱,但总还有些理智。

    往旗杆巷走的路上,他眉头一直锁着,想着这周三刀的身份,猜测他,又或者他身后的人的目的。

    一路无话,默然而行。

    等来到旗杆巷的巷子口,里边一阵哭嚎之声传来。

    “老爷!老爷啊!你怎么就抛下我们娘俩就这么走了啊!!!”

    再细看,白幡,白灯笼,火盆,吊唁布置已经在吴天风宅前搭好,吊唁之人熙熙攘攘,把巷子都挤满了。

    “怎么会这样!”徐千山手脚冰冷,已是无言。堂堂阳泉漕帮的舵把子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死了!

    关玄衣在人群中左右打听一番,回来说道:“山哥,吴天风昨夜暴毙了。。。”

    “暴毙”这两个字可是大有讲究。此时医疗并不发达,得了什么重症顽疾人说死就死了倒也没那么稀奇,最常见的莫过于肠痈(阑尾炎,其他的五花八门怎么死的都有,农夫忙活一天回家一碗凉水死了也不算稀奇。

    可吴天风。。。

    “不可能。”徐千山喃喃道:“这里边一定有古怪!”

    他是懂得风水相术的,吴天风的面相虽不能说大富大贵,但绝不是横死暴毙之人,阳寿上徐千山给不出一个准数,可一对长寿眉少说也是个古稀年岁。

    “只能另想他法了。”刘闲思索片刻,上前说道:“吴天风暴毙,前来吊唁之人多为漕帮高层,不乏能人,而直到如今也没有什么乱子出来,说明。。。要不然吴天风真是得了急症,要不然便是。。。下手之人是个真正的能人,逼着他们闭了嘴。只是不知这吴天风的死和我们的事是否有关。”

    “其实。。。徐兄来找吴天风无外乎就是想打听那周三刀的吧”刘闲又道:“想打听一个人,尤其是这下九流的人,未必便一定要找他。”

    “那还能找谁”关玄衣问道。

    “重点不在于人,而在于地方。”刘闲微微一笑:“赌馆,妓院,这两处地方从来都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若是有钱,烟雨楼岂不更是一个好去处不过。。。”

    “不过什么”关玄衣急道。

    “不过在下觉得,咱们聚在一处不是一件好事,太过显眼,而且。。。若是那周三刀去而复返,李家宅子不留个人还是有些疏漏。”刘闲拱手道:“若是徐兄放心在下,二位便去李家宅子稍等,这打听消息的事交给在下去办便是。”

    “不必。”徐千山看看身后如同木头人一样的黄豆:“我回李家宅子,玄衣和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嗯。。。如此也好,毕竟在下不通武事。”刘闲点头赞成。

    于是三人便分道扬镖。

    有趣的事,没有任何的犹豫,那黄豆也跟着徐千山一路。

    “原来是要跟着我吗”徐千山皱眉,心中暗叫不好。

    对这地堂的和尚,他自知自己兄弟俩都有见不得光的地方。关玄衣非地堂之人,却修得地堂金身绝学,而自己虽然不会那些佛家手段,但左眼中的那个元辰神煞。。。

    “按理说他要是为了这元辰神煞而来,那必然是得了消息,可他为何不直接出手而只是跟着我呢是他不能确定,还是。。。”

    。。。。。。

    徐千山和黄豆回到李家宅子的时候,刘闲领着关玄衣也到了金山赌坊。

    酒色财气,人生快乐事十有都在此中。

    发财是所有人的梦想,而赌则是实现这一梦想的捷径,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富贵赌坊里即便是这大白天的也是一副人山人海的景象,摩肩接踵,一个个都红了眼睛。

    赌桌上正忙着大杀四方,如何有人会理财别人的问话

    “这里边儿可有门道儿的。”面对关玄衣的疑惑,刘闲冷然一笑,随便找了一张赌骰子的桌子坐下,二两银子的一锭元宝随手押在了豹子上。

    三个骰子摇晃,出豹子赢得是最大的,通杀,但概率也是最小的。

    骰盅揭开,一二四,七点小。

    二两银子被庄家随手拿木勾收去,刘闲不以为意,又掏出了两锭银子,还是押豹子。

    这把是大,刘闲还是输了。

    刘闲不动声色,继续掏银子,押豹子,每次都是翻倍。

    赌坊间何曾有过这样的玩法

    渐渐地,随着刘闲大把的银子掏出来,输过去,赌徒们渐渐地围了过来。

    “嗯。。。没碎银子了,还好有银票。”刘闲哈哈一笑,从怀里掏出三百两押上去:“摇吧”

    “额



第二十九章 六扇门
    “缉凶厂、鱼龙卫、六扇门、御林军、巡天馆。这天下不管是个什么样子,东边儿出了老鼠,西边儿闹了耗子,只要这五个地方不乱,皇上就还是皇上,诚王。。。也只能是个诚王。如今皇上年迈,这人老了,想法就会多。胡思乱想的,好事儿、坏事儿,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砸到了咱们这些下人的头上。”

    “那个事儿。。。不管过去多少年,皇上不会善罢甘休,诚王也肯定会动心思,来保自己这最后一段登天路。两边儿下棋,咱们这些个做棋子的就得有做棋子的觉悟。陆斩到了那个时候到底会怎么做,谁也不知道,至于缉凶厂。。。有咱家给皇上看着,那绝对是皇上看谁,咱家便领着孩儿们咬谁。。。御林军和巡天馆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也翻不了天,最后就只剩下你铁布衣的六扇门了。”

    朝歌,凤栖楼

    这京中最是豪贵的酒楼上,在那助兴的歌舞女妓退下去后,酒过三巡,一身大红绯袍的白面老者对着对面身形枯瘦的中年男子举杯叙话,言语间颇多劝解警告之意。

    “你老子铁天横奉陛下之名立了六扇门,十八年前战死在北疆之后,陛下感念其忠心,将这六扇门交到了你的手里。实话说,咱家眼里,你老子的本事你学了个七八,但你老子的忠心。。。咱家却没看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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