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无涯岁月里的爱与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厉小怪
可是,他却回我,“想的美。”身影闪开,他把我才系上死结给解开了——这下的确很松。
我在溜冰鞋里狠狠跺脚,弯腰还是决定自己弄。
然而脸皮比冬瓜皮还厚的某贱人,再次凑上来:我系上一个结,他就解开一个;我这边脚才系上,他马上解开另一只脚。如此几个来回,我们对一只鞋上鞋带的两端分庭抗礼。
他不放手,我也放手,反正谁也别让谁得逞。
“好玩吗”他问。
“太好玩了!”我回,就是不让他心满意足。
“是吗”他又问。
“太是了!”我继续回。
停顿一下,他突然松手鞋带,脱掉我的鞋,丢在一边。马上问:“还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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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埋,路向南番外四 1998年7月15日,15节
一节、两节、三节、四节……
我除了无用的数,还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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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底下是大人们的争吵,楼梯口是安夏无奈的身影。我现在不能下去,我下去了他们会打死我。
关上房门,我又坐回床边,床上是睡了整整一天的叶南。
看样子也该醒了,我上去轻晃他,在他耳边叫他,他都无动于衷。房间里安静的可怕,即使隔了一层又一层的钢筋混泥土,我依然能听见下面的争吵。
后来发现,我叫醒叶南的原因,是害怕没人和我说话,而没人和我说话我会憋死。
推到书架,实木书柜和数百本砖头一样的书,哗啦啦地如山倒地,“轰”地一声在地面炸开。极致的响声带来极致的安静,楼底楼上都安静了。
“你在干嘛”谢天谢地,叶南也被我吓醒了。
转身我朝他笑,“你可真能睡。”
“你哭了”
房门被突然打开,是安夏,“出什么事了”
不过就是书架倒了吧。目光从安夏转向叶南,泪水流进嘴里,又苦又咸。
“叶南,出事了!”我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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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究是被那些大人带下去。
“季西,我现在问你一句你答一句,不许说谎不许有意隐瞒。”安姨坐在我面前。在学校她是校长,在家她只是安姨。
“听懂了吗”她再次确认,严肃命令的语气像极了校长。但不知怎么回事,此时我就是不怕她。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回。
“你不知道”安姨瞪大眼睛,我可以从她闪动的眸光中窥见担心和害怕。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许魏东上来揪住我衣领,这生起气来冲动的架势倒和他儿子如出一辙,“你一定知道,你一定是同谋!”
许叔及时上来,压制愤怒的许魏东,“魏兄,他还是个孩子!你不应该对他这样。快放手!”
“孩子你见过这么顽劣的孩子吗会打架会喝酒会离家出走!这就是你们管教出来的孩子”高声叫嚷着,许魏东推开许叔的阻拦。
印象中,许魏东只是个打扮得有模有样还有点小精明的商人,然而此刻眼里,他变成歇斯
底里不管不顾的父亲。
天啊!都这时候了,我还在羡慕你——去你他妈顾冬!
“许魏东!”安姨也站到他的面前,气势不比男人弱,“别这里风言风语,我们不会教孩子也比某人抛弃孩子强!”
“呵!这话听着,就像有些人没做过一样”
许魏东狠毒的反击,安姨决眦圆目,声音颤抖,“以后不会。”
“我也不会。而且我一定会带走他。”许魏东对天发誓。但奶奶说过,上天不会善待丢孩子的人,所以他们的誓言在上帝听来都是无稽之谈,不会帮他们实现。
“但是你的儿子拐走了我的女儿!”
“谁拐走谁还不一定吧,你女儿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啪!”
安姨的巴掌精确无误地落在许魏东的右脸——那场面,实在精彩。顾冬和安媛应该看看,他们看了一定会很高兴。
“许魏东,你这话过分了。”怀走气到发抖的安姨,许叔这时候居然还是这么温和善良。
我想是时候该我出马了。
“因为你。”
“什么”许魏东肿着一边脸回头看我,“你什么意思”
我站起来——原来我和他一样高,平视他,“顾冬一直都不想和你走你难道不知道”
“我知道,但他一定要和我走。”
“所以,他就自己走啦!”
“但为什么要带走媛媛”许叔及时插话,这个答案我也想知道,并且我会因此记恨他一辈子。
所以,我只能答:“我不知道。或许是安媛要去也有可能。”
“不可能!”安姨跳出来否定我。
我看向那脆弱的女人,她真的一点都不像我的校长。“恕我直言安姨,其实你一点也不了解安媛,就像你,”我回头看向许魏东,“一点也不了解顾冬。”
“他们今天或许真的做错了,但我相信他们会有后悔的时候。所以,如果他们回来了,请你们不要责骂他们。做出这个决定,他们已经做出所有努力和勇敢。”
我觉得我的话说完了。今晚安夏家一定住不下,我准备收拾东西去叶南家。
“你一定知道。”许魏东还在我身后做无畏的猜测。
我对这个男人的耐心早已流逝,而且今晚我已经当够了好孩子,我不想再装了。转身,我对那男人笑,“知道又怎样,反正我不会告诉你!”
“你——我就知道你……”
“不是好东西。和你那儿子一样啊,坏到掉渣的!不过有一句是怎么来着,上梁不正下梁歪!”不得不说,就这么盯着许魏东,我仿佛看见20年后的顾冬——真是亲父子。
“小西!”许叔这才想起制止我。但晚了,许魏东已经上来揪住我的衣领,许叔此时也懒得教育,迅速上
来夹在我们中间,“魏兄,你疯啦!即使是自家孩子也不能这样啊!”
许魏东想教训我。长这么大除了被奶奶教训过,还真没被其他大人敢这么做,许叔和安姨不过就是口头上的,今天这个男人居然要动手打我!
不过我倒真希望他能打下来,这样我就可以重重地还他了。
所以,我不要命地去激他,“要打人啊!来来来,往这里打,狠狠地打!”
“季西,够了!”听语气,许叔生气了。不过生气的还有想打我的那一位,安夏此时也上来拦住许魏东。
“魏叔叔您消消气,季西从来不会说话,他说这些都是无心的,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都住手!”众人停手,回头,是奶奶。
我都忘了,她今天回来。可是为什么要回来呢,今天这个日子一点都不好。
奶奶杵着的伞柄,一路走一路雨水,走到许魏东面前,上来就是一巴掌。许魏东懵了,许叔在身后扶住奶奶,怕她倒下。
“胡闹!这是我的孩子,你凭什么打我有让你打了吗你已经从我这里抢走一个,你难道还要抢第二个我告诉你许魏东,我不让出抚养权,你这辈子都得不到孩子!”
说完,众人都懵愣。
奶奶转身向我,“你过来!”我呆呆地走上去,还没到跟前,湿冷的伞柄就打在手臂,“叫你不听话,叫你闹事,叫你没规矩,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这一次没人拦着,连想拦的安夏都被许叔半路截下来。
我并没有躲,也不曾想躲,虽然疼,但我更想马上走到奶奶跟前,抱住她,然后要打要骂都随她。
可是怂的我,又是差几步的距离,我居然哭了,我能看见豆大的眼泪敲打地板。终于走到她跟前,伞柄掉在地上,抬头就是奶奶为我粗糙地擦眼泪,“我的乖乖哟!”
我知道那是心疼。
所有委屈轰然溃堤,我扑通跪下来,抱住奶奶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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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以冬南,葬我于夏西2008年 4月(一)小偷
三月下旬,安媛自作主张地搬进叶南的新家。因为不知道她是抽什么疯或者又玩什么把戏,叶南一开始坚决反对。
然而就在他坚决反对的那几日,某人已经把一应物品搬进家中并住下来,等他们俩正式对抗,安媛扔出一个理由——“顾冬霸着我家怎么赶也赶不走,我只好挪窝上你家住几天啦!你不会这么狠心让我住酒吧吧”
叶南一开始坚决反对,她这么一说马上妥协,几天过后完全起居正常。4月开始,两人正式成为合租室友。然而那间房子,依然是单人公寓
其实原因很简单,两人作息根本不在同一线上。
安媛一般是下午一两点上班,凌晨才回家,有时甚至第二天中午才回家。叶南更厉害,直接把家当衣柜,回来换套衣服就走,他真正的家在办公室的实木桌子上。
所以,两个即使住在一起,也见不到对方。顶多安媛中午起床,碰巧看见叶南回来换脏衣服,说一句“早上好”,连回应都没有那个人马上消失。
所以,安媛选中的新住所,不得不说真合适,可能过不了几日她就可以成为家里实际的女主人。
不过直到叶南一次出任务。
“人在哪”
“楼顶。”随行的小马是一个挺伶俐的在职实习生,长得白白净净,身手却和他一样利落。
“楼顶”叶南立马反问。这小偷也真够傻的,跑上楼顶不是自找死路吗
“对啊,就是这么笨。”小马耸耸肩,轻松吐出来,叶南挺喜欢他的,不过有时也厌烦他过分的“伶俐”。
拍拍小马的肩膀,叶南有点尴尬,“你在下面等着吧!”随后指着他身后的其他人,“你们跟我上去。”
节目录完的早,安媛可以看着月亮回家。今晚就是如此,不过她想在回家之前先回一趟自己的家。最近天气变热,她要拿几件春天的衣服。
然而到达住所,安媛却破楼底下围了一堆人。现在这时间已经是半夜,没发地震一切安好,一群人围在那难道是聚众赌博安媛职业病使然,拿出笔和笔记本挤进人堆。
“姐,发生啥啦”拉近一位大妈,安媛甜甜的问。
大妈奇怪的看她一眼,觉得面善不像惹事的,撇过眼神才说,“强盗!在楼里面呢,警察也在里面。”
“强盗吗这年代还有强盗姐,你往上看什么,难道强盗要跳楼吗”安媛也学着大妈仰头朝上看,可什么都看不见。
“没有要跳楼,因为警察来了,人被逼上了楼顶,你说好好的人偷什么东西啊……你什么人,记者吗”大妈看她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很是好奇。
“什么”安媛后知后觉,收起钢笔盖上笔记本,她一改甜甜的语气——“偷东西!
”
安媛马上想到被她压在床底下的两万块钱,这可是她攒了一年的结果啊!——如果被偷了,安媛发誓要把那强盗碎尸万段。
冲出人群,飞快的跑进大楼,安媛只对身后喊叫的大妈和来不及追上的警察,亮出她的记者证。
不会、不会、不会的,一定还在、一定还在、一定要他妈的在!
安媛一边喘着粗气不停歇地爬楼,一边心中默念。当她终于爬上八楼,看到左边那扇大敞的防盗门时,瞬间心灰意冷。
“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拿公交卡给我看,但是这里现在不宜久留,请你随我下去。”来不及追上的小马还是追上了,并且在赶她下去。
然而安媛完全听不见,她的耳边只有两万块钱“嗖”一下飞走的声音——“门是开的”她自言自语。
小马见这位出示公交卡的女士无视他的警告,只好做出行动,“小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上前,他想带走她。
“啊!”伸出的手又收回来,小马吓了一跳。
“去你大爷!都偷你祖宗奶奶的头上了!我要偷你全家!”声音领先眼泪爆发出来,安媛连家门都没进,操起门口的扫帚,义无反顾的冲上顶楼。
工作这么长时间,小马还第一次看见如此烈性女生,愣了一下,连忙追上去,“小姐!你不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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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偷了这些”叶南看看地上的脏物,转头喘着粗气问某光溜溜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是“强盗”,但叶南更愿意叫他小偷,因为“强盗”至少比他“强”。
小偷不说话,叶南又问,“难道是哑巴吗”
“都被你扒光了,还能有什么。”这语气满满的怨愤,甚至还带着一丝娇羞。不过看他此时模样就够幻想的——上身脱光,下身一条四角内裤,背手低头,日本式尊敬跪拜,就差挂一个牌子“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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