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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盲妃:我家王爷不好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清渡

    郭府尹搓了搓手,笑道,“你现在不说没关系,我也不着急,等一会儿证人来了,有你




第五十四章 活该挨打
    紫月忽想起钟离韵找她要钱的事,更加不解问道,“小姐要钱做什么”

    “买消息。”秋蝉脱口而出。

    “买什么消息”紫月更加吃惊,停下了脚步看着秋蝉。

    秋蝉一只手扶着墙,喘息道,“她想知道王爷前任的三位妻子,所以就想要去采桑园买她们的消息,采桑园的要价高的吓人,她又没钱,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来弄点银子。”

    紫月听明白了,但是又有些想不通:按说她就算是想知道这些消息,要托付去买消息的人不应该是自己或者岫云吗,凭什么是秋蝉这个外人再者,就算是要去买消息,按她从前的性格也不会将这镯子当了的。

    但不管怎样她对钟离韵还是很信任的,至于面前这个挨了打的女人说的话,她只信任一半。

    两人在路边休息了半天,直到夜幕降临了,才再次往王府走去。

    “我今天跟你说的,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就是岫云也不能说,还有更不能让王爷知道。”走到王府门口时,秋蝉停住了看着紫月,认真嘱咐道。

    紫月有些不耐烦,“我知道了,不会说出去的。”心里却已经盘算好该怎么去问钟离韵。

    海洋还是很信任这个丫头的,但如果他知道这丫头并不信任他的话,估计得气得吐血。

    一进了府门,秋蝉便再次将半个身子掉在了紫月身上,压得紫月有些走不动路,她强忍着心中对她的厌恶,“你别这么故作虚弱好不好,我都走不了路了。”

    秋蝉却不理会,不但压着她,还哎呦着呻|吟起来,紫月白了她一眼,待走到回廊上时,她狠了狠心将她推开了,秋蝉晃悠了几下坐在了一旁的木凳上。

    紫月则大步往无忧居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秋蝉叫道,“你就这么走了太不仗义了!”这时身边正好有个小丫头走了过来,秋蝉急忙拦住了她,“我刚刚受了点伤,你送我回屋好吗”

    小丫头是厨房烧水的,平时跟大丫头们接触不多,但依旧认识秋蝉,她很爽快的将她搀扶了起来,“秋蝉姐姐是怎么了,在哪里受了伤要不要为您请个大夫”

    秋蝉苦笑道,“我也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什么大碍,你扶我回房休息休息就好了。”

    “好。”小丫头很是伶俐乖巧,搀扶着秋蝉回了她住的房间。她在王府中也算是大丫头了,故有一间自己单独的房间。一回了房间秋蝉便趴在了床上,屁股肯定是被打破了皮,好在是冬天,若是夏天皮开肉绽的更加厉害。

    她只觉得里面的绥裤仿佛已经跟那些打烂的皮混在了一起,疼痛伴随着一阵阵寒冷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拉进地狱里。那个酸爽的滋味简直难以忍受。

    陈曦吃过晚饭坐在窗

    边的摇椅上,天应该已经黑了,她暗想,可海洋怎么还没有回来呢她叹息了一声,身边的一个小丫头将桌上的冷茶换下,她问道,“秋蝉回来没”

    小丫头摇头道,“奴婢不知。”端着茶碗走了出去。

    岫云取来一件兔绒毯盖在了她身上,“小姐让她做什么去了,巴巴的等到现在。”

    “也没什么,对了怎么半天没有听见紫月的声音。她难道也出去了”陈曦疑惑道。

    岫云起身将她手上已经不暖的手炉取来,在暖炉里掏出两块新碳添了进去,又加了一小块生姜,然后捧来放在她手上,“下午的时候兴德典当行的一个小伙计来找她,说是有事求她,她便出去了。也不知这薛大爷搞什么。”

    “薛大爷”陈曦纳罕:这个薛大爷又是什么人她听岫云说话的语气像很是熟悉,想来这人一定是他们钟离家认识的人,也没办法问,只道,“他们找她做什么”

    “不知道。”岫云点燃了屋内的灯火,然后坐在灯下开始刺绣。

    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陈曦听着像是紫月,便唤道,“紫月,是你吗”

    紫月笑道,“我回来了。小姐你看我带回来什么”说罢将那一对寒青翡翠镯子递到了陈曦手上。

    陈曦的心猛然往下一沉,暗骂了一句,我靠!“这……”她记得这对镯子,下午给了秋蝉让她去当银子,买消息的,怎么又给这个丫头拿了回来“你是从哪得来的”

    紫月笑得一脸得意,“这镯子小姐说不知道放哪里了,其实是秋蝉那个死丫头偷了去的,她竟将这镯子拿去了咱们家的当铺当银子使,好在薛大爷眼神亮,一下子就认出了它……”

    陈曦暗叹:这可害苦了海洋,没有想到这事儿就是这么凑巧,事情没办了反倒惹了一身骚,她心里不知奔腾了多少草泥马,不待紫月说完一把拉住她问,“她人呢”

    “薛大爷将她告到了官府,她还嘴硬不肯招认,一见我去了,立刻就怂了说镯子是她偷的,郭大人依法打了她三十大板,现在已经被我扶回来在房里趴着呢。”

    “哼,真是活该!”岫云拍手笑道,“小姐对她那么好,她居然偷小姐的东西,真是该打。”

     



第五十五章 祭祀知音
    陈曦道,“我……想不起来,我就是在她身体中的时候,对她们家的事情也记不清楚,唯一让我记忆深刻的就是,她的两个哥哥,他们在一起游戏的场景。”

    海洋点了点头,“我的脑子里也没什么关于左耳先生的印象,以及当初在宫里的那些记忆,那个左耳可能是觉得我快要暴露了,所以派了那么多人来杀我。可是这个秋蝉究竟是个什么人呢”

    “还是不要想她了,你好好地养伤吧。我该走了。”陈曦说着就要走。

    海洋却道,“你先别走,我趴在这里动不了,你如果走了谁给我拴门呀,再说了,哥哥都伤成这样了,你就不能多陪陪我吗咱俩聊聊天呗。”

    陈曦一想也对,又回到了他床边,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笑道,“亏了这里没有别人,要是有人听见一个女的自称自己是大老爷们,哥哥,肯定会觉得她是疯了傻了。”

    “那没办法,哥们的英灵就是爷们啊。”

    “嗯,是的,但是不纯。”

    两人插科打诨,一直说到深夜。

    今夜月色很凉,柳子澈站在廊下看着那即将圆满的月感叹了一声,然后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的密室内,石壁上的灯已经被人点亮了,看样子像是有人来过,他从石壁上取下那一把银色的剑,然后练了一套剑法,在练习剑法的同时,脑海中流过一曲悠扬的琴音,他舞动宝剑的手开始逐渐地慢了下来,整个人也随之走入了一个幻想的天地——

    两岸青山,悠悠河岸,芳草鲜美,春暖暮迟。他独自一人在河岸练剑,飞身而起转身的一瞬间,手中的宝剑飞了出去,须臾便将从远处缓缓而来的一位粉衣少女扎了个透心凉,少女双眸充满了惊讶与恐惧,瞪大的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柳子澈,喃喃道,“子澈,你……”

    柳子澈亦是大惊,忙上前一步接住了即将摔倒的她,慌乱道,“妤儿,妤儿……”

    怀中的女子苦笑了一下随后便化作一阵轻烟消散了。

    “妤儿!”柳子澈猛然从床上惊起,一颗心被梦中的情景揪起,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缓缓倒在了床上,眸中不觉落下泪来,喃喃道,“妤儿……”

    妤歌,永远也回不来了,他曾很多次梦见过她,梦里没有曾经的温馨与美好,皆是妤歌幽怨的神色,她哀怨地看着他,抱怨他为什么没有救回她。

    而这一次,他竟梦见自己亲手杀了她,呵呵,他捂着微微作痛的心口,冷笑:就算当年没有陪她一起死,如今也不能让他好好的怀念一下吗为什么就连梦见她都是一种折磨

    桌上的蜡烛已经快要燃尽了,五更的梆子声已经敲过了,柳子澈坐起来准备起床,忽听窗外一个人小声道,“王爷,我有要事禀

    报。”

    柳子澈怔了一下然后披衣下床,他听出是柳铭的声音,于是问,“何事”

    柳铭迟疑片刻后说道,“王老先生让准备的东西已经准备妥当了,我想问您何时准备去办”

    他想起前日王妃途径梅园的遭遇,打开门迎着月辉看向柳铭,斑驳的树影在他身后落了一地,园中的残雪还没有消除,趁得月光格外亮,“老先生说月圆之夜即可,眼下是十三,还有两日便是下元节,下元节怕是不行了,得去祭祀母亲……”他思索着看了柳铭一眼压低声音道,“你要禀报何事”

    柳铭道,“王妃身边的秋蝉姑娘,昨日被郭府尹打了三十大板。”

    柳子澈奇道,“这究竟是为了何事”

    “我跟着她出了府门,见她又去了当铺,这回当的是王妃的那对寒青翡翠镯子,结果被掌柜的认出是他们家小姐的东西,就告她偷东西,紫月还去作证了。”

    柳子澈笑道,“这就怪了,她为什么要偷王妃的手镯。难不成又想要买谁的信息不成”他倒是很好奇这姑娘究竟想要做什么,这一回难不成要买王妃的消息她竟然敢在王府里大摇大摆的偷东西,换了银子去调查他,这真是一件有趣的事呢,他勾了勾手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来递给柳铭道,“一会儿你去她住的小院走一趟,把这张银票塞到她房中,然后继续盯着她,我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柳铭领了命便下去了。

    柳子澈抬头看了一眼西沉的月,转身往书房走去。

    晨光大亮的时候陈曦的魂魄回到了钟离韵体内,一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唤了两个小丫头为秋蝉送了两床棉被过去,又吩咐一个名叫小寒的丫头好好照顾她。

    秋蝉挨了顿打,自然起不来床了,陈曦也就没有再派她去给自己调查柳子澈的前妻们。

    这一日就那么平庸的过去了。

    第二日是十月十四,黄昏时柳子澈吩咐柳铭将采买来的东西带到了梅园附近,让人搭建了一个祭祀的台子,亲自将香烛蜡火摆放整齐,随后又在香炉内焚了三炷香,摆好祭品后命人点燃了黄纸元宝。

    做完这些时,天色已晚,月上枝头,寒鸦归巢,萧瑟天气冻红了每个人的脸。



第五十六章 琴灵精魂
    陈曦知道名字不可轻易在神鬼面前泄露,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勾去了魂魄,故微笑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你要做什么”

    女子莞尔一笑,望月长叹一声,忽而落下泪来,她指了指柳子澈手下的琴悠悠说道,“我叫什么名字我自己也不知道,你或许可以叫我知音。”

    “知音”陈曦一惊,“你……”

    “不错,我是这天蚕知音的精魂。”女子无力地笑了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存在了,看过了无数所谓的知音分道扬镳,每一次我都会因为他们的悲戚情爱而殇,最后一次被殇是因为他的母亲,以至于我心字成灰再也不想为他们所谓的知音发声了。我便离开了天蚕,可是我又不是人的魂魄,无法走入轮回,便被这梅园荷塘里的一股力量牵绊住了……”她目光里带着星星点点的泪滴,伸着手迎向月光,“这样美好的月色,我再次听闻了至情的召唤,原本已死的心思,再次复活,我的灵力再次回到了天蚕之内,我想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用心……”

    琴音萦绕着三人,陈曦静静地听着她说话,她的声音一如这琴音一般撩人心弦,“他是故人之子,我又怎会伤害他。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他。他如此的投入,必定是真心爱你,否则我的灵力也无法注入天蚕之内,姑娘,你好福气。我知道你们不会像他人一般分崩离析,只可惜这天蚕知音我却再也回不去了,无法看到你们琴瑟和鸣了。”

    “为什么”陈曦心底颇为同情她。

    女子迎着她的目光露出一丝苦笑,“那荷塘中有一股力量牵绊着我,使我无法脱身。”

    “是什么样力量,你知道吗”她有心想要帮她,却又想到了自己尚且是一缕幽魂,遂未曾说出鼎力相助的话来。

    女子微笑地摇了摇头,身姿往梅园飘去,身影也逐渐的淡去了,凉风中传来她甜美的声音:“无所谓,我已经厌倦了尘世间的情事,便是日日荷塘伴月也算一场修行了,姑娘不必为我担忧……”

    她的声音和背影渐渐地消散在夜色中,却给陈曦的心中添了一脉忧愁,待她的身影已完全看不见时,柳子澈的琴声也戛然而止。

    陈曦收回目光看向柳子澈,只见他双眸中竟落下泪来,他将天蚕知音重新包裹好,然后背在了身后,望着梅园看了好一阵子,似乎期待着那个女子真的能从梅园出来,良久才起身望着天空中的皎皎孤月长叹了一声。

    柳铭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王爷,时辰不早了,该回去歇着了。”

    “好。”他淡淡地回了一个字。

    “王爷,您交代的事属下没办好。”柳铭有些心虚,不敢抬眼去看主子。

    柳子澈看向他,“钱没给她,还是什么

    事”

    “钱已经给了她,估计她休息一两日就会有所行动了,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柳子澈显然已经想不起来了。

    柳铭停顿了一会儿说道,“您可还记得当初让我在添香苑暗中查找线索的事”

    “你查到了什么”

    “没查到什么,反而险些打草惊蛇,我在添香苑派去的人被红袖姑娘知道了……”他看着柳子澈显得有些无奈,“但她没说什么。”他的话说的很小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柳子澈淡淡道,“无妨,反正她不是凶手,也不是帮凶,就算知道了也顶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事。”说罢大步往无忧居去了

    陈曦跟在他身后,满心被一股忧伤占据,不知为什么她看到那个白衣女子在夜色中消散,仿佛看到一个英灵随风而逝,就很惆怅忍不住想要落泪。

    她说子澈是她故人的孩子,那么她的故人是子澈的母亲从之前柳子澈与她说起母亲的事时,她了解到先皇还是很宠爱她的,但是为什么知音却说因她而哑

    脑海中闪过一丝光亮,她忽然明白了什么:这蝶妃虽是宠妃,但心却不在皇上身上!难道说她心中所爱另有他人,先帝是夺人所爱醍醐灌顶的这一想法,令她对柳子澈母亲的死有了不同的想法。

    跟着柳子澈回到了无忧居时,天色已三更。

    柳子澈照样在桌角上点燃了一支蜡烛,坐在床边怔怔地望着那烛火半日没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曦挨着他坐下来,轻轻地靠在了他身上。柳子澈似是感觉到了她,微微一笑,低头喃喃道,“看来我是真的累了,月光中竟也会生出幻觉。”然后一转身躺在了床上。

    陈曦攀上床,躺在他一侧,直看着他渐渐睡着了,自己才闭上了双眸。

    “不……不要,不要带她走……我求求你们……”

    天色将明之时,陈曦被柳子澈的呓语声惊醒,此刻她已经回到了钟离韵的体内,他梦见了谁她不得而知,但如此伤心令她难过,伸手推了推他,柔声道,“子澈,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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