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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本娇花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袖底风雪

    “我是你给梳头,又不是拔鸡毛你怕什么。”旁的魏朱不敢说,就她这见天的假小子模样,束个发还是小菜一碟。

    趁着这会孔最的脑袋还在自己手上,魏朱连忙提点。

    “今天我可是请了贵客来的,是我的大日子知道吗,等会别人不论跟你说什么,你都垂着眼睛全当他们放屁。”

    孔最没忍住一下子笑出来,然后他又努力绷住,“女孩子不可以这么粗鲁,男孩子也不行!”

    “哦哦。”魏朱觉得还是不保险,然后又嘱咐道,“如果实在回答不上来,你就谦逊点头,然后说上一句“某某高见”知道吗”

    这下孔最回过味来了,“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干了什么”

    “没啊。”魏朱眼神飘忽,“大概是有一点点吧。”

    魏朱话音刚落,银水巷外整个陵阳书院的学子倾巢出动,领头的几位夫子正举着拜贴前来求见。

    孔最看着魏朱,“一点点”

    “一点点。”

    魏朱莫名心虚,“我就是用你孔家的名义给书院去了张拜贴,邀请他们前来以文会友,你看他们多热情,全来了。”

    孔最想逃,就他一人还以文会友,这跟群殴有什么不一样。

    魏朱笑眯眯的扣住了他的手腕,“夫子们都到了,你现在离开是想整个陵阳都知道,你帝师门第还比不过一介小小书院吗”

    “你!”孔最怒视,这人先礼后兵,然后先斩后奏,最后又来个赶鸭子上架。

    这个骗子!骗子!

    “记住我说的!”魏朱提醒一声,笑呵呵的迎了上去,“请诸位安,我家公子早就恭候多时了。”

    众目睽睽之下,想要落荒而逃的孔最,只能硬着头皮顶上。

    他学着魏朱教的,垂着眼睛不去看别人,多说的话一句不说,多做的事一件不做,对着众人行礼的时候确实君子谦谦,很是唬人。

    魏朱满意点头,孺子可教。

    “屋里酒菜已经备好,还请各位入座咱们边吃边聊。”

    外面天寒地冻,屋里温暖如春,一进里间众人就看到了桌子上那微微沸起,一半乳白,一半红辣好似太极图样的锅底。

    “这是……”

    “这是我家公子钻研《易经》从太极刚柔并济,一张一弛的儒家思想,做出来的太极锅。”

    魏朱站在那里一本正经的胡扯,“里面放了多种药材,白汤浓郁滋补,红汤火辣辛香,两者相辅相成各有千秋。”

    孔最:一个火锅你吹成这样

    众学子:果然是帝师门第,好腻害。

    面对众人追捧,孔最不急不躁微笑点头,赢得一片好感。

    先是开胃水果,然后是几样小菜,然后各种各样的蔬菜,肉,纷纷而上。

    魏朱端起一盘羊肉,放入白汤中间三滚而出放在几位夫子面前。

    “山羊跪乳感怀母恩养育,师恩更当如此感怀,这一份羊肉,当敬教书育人的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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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暴女赵阿宝
    青云居火了。

    一夜之间整个陵阳好似都知道了青云居,更知道了青云居家的太极锅。

    甚至有人以能吃到太极锅为荣。

    走在路上,听着周围的人在议论着青云居如何如何的时候,孔最是懵的。

    “不就是个吃个饭怎么在别人的眼里跟吃了仙丹一样”

    “因为帝王尚文。”当孔最这么问的时候,魏朱如此说到,“帝王的选择就是天下的选择。”

    “皇帝确实尚文弱武,可是这跟青云居有什么关系”孔最问,“我们这卖的是吃的,他皇帝的又没吃过。”

    “可是你吃过啊,你是太傅之子,你孔家是天下文臣之首,只要你说好,那些文绉绉的学子说好,这陵阳还有那个敢说一句不好。”

    这就是明星效应,也是魏朱谁都不请却偏偏请了书院上下的缘故。

    孔最没想到尚文这玩意,还能用到这里来。

    魏朱翻着这两天送来的流水账,“知道这几天我们店里赚了多少吗”

    想到翠娘之前算的,孔最猜测,“二十两”

    “错!”

    魏朱合上账本,“就这几天,不仅我投进去的全回来了,挣得钱还翻了一倍。”

    “这小生意这么挣钱”孔最显然吃惊不小,“那你要是多开几个,岂不是……”

    “谁说开多了就好,物以稀为贵懂不懂,这只是百姓们一时新鲜,等过几天就慢慢平稳了。”

    “别说这个了,”魏朱道,“楚氏给你说了吗,明天赵府有宴会。”

    “你是说赏梅的那个”孔最不乐意皱眉,“不去。”

    “我觉得你还是去的好。”魏朱道,“你来陵阳也有段日子了,一直不露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假冒的。”

    魏朱想了想,“要是有人问你一介文人为什么沾染铜臭,你就把季归年父子走投无路要投缳自尽的事乱七八糟的扯出来,保管有人不愿你再说下去。”

    孔最坐在魏朱面前静静的看着她,“为什么又教我”之前是,现在也是。

    “因为是我把你拉下水的啊,想你风光霁月的孔家公子,却被我一手给拉进了这金来银往的铜臭染缸。

    你说的做的全是因为我,我却一文钱都没给过你,你不跟我反目成仇就谢天谢地了,更别说只是提点几句。”

    “算你还有点良心。”孔最这得意的小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以后对我好点知不知道。”

    魏朱自然连连应是。

    “应该的,应该的,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情管一句话,我保证随叫随到。”

    次日,天才刚刚亮,魏朱就被双喜从床上拉了起来,又是净面,又是选衣,还按在菱花镜前试了一个又一个发型。

    魏朱头皮扯的发麻,微微一动还被双喜埋怨,好不容易熬到早饭,更是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碰。

    魏朱吃饱了犯困,想眯上一会,又被害怕弄坏妆容的双喜哀怨一看,那刚冒出来的睡意又跑了个精光。

    “双喜。”魏朱可怜巴巴道,“放过我吧。”

    “不行。”双喜头一次如此坚定,“今天您要出府遇上的是各家夫人小姐,无论如何,您都要在他们面前显露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就这样熬到快晌午,双喜才扶着魏朱出了院子,马车早就在前门备好,一早候在车前的正是二公子魏青。

    魏朱还以为这几天魏青不会出来,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丑闻,可是这人却跟没事人似的站在那里和周遗说话。

    看那热络的样子,魏朱不禁坏心猜测,魏青是不是这两天移情别恋看上了周遗。

    双喜不知道自家姑娘在笑什么,反倒是一边的孔最见魏朱对着周遗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大姐姐也过来了。”魏粉像是记住了上次的教训,这次看上去很乖。

    “许久没见过四妹妹了,今日两位妹妹的气色看上去真好。”

    魏粉今天穿的颜色十分鲜嫩,加上脸上的妆容看上去很是娇俏。

    另一边的魏白就更不用说,穿搭妆容温婉柔和从来都没出错过。

    “姐姐今天气色也好。”

    魏朱弯弯嘴角,刚一动作就扯的绷紧的头皮疼,就她这上吊一样的感觉,真没感觉出来那里好。

    魏粉有心讥讽几句,

    魏白落落大方,可一想到眉姨娘告诫她的,就又悻悻的闭了嘴。

    等了一会还没见到楚氏的影子,为着好看穿的单薄的魏粉有些受不住了,“二姐姐怎么还没过来”

    魏粉道,“天还冷着,大姐姐身子又还没好,不如我们去车上等”

    自己怕冷,还想拿魏朱身体不好当借口去惹楚氏不快,这魏粉想的挺美啊。

    “四妹妹可是想错了,长不入座,幼不开席,大夫人虽然耽搁了时候,但我们身为庶女,还是要等的。”

    见周遗往这边看,魏粉那根深蒂固的属性,还是忍不住冒出来。

    “我也是心疼大姐姐,所以没想那么多,大姐姐别气,要是气坏了身子,又该是粉儿不对了。”

    魏朱就看不惯魏粉这副绿茶样。

    她虚弱扶额,气若游丝,“四妹妹别说了,我现在一听到你的声音就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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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夺命参汤
    赵阿宝随着赵夫人站在门口迎客,一看到魏府的马车过来,她就笑着迎上去。

    魏紫从马车里出来,刚一落地就收获了一众艳羡的目光。

    赵阿宝看着魏紫身上穿的那件衣裳笑容凝固,这衣裳跟她房里的一模一样,可是因为魏紫在她连穿都不能穿。

    今天穿着这件衣服站在这里,接受众人赞扬的人本应该是她,她才是陵阳名正言顺的世家千金,名门娇女。

    见赵阿宝神色不对,赵夫人赶忙开口,“妾身真羡慕魏夫人,竟然有这样好颜色的女儿,不仅容貌出群,这才学那也是一等一的。

    楚氏脸上笑的跟话一样,嘴上却还客套,“赵夫人的女儿一样出彩,不知道要迷倒多少陵阳儿郎。”

    “她啊就是个小皮猴子,我只愿她有贵府女儿一半就好了。”赵夫人对着赵阿宝使个眼色,“你在我面前成天念叨你紫姐姐这里好,那里好,怎么现在人来了,却看的眼珠子都转不动了。”

    赵夫人明着打趣,暗中提点。

    赵阿宝明白过来,“那还不是紫儿姐姐实在是美的好像天仙一样,女儿这才看的愣了神。”

    赵阿宝迎上去,“紫儿姐姐你怎么才来,宝儿这些日子好想你。”

    魏紫看着赵阿宝身上的石榴裙,还有比自己逊了一筹的钗环首饰温婉一笑,“没你与我说话,我也寂寞的紧,只是近日忙着琢磨茶经,所以才出来的少了。”

    “紫姐姐真不愧是陵阳第一才女,你那一手烹茶的手艺本就堪比大家,现在又学了茶经,岂不是让人喝上一杯,就美的快要飞起来。”

    魏紫失笑,“你啊,还是嘴上不饶人,等会我就给你煮上一碗,看你喝了,会不会飞起来。”

    赵阿宝笑的爽利,“那可说好了,等会我一定要多喝几盏。”

    眼看前面姐妹情深,欢声笑语,魏粉坐在后面的马车里泛酸,“都是一块出来的,却偏让她一个人抢了风头。”

    魏粉低头收拾着自己的衣裳,与魏紫身为嫡长女可以跟楚氏单独坐一辆马车不一样,他们三个庶女却是要挤在一辆马车里,就这一路,她的衣裳已经有些皱了。

    魏粉越想越气,“我们都到了半天了,也没人来迎,怪不得赵家一个四品官在陵阳做了这么多年!”

    魏朱也是醉了,能在陵阳这鱼龙混杂的地方把官一坐多年,这不是没有能力,而是忒有实力。

    她懒得再从车里呆下去,掀开车帘就跳下去。

    等她落了地,才突然想起来,今天日子特殊不是她穿男装上窜下跳的时候。

    尤其赵大宝一众正在迎接后面的周遗等人,她这一跳立马成了众人瞩目。

    魏朱一扶额头若柳扶风,“双喜我头好晕。”

    双喜拿着踩凳一愣,然后忧心(配合)的走过去,“姑娘可是头又晕了这马车颠簸,姑娘身子又娇弱,觉得头晕一时踩空也是正常,只是以后可得小心了,这只是马车,若是再高一些的地方就危险了。”

    魏朱暗地里对着双喜比个大拇指,不亏是她看中的人,这反应——赞!

    双喜却只觉得后怕,要是楚氏看出大姑娘装病。要是其他世家的人觉得大姑娘品行不端。

    大姑娘以后的日子恐怕就难了。

    “朱儿姑娘上次过来时就身体不大好,这都过了这么久了,身子还没好利索吗”赵夫人关切的问道,“可找医女看了,这女人的身体最为重要,若是有隐疾千万别耽搁着,病忌讳医。”

    赵夫人笑的和风细雨,不知道有多慈爱。

    这曾经是魏朱最喜欢的笑,因为单纯的她真的以为赵夫人是为她着想,为她好,所以更将赵公子看成她的良人。

    所以她忘了,女儿家的身体何其重要,要伺候夫君,生养儿女,还要挑起一府内外,如果魏朱体弱多病的名声传出去,身为庶女的她,恐怕婚事会难上加难。

    这种小把戏,赵夫人玩的很溜,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这种绵里藏针的活计他魏朱更擅长。

    “多谢赵夫人关心了。”

    魏朱咳了几下厌厌的回到,“本来是好的差不多了,可是前几天楚家舅舅过来了一趟后,我这病啊,就又重了。”

    楚氏笑不下去了,她警告的看了魏朱一眼,“不会说话就不说,你身子不好跟你舅舅有什么关系!”

    “我说跟舅舅有关系了吗”魏朱回的又无辜又疑惑,“我这病确实是舅舅来以后才加重的。”魏朱想了想,“这时间没错啊。”

    赵夫人一听,觉得这魏朱果然是个没脑子的,“不过就是时间刚好撞到一起去了,魏大姑娘以后可千万别这样说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病是因为楚家舅老爷的原因。”

    “赵夫人怎么能这么想我舅舅。”

    魏朱正色道,“我舅舅可是皇商出身,不仅身家富贵对我们更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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