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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无涯岁月里的爱与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厉小怪
    叶南摇头,心想这人真没得救了。“我有错,但你也跑不了

    。”他对顾冬说。

    “这样啊!那要死一起死啊!”向前一步,顾冬直逼叶南。

    瞬间,火药味在两个男生间蔓延开来,似乎下一秒就要开战。

    周梓涵一边旁观,只觉得异常精彩,激动不已。

    “干嘛呢”仍坐于长椅上的季西,长腿一伸摆成大字,“吵什么吵,我还在呢!不管怎样,你们谁也逃不了。”

    顿了一下,看向叶南,季西又道:“帮安媛顶罪的事还算话吗”

    “不算行吗”叶南直觉没好事。

    “不行!”

    “说吧!你想怎么着”

    “你不是还欠阿东一个惩罚吗我希望你——不管今晚阿东要你做什么,你都无条件的答应他。”

    “什么”叶南惊讶诧异生气——这兄弟两摆明地是耍他玩啊!

    顾冬很高兴,走过来他恨不得在季西脸上嘬一口。不过还好忍住,拍拍季西肩膀,他很欣慰:“不错嘛兄弟,看不出来你还是挺向着我的。”

    季西表情淡淡,抬手指向溜冰场,“你,把汤圆弄下来——这事就算成。”

    就在此刻,顾冬的身后,传来安夏的惨叫,“啊啊啊你别咬我手!”

    吞吞口水,顾冬坚定道:“好!”转身,他径直走向圆台,上面两个人还在扭打。

    顾冬拿下话筒,竭力不去招惹那两个神经病。“各位!各位!看——哇靠!”底下,安媛突然上来扒住他的腿,还好安夏跟上来拦住她,顾冬立马又走远一点。

    “各位啊……”

    “看着呢,说吧!”人群里有个声音积极回应他。

    顾冬看清那人,怒火中烧,“江培远,你闭嘴!”说完,一片哄闹与嬉笑。这不是顾冬想要的效果,回归正题,他也回归正经,“别吵了别吵了!”

    吵闹压不住,顾冬一气之下拔掉连接音乐的电线,溜冰场瞬间成黑暗的闹海——他把把电线都拔了。

    “咳咳咳!”将错就错,顾冬声音在黑暗中杀出重围,“安静几秒,听我说话,我就开灯。”

    无人说话,连安媛都安静了,一百多号人的场地里除了黑暗就是黑暗。

    “想必大家都很尽兴——溜冰音乐饮料零食,应有尽有,还不要钱——真以为天上掉馅饼呢进门没看见那大横幅吗——携笔从戎,无限光荣。说的谁呀”

    “叶南!小南子!”底下再次有人扒拉着他的裤脚,顾冬不用看——也看不清,反正是安媛没错。

    “对,就是叶南,我顾某的兄弟,今天就是为了他。我不知道你们中有几个人认识他,但我要说的是,过几天我兄弟就要光荣参军了,给他这个办个聚会不是让你们嗨,而是让他高兴的,你们瞎热闹什么劲!”

    脚底又有人小声提醒他,“偏题了

    。”顾冬也发现自己越说越偏,赶紧刹住车,“公共厕所里面的纸还要钱呢,这里不是你吗白吃白喝白玩的地方,要有付出!”

    “到底要我们怎么做给个信呗!”有人打着一束手电筒照过来,顾冬连忙用手挡住,等眼睛适应,才看清那个人——又是江培远。

    “臭小子,你要照瞎我啊!”顾冬忍不住抱怨,黑暗里透露出一丝躁动的线索。

    眼看着顾冬就要搞砸,安夏连忙站到他的身边接过话筒,“这样吧!每个人表演一个节目算是献给叶南的参军祝福。”

    黑暗中一股冷嘲。

    连顾冬都一脸鄙夷,“什么嘛你还真以为这是上个世纪的交际舞会吗”

    “不




冬雪埋,路向南番外一 1998年7月8日,52度
    52度和4.7度的区别就在于,我需要喝多少杯才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你。

    52度和4.7度的相同就在于,只要醉了,我都会想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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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魏东最近出现的越来越频繁了。

    似乎自从奶奶走后,这个人就开始每天送我上学接我放学,连阿西都看出异常。

    “他到底想怎样”忍不住的时候他会突然问,但问出来后又觉得多管闲事,我答案都没说出来,他立马作罢,“算了算了,我不管了。”

    他是不想管,而我也管不了。

    “你到底想怎样”接过许巍冬给我的支票,我问他。

    我知道我这么做很没品,有点像“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恶劣。可是后来我又想到,虽然我是那条“狗”,但他绝对不是“吕洞宾”。

    把支票揣进兜里,我决定继续翻脸不认人,“明天我还会继续要,但我不会还。”

    “没关系。”他当然没关系,在我出生前就努力赚钱,这点钱对他来说就是牛身上一根毛,有没有都无所谓。

    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多留,推开车门我准备下车。

    “许靳宇,我带你去看看妹妹吧!”许魏东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像是紧张过度后的强装镇定。

    拉上车门,我坐回来,有些事情我需要仔细向他普及。“第一,我叫顾冬。第二,我没有妹妹。第三,除了钱我跟你没关系。所以以后,请您自重,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许魏冬看着我笑。曾经他是笑不出来的,但是现在他能如此轻松欢笑,可能是真觉得我在开玩笑吧。

    “你叫许靳宇。许落音虽不是你亲妹妹,但是你妹妹无疑,就像我是你爸爸这不能改变。所以除了钱我们还有血缘关系。最后,别忘了,我会带你回家。”

    听听这人说的话——还是人话吗我努力压制怒火,偏不要听他的话,“我就从来没记得!”话音落,我一脚踏出车外,再过一秒和他待在一块我会爆炸。

    “许靳宇!”在我正要甩上车门的时候,许魏东再次恶心我。

    “干嘛”背对车窗,我不想看到他。

    “是我忘记告诉你了——等你这学期结束,我就带你广东,放心奶奶已经答应了。”

    奔驰在我身后开走,我却在心里盘算时间——离我这学期结束,还有几天

    “阿东!”熟悉的呼喊声,把我从眼泪的边缘救起。抬头看向马路对面,是一脸兴奋的阿西。

    “怎么样了,要到钱了吗”那小子跟在我身后问。

    原谅我现在没法回答他,快步走进离这最近的小卖部,将钱拍在柜台,我能感觉到我整个人都在颤抖。“一包红塔山。”

    细窄小巷,我沿墙角滑下,点燃一根香烟。那些我控制不住的情感,这才被迷醉的烟雾压住,不再蓄势待发。

    阿西一开始在巷口晃悠,最后还是走进来,蹲在我旁边,“你到底怎么了”

    看得出来他很担心——应该说,这几天他一直很担心我。

    我笑,一只手拿烟,一只手从他头顶滑到他后脖颈、捏住,“放心,我很好!”因为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这叫很好”他指着散乱的烟蒂。

    骗不了他,现在的状态连我自己都觉得糟糕,“我就是烟瘾犯了。”

    “你曾经不喜欢抽烟的……江培远害的”

    “和他没关系。”收回手,我握住自己的后脖颈,不知怎么头也开始疼了。

    安静了一会儿,阿西开口说,“如果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去哪”我迅速抬头,此刻我太需要他在我身边陪着我。

    “霸哥的‘98’啊!今天下午轮我值班。”

    “可是今天下午老夏和小南子结束高考啊”

    “真的假的”这个糊涂虫又蹿到我身边,“哎呀!我忘的一干二净。”

    “算了,我陪你去吧!”丢掉最后一根烟,我拍拍身子站起来。

    不过季西却还有点不相信,依旧担心,“你真没事”

    我上去揽住他,“真没事……问你一件事呗!”面对他,我总是没有办法很好的伪装。

    “你说。”

    “如果有一天给你一张车票,叫你跟我走,你走不走”

    “去哪”

    我笑,“你怎么不问时间呢”

    “我的时间多的很,怎么过都是浪费,还不如跟你一起浪费。”

    重重地拍打他的肩膀,想到我已经和他浪费了十八年时光,突然由衷地想滥情一番。“我谢谢你!”

    他一脸骄傲自信,“不客气。”

    果然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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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晚上把他灌醉,他揪着我吐的天翻地覆的时候,我也回他,“不客气。”

    再次回到房间,另外两个男生也已经喝趴下。

    抖掉肩膀上的阿西,他立马像绳索一般滑向地面,并且准确砸在老夏的肚子上,弄得那小子差点就吐了。

    我没有马上躺下,从

    兜里摸出打火机,点上新的蜡烛。然后就傻傻地看着打火机的火焰,开始怀念香烟的味道。

    想起床底下曾经藏起来的宝物,我钻进去又是一顿乱翻,果然被我找到。

    点上烟,我走到三个人躺下的地方,俯视他们,“放肆!都给我起来,老子叫你们睡了吗才砍几个人,都他妈累成这样了”

    吐出一口烟,陈浩南的语气真不是每个人都能学的。我作罢躺下,枕着小南子的胳膊,我想到我可能真醉了。

    “安夏,着火了”小南子迷迷糊糊地叫出来,其他两个人没有理会继续睡觉,我撑起来冲着他鼻孔吹了一口,小南子立马咳嗽起来,大喊:“安夏安夏、着火了!”

    这小南子原来喝醉后这么好玩。我拉住他不让他起身,又翻身压住他。他彻底动弹不得,“是我啦,你乱叫唤个什么劲”

    “着火了!”

    “没有啦!”

    “可是我闻到烟味。”

    “是这个吗”我把香烟举起来,以让他能看见。

    他嚯一下坐起来,对我大喊:“你抽烟”没想到反应如此大,我从他的肚皮上掉下来,一下子愣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后下一秒,这个以往的好学生,倾身靠过来,悄悄问:“这——什么味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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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埋,路向南番外二 1998年7月14日,11秒
    1234567、8、9、10——11

    我知道我节奏乱了,就像眼睁睁看你跑出去,身后追上的那个人却不是我——明知故犯,说的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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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真的,不用上课的日子很难熬。

    因为多年养成的习惯,即使想睡懒觉,到那点自然就醒了。如果是上课的日子,我可以起身穿衣服收拾书包拿着豆浆面包出门,可是如今,我只能看着天花板再次逼自己入睡。

    更不用说,身边还躺着一条“臭虫”——说他臭虫真不是骂人的话,昨晚洗澡又是我逼他进去逼他出来,不然我真会被他在梦中熏死。

    而且最近,这人还老做噩梦,我想睡懒觉也不行。甚至有一天我听见他叫着我的名字醒来,我当时还纳闷他是在梦中追杀我吗

    这天早上又是如此,不过还好没有叫我名字。

    揉着眼睛爬起来,我看见他坐在窗边,有点落寞。突然想关心他,我问道:“出事了吗”我猜肯跟他爸有关。

    对,十多年都无父无母的他,突然冒出一个父亲,换我我也激动的难以入眠。

    但是,这都早八百年前的事了,他最近表现得如此激动干嘛——我经常如此,自己否定自己的观点。

    落寞的人继续沉默,我索性起身喝杯茶,“你最近是怎么了,总是做噩……”

    端茶的地方刚好可以看见他正面,我马上停住话语,高声质问:“你抽烟”

    “没、没有啊!”

    “可是我已经闻到了。”眼睛下瞟,窗边还有一缕白烟,“而且我还看见了。”

    “怕不是梦游吧!”这混蛋狡辩起来我真没办法与他继续对话。

    放下茶杯,我决定任由他自生自灭,唯独让他离我的床远一点。

    “你——不要上来。”我对正要上床的某人做出停止的手势。

    “为什么”

    “因为你抽烟。”

    “我没有!”

    “那好,如果你承认抽烟我就让你上来。”

    愣了一下,男生马上答:“我抽啦!”然后立刻跳上床。这一段快准狠的操作实在让我大开眼界——这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底线,我干嘛总是给他设界呢这不自己把自己给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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