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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猫儿

    “能把一个后天中境的高手打到如此伤而不死的境地,漕帮的实力确实让咱家佩服。”刘芝麻斟酌着词句,故作轻描淡写的试探道。

    “杀一个高手或许简单些,但打伤却要难了许多,尤其她本身还是一个精于杀道的高手。”二爷低声回道:“折了两个后天中境,伤了一个,前前后后十多条人命就扔进去了。”

    “好魄力!好大手笔!”刘芝麻轻轻抚掌三声,又道:“废了这么大的周折,却将其放在。。。身边,就不怕出什么意外”人多眼杂,出于种种顾忌,刘芝麻不敢用“太子”称呼,只含糊带过。

    “所以才要盯着嘛。”二爷笑道:“本来只有唐老一人小二心中还有些忐忑,如今又有刘公公坐镇,当真是万无一失了。”

    “唐”听到这个姓氏,刘芝麻皱眉瞟了一眼那老侍卫,脑子里似乎过了几个影子:“那他此时命在旦夕,若是死了,不是白费功夫”

    “值得赌一把。”

    “那女子是谁”

    “杜桃枝。”

    “那个杀手”

    “确切的说,是天门掌教的私生女。”

    “值得。”

    前一刻仍是艳阳高照,但只是盏茶至此,不知何处的乌云便已遮蔽天日,雷声滚滚。

    街上行人四散而去,转眼为之一空,只余那墙根下的那一对男女。

    雨水落下几滴,受这几点凉意刺激,徐千山眼皮微动,随后醒转过来。脑子里针扎一样的疼,眼神迷茫,却不知身在何处。

    “我。。。”呢喃的困惑还未出口,身旁一个低低的声音伴着渐渐喧嚣的风雨传入了耳中。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先前一路未得时机,便以为已是错过,老天爷却将你又送到了我的面前。”

    “轰!”

    一道惊雷划破密布的积云,天地间一片惨白。

    无声无息的一掌在这电光起时出手,在雷声落时停在了少年的心口处。

    乾坤磨

    昔年魔教镇教宝典《化魔经》上所记载的绝强魔功,全名《乾坤磨动阴阳倒乱玉鼎求真功》,世人只知与其对敌者皆浑身炸裂,死无全尸,如同被投入磨盘中碾碎,所以便只取其前三字称其为乾坤磨。

    “贼子!”

    “尔敢!”

    刘芝麻目呲欲裂,整个人如怒龙出海,又似怨魂鬼魅般向此处激射而出。

    脚下的太白楼在这一踏之下轰然崩塌。

    二爷身旁的唐老也似错愕了一瞬,但紧接着便双掌横推,沛然掌力铺天盖地的打向那目光凝实处的少女。

    轻脆的一声响指,时空为之凝滞。

    “这。。。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太白楼顶,二人凭虚而立,问话的是一个身着白裘,手拄节杖的垂垂老者。

    “不急,还少一个人,等他来了再说。”莫问依旧一袭青袍布衣,好整以暇,完全看不出一点儿急迫的样子。

    他确实不急,因为整个朝歌城的时间在此时




第六十章 胡师爷在药铺
    小雨转为暴雨,下了三天三夜,直到此刻也未曾停歇。

    这个时间应该是未申时交接,下午,但这层云之下白天晚上其实也没什么大的差别了。

    雨雾中辨不得方向,胡为用也就只好沿着路尽快的走。身上厚实的箬笠其实并起不到多少防雨的作用,聊胜于无吧。

    “这鬼天气。”胡为用骂了一句,脸上却带着些笑意。

    身上冷,心头却热。

    朝歌城应该不远了,诚王爷许给他这个胡师爷的远大前途也就在眼前了,他当然欢喜。

    四周一片漆黑,远远忽然看见几点模糊的光亮,似有灯火人家,胡为用不禁又加快了脚步。

    山坳神厨果然见了几间房屋,有些破败的样子,但窗格完好,应该不是废宅。走到近前处隐约闻到些草药味道。。。

    “药房”胡为用左右看看,这荒山野岭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谁开了这么间药房真有那病人送到这儿来估计也咽了气:“应该是主人家在熬药吧”

    用力拍了拍门,半晌无人应答,胡为用皱了皱眉,叫了一声:“失礼。”便推门走了进去。

    看这屋里的布局,柜台,药格,泥炉,桌椅,竟还真是一处药铺。

    桌上地上都积着厚厚的灰尘,说明应该是空置已久,并无人居住。桌上、柜台上的几盏油灯亮着,借着这点点灯光细看,地上有些零星的脚印。看来应该是有人先他一步到此点了油灯,只是如今不知哪里去了。

    虽然感觉有些瘆得慌,但这般田地哪有那许多讲究,能遮风挡雨就不错了。胡为用大着胆子走进去,将桌边木椅上的灰尘扫了扫,将行李放到桌上。

    喘息了片刻,又将泥炉上的铜壶拎着接了些雨水,点燃火炉,准备烧些热水暖身。

    每当这些出力的时候,胡为用心中就不免有些懊悔,不该为了省那几个银子而孤身上路,带上一个书童伴当就好了。不过这话说归说,打从金陵出来一路上他也路过了不少城镇,可到了此刻还是自己一个人,说白了,还是为了省银子。贫苦人家出身,跌跌撞撞的当上了一个师爷,拼了半条命得了诚王的一瞥眼,前途有望,但骨子里的节俭或者说吝啬却改不了的。

    哎呦,荒山野岭的可别遇上什么强人了。胡为用脑子里胡思乱想,这诡异的气氛下却有些害怕起来。

    “大哥!好像有人”

    “有人怕什么,进去看看再说。”

    雨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胡为用抬头看,只见两个身披箬笠的汉子走了进来。身上倒没带什么武器家伙,各背了一个包袱。看面相老实憨厚,不像强人,更像是行商小贩或者农夫

    “商贩农夫如何跑到这里来了”胡为用心下嘀咕,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当先站起身来:“在下非是此间主人,也是借过避雨而已,两位兄台自便便是。”

    “额。。。好好。”两个汉子似乎迟疑了一下,脸上似乎有些警惕,对视一眼后点点头,搬了两把椅子到屋子靠墙些的位置坐下。

    水开了,胡为用到柜台下边儿翻了翻,找到一摞子碗。想了想,把这些碗都放在柜台上,自己拿了一个倒了热水回道桌上慢饮。那两个汉子其中一个起身过来也拿了两个碗倒了热水。

    时间过去大概两炷香的功夫,屋子里渐渐有了些热气。

    那两个汉子小声的交谈着,胡为用本不欲听闻,不过屋子就这么大,两个汉子的声音似乎天生就粗犷些,他不听不听的也听了不少。而且他们说的都是些京中左右的新鲜事,看来是从京中出来的,所以胡为用也就悄然的听了起来。

    “那太白楼倒是可惜了,听说里边儿的太白醉可是老好喝了。”

    “别想了,以前是没钱,现在那掌柜的听说直接就压死了,有钱也没处买了。”那汉子抿了一口热水,唏嘘中带着疑惑:“都说天子脚下,首善之地。这可倒好,先是太白楼莫名其妙的倒了,死了十来个,伤了十来个,也没个说法,然后扶桑国的使团听说也被人给劫了,一个活口没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是。”

    “还是大哥你脑子转的快,咱们前脚溜出来,后脚京城就锁了。听说东厂和六扇门锦衣卫啥的都疯了,逮谁抓谁,见谁咬谁,连那半掩门儿的买卖都不敢做了。”

    “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回头中了彩头。。。”

    “嘘!”两人忽然同时看向一旁的胡为用,眼神不善了起来。

    胡为用心下紧张,面上不动声色。这时候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让对方起疑,而且从对方的言行中不难看出,虽然不是大奸大恶之徒,但也不会是什么良民就是了。

    等了片刻,装作感受到对方目光的样子,胡为用抬头疑惑的回望:“两位兄台有什么事情吗”

    “额。。。没事没事。”其中一个心虚的摇头,另一个眯了眯眼睛,想了想,试探道:“这荒郊野岭的怎么开出了这么个药铺,兄台可知道什。。。”

    话音未落,突然听到屋外传来一阵叩门声,屋里三人不觉都吓了一跳。

    胡为用吓一跳只是身子一抖,不过那两个却把手下意识的摸进身旁包袱里。

    是要掏家伙还是想护着什么

    胡为用深吸一口气,定定心神,高声说道:“主人家不在,此间只是三个避雨的行人,请进。”

    屋门“吱扭”一声被推开,电光一闪,细高挑的身影,显得有些阴森可怖,再细看,却是一个姑娘,目光清冷,箬笠下一身黄绢衣裳被雨水打湿,显得有些狼狈,只是脑后露出三个剑柄火光下影影超超似乎一红一白一黑。

    “大哥,女的女的。”一个汉子悄声嘀咕道。

    “闭嘴。”另一个狠狠的咧了同伴一眼:“没看人家背着家伙呢”

    “说不定。。。”

    “闭嘴!”

    这时那姑娘已自顾自的在胡为用的对面坐下,目光在胡为用的脸上扫了一下,但在胡为用看来,那目光就好像是看的一件死物一般了无生气。

    “看来这才不是个善茬。”胡为用抹了抹自己唇上的八字胡,心中暗道:“也好,多了这个姑娘,那两个好歹就不会轻举妄动。就这么静静地,静静地,直到雨停了就好,就好。”

    胡为用从书篓心里中拿出一本书一边胡乱的翻看,一边祈祷。

    不过这当然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若是无事,如何能引得六扇门黄衣人屠在这雨夜莅临

    “出来吧,中了东厂刘芝麻的葵花劲还能跑到这儿已经出乎了某家的预料,不过也就到这儿了。再跑下去不用某家出



第六十一章 胡师爷的豪赌 上
    雪花开时福运来,

    山中龙凤起徘徊。

    若能看破阴阳事,

    白麻书名登高台。

    自古以来,中国的相师们给人算命从来也不有话直说。总是要掐指摇签摇头晃脑一番后再遮遮掩掩的说几句或长或短的解签诗。这个解签诗像诗,又不是诗,在读书人的眼中说是顺口溜好像才更贴切些。不过按照相师们的说法,求卦之人所求之事都在这解签诗之中。若要他们说的详细些,那就要额外再给些钱物。不过也有那种给钱也不要的,就不知道是为何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

    好歹也算是圣人门徒,胡为用胡大师爷可是不信这一套占卜相卦之事的。最早的时候他是半信半疑,后来认真的观察探寻了一番,觉得这里边儿的门道就在于四个字——“话不说死”。

    这个所谓的解签诗,其实就是故弄玄虚。事后看,差不多能合得上也就行了。

    但明白归明白,真正事到临头的时候还是难免疑神疑鬼,不然就不是“子不语”而该是“子不信”了。

    在从金陵出发来此的路上,胡为用在某处山间道左的茶馆里便也遇到了一个神神叨叨的相师,虽然自己一再显露出自己的不屑之意,但对方还是生拉硬拽的给自己算了一挂,然后给了自己这么一首据他说描绘了自己一生命数的解签诗。

    胡为用信吗

    本来不信,但那神神叨叨的相师给自己算这一卦后却吐了血,还不要自己的钱,只言道:“给阁下算这一卦非是为了钱财,只望阁下他日飞黄腾达之时能多多看顾我道门,为我道门留得一丝元气。”相师说完这话起身便走。胡为用想追问个明白,可这相师看着走的慢腾腾,却转眼就不见了。

    这世间自然是有那些个武林高手,得道高人,但胡为用却不觉得这样的人会来与自己这样一个一文不名的挫大来开这种玩笑。

    于是这一路行来,闲着没事儿,胡为用便要念叨念叨这首解签诗,别说,虽然不多,他还真有些个感悟。

    “雪花”当是通“血花”。自己在金陵城里也算是间接的害了许多性命,然后入了诚王的法眼,得了这前程,所以第一句诗似乎还真是有些道理。

    第二句和第三句自己倒是不太明白,不过最后一句应该是大吉大利。

    自古朝廷大事,比如对外用兵亦或是登台拜相,这一类的诏命都是由皇帝亲自执笔写在麻纸上。自己与兵戈之事不沾边,那么白麻书名自然是说自己能当宰相了当然,本朝无宰相一职,那就是当朝首辅

    不过再细读这诗中含义,想当首相似乎还是要明白那第二句和第三句中的意思。

    山中是什么山

    龙凤只得又是什么

    阴阳路什么阴阳路

    外边儿倾盆大雨,雷电不休。屋内三个煞星。刚刚囫囵个的两个人一个死了,另一个不只是死,划拉划拉包个饺子都没问题。满屋子血气弥漫,味道腥臭的令人作呕。这么恶劣的情况下,不知为何,胡为用突然就想起了这首解签诗。

    眼下这局势,要不然就是我人生大劫,要不然就是我起势之时

    偷偷在柜台后边儿露出半个脑袋偷眼观瞧。。。。。。

    “你干什么”

    “她是朝廷钦犯,自然是要索拿归案的。”黄千凝用一副小巧的锁铐将杜桃枝双手反锁,随后面色不善的看过来,从怀中又掏出一副锁铐:“名字”

    “徐。。。徐老实。”叫花子一样的少年挠头傻笑。

    “老实”黄千凝抿着嘴似笑非笑。

    “这可不关我的事儿啊。。。”徐老实连连摆手:“这两个人先推的我,自己弹开的,我一开始还警告他们来着。而且这两个人可不是我杀的。”

    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这两个人一个是被黄千凝捅穿了喉咙,另一个是被杜桃枝打成了烟花。若要较真儿,好像自己才是主犯,这叫花子顶多算是失手的帮凶

    “哼。”黄千凝冷哼一声,蹲身捻起已然昏迷不醒的杜桃枝的手腕,皱眉不语。

    杜桃枝在京中之时已是重伤,又被自己一路追到此处大战一场。黄千凝自衬换成自己都未必能坚持到此刻。

    “唉。”黄千凝叹了一声,随后又把剑抽了出来,看意思是要放弃治疗,只把杜桃枝的脑袋切下来回京复命了。

    “你要干嘛”徐老实问道。

    黄千凝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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