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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无涯岁月里的爱与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厉小怪

    立刻走到窗前拉上百叶帘,她回头眼睛瞪出如核桃一般大的弧度,“你有病啊!你巴不得新人刚到就看我丢丑吧!臭屎盆!”

    这女人气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好歹学会“马上压制怒火”的技能,呼出一口气,我问她:“是谁害谁丢丑的”

    “难道是我吗”

    “难道不是吗你都把我和新人凑一对了!”

    “大哥,你快四十了还单身,哪一次不是新人进组被你搅黄了!可是这个……”她突然一顿,我刚要反抗的声音被硬生生压回去。

    “……太年轻了,你都可以做她爸爸了。”

    “安媛!”再一次没控制住,我发出呐喊。

    不过她也很抓狂,放在十年前她一定会扑上来,但此时她只能咬牙切齿,“新人还在外面!”

    “安媛,我给你算算,我今年38,那女孩再小也是22,16岁啊!爸爸!”怒火燎原的我已经完全忘了,这句话说出来的意义

    “难道不可以吗你只要早一点结婚,16岁做爸爸也不是不可能嘛!”

    所以,这句话说出来的意义就是——毫无意义!我肯定是被她气傻了。“等等,我要跟你讨论的不是这个。我根本——不喜欢——她!”

    一段沉默,接着安媛用假笑打断,“你早说嘛!我还以为你喜欢呢”

    我就纳闷了——“你从哪里看出我喜欢她”

    “刚刚你逼我笑逼我鼓掌的时候。”

    “我那只是在教你做一个友好的大前辈啊!”

    “是吗”

    “不然你以为呢”

    四目相对,空气里一半尴尬一半愤怒,然而都焦灼成一片沉默。

    就在此时,有人敲门,“安姐,我能进来吗”

    听到声音的我们两,立刻收拾整理,摆出成熟稳重的样子。“请进”清清嗓子我说。

    是李建芳,刚刚在外面做介绍的新人,以及让安媛以为我喜欢的女生。“还以为你们吵架了呢!所以,可

    以进来吗”女孩躲在门后,有点不安。

    “当然啊,有什么事吗”我好心发问,因为我知道安媛现在不会开口。

    “没什么,就是带了一点东西,”说着,李建芳从门后闪进来,把一堆巧克力堆在办公桌上。然后马上闪到一边,满脸喜悦。

    “给我们吃的”我问。女孩点点头,我几乎能看见激动的光芒在她眼里跳动。“那谢谢了!”我笑。

    伸手拿桌子上的巧克力,顺便也提醒坐在巧克力前面的人——至少给点反应啊!

    于是,我听到一声完全没有灵魂的——“哇!”

    “那你们吃吧,我先去工作了!”好歹有眼力,女孩马上离开。

    我于心不忍,转头又向安媛,“拜托以后做个亲切的人好吗别总弄得我如此尴尬。”

    没想到她居然仰头对我冷笑,“怎么,这么喜欢还心疼了”

    我知道争不过她,一模一样的冷笑我送给她:“呵呵,反正比起你,她简直是天使。”

    “赌吗”

    “什么”意外反转,我有点跟不上节奏。

    “赌一个月后,她留还是去。我赌她去。”

    李建芳是我部门今年唯一招进来的大学生,就凭能力她已经是第一了,然而有人就是如此眼红。我劝安媛,“积点德吧!人家毕竟是凭实力进来的。”

    “呵!你以为我会怎样,下黑手”

    “不会吗”

    “我有那么无聊吗”

    “某人难道不是更年期早到了吗见不得好看的年轻的有能力的,无聊没事找老公吵架不让他回家,做了一个多月的独居老人!”

    “史澎!闭嘴!”

    “安媛,至少她比你好,没有靠关系。”想当初,安媛进来还是靠她妈妈。

    “我谢谢你提醒我,但我也要提醒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慢慢追,其实16岁差距并不大。毕竟很多人是老来得子。”

    “扑通”一声,我甩开安媛办公室的门——我知道,比嘴贱我永远比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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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下班,我发现安媛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只想随手关灯节约用电,没想到里面还有两大活人。

    “这个通讯稿还要再改改,力求客观,不要再给我搞什么主观。”是安媛在训新人。

    “是!”唯唯诺诺的应着,转身原来是李建芳。即使被训的很惨,但经过我的时候,依然朝我笑。我想:多好的女孩,怎么被老巫婆折磨成这样。

    “这么敬业啊!”我走

    上去,立在她办公桌前,她没理我。“不回家难道还是独居老人。”

    果然,抬头瞪我,她平静的说:“走开。”

    “真不回去难道准备睡公司”我插科打诨地关心,她依然不理我。

    翻看完资料,她突然站起来离开座位,经过我的时候,完全无视。

    “喂!”我上前拦住她,却一眼看见她手中署名李建芳的新闻稿,于是连忙找借口,“我都饿了,陪我到下面吃麻辣烫。”

    她就这么被我半拉半扯带下来。夜摊前,我使劲撸串,她只是喝酒。

    “别说我不请你吃啊,是自己不吃的……大半夜喝什么酒”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她。”

    “你烦不烦!”

    “你会这么好心请我吃串不就是担心我会在上面教训她吗瞧你那心疼劲,啧啧啧!”

    “够了!”

    她白我一眼,“才没够呢!”接着又开一瓶,最后居然成功地灌醉自己。

    由于她




秋风渐冷,冬雪至番外四 很多年以后(下)
    我当时没看懂,还以为狗血分手剧,但转念一想,这小子没女朋友啊!

    那天很晚,我躲在街角等他,一包烟都抽完了,那小子才算弄完。

    他看见我,向我走来,垂头丧气:“回去吧!”

    我看他手里一坨传单,气不知道往出,“你伞都给人家了,她就给这个”

    “已经湿了,还能再湿吗”

    这么说也对。不过,我还是不甘心,“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我今天可是被那女生泼了一脸果汁。”

    “我还被我妹咬一口呢!”安夏朝我吼,看样子他比我更生气。

    我这才明白,原来那是他妹啊!

    原来那天他看见他妹在大雨天发传单,一时心疼跑出去不想让她做,哪知道两人就吵起来了,才会如此不礼貌的一去不回。

    “你和你妹怎么啦”

    “别问了!死丫头,下嘴那么深!回家我就……”反正我没听出个所以然,只是觉得这对兄妹真有意思。

    所以,第一次看见安媛真人,应该从那时算起,而不是几年后,第一次工作见面。

    不得不说,对安媛的初次印象就是——细小身板倔强脾气,对自家亲哥简直又狠又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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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安媛赌输了,请我和小小吃串串。

    小小那天很开心,在安媛的引导下,说了很多她哥的糗事:“我记起来了……我听上届人说,有一次我哥向女神表白,没关话筒,结果变成了全校播报哈哈哈哈……”

    “你哥可真是神人啊!”

    “神吗我觉得蠢的要命。”

    “那你哥和他女神在一起了吗”

    “我哥才追不上女神。因为那次雪耻,他就跑去当兵了,和女神再也没联系。”

    “你哥也是军人”

    “对啊!他现在应该在……山里好像不是,在哪呢……酒里”

    “小小,”我及时出来打断,因为我再不出来,这女孩可能要把整张脸埋进酒杯里,“李建芳你能听我说话吗”

    “咋了”小小也加大音量回应我。

    我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有人来接你了,回家吧!”



冬雪埋,路向南2008年 1月(一)小安安
    是啊!人生这么长,只有自己才能陪自己走完这辈子。那些遇到过的人,陪伴一段是一段,走完一程是一程,哪里还奢求一辈子呢!

    可是,可怜的安安,从出生就没有爸爸陪伴的安安,该怎么走完这一生呢

    安媛每每想到这,心就抽搐地疼,久久不能平息。

    关键是,还这么小,就懂得安慰人——生病那么难受的事,躺在床上的小可怜居然还朝她笑。

    “姑姑不要担心。不要哭”

    “姑姑才没哭呢!”嘴硬改不了,但豆腐渣的心始终如一,安媛上手抹掉眼泪。吸吸鼻子,她又说,“顺便告诉电话里那个,好哭鬼谁爱当谁当去,反正不是我!”

    “哦姑姑又生气了!”

    “才没有呢!”

    “姑姑又嘴硬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多话”到头来,一个记者还说不过一个两岁小孩。不用想,肯定是电话里面的人教的,于是故装严厉,“安安,把电话给我。你该睡觉了。”

    安安翻身,将圆鼓鼓的后背对向她,收起电话。安媛一边帮他掖好被子,一边小声命令:“安安,又不乖啦快把电话给我。”

    小可怜不可怜的时候,调皮起来安媛抓狂到恨不得把他装进麻袋里扔掉。

    如果不是看在安安头上的吊针,已经病床另一边睡着的安梦,安媛一定会重拾恶毒姑姑的面貌。

    正要起身抢手机,胖乎乎的小手伸出来,“爸爸叫我把电话给姑姑。”

    这才乖吗!安媛站起身,这才感觉膝盖的酸麻——安慰安安太久时间,都快忘了自己是跪在床边的。

    拿过手机,小可怜缩进他奶奶的怀抱,调皮道:“姑姑出去吧,安安要睡觉了。”——可真是个小坏蛋。

    安媛为一老一小掖好被子,关灯关门。转身,走廊上在长椅睡着的那个又让她担心。正想走上去叫醒他,电话里的声音想起,“安媛”

    是叶南。

    他在猜她怎么都不说话呢“怎么了”

    “没怎么。”安媛靠住门,突然不想马上叫醒那人。

    “安安还好吧!”

    “你教他说那么多话,你觉得呢”安媛还在气叶南教安安乱说话。

    “安媛!”笑声带着宠溺,安媛突然耳根发烫,“安安聪明,一教就会。”

    “聪明也不能乱教。以后要教他什么,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我可是他姑姑。”安媛还未平复心气,张口就乱说。

    所以对付这样的安媛,叶南也没有原则,“那……我可是他爸爸。”

    这个谈不上玩笑的玩笑,安媛都不知拒绝多少年了,今年依旧不变,“你不是。”

    “安安叫我爸爸。”叶南开始厚脸皮,这招他还是向安媛学的。

    这下,安媛当真无法

    反驳。就像拒绝那个玩笑,她只敢在叶南面前,在其他人面前,她早就学会把玩笑当事实,这一点她是向叶南学的。

    手机在持续发烫,安媛手心开始冒汗,“你……今年……回来吗”

    长久的沉默,原来是在酝酿情感。叶南何尝不清楚安媛的心思,所以他答,“新闻我看了,恭喜你安媛,你做到了。”

    多少情感压抑在心头,安媛却只能说出这一句——她有多想见他,他知道吗

    自从安夏离去,自从他声称为她的哥哥,他就开始躲着她,一躲就是两年。

    两年来,不是寄信就是打电话,看似联系一直不断,其实那其中的情分早就换了。

    长久的沉默,原来是在酝酿情感。叶南何尝不清楚安媛的心思,可是他答,“新闻我看了,恭喜你安媛,你做到了。”

    顿了顿——

    “不回来了,”他还是说出结果,“军队年里有事,我脱不开身……”缓缓地道出原因,像似给自己的慢性自杀——他又有多想见她,她知道吗

    给安夏的承诺,给她的约定,清醒过后全是错误,因为他一直处理不好——哥哥对妹妹的爱,和他对她的爱。

    他做不到像安夏那样,毫无杂念的宠她护



冬雪埋,路向南2008年 1月(一)三人火锅
    “你两怎么都来了”透过火锅热气看向对面两个表情都不是太好的男人,安媛夹起刚刚放进去的土豆,接着上一句,“比我这亲女儿还孝顺。”

    吹掉热气,咬下,没熟,安媛不由得皱眉,正想着如何处理这块生土豆片,顾冬的碗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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