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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无涯岁月里的爱与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厉小怪
    “身残志坚”——用残废的身体持续死皮赖脸。

    如此迎来的结果就是“和平占领”——顾冬赢得属于自己的地盘。

    “你就睡这边。”安媛规划着。

    “那你呢”顾冬反到问。

    “我睡床另一边啊!”

    “我们中间隔这么远”其实就是隔了一张床而已。

    “远吗我还觉得近了呢!”安媛随即指向防盗门,“不如你睡那边。”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顾冬迅速躺下,不肯挪窝。

    安媛见他就睡下,着急用脚踢他,“喂!你就这么睡”裹上她家所有棉被,像毛毛虫一样在地板上蠕动。

    因为安媛的水泼的恰到好处,顾冬身上就没一件干衣服。他此时除了身上裹紧的被子,便没有取暖的衣物。“还不是你!如果我感冒了,我也不会让你好过——阿嚏!”顾冬果然感冒了。安媛却很嫌弃,“咦——你鼻涕都要流到我被子上了!”连忙扑上来抢被子,“你把我被子还给我!”

    “安媛你还有没有人性,我生病了耶!”顾冬几乎是满地蠕动打滚。

    “又死不了!”安媛叫嚷回应。

    “你说啥”顾冬不可思议。如果先前他对安媛还有顾虑,那么此时,他只有愤怒和失望。所以与其反抗,不如主动出击,顾冬从层层被子中伸出双手,一把抱住安媛。

    “臭冬瓜,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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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埋,路向南1998年 7月(一)七月飞雪
    进入七月的那几天,下了好几场雨,突如而至,绵延不绝。仿佛老天爷在酝酿一场大事,于是总要在这之前派几个“虾兵蟹将”出来扩大声势。

    但还好安媛从六月初就知道,这个七月要发生的大事,便是安夏的高考。

    因为这事,奶奶六月底就回到江南老家。往年总是在七月底,带着一众孩子回家避暑。可这次不一样,她说要回家烧香祭祖,保佑她的乖孙安夏考一个好大学。

    于是从七月开始,安媛正式搬进安梦为她准备的房间。而顾冬和季西,因为上个月闹分居,这一次奶奶离开,两个人也就顺其自然的和叶南、安夏常住下来。

    其实说到底都一样,三个挨在一起的家,去哪家睡觉不过就是换张床的问题。顾冬和季西是这么想的,但安媛却觉得天翻地覆——

    奶奶走后,天翻地覆。

    每天都要看见安梦,每天都要听她说话教导,并且每天都要在的她的监视下独立完成作业,安媛进入七月的每一天都像活在刀尖上,踮起脚尖生活。

    因为在家的每一刻都心惊胆战如履薄冰,所以在学校的每一节课,安媛都会睡着。

    这不,在教导主任春花的语文课上,安媛也敢睡觉。

    “安媛!”

    粉笔打过来,安媛擦掉口水,迷糊地睁开眼睛,便看见左前方向她挤眉弄眼的易暖。

    安媛以为她还在做梦,梦里居然可以看见她的小暖,“你做鬼脸真丑。”

    正想重新趴回去,耳朵就被某人揪起来,“啊”安媛叫唤,彻底清醒。

    “拿凳子出去站着!”

    春花下达命令,安媛在班上五十四名同学的目视下,举着凳子走出教室。

    此时,五楼临窗而坐的叶南,正从一道物理综合大题里抬起酸痛的眼皮,望向窗外以缓解疲惫,下意识地就看到四楼对面的反光玻璃窗。

    那里面倒影的,正是走廊上举凳子罚站的女生。

    情不自禁,叶南嘴角带笑。

    那天,是进入七月以来最好的一天,没有大雨,没有高温,有的是阳光和轻风,板凳和少女。

    “你看什么呢”同桌突然靠过来,打破专属于他的美好。

    叶南回头,笑,“没——”半句话没有说出来,是因为左肩被黑板擦刷白,同桌朝他大笑,“哈哈哈!你中招了!”

    印象中本来安静自律的教室,此刻却变成一场粉笔与粉笔、书本与书本的狂欢大战。

    偏头看向黑板左上角不断变换的数字,原来今天已经走到了“1”这个起点,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倒数的顺序,所以不是起点而是终点。

    叶南嘴角依然带笑,手里却已经抓起刚刚完成的理综试卷,他在等待时机瞄准目标扔出去……

    三楼走廊

    上,贴墙而站的安媛,隐约听见喧哗的声音,不禁走上前,抬头看天,“难道要打雷”

    “安媛站好!”春花依旧是好眼力,安媛立马退回来。

    “安媛举高!”又是如此反复提醒,安媛再次举高板凳。

    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安媛落寞地立于其中,突然有点怀念下雨,至少雨水可以陪她,不至于这么安静。

    于是再次看向天空,祈求能下雨——可是就目前而言晴空万里阳光明媚,安媛觉得如此祈求真的有点难为老天爷了。

    不过等等,下雪了

    一道白色碎影突然从安媛视野划过,安媛使劲晃晃脑袋,希望自己能清醒一点,不要做梦。

    然后,更多的白色影子飘下,安媛宁愿是相信自己在做梦。

    喧哗声越来越大,由里向外,在安媛头顶上聚集。走出走廊的阴影,移至栏杆边,从五楼倾至而下的“雪”,哗啦啦地,在安媛眼前绚丽地拉开帷幕。

    “高考啦!毕业啦!解放啦!”这样的吵闹嚣张得意却情真意切。

    这场“大雪”是漫天飞舞的试卷、书本以及不知名的草稿纸,上面或许写满算法和错别字,不过不管是怎么样的内容,都曾是他们的“天敌”,此时却都飞向天空,变成天使。

    安媛看呆了——老头爷可真是疼她。

    “喂!汤圆!”四楼的顾冬叫住她,兴奋而激动,“你又罚站啦”

    对,她罚站所以才能出来,他没有罚站怎么可以出来“你也是”安媛想知道。

    这是高三的狂欢,但不属于他们高一高二啊!这道理安媛还是很清楚的。

    “没有啊!”顾冬大大方方告诉她,“我们班‘过年’去办公室了。”顾冬告诉她。另一边,季西却已经玩上了,“哈哈!我又抓到一本书!”

    虽然此时三楼四楼还很安静,但一楼的低年级的学生几乎都跑出来,目睹这场盛宴。安媛几乎要掉在栏杆上,观望这场“大雪”。

    “你们两臭小子!”“过年”及时回来,对走廊上的一对玩命兄弟上来就是一通臭骂。

    遭到“通缉”的两个人并没有躲进教室,而是围着走廊一通乱跑,边跑还边喊,“出来呀出来呀!高三疯了、高三疯了……学疯了!”

    见顾冬季西如此“壮举”,安媛也忍不住效仿,她才不想让这场盛宴为那些低年级的无知学生独占。

    所以学着顾冬季西,安媛觉着板凳一边跑一边喊:“出来呀出来呀!下雪啦下雪啦、七月飞雪啊!”

    那时的教书楼是一个近似圆柱的建筑,中心掏空,周围是教室。所以此时,教书楼中心部分下着密密麻麻的白色“大雪”,而安媛顾冬季西则围着“圆柱”四周,立体环绕地奔走相告。

    其

    结果就是,收获颇丰——许多学生都走出来,连上课的老师也停止讲课,对这场高三的集体发疯目瞪口呆。

    春花当然也被叫出来,而且跑完一圈的安媛恰好碰见他,“看你还往哪里跑!”张开双臂,春花要上来捉住她。

    可是春花是个胖子,而且悲哀的是他不是个灵活的胖子。安媛是小个子,幸运的是还是个灵巧的小个子。两人正面对抗,一个扑了空,一个却迅速跑下楼。

    安媛下楼是有原因的,她想在满地的试卷书本中找出叶南的那一份。

    可是现实告诉她,不是她一个想要学霸笔记,一群低年级学生正在饿狼扑食般疯



冬雪埋,路向南1998年 7月(一)最后一次
    “暴乱”的结束是下课的铃声,听说那个时候,校长安梦已经被安夏请到五楼,这得以让一群疯子重拾理智。

    但让安媛有点摸不着头脑并且为之苦恼的是,安梦对这场暴乱的处置——所有高三学子在当天下午第三节课就全部遣散回家,而打扫整理的任务却落在安媛、顾冬、季西三人身上。

    “不公平!”

    绝对不公平——安梦口口声声说要抓罪魁祸首,却只抓他们三人。可是明摆着他们三人只是推波助澜者,真正地罪魁祸首是五楼那群人,只是因为他们有高考护身

    “太不公平了!”坐在满地雪白的试卷中,安媛只有抱怨和不满。

    “我觉得挺公平。”拿着扫帚装模作样的顾冬,在一旁无情地否决她,“如果不是我们整栋楼上大喊,那些书呆子还不敢出来呢!”

    安媛随手从屁股底下抓起一把废纸扔过去,“都怪你!”

    顾冬抬起扫帚打飞袭击物,不明所以,“你要怪你妈就好好怪,为什么要怪我”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整层楼边喊边跑。”

    “诶——我虽然在某些事上不过大脑,但有些事是你自己疯狂过度,别总是怪我头上。”

    “你!”安媛说不过,拿起手旁的扫帚扔过去,却被对方一把接住,“你不要了”顾冬拿着她的扫帚,笑嘻嘻地问她。

    安媛气愤,为了顾及面子,她口是心非,“不要!”转身,只好徒手清理地面。

    顾冬在她身后劝她,“你应该往好的方面想,难道你希望此时被按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课我觉得安姨一定是清楚经过这场狂欢,我们不可能再次投进学习当中,所以才让我们出来打扫卫生。”

    “不能投入学习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偏偏是我们仨”安媛觉得这就是安梦的偏见。

    “因为我们仨和她亲啊!你看,你妈多懂你多疼你。”顾冬越来越胡说八道,连他自己都察觉了。

    安媛当然也听出其中的讥讽,于是把才捡起来的垃圾,全部扔向顾冬,她低声道:“滚!”

    沐浴一片垃圾“雨”中,顾冬倒是怡然自得。

    而就在此时,季西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你们来听你们来听——你一定要加油哦!我会努力朝你的方向前进,到那个时候,我会真心告诉你:我喜欢你!”

    话语戛然而止,季西张着笑脸看向两个一脸不耐烦的木头人,继续说,他问:“你们猜猜,这是写给谁的”

    “不知道。但我猜——这是你写给别人的。”顾冬无奈捧场。

    但即使如此,季西还是不满意,朝顾冬,他大吼,“我有病吗,写东西”

    安媛没那性子猜,直接要答案,“写给谁的”

    季西邪魅一笑,“你哥。

    ”

    “我哥”

    “安夏”

    这样露骨的喜欢,按常理不应该是叶南专属吗怎么让安夏突围了。安媛不敢相信,“你没骗我”

    “骗你我不吃西瓜。而且我觉得很有可能,写这个东西的人是个男生。”

    “这么劲爆!”顾冬听到“大瓜”立马向季西围过去。

    原来那句话写在一张草稿纸上,话的末尾留言是“致ax”。整张草稿纸除去那句话,便是密密麻麻的算术公式。

    “你为什么会猜是个男的”顾冬看不出玄妙,只能问季西。

    季西得意洋洋,“怎么着,是不是觉得我特聪明!”

    顾冬翻白眼,“你先告诉你从哪里知道的。”

    “这草稿纸上的公式我在昨晚刚好在安夏本子上见过,安夏告诉我能解出这算式的人整个年级只有三个男生,包括他和叶南。”

    “这么说,这是叶南写的喽。原来他喜欢安夏呀!”顾冬故意开玩笑。

    安媛走过来,她却在意,“你会记得这么复杂的算式”被安媛提醒,顾冬也很想知道,和安媛一同望向季西。

    突然被如此关注,季西又开始洋洋得意,“是不是觉得我特厉害”

    话音落,安媛和顾冬互看一眼,立马放弃追寻答案,两个人开始屏蔽季西,只顾他们的一问一答——

    “这字一看就不是小南子的。”

    “你看的出来”

    “小南子的试卷每天都在传看,你看不出来”

    “小南子的字你认识,为什么我的字你永远都记不住”

    “你见过谁能看清楚小鸡仔写的字。”

    “这是我的风格!你的字也没好到哪里。”

    “我懒得跟你扯。”

    “喂!”被无视多时的季西终于发出一声愤怒,两个人看过来,便见他转身离开,“哼!等我找到好玩的再也不分享了……”

    “臭西瓜,把那张纸留给我啊!我要带回家给我大爷瞧瞧,老夏也是有人喜欢的……喂!你别跑啊……”安媛追过去。

    看到两人离去的背影,顾冬回头看看此时正处的白色垃圾场,瞬间意识到——“草!被骗了!”正想追过去,有人叫住他。

    “顾冬。”

    回头,是南宫囡甜。

    “有事吗”顾冬问,“现在你不应该在上课吗”

    “我等一下就走。”囡甜告诉他。

    顾冬点点头,满不在乎,“再见。”

    正要转身又被叫住,“顾冬,我不想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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