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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野心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最后一个名

    这五千人的背后,要动员七千人运送粮草、工具、攻下藤国发展生产用的铁器粮种,必须要的时候还要动员来挖掘营寨,以及破城之后利用一个月时间整修藤县的城防。

    一个多月后正好麦收,期间不会耽搁众人回来麦收,而且每天出征还给一定数量的钱,这是以往都不曾有的新规矩,也是沛县得以收服民心的规矩。

    七千人的随军后勤动员,按照各个乡的户口数分配下去,要求七日内在沛县集结完毕。

    七日后,远胜于此时诸侯的基层控制力和组织力体现的淋漓尽致,七千民夫,五百辆牛车或是马车,以及这数年来财富积累出的数以千计的独轮墨车,集结在沛县城外。

    这些年一直没有战争,农业变革带来的红利就是积累起来的大量粮食,价格下降之下,用来换取铁器是农夫最佳的选择,亦或是换取墨家发型的古怪的纸张或是棉布做的简易代币。

    粮食登记数量,装在车上,按照什伍编制领取契书,核算中途所要耗费的粮食。

    忙碌之下,义师这边也已经完成了东征誓师。

    三百名骑兵十人一组,以墨者带领,先行从近滕乡出发。他们先期作为斥候,以后马匹的机动性,控制战场,捕杀越人的斥候,以确保沿途行军的安全。

    这一路基本都是平原,倒也不用担心越




第三三二章 破城有术血未沾(二)
    二十三日誓师东征,二十八日已经抵达藤地,骑兵重新集结归建,派出七八十人就足以控制全部场面。

    越人很难知晓墨家出动了多少人,因为按照此时各国的算法,那些跟随出征的民夫也算是农兵,这数量也就难以统计。

    靠近滕地三里的地方扎营后,斥候散出,三旅旅帅与孟胜等有建议权和决断权的人物们齐聚。

    适拿出之前自己在滕地见滕叔羽时候绘制的建议地图,指着滕城东北角的荆河与小荆河的垭口处道:“计划一如之前,你们也都知道。孟胜便提一旅,在此列阵等待。骑兵散与荆河外侧,若是越人溃退泅河逃窜,就将他们捕获。”

    孟胜笑道:“他们也未必逃走,只恐在内城拒守,这一旅士卒白白等待。”

    适摊手道:“若是围三缺一,他们不逃,那也容易。墨家善守,自然善攻城,小小内城不过两里,攻破易如反掌。”

    其余人也都笑,并不会觉得此次攻城会有什么意外。

    滕地百姓多知墨者名生,不少滕地人逃亡到沛县谋生,与留在滕地的家人亲戚多有交流,民心在墨者。

    越王翳好战,那分封守卫滕地的越人贵族既在边缘,甚至不知道将城外数里之内的木料砍伐,显然这人并非名将。

    再者城内不过两千越人,义师即便去除一旅仍有三千余,且破城手段远超此时的攻城十二法。

    怎么看,破城都不是问题,虽都说未虑胜先虑败,可在绝对实力的碾压之下,再多考虑那就如同列御寇所言的杞人忧天的。

    商量已毕,直叫一些善用火枪的靠近城墙,另派三百余名善于近身搏杀的勇士或是游士在旁保护,夜里对城内射击,让城内不安。

    当夜扎营,天未亮之时,孟胜便带一旅人马外加那些骑兵,绕过荆河,朝东北角悄悄迂回。

    第二日天一亮,击鼓列阵,又取两千民夫为左翼虚张声势,缓缓靠近城墙。

    昨夜一夜,枪声不断,虽几乎没有造成伤亡,但也让城内的守军不得安眠,白日一到更加不敢出城。

    适帅两旅靠近后,只在城外二百步外列阵,正好在守城弓箭的射程之外。

    鼓手先行击鼓,震撼城内,那两千民夫便分发了铁锹铁镐之类的工具,先行挖了一道营垒。

    营垒只有胸口高,不到中午便已完成。

    又堆积沙土,夯土成为一个部署大炮的阵地,将所有的火炮全部部署在阵地上。

    这些炮的口径小,只适合野战,并不适合攻城,也不可能靠只有三两斤的铁丸子轰开城墙。

    但二百步左右,这些铜炮正可以轰击城头。

    如果此时火炮已经普及,靠这么近就是作死。

    然而越人并没有炮,也没有墨家守城用的床弩和转射机之类的长距离大型弩。

    铜炮布置完毕后,从两个铜炮镇定的中点处开始挖掘壕沟,鉴于城内无炮,这种壕沟的挖掘也就容易的多。

    动员的农夫基本都有挖掘沟渠河道的经验,工具也很顺手,而且还有几名专职的大冶山铜矿出身的矿工墨者在前引导。

    以十人为一组,两个人带着柳条筐,挖掘一个可以容纳一人的狭窄壕沟,然后讲泥土装入柳条筐中,堆积在前面当做胸墙,尽可能减少城头弓箭的抛射。

    虽说城头的弓箭抛射基本可以无视,但适希望能够将伤亡降低到最小,以让天下知道墨家攻城的手段,也为了自己能够在军中扬名。

    当两个人挖掘出可以容纳一人通行的壕沟后,其余人开始跟在后面,将壕沟进行拓宽到大约四米左右,这样可以让士卒从容通过壕沟接近城墙。

    抛射的羽箭几乎很难造成伤亡,尤其是在前一百步左右的距离,只有运气极差才可能被羽箭擦中。

    在夜晚降临之下,这些民夫们已经挖掘到距离城墙只有百步的距离,再往前二十步就是护城河,但是并不深。

    夜里,所有人撤出最前面的壕沟,在第二道壕沟内提防城内的反扑。

    一夜无事,第二日一早,依旧按照这样的手段接近到护城壕沟附近,距离城墙只有六七十步的距离了。

    所有的火枪手全部就位,就在第一道壕沟的胸墙后,采取直射的方式瞄准城头,等待命令。

    火枪手和炮一样,都是在城门的两侧列阵,中间留出的一个两道四米宽的壕沟,用来让士卒通行。

    就位之后,适却并没有命令开火,而是叫一些滕地的本地人出面,在前面胸墙附近高声喊话。

    “墨家为利天下,攻不义之越。守城的滕地百姓听着,墨家的传闻你们也都听过,也有亲戚在沛县知晓沛县农夫的生活。这一次公子特返回滕地复国,全权委任墨者进行变革。”

    “守城的滕地百姓,墨家不日攻城,届时城门如遭雷击,顷刻化为齑粉。墨者复滕,为滕地百姓,不忍杀伤。也知道你们被越人强迫守城,难以反抗。”

    “记住,一旦城外木杆上升起靛蓝旗帜,立刻远离城门,到时候雷击之下,万物皆死!越人若是阻拦,大可厮杀,墨者顷刻便能破城!”

    “切记!切记!”

    扯着嗓子喊了一下午,傍晚又来临的时候,适只留出部分士卒继续警戒,其余人照常休息。

    一名旅帅奇道:“适,中午何不直接越过壕沟攻城”

    适指着城头道:“不急。骑兵斥候四出,越人孤守一城,孟胜那边也已传来消息,十里之内骑兵完全控制的过来,越人不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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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三章 破城有术血未沾(三)
    城内越人听着那些如同惊雷并绽放出朵朵白云的声响终于停歇,心有余悸地在城墙上露出了头。

    两天时间,城中越人无可奈何,只能看着城外这些人如同老鼠一样挖掘着坑道不断接近城墙,毫无办法。

    就算城下没有火炮的压制,守城的越人也难以对城下的人造成伤亡。

    从二百步的距离开始挖掘,整个坑道呈现出“之”字形靠近,上面铺着柳条筐和木料,正好挡住了城墙的视野。

    抛射的话,鬼知道百余支箭会有几支落入坑道内。落进去,也只有更小的可能会射中人。

    靠近护城壕的地方,终于出现了面向城墙的缺口,不再是曲折的之字形。

    若有强力弓手,正可以对准出口攒射便能压制,然而城下的炮又在不断轰击,火枪从两翼掩护,根本不能露头。

    只能眼睁睁看着城下的人将壕沟填平,越过壕沟之后几人以盾掩护挖掘,更是无从下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城下不断靠近城墙。

    出城反击是断然不敢的,越人若是派遣自己人出城,担心伤亡不能归来,城内有变。

    派遣滕地农夫出城,又怕他们反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坑道不断延伸。

    昨日城下高声叫喊,说是靛蓝旗帜升起的时候,只让滕人远离城门。

    越人已经见识到了那些奇怪的武器,之前捕杀滕叔羽等人的时候也曾听过轰轰的雷声,心中将信将疑。

    而那些滕地民众则很相信墨者的话,眼见城下靛蓝色的旗帜升起,知道这城门附近的城墙很快就要遭受雷击倒塌,哪里还敢停留。

    外面的旗帜又摇晃了一下,城外高喊道:“在城门附近就是死。若反越人或是逃亡,兴趣能活。城门一破,墨者顷刻入城,不用担心越人杀戮!”

    连续叫喊了几声,城墙附近的越人官长见农兵躁动,心中也慌。

    若是下令弹压,只恐这些农兵顷刻就反。

    他倒是也担心墨家真的可以直接轰开城门,这样一来自己在城头也是死。但又感觉城下这些人或是用诈,为的就是让城门混乱,从而破门。

    滕地民众顾不得多想,夺路而逃,只叫喊道:“在城门附近必死,墨家即刻入城,逃下去就能活!”

    有几人一马当先,率先跳下城头,将兵器一扔向后逃窜。

    有人带头,剩余的人也根本不愿意守城,既是越人必败,自己又何必为难这些想要让众人过上好日子的墨者呢

    顷刻间,城头附近的滕人已经逃亡多半,只剩下一些胆小或是就夹在越人中间的不敢逃窜,满脸绝望。

    越人倒是也射杀了几个逃亡的,却无济于事。

    城下,埋填火药棺材的地方已经封闭。

    靠近壕沟的出击点,两个连队的长矛手站成四列,就藏在之字形的坑道内。

    整个坑道就如同之,而之头上的一点,就是出击口,排成四列可以迅速从出击口冲击出去。

    此时这三百人正蹲伏在坑道内,按照命令堵着耳朵。

    适观望了一下城头的动静,估么着时间已经差不多,叫人击鼓,号令点火。

    片刻后,两人从城墙下的坑道快速地跑了回来,火炮也发出了最后一次怒吼。

    当炮声停歇后,一阵仿佛天塌一样的巨响从城门下传出,地面都在颤动,结实的木城门顷刻被炸碎,一小段城墙也就此倒塌,城门附近已经没有活人,剩下的也都是些被震的半死的。

    轰隆巨响就像是鼓声,那些捂着耳朵依旧被震得轰轰响的矛手迅速起身,在前面带队墨者的率领下,以四列的阵型快速从出击口冲出,朝着弥漫着烟尘的城墙缺口冲去。

    缺口两侧的火枪手也在向上攒射,压制两侧城墙的越人,然而其实也就是走个形式。

    靠近城门附近的越人哪里见过这有如天神降罚一般的场面,巨大的木门与泥土四散飞溅,绝非人力可为。

    离得近的被震的七荤八素,离得远的更是不敢向前,早有人跃下城墙朝着内城逃窜。

    适站在二百步外,看着那两连队的矛手登上了塌陷的城墙,笑着对身边已经吓傻的姬特与滕叔羽道:“二位如今可以入城了!越人败矣!”

    姬特与滕叔羽哪里见过这么多的火药同时点燃,被吓得颤颤发抖,便是有什么别样的想法,也早已经被这一场爆炸吓没了。

    适回身命人击鼓,缓慢靠近城墙,只是占据城墙缺口,却不继续朝城内追击。

    众人执行命令,旅帅已知适的想法,这是要逼走越人。

    终究滕地还是要归属墨家的,适不想在城内打仗,打的乱七八糟还多有死伤,现在每一个户口都很重要。

    再者若是越人退守内城,宫室府库都要毁掉,那损失可就太大了。

    这一次炸开城墙,就是要让越人明白一件事:守内城是守不住的,赶紧逃吧!南北两侧都有河,桥在围城之前就已经被你们自己烧断了,想要逃往琅琊最好就是打开东北侧的大门从那里逃窜。

    大约两刻钟后,已经有四个连队的士卒登上城墙,还有部分火枪手,在城墙上列阵,守卫残缺的城门缺口。

    此时后续的步卒已经完全可以入城的,但是城内乱做一乱,适也根本不想在城内打仗。

    后续的部队不再需要走坑道,在城外列阵,预留了两个连队的士卒在城墙附近做好随时支援的准备。

    后面跟随的那些挖掘的农夫看着残破的城



第三三四章 破城有术血未沾(四)
    城门既破,滕人不守,越人也就纷纷逃亡内城,以求庇护。

    守城一方,本来就无处可退,若是墨者一股而上,他们也根本没有机会重新集结。

    墨者慢吞吞的在城墙列阵,鸷暗道:“墨家虽有破城之能,只可惜他们临阵应变不足。阵型虽齐整,推进却缓慢。我原本想着若是守不住,便弃了西门士卒,带其余人返回琅琊……如今能收拢多少便收拢多少吧!”

    他自登车,叫侍从亲卫收拢退败而来的越人,也顾不得准备太多,甚至连粮食都没有来得及准备,放弃了所有辎重,反正倪、邹等国都会提供粮草,之间相距不过几十里。

    越人恐慌之下,重新列阵,大约收拢了千四百人,人心惶惶,心惊胆战,不能再战。

    也不管那些还在城中的越人,朝东北门逃去,沿途滕人躲在家中不敢阻拦。

    出了城门,这里果然没有军队驻守,只有几名骑在马上的墨者急匆匆退走,似去回报。

    鸷暗送一口气,知道这时候若是自己逃窜,顷刻间这些收拢起来的溃兵就会散掉,自己回到越地也不好和这些人的氏族家人交代,便只能压慢了速度,让马车缓慢前行。

    退走比进攻更难,马车若是稍微走快了些,好容易集结起来的士卒就会变为溃败。

    越人士卒不住回头张望,有时候风吹草动都会紧张不安,但是走了二三里仍旧不见追兵,总算是松了口气。

    虽松了口气,却也不敢在这里停留,只能沿着同往倪地的路,沿着荆河岸边朝东北方向撤退。

    东北方十里处,荆河与小荆河在这里形成一个垭口,只有一里多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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